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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批不想谈恋爱(七夏野)


男人抬手摸了摸腕表,墙上手指的投影由长变短,然后缩成一团,似乎与他说话,还不如玩自己的影子有趣。
压在心口的沉重恐惧不知不觉消解些许,华昕回答对方的问题,呼吸中仍带着些紧张:“二十。”
“学生?”
平淡的口吻,不含任何质问,却让华昕生出慌张,苍白的脸因为羞愧染上薄红,张张嘴说不出话。
“是。”旁边的女生颤抖着声音,她担忧地看了眼男生,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们是学生,他是我弟弟。”
“哪个学校的?”
“Q大。”
“我记得你们学校有门禁?”
耳朵传来模糊的笑声,华昕飞快抬眼,看见那张漂亮的淡色薄唇轻轻启合,心中一跳。
“是。”
于海没有再多问其他问题,侧身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他们两个吧。我想要一对,不知二少肯不肯割爱。”
孙孝廷愣了楞,缓缓勾唇:“当然,于总全都要了,我也拱手奉上。”
孙孝廷:“吴继用。”
领他上楼的微胖中年人点头哈腰的等待吩咐,狗腿子的模样比起电视剧里得总管太监也不遑多让。
“房间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孙少,最好的套间给孙总留着哪。”吴继用在“最好的”上加重了语气,九曲十八弯的音调配合上油腻的脸,十分猥琐。
于海笑了笑,等进了SVIP的套房,才明白吴继用所谓的“最好”指的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具。
其中不乏极端玩法的物品,尽可满足某些特殊爱好人群的需求。
而被选中的姐弟俩看到陈列在房间各处的“刑具”,双双白了脸。
“于总好眼光,他们是双胞胎,我们这儿新来的,第一次接客。”吴继用警告性的看了那对姐弟一眼,笑眯眯的对于海说,“祝于总有个美好的夜晚。”
门阖上,令人厌烦的聒噪声终于消失。
于海脸上的笑容淡去,扫了眼面无血色的姐弟俩,单手扯松领口,随意道:“你们找地方休息,我洗个澡。”
热水冲刷下的那一刻,于海长吐一口气,骂了句草。
孙家这帮狗东西,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拿他当工具耍着玩。
尤其孙孝廷这个死变态,变着法利用他。
如果他猜的没错,今天晚上在那个包间,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被录了下来,而那几张照片十有八九也是孙孝廷找人偷拍的。
于海冲完澡,手习惯性伸向浴巾,想到外面还有个女生,于是叩动玻璃门:“外面的那个男生,帮我拿一套浴袍。”
“嘭、嘭”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似乎接连有东西被撞倒,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之后安静了一瞬,接着是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
玻璃门被轻轻巧了两下,于海开了条缝隙接过睡袍,只见方才面无血色的人脸红的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于海莫名其妙:冲热水澡的是他,这家伙怎么搞的跟洗桑拿似的。
等他走到床边,回头不经意瞥了眼浴室的玻璃,瞬间明白了。
浴室热气未散,水雾蒸腾附着在玻璃上,所有的东西一览无遗。
没什么奇怪的,满室特殊用品彰显了这是间情趣套房的事实。
情趣房有这样的浴室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尽管于海进行了短暂的自我催眠,当余光看见坐在床沿的女生那张相似的通红面孔,饶是他自认为脸皮够厚,也不由得感到了几丝尴尬。
他刚才专门叫人拿浴袍的举动和掩耳盗铃差不多。
于海坐在床上的一刹那,安静坐着的女生应激性的站起身。
华妍咬着下唇,起身缓缓走到于海身前,颤动着手指试图去拉浴袍的带子。
“别动。”
平淡如水的两个字。
华妍僵硬的停住了动作,勉强的扯出笑容。
于海指了指角落的沙发:“坐那,我不叫你们不要过来打扰我。”
见两人在指定位置坐下了,于海关灯、躺平、睡觉。
一气呵成。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于海这一觉睡得很沉。
窗帘的遮光性极佳,醒来时已经将近七点,房间内仍是昏暗的。
沙发上的两人蜷缩着睡得正香。
于海翻出钱夹,签了张支票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沙发上的男生不知何时醒了,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怯怯的看着他。
于海竖起食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没有多做解释。
昨天的衣服沾染了酒气,于海扫了眼散落在地上的脏衣服,决定暂时裹着睡袍回车里换备用的新衣服。他所在的位置距离电梯不远,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想必路上碰不上什么人。
打开门的一瞬间,于海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尚未来得及探究,门口的纸袋映入眼帘。
夜店的服务相当周到,竟然贴心的送来了换洗衣物。
于海拎起袋子回到房间,意外的发现衣服的尺码正合他的身材。
暗想孙二少干特助没少获取经验,服务意识挺超前。
于海再次开门,左右打量空荡荡的走廊,诡异的感觉又重新冒出来。
如果室内是安静,室外简直可以说死寂。
仿若末日降临,热闹喧嚣的世界骤然空无一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于海愣住,他都怀疑自己穿越到平行时空了。
就算晚上营业,白天这也安静的太过分了吧。
于海一头雾水的往外走,路过拐角时,突然感到劲风袭来,下意识一个肘击,胳膊压制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摁在墙壁上。
“唔。”对方痛苦的闷哼一声,英挺的眉紧皱着。
“魏朝宗。”于海松开手,惊讶的问,“你在这干什么?”
来夜店不找乐子,蹲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像一场有预谋的守株待兔。
“来看你救风尘。”魏朝宗咳嗽着,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字一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于海拧眉:“能不能好好说话。”
整天阴阳怪气的,听着就烦。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于海一点不想听他废话,转身就走。
“于海!”破音的急促呼喊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于海回身又将人一把摁了回去,捂住了对方的嘴:魏朝宗大早上的在夜店走廊点名似的喊他,是嫌他的事不够广为人知是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于海盯着对方泛着红血丝的双眸,耐心即将告罄,“能不能消停点?行就眨眨眼。”
温热有力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半张脸,粗糙的纹理让魏朝宗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栗,抖动的长睫颤巍巍的落下。
于海缓缓松开手,警惕的观察对方的动作。
魏朝宗仍然垂着眼,冷峻的面孔苍白如纸,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嘶哑:“你和他们做了吗?”
“关你屁事。”
说完,于海察觉到不对。
魏朝宗明确知道他带走了不止一个人。
用脚趾头想也明白,魏朝宗肯定调查了他。
联想到夜店变坟场的诡异,不出意外这也是魏朝宗的手笔。
行啊,有钱有势了就是不一样。
“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管不了你,但我能掌控他们。”
于海简直气笑了,果然不愧是太子爷啊,一夕之间就能让孙孝廷——这个他费心耗神虚与委蛇、为之忌惮的人,手下的产业改朝换代,把所有人玩在股掌之间。
于海沉声道:“如果我做了呢?”
魏朝宗轻描淡写:“我会让他们全部消失。”
于海心中的火焰腾地蹿出来,手掌猛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魏朝宗,你不要太过分。”
魏朝宗抬眼,看到于海生气时鼻梁那颗小痔轻微的颤动,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下,尖锐的痛感彷佛一把锋利的刀,划破层层铠甲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魏朝宗通红的眼底泛出水光,嘴唇开合着没有发出声音。
——于海。

叙旧也好,报复也好,能不能给个准话。
前脚和他在大街上互怼,气得跳脚,后脚亲自去给他送请帖,一副对往事不追究的模样。
现在又在门口堵他,恶狠狠的表情恨不得将他生吃了。明明是个霸王性子,他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方却彷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川剧变脸都比不上魏大少的变脸速度。
若是五年前,两人关系尚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于海可能会建议魏朝宗找个懂行的来瞧瞧:别被什么邪祟附体了。
就这反复无常仿佛精神分裂的表现,别真的折腾到精神出问题。
现在,两人没什么交情,于海选择敬而远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海转身要走,袖子被扯住——力道不大,轻松便能挣开。
“走也行。”身后人瓮声瓮气,声音含糊不清,“给个联系方式呗。”
于海没理他,扯出袖子撇下人走了。
魏朝宗凝望着毫不留情远去的背影,和五年前一样,那人自始至终不会回头。
工作性质的原因,于海晚归或夜不归宿的事时常发生。
不过大半夜出门,为了不让他妈担心,于海提前给老妈发了信息交待行程。
早上依然收到了老妈关心的消息。
于海叫了代驾,靠在车后座的皮椅上回复信息。
老妈:【起床了吗?有没有吃早饭?】
于海:【半小时后到家,还没来得及吃】
老妈:【快到家了给妈说,我给你下碗馄饨】
于海发了个【爱心】的表情包。
回复完他妈,于海接着处理公事。
蒋锐估计是见他反常的没去上班,发来问候,询问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否要调整。
原定计划,九点他要参加一场学术会议。
于海:【行程不变,我从家直接过去。】
于海一一回复完工作上的事,才点开鲜明的好友添加提示。
朋友申请1,头像是一辆红黑色的帕加尼跑车,申请理由【点心好吃吗】。
于海略过,跳到第二个,头像是张开的手掌迎向阳光,申请理由【我是李崇明】
于海点了通过,很快收到回复。
李崇明:【于海?我是李崇明】
于海:【李少你好】
李崇明:【叫我名字吧。听韩涛说我们两家公司离得近,昨天我来公司上班,才知道我们只隔了一条街,所以和韩涛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你不介意吧】
于海:【当然不会】
李崇明:【我三年没有回国,国内变化日新月异,公司附近的环境都有些陌生了。你有时间能为我介绍介绍吗?】
于海挺想说没空,碍于韩涛这层关系在,不好他的驳面子于是回道:【荣幸之至】
两人对话简短的结束了。
于海阖眼复盘凌晨和孙孝廷的交流,回忆孙震元说过的话。
孙震元曾说,羡慕于海简单的家庭关系,反观他家里兄弟姐妹一大堆,没一个省心的,心眼一个赛一个多,都盼着哪天他出事取而代之。老头子隔三岔五警告他不进则退,不要辜负他妈对他的期望,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规划好了要走的每一步路。
【老子根本不稀罕当什么狗屁继承人!】
于海发信息给刘江:【联系盛玺的邹秘书,麻烦他找机会向孙伯辉透漏孙孝廷约见我的事,就说二少找我谈合作,合作内容牵涉很深,我难以抉择,希望孙董能当面指教】
刘江:【好】
刘江的回复来得很快【孙伯辉的态度还是老样子。】
不出所料。
于海冷笑,他一直陷入了误区。
原来以为对付他的人是孙震元,所以于海想通过孙家真正的掌权人孙伯辉来压制孙震元。
后来在孙孝廷的引导下,知道打压他的真正幕后人是孙伯辉,孙伯辉误会两人之间存在感情纠葛,试图通过极端手段来分裂他和孙震元。所以于海选择顺势而为,借着孙孝廷的安排,表明他和孙震元绝无私情。
无论是哪种情况,追本溯源在于他和孙震元的关系。
但是,于海忽然发现,他高看了自己,错误的预估了孙伯辉对他的定位。
他在孙伯辉眼中,只是一枚试炼孙震元的棋子。
他是谁孙伯辉从不在意,他的公司落到何种境地孙伯辉更不会关心,孙伯辉想要的,是通过这一番警示,让孙震元——他的长子按照他规划的既定方向走下去,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于海喜欢或不喜欢孙震元都影响不了孙伯辉的决断。
孙伯辉当然不必听他的解释,也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于海目光沉沉,孙家这一池浑水还是太过平静,是时候该掀出些巨浪让孙伯辉清醒清醒。
于海没有和孙家鱼死网破的打算,一个孙家还不值得他牺牲多年拼搏来的基业。
汽车驶入别墅区,站岗的邢国胜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于海示意代驾司机停车,按下车窗和邢国胜打招呼。
“早上你大伯家里人过来了。”邢国胜面无表情的叙述发生过的事情,像在做工作报告般机械,“你妈让他们进门了,我没有拦着,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
于海打开扶手箱,递过去一盒烟:“又麻烦你了,邢哥。”
于平安家里人过来肯定不止一个,哪是他妈单打独斗能对付得了的,肯定少不了邢国胜的帮忙。
邢国胜接过烟,目光淡淡的看着于海:“等一等。”
邢国胜转身进了保安室,不一会儿手中拿着本书走出来,从车窗递进去:“看完了还给你。烟我收了,下次还是送我书吧。”
于海手指抚过封皮上写的[二拍]两个烫金大字:“你都还给我了,我这送也没送出去。”
“有借有还。”
“下本你想看什么?”
“你看过的。”
于海问过同样的问题,不出所料得到的是一字不差的相同答案。
为什么要他看过的书也不用再问,想必答案也是一样的,邢国胜那时的回答是,看过了代表你有这本书,省去购买的麻烦。
敢情把他当做图书馆了。
两人的相识过程无甚波澜,某天于海在小区门口等刘江,而邢国胜身穿制服目不斜视一声不吭的站岗。
于海见对方嘴唇干裂脸上汗珠滚落,随手递过去一瓶水。
邢国胜淡淡说了声谢谢。
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
后来,小区某位业主喝了酒,因为道闸反应不灵敏,发酒疯辱骂保安室的人员,于海恰好路过,下车解了围。
邢国胜仍是面无表情道谢,只不过目光停留在于海身上的时间长了些。
再后面,于平安找到他们的落脚点,三番四次的过来骚扰,邢国胜沉默寡言,但每次都尽可能的采取行动帮忙。
而邢国胜要的回报,不过是从他这儿借几本书而已。
于海自然不会拒绝对方。
“好,下次给你带过来。”于海微微一笑。
汽车继续开进别墅区。
“汪呜。”别墅门外刚有动静,萨摩耶就叫了一声,欢快的从跑向院子里。
于海迈步入内,接住奔跑而来的萨摩耶,撸了一把柔顺的白毛。
“乐乐,是不是阿海回来了?”江雪梅关熄火,从厨房走出来。
萨摩耶听懂了她的话,汪汪的回应着。
江雪梅弯腰搂着大狗的脑袋揉搓:“乐乐真聪明,第一个发现哥哥回家。”
门外放了把大扫帚,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把菜刀,于海已经知道于平安他们一家过来了,瞬间明白这些家伙事是对付谁的。
明知故问道:“怎么又是菜刀,又是扫帚的,小偷来了,还是强盗来了?”
“和强盗也没差别,于平安媳妇带着她儿媳妇,还有她小孙子,来上门添堵了。”江雪梅嘲笑,“这次居然还知道求人要带礼,带了两提纯奶过来,让我给扔出去了。你猜猜他们是为了什么?”
于海假装思考,然后笑着摇头:“猜不出来。”
“想给她儿媳妇在你公司找个钱多事少的工作。”江雪梅翻了个白眼,“就是想躺平等你发工资,直接要钱的路行不通,开始打别的主意了。做下那些事还敢过来提要求,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想到于平安一家子,江雪梅就一肚子火气。
于平安是于海的亲大伯,村里有名的懒蛋,游手好闲混吃混喝,于海父亲在世时,他就经常过来腆着脸借钱,有借无还。
当初于海父亲意外身故,他们家得了一笔赔偿金。
于平安想霸占那笔钱,和他老婆天天跑他们家门口破口大骂,嚷嚷着都是他们母子害死了他弟弟。
那段时间江雪梅压力特别大,老公去世、儿子重伤,还有群不是人的亲戚天天叫骂,当着他们的面江雪梅喝了药,差点走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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