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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生活玩家啊!(南山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应容许做了一个缓慢握拳的动作,“我命由我不由天!”
追命忍不住拍掌:“好魄力!”
应容许铿锵的说完下半句:“阎王叫我三更死,大不了我二更就去报道!”
让地下的领导见见他的觉悟!
追命:“……”夸早了。
况且花满楼作为陆小凤嫡亲知己,好像到了结局还好好活着,过得还不错的样子……只要跟花满楼贴的够紧,应容许相信自己也不会很快领便当。
两人策马奔腾,大雁仿佛不会疲倦一般一直在前方引路。
另一边,陆小凤按照原本的计划和花满楼赴往珠光宝气阁。
大金鹏王嘴里的话和花满楼带来的话并不一致,不论是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陆小凤现在哪边都不能信,哪边也不敢信,他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他本想请西门吹雪去探一下据说是青衣楼主人的独孤一鹤的底,现在么……陆小凤决定先一个一个的查过去,再做打算。
当然,人还是要请的,毕竟他要去珠光宝气阁,阎铁珊或许会武,或许不会武,但他会不会武功,武功如何都不重要。
他有的是钱能去买下武林高手为他卖命。
在他们收到珠光宝气阁请帖时,应容许和追命也跟着见子心切的大雁进了城。
陆小凤和花满楼落脚的客栈门堂前,众人只见一道灰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有两道人影快速跟了上去,眼一晃,三道影子就消失在楼梯上。
珠光宝气阁的人在门口等着给两位客人带路,倏地“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他后脑勺上,又踩着他的脑袋扑到花满楼怀里。
大鹅似的嘶哑叫声切切响起,花满楼愣了愣,怀里有什么一拧一拧地冒出了头。
那只从到他手里就安静地像标本一样的幼鸟扭了扭屁股,一头扎在妈妈宽阔的怀抱里。
“多么感人啊——”应容许一手搭在珠光宝气阁的人身上,吓了本就懵逼的人一跳,一手摸了摸眼角:“啊,母子情深!”
花满楼抱着一大一小两只雁,略微错愕道:“应容许?”
陆小凤不动声色打量了对方两眼,表情很快调整至合适的态度:“你就是七童的邻居吧?”
“是我是我,”应容许拍拍那人的肩膀,道,“不好意思啊小哥,我们几个要说两句话,你先在外头喝杯茶等一等?”
那人:“我们大老板……”
“哎不要那么死板嘛。”应容许揽着人的肩膀往外走,“新朋旧友齐聚一堂,就聊两句天,又不唱曲儿又不喝酒的,耽误不了多一会,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他给追命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脑电波立刻对上了号,在他们脚刚踏出去的瞬间关上了房门。
“我对你们大老板憧憬已久,你看那么会经商的人普天之下有几个?”应容许揽着人往旁边走,不顾对方屡次回头的动作,强行崇拜着他都不知道是谁的“大老板”。
接下来就是民间高手和警察蜀黍的联合时间,追命和陆小凤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吃公家饭的,涉嫌造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不会像陆小凤那样先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官民合作,赶紧把金鹏王朝的破事儿摆平了,这样才能腾出空来把青楼干倒闭。
应容许武力不怎么样,内力却相当于顶级的高手,看着有些纤细的臂膀就那么箍上来,看不出使了什么力,偏偏一点都挣不开。珠光宝气阁的人咬咬牙,又不好对摆明了是贵客朋友的人动手。
虽然八成动手也打不过就是了。他用余光看了眼应容许搭在肩膀上的手。
房间里,追命和陆小凤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共享过了信息。
其实说起来也不费多少时间,背后的信息量却足够巨大,尤其是那三位旧臣之一,居然有一个是青衣楼的主人。
陆小凤得到的信息,青衣楼的主人似乎是独孤一鹤,但追命多年查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在他看来,不管是珠光宝气阁的老板阎铁珊,还是天下第一富豪的霍休,都比独孤一鹤更可疑。
尤其是后者。
霍休太低调了,低调到谁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拥有的那么多钱财,这样低调的霍休,和青衣楼藏头露尾行踪不定的总瓢把子,更有可能是一个人。
左右陆小凤也想查清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借助江湖力量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借助的追命和他一拍即合,陆小凤应邀去珠光宝气阁,而他则去调查霍休。
他们谈事的动静很小,连应容许的耳力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立马停下絮叨看过去:“聊完了?”
“聊完了。”追命道,“我还要去办正事,带不了你,你和陆小凤他们走?”
应容许看他一眼,笑道:“我本来就是来找他们的。”
他问道:“小哥,你们大老板不介意带上一个蹭吃蹭喝的吧?”
“贵、贵客的朋友,自然也是贵客。”对方的笑容有些僵,倒不能怪他,任谁上面派下的任务还没办成就听了好半天找不出一个重点的插科打诨,都会像他的表情一样僵。
等他听到应容许进门开口的第一句话后,他的表情就更僵硬了,像是凝固了一样。
“花满楼——”应容许小声叫着,又没有小到别人站在门口听不见的程度,“他们大老板叫什么?我刚才跟人侃了半天,都不知道姓呢。”
听见的几人:“……”
陆小凤瞪大眼睛:“不知道姓甚名谁,你都跟人侃他半天?”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应容许还挺骄傲,“我可会看气氛说话了,一会儿你们带上我,保准把大老板哄得眉开眼笑——所以他到底叫啥?”
陆小凤很怀疑他的保证:“……珠光宝气阁老板阎铁珊,发请帖的是他们的总管霍天青。”
阎铁珊,霍天青。阎铁珊,霍天青……
应容许默念了几遍两个名字,对他笑得自信:“好嘞,记住了。哦对。”
他看了看陆小凤,不太确定的问:“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我是陆小凤。”
应容许看看他光滑的唇上:“不是说陆小凤有四条眉毛么?”
花满楼偏头,忍住几乎脱口的笑声。
“那个不重要。”陆小凤强忍为了请西门吹雪帮忙而失去了胡子的悲痛,不自在的摸摸原本胡子在的地方,“一言难尽……唉,咱们先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把两只还在母子情深的大雁留在客栈,三人一同跟着人去赴宴。
珠光宝气阁的总管做人很到位,他在人到后亲自迎了出来,见到一个陌生人也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只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这位公子是?”
“在下应容许,”他青涩地做辑,诚恳道,“和花满楼陆小凤他们是朋友,来投奔他的。又听闻珠光宝气阁大名——”
领他过来的人低着头,挡住扭曲的表情。
应容许:“还希望不要介意我这不速之客。”
一个青涩小公子的形象入木三分,引得陆小凤都没忍住看了他两眼。
“哪里会介意!”霍天青开怀道,“三位还请进!”
应容许抿唇一笑,慢慢吸了一口长气。
踏入这门槛,他就真的要开启江湖副本了。
他呼出气。
反正就这么一次。应容许天真的想,等把青衣楼正法了,他就可以去做快活逍遥的社会闲散人员了。
他跟在陆小凤和花满楼后面,踏入门槛。

第12章 正剧的崩溃
珠光宝气阁里面很符合它的名字,又不至于装修太过显得暴发户气息很强,应容许对他们老板的品味予以肯定。
他表面上保持着给自己捏出来的人设,乖乖巧巧的跟进去,老老实实的落座,全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像个好奇又知礼,今天只是出来跟着朋友见世面的小少爷。
另外还有两位陪客,一位是阎家的西席苏少英,另一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马行空。
霍天青是个长袖善舞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总管的位置上干得风生水起,他见应容许有些插不上话,还会特意递上话头:“应公子看上去可不像江湖客。”
应容许愣了愣,问道:“很明显吗?”
霍天青指了指他的手,笑道:“应公子的手便不像是江湖客的手。”
应容许跟着他的话摊开手,那双手白皙修长,上面一点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出来的手。他抿唇一笑,清纯地要命:“我就是个平头百姓,江湖客还是没能力去当的。”
“你看上去可不像平头百姓,”陆小凤跟着调侃一句,转瞬又把话题拉了回去,“还不见阎老板来?我可馋酒馋地紧!”
他们所在的水阁外忽然传来一阵尖细笑声:“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上酒!”
应容许偏头看过去,对方长得又白又胖,面上很干净,没有胡须,他联想到对方的声音,心说怎么说话动静像刚从东厂被放出来似的。
阎铁珊说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强行突出自己糙老爷们那一面一样,一口一个“他奶奶的”,配上尖细的声音更加怪异。应容许动筷夹菜,让自己忽视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
唔,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应容许的嘴也算是被他专精后的厨艺养叼了,都敢挑剔人家大商人家里的厨子手艺了。
他吃了没两口,在和阎铁珊寒暄的陆小凤忽然举着酒杯道:“不知严总官是哪里人?”
应容许差点把嘴里的鱼肉呛出去。
不是,名侦探,你这么刚的吗?!
陆小凤牢牢盯着阎铁珊:“大老板若是认识这个人,不妨告诉他,他有笔几十年的旧账,有人要找他算了。”
“霍总管。”阎铁珊豁然站起,冷冷道,“准备马车,送三位公子回去吧。”
应容许抬了抬眼睫,不动声色地咽下嘴里那块儿鱼肉,准备起身按住想要走的阎铁珊,还未站起来,就觉得喉咙处哽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一把扯住见势不对想要上前的苏少英袖子,面色有点发青,身子条件反射弓下去:“我、唔……”
“你没事吧?!”苏少英连忙接住他,众人被这变故一惊,陆小凤更是骇然看向桌上的菜。
阎铁珊表情同样惊疑,他本就因为戳穿身份而难看的脸色更青了,在白嫩的面皮上尤为明显。
花满楼当即执起应容许的一只手把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阎铁珊惊道,他暂时只是想送客不谈,还没到一定要杀人的地步,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
应容许捏着苏少英的手背暴起青筋,痛苦又艰难的说:“水——呃……”
他看上去快不行了,眼下所有人都围着他,花满楼准确无误的接过陆小凤递过来的杯子,一手撑着应容许的颈后,任他一把夺过杯子,用力把杯里的液体咽了下去。
应容许蜷缩的更厉害了,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这玩意儿是哪门子的水啊!!
席上哪里有水,一眼看过去杯里的坛里的都只有酒,看应容许的模样恐怕等不到别人找水来,只能用酒试一试。
阎老板拿来待客的酒也是好酒,招待陆小凤这么个嗜酒如命的客人,不拿出好酒就是在跌自己份儿,一杯老汾酒的度数可不是应容许在江南和楚留香喝的清酒能比的,一入口就像在喉咙里串了条火线。
应容许眼泪都出来了。
这帮人在这对峙,他在这渡劫!
喉咙里的火线顺着血管细胞蔓延,短短十几秒后,应容许晃了晃脑袋,慢慢直起了身。
“你还好吗?”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背,苏少英小心的往回拽了拽袖子,没拽动。
应容许扯得死紧,猛地往后一扬头,一张红透了的脸暴露出来。
蒙着层泪雾的眼睛转了一圈,挨个看过围过来所有人的样子,青年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想我一世英名……”
他甩手指向桌上那条鱼:“差点被鱼刺卡死!”
众人:“……”
他们看向那条无辜的鲤鱼:“…………”
应容许的酒量完美继承了他原本的量,一点都没因为穿越后身体素质飙升而改变。
他打了个酒嗝,和楚留香那次的微醺不同,他现在看人脑袋都能晃出重影。
他眯了眯眼,找到最大最白的重影:“阎天青老板啊——”
众人:“……”谁啊这是!你串台了吧!
霍天青看向陆小凤:“把应公子一起带走吧。”
陆小凤抽离对有人能一杯倒的震撼,说道:“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的话确实没有说完,有人也不给机会再说下去。
“阎老板!”应容许踩着桌沿,瞬移似的出现在阎铁珊跟前,握住他的手,“我是从小听你的故事长大的,真的。”
陆小凤抽了抽嘴角,突然后悔把这人接手过来了。
这都什么事儿!
应容许还在说:“咱们也算单方面神交已久了!”
陆小凤:扯淡吧你,你来之前还问我们珠光宝气阁老板叫什么名儿呢!
应容许皱了皱眉,低头捂了一下嘴,像在压抑反胃感,身子一晃又稳住:“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阎铁珊刚被打岔缓和下来的后背再次绷紧,抬手就想把这人甩到陆小凤身上,却不料被死死扣住肩膀。
应容许抬起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阎铁珊的眼底,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圆睁着,在水阁灯光下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恐怖来,阎铁珊后背登时一凉。
他一字一顿,幽幽道:“为什么……要杀我?”
水阁中,突兀穿过了一缕冰冷的风。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青年的话音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更像是从更深处、更窄处的某个洞穴里吹出来的,带着凉凉的寒意,又飘忽至极。
他说“为什么要杀我”,像是九泉下的冤鬼在质问已经杀死他的凶手。
苏少英被这念头激得打了个寒颤,他身边的马行空武器都已经拿出来了,脸上表情却带着一股子惊恐。
阎铁珊脸色铁青,说:“我没有杀你!”
应容许:“你派了人来杀我。”
阎铁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懂陆小凤在说什么!”
他说着就要一掌打过来,强行把应容许拍出去,陆小凤离得近,出手想要阻止。
就在这时,两道寒气由远及近,只听一声铮鸣,应容许泥鳅一般从阎铁珊身前溜走,躲开了极近的一掌,任由他和陆小凤双掌交接。
应容许脚步一转,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场面寂静,水阁里又多出了两个人。
两人一男一女,一白一黑,手中持剑,女人身上还滴着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一剑击退。
花满楼接住应容许,轻声道:“没事吧?”
“没事。”应容许死死盯着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的阎铁珊,松了松肩膀。
他声音很小,小到除了花满楼没谁能听得清,和他之前说悄悄话的音量截然不同。
“七成可能,”应容许道,“阎铁珊不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总瓢把子在金鹏王朝三个旧臣之间,是在赴宴前马车里,花满楼传来的讯息。
他们怀疑是独孤一鹤,阎铁珊和霍休的嫌疑都比较小,偏偏就因为他们嫌疑小,应容许才更起疑心。
毕竟——多经典的三选一啊!
三个嫌疑人里,开场嫌疑最大的九成九不是凶手而是被推出来顶锅的!
他也是临时想到的借题发挥,醉了是真的,发癫也是真的,但他后面扶住阎铁珊站稳时觉得要断片,晕晕乎乎借着遮挡给自己喂了一颗解酒药,一系列小动作极其纯熟。
酒前一枚药酒后一枚药,是他在学生会酒局里的致胜秘方。
他一上来就把节奏全打散了,就算是老狐狸也得懵那么一下,应容许自认还会看人,阎铁珊说不知道陆小凤在说什么时情绪不对,但被问及问什么要杀他时,那种懵逼和恼怒不像装的。
不过对方好歹比他多吃了几十年大米,要是真能骗过去也说不准。
应容许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像是他。
根据柯学定律——应容许一顿,突然问花满楼:“霍休和陆小凤是朋友么?”
花满楼不太明白他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轻声答道:“是。”
那不用想了。
朋友遍天下的陆小凤,被坑一圈发现坑他的凶手大多是朋友的陆小凤——这可是他对陆小凤为数不多的印象之一啊!
应容许打了个酒嗝站直身子,目光游移地看着那个正在控诉阎铁珊的漂亮又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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