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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神算子(风吹林安)


他依旧没有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直到他看到李乐只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他无法装作没有看到对方,合起折扇嚣张地看向李乐只道:“道长,我们又遇见了。”
李乐只道:“你在跟踪我。”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黄箬嗤笑一声道:“道长,这条路难道是你家的,不过是同走一条道,你怎好污蔑我说我跟踪你,好没道理啊。”
李乐只道:“咦,黄大人。”
“你以为你喊黄大人我就怕了吗,你想坑骗我,也不长长脑子,难道你还想说我爹在这里?”黄箬勾起唇角,轻蔑地看向李道长,正要继续嘲讽,不成想,他还未开口,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谁,谁敢打我,”犹如跳脚的猫,黄箬边喊边朝身后怒视。
等他看到一张老脸,还有几分熟悉的模样,再一看,可不就是他爹。
黄箬瞬间脸色苦了下来,浑身皮肉又在隐隐作痛,他弱弱道:“爹,你怎么来了。”
黄给事眼神冷冷,没有一点温度,他真是没想到,他刚将这孽子教训一顿,其身上伤势未好,当卧床休养。
一闭眼的功夫,人就跑出来活蹦乱跳了,出来也就罢了,还敢带人来找李道长的麻烦。
若非他知晓他去找李道长算卦之时,李道长并不知晓是他,黄箬也未得罪过李道长。
他都要怀疑,李道长说黄箬不是他亲生儿子都有这一层的缘故,但黄给事心底又很清楚,李道长替他算卦时,两人无冤无仇,说的不会是谎话。
而他的“儿子”,却在此后,一而再再而三得罪李道长,得罪一个有本事的道士,愚笨如朽木,他都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儿子。
“你身上伤势未好,跑出来作甚?”黄给事冷冷问。
黄箬支吾了一下,说道:“我就是出来玩玩。”
黄给事脸色不好道:“尽在外面给我惹麻烦,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黄箬不服气,但又不给惹气头上的黄给事,只好灰溜溜离开,临走前,恶狠狠瞪了李乐只一眼。
李乐只看到了,也将那个眼神记住,这种人继续维持现在的权势,迟早还要找他的麻烦。
李乐只又看了黄给事一眼,负在身后的手掐算了一二,最后没有掐算到黄给事贪污受贿的事,可见黄给事平日里还是个好官。
这让李乐只有点难办了。
不过,后续他可以考进太仆寺,到时候,对方即使想找他的麻烦也不敢去找。
在这之前,李道长还是对黄大人道:“黄大人,令郎此举,不像是黄家人。”
好竹出歹笋。
黄给事微怔愣,他看着李乐只,回想上次算的卦象,李道长这是看出来了,不对,他上次去找李道长时,可是隐瞒身份,李道长不会知晓他是算卦的人。
李道长此言,是针对现在的他所言。
李道长再次看出来,儿子不是他亲生儿子。
黄给事心有忧愁,最后也没了同李乐只打交道的心思,他对李乐只拱手赔礼道歉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已经过去多日,宜州的情况还未送来,难道相伴他多年的儿子真不是他儿子,那他这些年,到底又做了什么。
黄给事神色不明朝家的方向走去,恰好此时,他收到来自宜州林家的信。
林家老太太传信道,说府内的表少爷要前来京中参加科考,提前来京中小住,还请他多关照一二。
两日后,那位表少爷来到黄家。
此时,黄箬已经出门去了英勇侯府,同徐凌在一起,而黄给事因休沐,尚在家中。
骤然听到林家表少爷前来,他立马派人去将人请进来,当那林家表少爷走进来的那一刻,黄给事错愣地站起身,不敢相信地看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林家表少爷居然同他发妻长得有九分的相似,这……
按理来说,林家表少爷和他发妻有几分相似也是应当的,可这人相貌太过相似,又有李道长那卦象在前,黄给事免不了怀疑面前的人正是他的儿子。
只是,他的孩子,为何会流落到林家,还成了林家的表少爷。
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给事原对李乐只所言,半信半疑,不敢全信,可见到林家表少爷的那一刻,黄给事心底便有了八分的相信,实在是太像了。
种种放在一起,若只单单一件,黄给事只当是巧合不会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离奇的事,只当林家表少爷同他发妻相似,同为一家,乃是应该。
可偏偏在这之前,他得到一卦,说他儿子不是他的,他儿子在宜州林家。
这让他如何不相信,不去怀疑,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孩儿。
黄给事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越看越觉得对方眉眼有两分像他。
又问了问对方的功课,对答如流,条理清晰,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若是他孩儿长大,定是如同他一般。
黄给事看着对方,眼神欣慰道:“林家将你养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林琅,”林琅道。
“好好好,”黄给事连说了三个好。
他又同林琅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管家喊来,替其安排最好的院子住下。
林琅起身感谢。
等林琅人不见了,黄给事目光幽幽,又偷偷摸摸遮盖住自己的脸,戴上斗笠从后面出发,寻到李乐只的住所。
此时天色已经傍晚,李乐只住的地方清静,并无过多的人,黄给事敲了敲门后,静候在那。
等面前的门打开,黄给事看着未曾见过的少年,问道:“可是李道长的家?”
高明礼探出头,看到是一戴着斗笠,遮挡住面容的怪人,他道:“你是谁?”
“我是秋御史引荐,前来找李道长算命的。”
一听是秋御史,高明礼怒视,他可还记得秋御史先前为难他师父的作态,正要“啪”的一下关上门,并道:“不见。”
黄给事急忙道:“这次有要事要求见李道长,劳烦通融一二。”
黄给事也未想到,这次说秋御史的名号,居然不管用了,看其的衣着,应当是伺候李道长的小童,还是不能得罪的好。
高明礼道:“你稍等,我问问我师父去。”
高明礼犹豫一二,还是没有将人婉拒,万一对方真的有要事,这是种还是先问问师父最为妥当,算与不算也要师父做主。
高明礼关上门侯,立马去询问李乐只,从李乐只那得到将人带进来见一见时,高明礼这才给黄给事开门,让他进来。
黄给事走进小院后,看到院子里除了李道长还有一人,那人的面貌还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因多了一个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事,踌躇一二,还是上前同李乐只见礼道:“李道长。”
李乐只看对方这副装扮,便知是上次来找他的人前来了,只是这声音倒是和上次有所不同,但又好似在哪听过。
因涉及对方的隐私,李乐只便让两位徒弟回避一二,等徒弟走了,他才问道:“想算什么。”
黄给事见李乐只依旧如从先前的态度,心底放松一二,他也知,若李道长真想算,他的伪装在李道长面前不过是掩耳盗铃。
但这种事,他还要几分脸面,没有斗笠遮挡他的面容,让他心底欺骗自己,李道长不知他是谁,他也不好说出口。
黄给事心底叹气,随后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沙哑几分,和往日不同,他道:“李道长,上次我找你算过那事后,尚未查出来,但机缘之下,我见到了那位来自宜州林家的孩子,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黄给事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一边是他养了多年不成器的孩子,一边是有他和他发妻血脉的孩子。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真走到这一刻,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真的要将养育十多年的孩子抛弃?
其次,林琅是否愿意认他为父,这些都让黄给事心乱如麻。
他的心乱了。
李乐只看了他一眼,掐算一二,便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乃是黄大人黄士诚,黄箬的父亲。
上次算卦之时,李乐只未想探究对方的身份,未料阴差阳错下,倒是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黄箬并非黄大人的亲生儿子,而那位林琅才是黄大人的孩子。
真世事无常。
若黄箬知晓他的身世是他算出来的,怕是以为他肆意报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黄箬和他之间已经有了矛盾,黄大人居然还敢来找他算,这是心中已经有了舍弃黄箬的念头,还是信任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李乐只不清楚黄大人是何想法,但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卦象去说假的,只是这件事,只有他一人所言,黄大人未必会相信。
李乐只先掐算一二,得到林琅是黄大人的孩子,后又在黄大人的面前,装作是用龟甲算出来的,便道:“是。”
“……”黄大人知晓结果后,恍惚一二,又问道:“李道长,若是你,你该如何处置不是亲生儿子。”
李乐只:“……”
黄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询问一个和黄箬有过节的人,但他不回答黄大人似乎没有答案便不会起来。
对于这种事,李乐只也很无奈了,“若是我,性善者养之,性恶者弃之。”
这种事,孩子要从小教起,教他们明辨是非,教他们仁义礼等等,事后挽救已经来不得了。
黄箬的性子,不过是古代纨绔子弟的缩影,即使是他那个时代,未必没有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肆意妄为的人。
对付他们,只要将他们所依仗的东西拿走,他们自会吃到教训。
若是黄箬违法犯罪,李乐只也会将其送进牢里,但对方也只是性子恶劣,流连烟花巷柳,看不惯公孙淼然从而找他的麻烦,还没有达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这种事,还是要看黄大人如何去处置,若是对方真的能弃黄箬不管,对他而言,麻烦自会消除。
若是黄大人依旧不愿放弃,李乐只也无话可说,只是往后,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黄给事心底念道:“性善者养之,性恶者弃之。”
他将这事拿出来询问李乐只,也是想知晓李乐只对黄箬的处置,得知李乐只并未想要黄箬的性命,黄给事心底松了一口气,说到底,他心里头还是对黄箬有几分父子之情,不愿看到他没了性命,只是往后,他和黄箬之间的情分已了,不会再看顾对方。
黄给事得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便对李乐只一礼后,也没有忘记留下一百两银子。
李乐只看着黄给事离去的背影,回想他算的这两卦,又想起黄箬和他之间的事,造化弄人。
谁能想到他先前算的那一卦,是替黄箬算的,但因他和黄箬之间的事,黄给事未必会相信。
若是别人,黄给事自会以为对方是别人安排的,可对于李乐只,黄给事心底清楚,人是秋御史引荐的,他找上门的时候,黄箬和李道长并未有矛盾,其中不会包含算计。
也没有算计他的必要。
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下发生的。
黄给事回到家后,他便派人去将黄箬请回来,等人回来后,他屏退左右后,对黄箬道:“从今天起,我送你去郊外的庄子住着,若无必要,日后莫要回京了。”
“爹!”黄箬惊讶道:“你这是发得什么疯,好端端地送我去庄子做什么?过几日,我还约了徐凌去喝酒呢。”
“我没有发疯,”黄给事很平静道:“黄箬,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一出。
黄箬双目圆睁,错愕地看向黄给事道:“爹,你在说什么糊涂话,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
他想到什么后,道:“爹,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要送我出去避风头?”

不管黄箬如何不情愿,最终还是收拾细软,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常住。
黄箬走了,就像小石子扔进海里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唯有徐凌知道他离开后,诧异了一会。
明明昨日这人还同他说起那道士,想要找其麻烦,好端端的,人突然离开了京城。
徐凌察觉有异,他派人去查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只当黄箬惹恼了黄给事,从而被黄给事送到庄子里磨磨性子。
随后,徐凌派人又向二皇子送去派拜帖,其也动身前往安王府,等他到安王府后,门口已有管家领他进去。
“表弟,”安王看到徐凌前往,起身相迎。
徐凌见了礼,便坐在下首对安王道:“我这次前来找王爷,是想王爷帮个忙。”
“表弟,你我之间何必客气,直说无妨,”安王淡笑道。
徐凌正要说话,喉咙涌上痒意,他偏过头咳嗽两声后,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才道:“我想王爷帮我查一个人,是个道士。”
“哦?”安王心下明了,他问道:“可是李乐只,在刑部挂职的那位道士?”
“是,”徐凌没想到,安王居然也知晓李乐只,他诧异地看过去。
安王则是道:“这件事不难,难的是,表弟想出手对付他。”
徐凌和公孙淼然之间的恩怨,他也是知晓的,若是以往,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帮也就帮了。
据他观察,那位李道长可不是欧通的道士,不能一击毙命,祸患无穷。
最好,不是他们出手。
安王见徐凌面上浮现不满,安抚道:“时机未到。”
徐凌明白,安王这是不想助他,也明白对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他前来,可不愿空手而归,便对安王道:“王爷可有办法将其调离刑部。”
安王未言,他沉思过后道:“那位道士的事,还需隔岸观火,表弟莫急,总有狗急跳墙想要出手对付他的人。”
徐凌皱眉,但见安王心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告退离开。
而李乐只刚从刑部下班回家,就听到他徒弟钱溪道其外祖父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李乐只虽社恐,但面临徒弟外祖父的邀约,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等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李乐只看着面前占地面积不小的曹府,心底咋舌,面上平静。
门口早已有等候的仆从,带领他们朝里头走去。
来到膳厅后,李乐只看着桌上已经坐了人,但还未坐满,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随后在钱溪的带领下,坐在朝东的位置上。
而高明礼和钱溪则是坐在另一桌,李乐只看到这一幕后,恍惚了片刻。
他现在居然要坐长辈一桌了,能不能把他调换到小孩一桌,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次曹家设宴,除了款待钱溪,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曹家人好奇钱溪的师父,在朝为官,虽然不在一处,总归也听过对方。
曹家先前便想请李乐只过府一叙,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士,居然能成为钱溪的师父。
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的事,倒是让他们没有机会,却更加好奇李乐只。
原以为对方不过是没什么本事的年轻道士,能成为钱溪的师父,纯是钱焯那人对钱溪不上心,可后来……因此,曹家人都好奇李道长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能掐会算。
没多久,曹家人一一到场,小辈看到桌上的钱溪,再看到端坐在那冷冷清清的道长,年纪小的挤眉弄眼,坐到钱溪的旁边,不敢乱讲话,唯恐扰了那位李神仙,只是挤眉弄眼询问钱溪:那就是你师父?
钱溪见了,点点头。
对方得到答案,便越过钱溪,好奇地看向李乐只,随后又小声对钱溪道:“你今晚还回去吗?不如住我那。”
钱溪疑惑地看向他,即使在曹家,他也有单独的院子,不过看表弟那副模样,大概是想只有他二人时,好问他师父的情况。
钱溪道:“会回去。”
对方闻言,略有些失望,他还想问问溪表哥关于那位道长的事,想问问外面流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手段,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而李乐只这边,同曹家长辈坐在一桌,那是完全不知道和这些比他年长的长辈如何相处,甚至曹家长辈喝多了多,还同他称兄道弟,莫名辈分上去了。
只见对方道:“李兄,你同弟弟说道说道,你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能算得,能算得十分准,能否替弟弟算一算,算算我还能不能升官。”
李乐只:“……”
被对方喊李兄,李乐只压力山大,连忙道:“喊我名字即可。”
他这么说,除了老爷子,其余曹家人哪敢,先不言对方的本事,其次,李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钱溪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就同他们在一个辈分上,再加上敬重对方,这才称呼对方为李兄,便将称呼换回了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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