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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焦绿啊宝叽)


为首的人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几人继续去外面探查。
韩轩与付钰从二楼向下瞧,方才异变突生,眨眼间傅良夜就没了踪影,二人到现在仍旧没缓过神儿来。
直到这一波兵士进了楼,两人才堪堪回魂。等到定睛一瞅,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黑乌鸦!那是凤阕的人?!”付钰掏了巾帕,揩了揩额上的汗珠。
韩轩瞳孔发颤,愣愣点头。
凤阕——当今直属天子手下的暗阁,神龙见首不见尾。凤阕出,必杀戮,朝野上下提及凤阕,莫不三缄其口,恐一着不慎,生出祸端。
今夜凤阕出动,是因有刺客闯进大内,惊动了圣驾。天子大怒,调集御林军将皇宫层层把守,派凤阕追查刺客行踪。
这一路追踪,刺客消失在挽月楼附近。凤阕众人途经挽月楼,见此大乱,忙率兵而入。
此时楼下正蹲着查看尸体的那位长发小郎君,正是皇帝手下最毒的一把索命阎罗,凤阕检御史——盛怀瑜。
作者有话说:
掉马现场+主线、支线剧情即将开启。

京都的月如同一把磨光的弯刀,惨淡的白光化不开如墨的夜色。
街巷中猛地窜过一阵疾风,摇落了街角的梧桐。一道残影划过,带起了满地残叶,被漩涡裹挟着,又慢慢悠悠落到地面上。
这厢晏西楼追着刺客出了挽月楼,跟着面具人飞身檐上,越行越远,最后落进那片弯弯绕绕的巷道之中。
可跟着追出去的傅良夜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
青砖冰凉硌脚,脚上的绣花鞋早就在方才踢人的时候甩丢了。还有他未来得及换下的衣裙,给傅良夜追踪路上凭添许多阻碍。
譬如,他刚跳上屋顶,便差点儿被裙子绊一个大马趴,脸朝地摔成一张美丽的人形大饼;
再如,他从屋顶上轻盈落进刚刚晏西楼和面具人消失的小巷,就被一块儿尖利的石头扎了脚,疼得金鸡独立……
他这连敌人的毛都还没碰到呢,就要被自己个儿弄成重伤了,险些成为古往今来头一个亲手把自己折腾死的王爷。
笨蛋王爷苦恼地坐在石头上把脚掌上的石头拔掉,灵机一动,把腰下的衣裙在身前系了个小揪揪。听到不远处的巷道中传开了打斗声响,便再也顾不上脚上的尖锐刺痛,握剑警惕地搜寻两人的踪迹。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傅良夜瞧见了前方巷道尽头的身影。晏西楼一脸防备地提剑而立,目光凌厉地环视着四周,他瞧见了傅良夜:
“危险,你站着别动——”
这儿是个死胡同,面具人故意将晏西楼引到这儿来,想必没打什么好主意。
傅良夜向来不是一个胆儿小听人吓唬的主儿,权当没听见晏西楼的提醒,吹着口哨儿抱着剑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在危险的边缘拼死试探。
晏西楼拿人没办法,一时间猜不透傅良夜打的什么算盘,只得更加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响动,同样朝着傅良夜缓缓挪动脚步。
“咻——”
头顶忽然传开利刃破风声,傅良夜迅速下腰,堪堪躲过射来的飞镖。束发的冠带被割断,一头长发蓦然散落。
傅良夜将额前碎发抓起,唇角一勾。
“这招叫诱敌上钩儿,打破僵局!”
晏西楼:你这叫一不小心就找死啊……
一时间来自四面八方的数支飞镖齐齐奔着二人刺来,这镖上都沾着剧毒,若稍有不慎被它刺中,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会一命呜呼。
晏西楼几步来到傅良夜身侧,迅速瞥了人一眼,看样子这人并无大碍。
二人在空中辗转腾挪,躲避射来的飞镖。
“晏将军,接着!”
趁着镖势渐弱,傅良夜将手中长剑掷给晏西楼,笑着朝人吹了声口哨:
“给本王把这些叮人的玩意儿挡下来!”
晏西楼足尖踏上那飞来的镖身,后仰躲过射过来的飞镖。与此同时,手中双剑舞出剑风,挽出几个剑花,将飞镖尽数挡了下来。
长剑在月光下只余残影,他将傅良夜严严实实护在身后,防止人被飞镖划伤。
“哎呦嘿,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傅良夜倒也没闲着,索性在晏西楼的掩护下将落地的飞镖一个个捡了,背着手偷偷藏在身后。趁着那边攻势一停,他两手将镖身悉数排开,朝着镖来的方向,抬手一甩,竟是又给还了回去!
巷外几棵梧桐树的叶子呼啦啦掉下一堆,最后扑通通挨个滚下个人,无不口吐白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晏西楼: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种打法!
“这招叫草船借箭,怎么样,没见过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傅良夜看着眼前的战绩有点儿飘,握拳轻咳了几声,歪头向晏西楼露出个狡黠的笑来,一双丹凤眼笑眯眯的,活像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
如果还有幸存者,想必下次行刺他必然不会再拿飞镖做暗器。遇到比自己更阴的敌人时,这玩意儿“害人害己”,一点儿都不实用。
“嗯。”
晏西楼抬手将剑扔给人,看着人脸上开怀的笑,忍不住多瞧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傅良夜身下系的红色小揪揪上,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
此时的傅良夜提剑,尽管身着红裙,却与方才台上的妖娆形状截然相反,不显半分女气,端地是一位骄傲恣意的少年郎。
“哒哒——”
人脚尖踩踏瓦片的声响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晏西楼即刻从神游中惊醒,嗖的一下踏着巷墙几步飞身上了屋顶。
晏西楼只是手腕儿轻轻一抖,长剑再次出了鞘,发出嗡鸣声阵阵。他行云流水般挽了一个剑花,剑尖儿直挑那刺客脸上的面具。
那刺客被左右夹击,来不及躲避,被迫得向后倒去,与此同时牵动袖中臂弩。晏西楼侧身躲避弩箭,长剑一偏,贯穿了刺客右肩肩骨。
这刺客轻功了得,猛地后仰将剑尖从肩头生生拔出。趁晏西楼一时不备,翻身滚下屋顶。
这前后不过瞬息时间,傅良夜提剑上追上,欲将刺客拿下。这刺客受了伤,此时体力不支,捂着右肩被穿透的伤口,被打得节节败退,无还手之机。一时不慎,腰间又添上一剑,紧接着,脸上的面具又被傅良夜一剑划破。
未等傅良夜看清此人相貌,只见这刺客一手挡了面,手中不知丢出了什么。
霎时傅良夜眼前一片烟雾,他忙屏住呼吸,用袖子掩住口鼻,迅速后退留出一段距离。
“晏西楼!你是死了吗?”
迷雾散尽,刺客踪迹全无,傅良夜稍稍有些头晕,有气无力道。
只听得身后“当啷”一声响,晏西楼摇摇晃晃,长剑从手中脱落,膝盖重重跪在青瓦上。
真死了?小王爷目瞪口呆,吓得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
傅良夜飞快地赶到晏西楼身前,伸手欲将人扶起,只是刚接触到这人的手腕儿,便指尖一顿,大惊失色。
这指尖接触到的皮肤,简直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傅良夜慌乱地用手将人摸了个遍,神色越来越慌张。这人全身上下,乃至于吐息,没有一处是热的,遍体同冰块一样寒凉刺骨。
傅良夜眼睁睁地看着晏西楼将下唇咬出了血,却仍旧难免从唇中逸出痛苦的嘶吼。
蚀骨的痛感让晏西楼狼狈地低伏,恰如一匹受伤的狼王。
惨白的月光落在晏西楼的头顶发梢,檐上的寒风也不曾对他有半分怜悯。
“要不要这么邪门儿啊,晏西楼,本王是总说你像个万年不变的老冰山,可你别真给本王变啊?”
傅良夜出了一脑门儿冷汗,望着一旁冷得颤抖的晏西楼毫无办法,只得握着人的手在怀里搓搓,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更暖一些似的。
晏西楼循着热源,一点点地朝傅良夜靠近。
这边傅良夜正手忙脚乱地瞎倒腾,一时不备,忽然被晏西楼死死扣进了怀里。
晏西楼用了十分气力箍着他,双臂将傅良夜勒得喘不过气来,被迎面打过来的风呛得直咳嗽。
“咳!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下次出门儿,咳…真得翻翻黄历。”
傅良夜废了老大劲儿才挣扎着从晏西楼的禁锢中挣脱,跌在一旁喘气:
“这厮准是把本王当成人形火炉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怪我不手下留情,晏将军。”
说时迟那时快,傅良夜毫不留情地朝着晏西楼后颈狠狠一劈!
!!嗯??还不晕?!
傅良夜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劈得通红的手,又接连劈了两下,才把晏将军堪堪劈晕过去。
小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不情不愿地伸手将人形冰块接进怀里,掐着人的手腕儿为人把脉。
“这脉象虽紊乱,像是中了什么毒,不过暂时应是并无大碍。”傅良夜疑惑地嘟囔着,捏了捏晏西楼的脸。
“晏将军,这次你可算是栽到本王手上了。”
傅良夜舒了一口气,唇角抿了抿,将笑意不动声色的隐藏起来。
月光落在两人肩头,在屋顶上留下了一个黏在一起的、歪歪斜斜的长长影子。
作者有话说:
小王爷:穿着裙子跑真的很不方便啊喂

第5章 何方妖孽
夜枭落在古槐上,双眼燃着莹莹绿光。它猛地从树上俯冲下来,从枯草间用利爪勾住灰鼠,带回树上撕扯着啄食干净。
破旧的府门吱呀一声呻吟,夜枭的脑袋猛地转向门口,瞳孔中倒映出一个摇摇晃晃的黑色影子。
这是一座破旧的家祠,供奉的桌案上落满了蛛网,本应停放在殿阁中的牌位凄惶地歪在地上,木牌被虫蚁蛀得腐朽,露出衰败之气,最后,它被一只沾了血的手捡起。
“贺氏历代祖先之灵位。”
黑衣人低喃,指尖颤抖着拂去主牌上的灰尘。鲜血填平了刻字的沟壑,将字镀成了赤红,他将灵牌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轻笑一声。
贺?京城贺家,早就无人了。
他茕茕孑立,瞧着这空荡荡的祠堂更觉毫无意义。
肩头与腰间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他解开了身上的衣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而后精疲力竭地栽倒在墙角。
他眯着眼睛回忆着方才惊险,遗憾着未能将晏西楼杀掉,脑海中同时闪过那个持剑的红衣身形,唇角微微上翘。
原来那就是永宁王傅良夜,竟是那般俊俏人物,让他颇感兴趣。
说来奇怪,
从见到那人第一面起,他就萌生一种冲动。
想要用污泥狠狠把人弄脏,浸染成暗夜的黑色的冲动。
那是一种,弑神般的快感。
黑衣人抚摸着腰间被傅良夜刺下的伤口,喘息声也愈发地急促。
陆漾川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的。
他猛地从水泊里直起身。方才这下让人呛了一鼻子的水,脑袋疼得厉害,眼前也只是一片模糊。
等到瞳孔渐渐聚焦,眼神慢慢清明,首先看见的便是一位腰间带了短刃的长发郎君。
这郎君看着年纪未及弱冠,可浑身上下的阴鸷气息几乎能化作实质,此时正用一双漆黑如墨鸦的眸子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这种狠厉和邪气,是陆漾川从未见过的。仿佛在这人眼中,这楼内任何一个人,都是他能一脚碾死的蚂蚁,都是待宰的羔羊。
“凤阕检御史,盛怀瑜。”
盛怀瑜并没有再看陆漾川,而是背过身去,眼神落在那死去的姑娘身上。
陆漾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刚才那句是眼前人的自我介绍。
他闻言将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早就听晏西楼说过,圣上身边有位极得信任的暗卫,正是当今的凤阕检御史,名为盛怀瑜。
原来竟这般年少!
“陆漾川,北漠军副将,陛下同我讲过你,在庆功宴上,我看过你一眼。”盛怀瑜见陆漾川没了声,便直接省了他自报家门的麻烦,转过身来客气了一句,“方才多有冒犯,只是陆将军一直未醒,这才出此下策。”
“无妨,盛检御史客气了。”
陆漾川讪讪一笑,揉揉后脑勺,这才从水泊中站起身,脚尖儿却先踢到了旁侧翻倒的桌案。
看来他晕倒后这挽月楼中发生了不少事儿,注意到这满地的凌乱,陆漾川暗自思忖。
盛怀瑜此刻正屈膝蹲下身子,望着角落中死去的姑娘。他从怀里掏了帕子捏着,将姑娘额头上的弩箭缓缓取出,冲着烛光细细端详。
“这弩箭上,像是涂了毒。”盛怀瑜瞧着箭头上已经干涸的黑色血液,缓缓道。
陆漾川走近那具尸体,蹲下身子捏着脸细细地看了舌头,又翻了翻眼皮,神色凝重了几分。
指尖触碰到的刺骨的凉意和尸体表面的僵硬皮肤都勾起了他不太美好的回忆,他眉头紧蹙,脱口而出:
“方才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人也中了……”
陆漾川猛地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把“寒毒”两字咽了回去。
“中了什么?陆将军知道这是何毒?”盛怀瑜目光冷了冷,敏锐地察觉陆漾川话里的隐瞒。
“陆将军为何来这挽月楼,难不成真是来寻花问柳的?”
“这……”
陆漾川转着眼珠,琢磨着怎样把这话题跳过去。归京途中遇袭的前因后果,还是晏西楼亲自上禀陛下为好,此时同盛怀瑜讲并不妥当。
同永宁王之间的一场闹剧,此刻更是没脸张嘴。
“我不巧厥了过去,这倒是真不知道。”
盛怀瑜眯了眯眼睛。
其实他进了挽月楼便摸清了楼内骚乱的起因。方才那场闹剧,主角有几个人、都有谁,此刻他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可现在陆漾川的表现,明显还知道些别的。
陆漾川支支吾吾了一阵儿,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惊讶地喊了声:
“握瑾?哎呦,快快快!搭把手!”
盛怀瑜被这一声“握瑾”叫得分了神,忙着向门口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何方妖孽?”
陆漾川闻言只是朝门口瞥了一眼,便僵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像疯狗一般冲向门口,早就忘了眼前站着的“妖孽”是大名鼎鼎的永宁王,张嘴就是以下犯上,猛地嚎了一嗓子:
“这这这,恶毒小人!你把我家将军怎样了?将军啊,清鹤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我可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啊!你可别死啊呜呜呜!”
“还不放开我家将军的贵腿!”
经此一遭,盛怀瑜这才发现,这“妖孽”身后还拖着个人形的不明物件儿。
可怜见儿的晏将军,此时一条腿被高高地扯起来,后背紧贴着大地,被身下的沙石磨得衣衫褴褛……
“妖孽”听了陆漾川的哭嚎,还故意挑衅般晃了晃手里的腿:
“不放开,又怎样?”
来人把晏将军的“贵腿”往地上一丢,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忘阴阳怪气:
“你家将军还没死透呢,号什么丧!盛握瑾,连本王你都认不出来了?”
盛怀瑜一脸不可思议:
“你是……王爷?!”
“怎么,握瑾,我不好看么?”
说着,傅良夜勾唇一笑,指尖轻抚上自己的侧脸,朝盛怀瑜连着抛了好几个媚眼。
“可真是,真是好看极了。”盛怀瑜抬手捂脸,唇角抽搐,无奈道。
傅良夜终于满意地颔首,忽然眼珠子一转,连忙换了个脸色,讨好地凑到了盛怀瑜身边小声恳求着:
“握瑾,打个商量?今夜之事,就别告诉皇兄了罢。”
盛怀瑜拍拍傅良夜的肩膀,以一笑回之:
“王爷应该知晓,臣对陛下,知无不言。”
作者有话说:
晏将军: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永宁王:客气!
晏将军:......

第6章 月坠花折
盛怀瑜弯腰将备受蹂躏的晏西楼从地上扶起,触到了人毫无温度的皮肤,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连忙吩咐手下将晏将军扶到楼上。
陆漾川胆儿肥得剜了傅良夜一眼,而后追在自家将军后面也上了楼。
傅良夜的目光落在陆漾川头上,瞧见了被自己一脚踹出的红印,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给晏将军搬个暖炉出来暖着,他身上冷得厉害,说不定是肾虚呢~”
陆漾川“嘭”的一声合上了门。
傅良夜拖着人走了许久夜路,连带着自己身上也沾了些寒意,斟了热茶抬盏抿了一口,思忖着凤阕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看盛怀瑜的样子,估计直接问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实话。
盛怀瑜倒是也不问傅良夜怎会来挽月楼,许是懒得问,毕竟盛怀瑜从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当然,也是因为盛怀瑜对傅良夜平素的荒唐行径熟视无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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