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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但被万人迷穷追不舍(孤白木)


“淮意,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同伴观察了半响,终是没忍住好奇心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人。
宋淮意抬头,隽秀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来,在此刻,就算是日光也成为他的陪衬品,变得黯然失色起来:“发现一个好地方,准备请假去散散心。”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同伴看呆了一瞬,等回神的时候宋淮意早已离开了教室,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出门吗?”

第06章 找茬的人
墓园里很安静,初阳将林立的墓碑影子拉的很长,叶琮鄞将一束漂亮的月季放在墓碑旁,抬手擦了擦上面浅浅的水痕。
“抱歉,现在才来看您。”叶琮鄞半垂着脑袋,“我……”
他习惯性地想要粉饰太平,又惊觉如今的母亲说不定能轻而易举地辨别出他的谎言,只好闭口不言。
“汪!”猫猫紧紧依偎在主人的身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叶琮鄞拍了拍猫猫的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墓碑上温婉娴静的女人。
微风吹拂,竟叫他生出种自己真的在与母亲对视的错觉。
“我要走了。”他说,“以后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来看望您一次,希望您不要怪我。”
“当然。”叶琮鄞站起身,故作轻松地笑笑,“怪我也没办法,谁让您没法像过去那样敲我脑袋了呢?”
载他来的出租车还在墓园门口等他,他抽出两张纸擦了擦猫猫的四只爪子,方才带着萨摩耶上车。
“去机场。”
叶琮鄞是行动派,既然决定了离开,也确定了目的地,他当天就订好了第二天的机票。
按理说,家里进了个“好心”的陌生人,这位好心人从某种程度上,高度疑似为特殊品种变态,按照正常人的逻辑,首选必然是报警。
但对叶琮鄞来说,有点麻烦。
报警的流程麻烦,取证麻烦,等待回执和通知也很麻烦,更重要的是,立案取证的这几天,他还不能离开这里。
被奇怪的变态盯上就盯上吧,对方知道他家的住址、有他家的钥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要走了。
那个不知名的变态总不能也跟着一起了吧?
上了飞机,叶琮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五十多条消息挤在一起,他忍不住皱眉。
最上面的是叶琮新,不必看,他也知道是劝他回去认错服软的,大概都觉得三天过去了,就算有气也该消晚了。
往下翻,是薛怀臻。
大概是因为母亲的离世,所有人对他都表现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愿意多费口舌的劝诫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徐汇成要出国进修了。
那幅画让徐汇成在比赛中脱颖而出,拿到了国外著名美术学院的进修名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大概两三年都不会回来了。
要道歉,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叶琮鄞淡淡地扫了一眼,将上面两行消息都删掉。
第三个是宿桦年,他大学时的室友,如今的顶流男明星。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毕竟在宿桦年眼里,他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公子哥,早就割席断交了。
他和宿桦年都是很有分寸感的人,从“割席”那天开始,就跟死了一样安静的躺在列表里。
叶琮鄞没删是因为懒和没有必要,宿桦年么……他猜对方也许早就废弃了这个账号了。
他没点开看,直接右滑删除,他防诈骗意识向来很高。
飞机快要起飞了,广播里提醒着关机或是开启飞行模式,叶琮鄞没继续往下看,调出飞行模式后熄了屏。
等到了地方,他或许可以换个号码。
在飞机上被关了大半天,猫猫丧失了寻常日子里的精气神,就连头顶上的绒绒的三角耳都罕见的耷拉了下来。
瞧见猫猫这副模样,叶琮鄞自然是心疼的,他蹲下身,揉了揉猫猫的脑袋,低声安抚:“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叶琮鄞要是不搭理猫猫,它尚且能够坚持,一听见主人的关怀,当即撑不住了,它将前肢搭在叶琮鄞的膝盖上,带着止咬器的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叶琮鄞叹了口气,长途飞机,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动物?他俯下身揉了揉猫猫耷拉的耳朵,声音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歉意:“乖乖,马上就能到新家了。”
“汪呜~”猫猫微微眯起眼睛,在叶琮鄞的手心中蹭了蹭。
叶琮鄞的心尖仿佛被轻轻挠了一下:“走吧猫猫,订的车也该到了。”
destiny推荐的民宿很偏,几乎在城市的边缘区。经常出外景的人都知道,通常而言,越是远离城区,风景往往会越好,只是在交通上难免有些不方便。
他干脆订了能直达民宿的大巴车,下午三点发车,此刻才两点半,车子已经早早的在外头等着了。
叶琮鄞拿出手机出示了两张电子票,将行李放进行李舱才带着猫猫上车。车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只有三四个,他带着猫猫到了票上的位置。
猫猫没少跟着他外出,通常情况下并不会晕车,只是今天上午刚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难免回有些不舒服,所以他将猫猫安置在了靠窗的位置。
“喂!这是人坐的位置,你怎么把狗放在上面?!”
只是坐下还没一会儿,粗暴的嗓音骤然响起,满是泥泞的脚踢在椅子底座上,力道大的让他整个人都晃动了一下。
爬伏在座位上的猫猫受到了惊吓,麻利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扭头看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嘴上套着止咬器,只怕它早就叫起来了。
叶琮鄞皱眉,没有搭理旁边的中年男人,而是转头安抚受惊的猫猫。
见人不说话,那人更加生气,提高了音量,愤怒地大吼:“喂!听不懂人话吗?!把这死狗赶下来!什么玩意儿,养这么个东西!”
即便是再好的脾气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无端指责也会感到不悦,叶琮鄞抬眸看向男人:“这是你的位置?”
男人哼笑一声:“知道就好,还不快把你那死狗赶下去,要是让我在上头看见一根狗毛——”
他的话没能说完,叶琮鄞打开购票界面:“6a,6b,我购买了这两个位置的票,这是我的购票记录,你说这是你的位置,能给我看看你的票吗?”
男人故作愤怒的神情僵在脸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羞恼取代:“什么购票记录?你是什么东西?!我说这是我的位置,这就是我的位置!人都没有座位,一条狗凭什么有座位?!”
车上陆陆续续上了不少人,目光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叶琮鄞生出被人当猴看的错觉。
“现在的人把狗养的比爹啊老子的都要好,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你是在自我介绍吗?”清亮的声音打断了男人喋喋不休的辱骂,青年推着小型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到男人的面前。
遮阳帽的帽檐投下一片浅色的阴影,使得本就黝黑的眼睛更显深邃,青年长相清隽,眉眼中却透露出几分凌厉:“他付了钱,买了两个位置,要怎么使用都是他的事情,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微扬下巴,言行举止中尽显嘲讽:“怎么?好好一个手脚健全的人,连五十块的大巴坐票都买不起,要和狗抢座位吗?”
“你!”男人瞪圆双眼,额头上皱纹挤成一团,形成深深的沟壑,恼羞成怒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怒声咆哮,“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啪!”
男人干瘦的手腕在半空中被叶琮鄞稳稳接住,愤怒支配了大脑,他不肯罢休,丢开蛇皮口袋,欲图再次动手。
叶琮鄞眸光微冷,五指收紧,骨骼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男人无法自控地张大嘴发出“啊啊”的惨叫。
见吵架升级为打架,围观的人终于开始有所行动:“诶诶,算了吧算了吧,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计较什么呀?”
“吵吵几句,怎么还动手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喂!快松手,不然我报警了——”
青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四周是一张张全然陌生的脸,但脸上的神情却意外的相似,厌烦与不理解混杂成千篇一律的指责。毫无缘由的恶意最为伤人,青年喉头发紧,忍无可忍的低斥:“闭嘴!”
“刚刚他骂街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阻止?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现在来充当什么理中客?”
这话让不少人的脸皮直接涨成了猪肝色,悻悻然地闭了嘴。
“嘀嘀!”
汽鸣声之后,温柔的广播女音响起:“乘客们,汽车即将出发,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或紧握扶手……”
叶琮鄞松手,中年男人捂住发紫的手腕连连后退,脸上的惊恐藏都藏不住。他没搭理男人,也没有理会选择性观看的观众,而是扭头看向青年:“要出发了,到座位上坐着吧。”
没有愤懑,没有伤心,宛若被困在高高石壁中央的死水,不仅失去了源头,就连风也无法吹入,只剩下枯寂的沉默。
青年张了张嘴,声音却被堵在了喉咙中,无力感堆积逐渐填满心口,与过去的无能为力没有分号差别。
叶琮鄞敏锐的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微微皱眉:“怎么了?”
青年循着声音微微抬头,看清对方模样的瞬间,叶琮鄞不由得愣了愣,青年的面上没有过多情绪波澜,但他莫名觉得对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很快,他收敛心绪,移开视线:“谢谢你,回座位吧。”

第07章 很喜欢你
叶琮鄞大概能够理解青年此刻的心情,被指责不好受,尤其是在自己并未“犯错”的情况下。只是他没法向对方解释,自己头顶万人嫌buff,遭受无端恶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青年浅色的唇微微开合,千言万语最终划作一句生疏的“不用谢”。他重新提起小行李箱,扭头坐在了叶琮鄞后方的位置。
郊区民宿的位置离机场很远,等汽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赤红的云层投射下橘色的暖光为陈旧的大巴车铺上了油画般的色彩。
民宿是大巴的终点站,大多数人都在中途下了车,如今车上空空荡荡的,除却最开始找麻烦的中年男人,便只剩下他和热心肠青年。
猫猫没精打采的蜷缩在座位上,显然它有些吃不消这样的长途跋涉。叶琮鄞毫无办法,只能揉揉猫猫的脑袋充作安慰,带着猫猫下车。
叶琮鄞从行李舱中拿出自己的箱子,一转身便瞧见青年正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没来由的,他笃定对方在等他。
“你也是去见山小院吗?”对方见他看过来,率先开口。他似乎很少做这种向人搭讪的事,出口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好巧,我也是。”
橙色的光辉落在浅蓝色的遮阳帽上,帽子带来的阴影加重了轮廓的立体感,处于剪影范围外的肉色唇瓣紧紧绷成一条直线,泄露出紧张与不安的心绪。
见山小院,正是叶琮鄞预订的民宿。
“有什么事么?”
“可以一起吗?”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毛茸茸的身影从身后跑出来,叶琮鄞手腕上的牵引绳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道,猫猫停在青年面前,扬起脑袋发出“呜呜”的叫喊。
叶琮鄞多少有些惊诧,猫猫过去是流浪狗,在外头流浪的时候没少受到一些人的恶意对待,后来长成威武的大狗狗了却仍旧怕生,这还是头一回见它这么主动亲近陌生人。
青年看看摇着尾巴的萨摩耶,又看看几步之遥的叶琮鄞,被余晖映照的脸上显出无措的神情。
叶琮鄞拉了拉牵引绳,不轻不重地呵斥:“猫猫。”
萨摩耶扭头,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盯着人的时候令人生不出半点拒绝的意思。
叶琮鄞叹了口气,好好的i狗怎么突然就e了呢?
“你要摸摸它吗?它很喜欢你。”
青年黝黑的双眼迸发出惊喜的色彩:“可以吗?”
叶琮鄞点头,得到准许的青年俯下身轻轻揉弄猫猫的狗头,猫猫趁热打铁扬起自己的脑袋压在青年的手掌上,如果不是嘴上还套着止咬器,它恐怕已经上嘴舔了。
这么喜欢?
叶琮鄞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在记忆中再三搜寻,确定自己过去不曾见过的人。
舒服的揉弄让猫猫满脸享受,眼睛都逐渐眯了起来。只是它还没享受多久,那双手就离开了它的脑袋。
“能认识一下吗?”
害怕被拒绝,他没给叶琮鄞开口的机会,直接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叫宋淮意,江风起淮意,陶陶又枝枝的淮意。”
看着伸到面前的白皙手掌,叶琮鄞愣了愣,冷硬的眉眼微不可查地软化了些许:“叶琮鄞。”
双手交握,体温还没来得及传递便已经松开,傍晚的风吹乱了发丝,给了宋淮意低头掩藏情绪的机会。
夕阳的光辉将猫猫一身白毛染成灿烂的橘红色,它像领路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不时回首巡视自己的两个“部下”有没有跟上。
宋淮意垂着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摇摇晃晃的影子上,在某些不经意地时刻,两道长长的影子重叠,仿佛就此融为一体。
微妙的情感盈满胸口,宋淮意生出仿若做梦的错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车站与民宿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没走几分钟就到了民宿的大门。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石子路两旁的树格外的高大,茂盛的枝叶连成绿色的云投下一片阴凉。
行李箱的轮子在石子路上发出一阵磕磕绊绊地声响,为宁静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算不得吵闹的喧嚣,几只胆小的鸟听见声响,扑棱着翅膀飞走。
叶琮鄞和宋淮意一起到了前厅,远远地就听见了喧闹声:“我那么远跑过来,你们说不招了就不招了吗?!”
是在大巴上闹事的男人。
“先生,按照约定,您应该在三天前就进行面试,”前台保持着微笑服务,“因你个人行为造成的延误,损失也应该由您自己承担。”
“凭什么?!”男人瞪圆了眼睛大吼,他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搁置在角落中的摆件跟着狠狠颤动,“要不是你们说招人,老子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现在说不招就不招了!玩老子呢?!”
叶琮鄞皱眉,他正准备上前,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四个保安制服的男人快速跑进屋内,不必动手,光是气势就已经足够让男人害怕。
“你们要做什么?”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转头就弱了气势,他望着呈半圆形将他包围住的几人,双股战战,将欺软怕硬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做什么,只是请您出去而已。”前台微笑着开口,她抬起手比了个“请”的姿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如果男人还要赖在这里撒泼,那么只能得到被几个保安一起赶走的下场。
男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拖着东西灰溜溜的离开。
“这个点出去的话,可没有大巴了。”
至于出租,先不论男人负不负担得起价钱,这边想要打车本就是件难事。
宋淮意弯起眉眼,“这算不算善恶有报啊?”
叶琮鄞低头,青年侧脸弧度优渥,肉色的唇微微上扬,毫不遮掩脸上的幸灾乐祸。
善恶有报。
这对叶琮鄞而言还真是个新鲜的词语。他敛眸,没有作答,抬腿朝渐渐空下来的前台走去。
前台把弄乱的东西摆好,把被打湿的文件团起来丢尽垃圾桶,抬头的瞬间眼睛亮了亮,展露出真心实意地笑容:“诶,老——”
话刚刚出口,她就想起了什么,生生将话音拐了个弯:“老主顾,您又来啦?”
叶琮鄞回头看宋淮意,青年微笑着冲前台点点头,转头看向他时低声解释:“我很喜欢这里,有空的话就会来住上一段时间。”
前台动作麻利,办理入住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将钥匙拿了出来。她看看面前两位赏心悦目的帅哥,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两位刚好是邻居诶!需要带路吗?”
“不用了。”宋淮意下意识地拒绝,话音未落他才觉得擅作主张,连忙偏头问,“我知道路,我带你过去吧?”
叶琮鄞从前台的脸上收回目光,他直觉这两人间古怪,但没多想:“嗯。”
“那么欢迎二位入住愉快,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哦~”
叶琮鄞去过不少地方,上档次的酒店,名不经传的民宿,他都住过。但或许是万人嫌的debuff深入人心,任何服务人员对待他的态度都冷漠的过分,而不是眼下这般明晃晃的欢迎与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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