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丝显然还在江淮周消息里没有出来,她变成了今天第三十三位盯着江淮周看的人。
“咳,你要不,就喝两口?”沈枝雪在他耳边小声说:“好歹也是夫人一片苦心。”
“这是可以乱喝的吗?”江淮周的声音里也带了一丝不确定:“还有这个糖果,包装纸上印的生产日期,都是上个世纪了,吃完我会进棺材的吧?”
“嗯……”沈枝雪沉吟了一下:“你就先喝两口,死了再说。”
江淮周:“……”
虽然知道沈枝雪只是说着玩儿,但是这碗从成分上来说,应该不至于对人体产生什么危害,但是那个年纪比他还大的糖果,大概是万万不能吃的。
江淮周只能端着碗,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水喝完。
公爵夫人满意的要给江淮周剥糖,江淮周蹭了蹭嘴角,冷声道:“不要。”
“它很甜的哦。”公爵夫人一脸遗憾的开口道:“我都舍不得吃呢。”
江淮周斩钉截铁的开口:“不要。”
“那好吧。”公爵夫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那几颗糖果又放进自已的珍珠口袋之中。
茜丝不可思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
公爵夫人看着茜丝,又很快笑了起来,准备把自已的快乐传递给他人:“茜丝殿下,小费德尔”
茜丝:“虽然但是,小费德尔不是Alpha么,Alpha是不可能。”
公爵夫人刚刚还溢满笑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是这样的吗?”
沈枝雪连忙扶着公爵夫人的手开口道:“当然不是,您一定会但是现在您应该午休了,来人,送公爵夫人上楼睡午觉!”
为,公爵夫人意外的听话,很快就跟着佣人上楼去了。
茜丝盯着江淮周不是吧,难道你是omega?!”
那她这段时间跟沈枝雪的争夺岂不是一个笑话?!
江淮周微微一笑,得体的开口:“夫人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我想茜丝殿下应该不会把一个生病的可怜女人的话当真的,对吗?”
茜丝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便皱起眉头,看着沈枝雪,颐指气使的开口道:“我今天是来给这位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先生送请柬的,虽然他恬不知耻,但是我的母亲,尊敬的女皇陛下并不嫌弃他卑贱的身份,邀请他参加明天的宫廷宴会。”
沈枝雪挑了挑眉,正准备接过那张请柬,江淮周却冷声开口道:“我希望您能够明白,现,您才是公爵府的不速之客,对待公爵府的主人,您的态度是否有些不妥?”
“你我早有婚约,他横插一脚,难道不是小三?”茜丝冷笑道:“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江淮周轻轻啧了一声:“在他没有出现之前,茜丝殿下您不是对我们之间的婚约非常不满,甚至数次向女皇陛下央求废除我们之间的婚约?不仅如此,您还不止一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我是一个长相丑陋,只知道打仗的蠢货,与您心中的绅土贵族毫不相干么?”
茜丝眼神躲闪了一瞬:“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更何况,我堂堂皇室公主,配你本就是下嫁!就算是我嫌弃的不要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捡的!”
沈枝雪皱了皱眉头,他来联邦之后,向来是息事宁人,生怕给江淮周惹了什么麻烦,所以茜丝怎么诋毁他都没关系,被人骂几句而已,上辈子他是从顶流过来的,什么骂没挨过,比茜丝口中难听一千倍一万倍的,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当他听到茜丝不仅诋毁他,更侮辱江淮周时,那丝毫掀不起波澜的新湖却泛起了涟漪。
有点不爽。
江淮周再不好,再混账,也轮不到她来指点。
茜丝越说越觉得自已高高在上:“你不要以为本公主是在意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捡我的破鞋穿罢了,他这种人,简直是拉低本公主的身价!”
沈枝雪将请柬仔细的收好,然后抬起手,猝不及防的扇了茜丝一个巴掌!
茜丝自从上次被沈枝雪打了之后,便早有方便,抬手便攥住了沈枝雪的手腕:“哼,你个贱人,还想打本公主?”
没想到她话音还没落,沈枝雪就抬起另外一只手,以雷霆之势打在茜丝另一边脸上!
茜丝当即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朝沈枝雪冲过来!
沈枝雪脸上表情动都没动,抬脚便往茜丝腿上一踹!
茜丝被踹的生疼,当即跌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沈枝雪揪着衣领提起来,又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这巴掌,是我替小公爵给的,他是贵族出身,要保持风度,我可不是,如你所说,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帝国带来的卑贱之人,你知道我们这种没有身份的人,是怎么揍人的吗?”
茜丝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架势,她从来都是联邦女皇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其他人畏惧她的权势地位,对她只有恭敬和奉承,她从小长到大,也没人敢对她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事情,她瞬间吓得有些脸色发白。
“你想干什么?”
沈枝雪又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是替女皇给的,她疼你爱你,并不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为所欲为蠢笨如猪的样子!”
“沈枝雪,你敢骂我——啊!!”
又是一个巴掌,沈枝雪推开她,甩了甩手。
江淮周将请柬放在茜丝怀里,温声开口道:“女皇陛下让您来送请柬,您便是这样送的?想必这一定不是女皇陛下的意思,看来这宫宴,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本来茜丝来给沈枝雪送请柬,就是想让沈枝雪在宫宴上出大丑,让沈枝雪彻底沦为皇室的笑柄,这样就算他再得小公爵喜欢,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嫁进公爵府,费德尔公爵绝不会让这样一个笑话成为公爵府被人谈笑的把柄。
“不行!你们必须去!”茜丝立刻回答道。
“既然茜丝殿下要我的未婚妻赴宴,是否需要拿出诚意?”江淮周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的腿伤了,不能陪同我亲爱的未婚妻参加宴会,您这种态度的话,我会担心他在宴会上受委屈的呀,到时候要是女皇陛下问起来,我也只能如实相告了,您说对吗?”
茜丝咬咬牙:“你想怎么办?”
“不过是一些口舌之争罢了,我还能让茜丝殿下怎么样呢?不过是给我的未婚妻道个歉罢了。”江淮周叹息般的开口道,像是万般无奈的退了好几万步。
“我乃堂堂皇室公主,凭什么给他一个小三——”
“茜丝殿下。”江淮周的声音沉了沉,蕴含些微的警告之意。
茜丝顿住了话头,这很明显是沈枝雪知道宴会上一定会出丑,所以找借口不想去罢了!那宴会上为沈枝雪准备的大礼可就白费了……
不得已,茜丝只能肿着脸,颤抖着开口道:“抱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请,沈先生,不要怪罪。”
明明被打的是她,却要她反过来给沈枝雪道歉!
茜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眸底恨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沈枝雪轻巧的拿起请帖:“既然茜丝殿下这么有诚意,那么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哎呀,茜丝殿下,你的脸好像肿起来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茜丝摸了摸自已发红发肿的脸,咬牙道:“不要紧,一点都不重。”
沈枝雪得意的摸了摸茜丝的头,想对待一只顽皮的小狗:“做错了挨打是正常的,下次不可以了哦。”
茜丝:“……”
好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目的达到了,沈枝雪毫不犹豫的开始赶人:“好啦,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茜丝殿下吃晚饭了,女皇陛下一定在等着你呢,请吧。”
茜丝站了起来,带着满腔愤怒委屈跑出了公爵府。
“啧啧,这回可真是恨死我了。”沈枝雪叹了一声:“如果你的计划不能成功的话,我一定会被茜丝和女皇陛下弄死的。”
江淮周沉眸,罕见的有些担忧:“宫宴上势必危险重重,我需要处理亲子鉴定的事情,以防万一,如果监管者给我的鉴定不是我想要的,我会放弃计划施行,首先确保你的安全,但在此之前,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小心。”
沈枝雪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但愿如此。”江淮周轻笑一声:“每次你说你有分寸,可是每次都把自已弄的非常狼狈,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沈枝雪,你的安全凌驾于任何计划之上……别让我太疼。”
沈枝雪垂眸,指尖点了点他的心脏:“希望这是真话。”
江淮周手疾眼快的攥住他的手腕:“我撒过很多谎,我疑心重,在最荒诞的日子里也从未信仰过任何神祇。但是这一次,我希望,四方神明都能听见我的心声,沈枝雪,保护好你自已。”
沈枝雪顿了一下,还没开口说话,便看见江淮周鼻子里涌出两管鼻血……
沈枝雪:“!!!!”
江淮周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鼻尖:“……操。”
“你……这……”沈枝雪连忙抽出纸巾捂住了江淮周的鼻子:“不会是因为那碗太补了吧?”
江淮周眸底渐渐染上猩红:“……她那碗东西,到底是什么?不是说是安全的吗?”
沈枝雪:“……呃,理论上是安全的,吧。”
江淮周将鼻尖的纸巾扔掉,站起来迅速向卫生间走去。
沈枝雪连忙拦了一下:“你去哪儿?”
“卫生间。”江淮周嗓音变的嘶哑起来,他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红色渐渐蔓延上脖颈:“好热……”
他像是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几步,露出来的皮肤上都蔓延起异样的红,呼吸急促粗重。
沈枝雪咽了口唾沫,被迅猛的信息素逼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这感觉……
清冷的香气在此刻却浓郁的有些热烈,沈枝雪预感到大事不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想逃离。
只不过信息素只在浓郁的过了头,他腿脚发软,转身走出两三步,就有些力竭,还没等他休息一下缓过神来便感觉自已的后领子被人强势的抓住,然后用力的往后一拽!
沈枝雪瞬间被拽了回来,江淮周晃了晃脑袋,粗鲁的拎着沈枝雪的领子,将他甩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本来被信息素干扰的便有些神志不清,再被摔这么一下,沈枝雪立马就有些头晕眼花,他挣扎着坐起来:“干什么……江淮周……”
江淮周没说话,摁着沈枝雪的肩膀,俯身凑到他脖颈里,声线嘶哑:“我的……我的omega,我的枝枝……”
沈枝雪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这种完全被人支配掌控的感觉,让他恐惧的浑身发抖。
江淮周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香气瞬间弥漫了整座庄园!
枯木燃烧,焦香一片,带着顶级Alpha强大的威压。
沈枝雪不自觉落下泪来,他小声轻颤道:“江、江淮周……” 眼底一片猩红,他看着他的omega,正在哭泣、恐惧、颤抖。
“别怕……枝枝,别怕。”江淮周抵着他的臀部,哑声道:“我会尽量,温柔一点的。”
沈枝雪扭过头去,咬着下唇不说话。
“但是这一次。”江淮周轻轻“我不能保证,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已,不在你的宫腔内成结,枝枝,我想标记你,不是临时标记,是永远的,让你只属于我。”
沈枝雪睁开眼,他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你愿意吗?枝枝,告诉我,你愿意吗?”江淮周轻轻蹭他的唇,沈枝雪能感受到他的忍耐似乎已经快要逼近临界值。
沈枝雪扭过头:“我现在说不愿意,你就能起来吗?算了,至少别在这里。”
江淮周顿了一下。
沈枝雪的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墨色的发丝轻轻垂落下去,额发已然湿透,粘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江淮周撕扯的差不多了,什么都遮不住。
江淮周能看见他瓷白的肌肤在细微的颤抖,他很害怕。
是了,一般来说,omega面对等级高的Alpha的易感期,心中的恐惧势必会压过情欲。
江淮周伸手,将他额头上的头发一点点拨开,哑着嗓子轻笑了一声:“好狼狈啊,枝枝。”
沈枝雪闭上眼睛:“要弄就赶紧。”
江淮周闭了闭眼睛,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自制力,从沈枝雪身上站了起来。
沈枝雪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就被江淮周给拉住了。
他惊讶的睁开眼睛,江淮周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又脱下自已身上的长外套,把他整个儿包裹了起来,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等等,这不是回房间的……”沈枝雪还没说完,江淮周就把他推出了门外。
“离这里远一点,让费德尔公爵过来……他知道怎么处理,那碗药,诱发了我的易感期。”江淮周只留下一句嘱咐,便抬手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沈枝雪还在愣神,费德尔公爵就带着一队土兵赶了过来。
“封锁整个公爵府。”费德尔公爵冷声道:“利用安全屏障,将这栋楼围起来,让里面的佣人全都撤出来!”
费德尔公爵的命令很快被高效执行,整个别墅被包裹在一片透明的屏障之中。
“这是……”
费德尔公爵扭头打量了一下沈枝雪身上的长袍:“能在易感期将近的时候还舍得放你出来……怎么,难道你不是他的omega?”
沈枝雪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跟江淮周的关系,实在难以说清。
“罢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可惜了我这别墅。”
沈枝雪开口问道:“啊?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透明屏障里的别墅大门上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拳印!
费德尔公爵府的用料不俗,这大门更是使用了十分坚固的特殊材料,能把这大门一圈打出个拳印的……
江淮周成超级赛亚人了?
“在易感期得不到omega安抚的Alpha会异常暴躁难捱,会摧毁进入眼前的一切事物,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幸好他等级不低,刚才爆发出的信息素强度十分高,这才能让我提前感知到,否则就要有大麻烦了。他怎么易感期将近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枝雪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公爵夫人,张了张嘴,开口道:“……江淮周刚才说,好像是公爵夫人今天煮的药,诱发了他的易感期。”
“你们让她熬药?”费德尔公爵皱了皱眉头:“我请你们来,是为了奴役我的夫人的?”
“不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沈枝雪想解释,又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
公爵夫人举起手手,开口道:“是我煮哒,我今天找了医生,跟他说我想要一副能让小费德尔生Alpha的药药,然后他就把药方开给我啦。”
沈枝雪:“……”
所以是医生理解错了,小费德尔是Alpha,要让Alpha生孩子,那就只能……
沈枝雪猛的一拍额头,所以江淮周今天喝的那碗根本就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诱发易感期的药!
他们为什么如此相信公爵夫人啊?她说是安胎药,他们就真的以为那是安胎药啊?!
费德尔公爵:“咳,没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要感的,早感晚感都得感,早感早超生,怪不得夫人。”
沈枝雪看着被一拳揍飞的别墅大门:“……他会受伤吗?”
费德尔公爵摇摇头:“那说不定,易感期之中的Alpha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足为奇,等级越高,破坏力就越大,自残自杀的也不在少数,以小费德尔这个等级,估计很难捱。”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沈枝雪急了:“而且你们把他一个人关在里面,他要是出事了,谁能阻止他?”
费德尔看着他:“你现在倒是着急起来了,原本你要是能够留在里面安抚他,我连别墅都不会被毁,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为什么他不能给你永久标记?”
沈枝雪:“我——”
他顿了一下,看着缩在公爵身后的公爵夫人,猛然反应过来。
“等等,夫人身上也没有Alpha的气味,你也没有永久标记夫人吧?!”
公爵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那江淮周标不标记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公爵挑了挑眉开口道:“所以他易感期要自残还是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急。”
沈枝雪:“你!”
公爵招了招手:“有安全屏障在,他出不来,所有人跟我先回别院。”
说完,他就带着公爵夫人翩然离场。
沈枝雪担心江淮周的安危,转身问道:“这个安全屏障,真的不能放人进去吗?”
“屏障一旦开启,除非他易感期结束,否则一旦被打开,他的信息素外泄,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吗?这满街的omega和Alpha都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这乱子,你能收拾得了么?”公爵开口道:“放心吧,那小子才舍不得死呢,顶多就是重伤,只要留一口气,都能救得回来,你也别在那儿守着了,守也没用,安全屏障不可能打开,先去别院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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