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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对象有两副嘴脸(山河不倦)


钟遇宵被逗笑了,自从郗时去晨曦国际上班以后,他就越来越有霸总味了,他有时候看着郗时就会想起钟知礼,说不定再过不久,商界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奇才。
回复完郗时,钟遇宵和秦蕴确定了一下时间,下课之后,他打算去郊外一趟。
听郗崇阳说,郗时小的时候,郗悦每年都会带他去摘草莓,郊外的农家乐有草莓大棚,他打算过去看看。
一句话不够,求婚还是得有仪式感,他想带郗时去摘草莓,然后给他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
等求完婚,拍完结婚照,补完结婚典礼,小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吃草了。
上次没有做到最后。
没有东西,他和郗时都是top,家里根本不会准备润滑,硬来容易受伤。
穿着水手服的郗时很软,从脾气到身体都软,他要是真开口,估计大少爷也就半推半就地以身饲羊了。
但当他抱住郗时,吻上他的胸口,耳边是剧烈的心跳时,一种更加强烈的保护欲突然袭上心头。
把上床当喝水的人,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珍视的念头。
在听到郗时的心跳声后,在那一刻,心意凌驾于欲望之上。
尽管当天晚上钟遇宵就后悔了。
每每想到穿着裙子靠在镜子上,脸色发红的郗时,钟遇宵就巴不得穿越回去,他不应该有理智,他应该掀起郗时的小裙子,他不应该清醒,他应该抬起郗时的腿,他不应该心疼草,他就应该嚼吧嚼吧,一口把草给吞下肚子。
起码先吃到肚子里再说。
错过了这个村,哪还有店让大少爷心甘情愿地穿上小裙子。
钟遇宵扼腕叹息,他简直比柳下惠还能忍。
下课以后,钟遇宵迅速收拾东西去校门口,司机已经等候多时,秦蕴也跟着。
“二少,这是夫人让我交给你的。”
钟遇宵打开一看,是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老师傅的手艺很好,戒指上的花纹很精致,钟遇宵仔细检查了一下,和他画的设计图分毫不差。
外圈有星辰缀连,汇聚于太阳。
戒指内侧刻着英文字母,是Night和Time组成的nighttime,意为夜间的。
白天黑夜,日日夜夜,组成他们将携手共赴的一生。
钟遇宵戴上试了试,除了太闪亮,没有一点不足。
“好看吗?”
“好看。”秦蕴疑惑,“二少,你怎么突然喜欢上金子了?”
钟遇宵是钟家最酷的崽,以往配饰都不会选用这么亮眼的颜色。
“郗时喜欢。”
“……”
Ok fine。
和恋爱脑没有一点话可说,秦蕴默默闭了嘴。
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钟遇宵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头钻进了草莓大棚。
郗时一路尾随,停车的时候,人都快累傻了。
钟遇宵没事跑这么远干什么?
郗时活动了一下肩膀,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装扮,又拿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才下了车。
草莓正当季,老板正陪着钟遇宵,热情的给他介绍:“咱们家的草莓又大又甜,没有打催熟剂的,你尝尝看。”
“我的来意,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我想包下整个棚。”
“真的假的?”
老板震惊,他以为钟遇宵只是随便说说:“你摘就是了,我们这里有自助采摘,整个包下来,万一毁坏得太严重,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啊。”
“我说的包下来,不是包一天,你这里今年结的所有草莓,我都买了。”
“你是搞水果批发的?”
“不是。”
钟遇宵无奈,解释道:“我爱人喜欢吃草莓,我想在这里向他求婚。”
到时候他要布置一下,可能会踩坏草莓苗,索性全买下来。
钟遇宵一脸认真:“你开个价吧。”
老板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乐呵呵地报了个价,秦蕴拿出准备好的合同,双方利落地签了。
“您爱人一定很漂亮吧?”
老板打量着钟遇宵,长得这么帅,还这么有钱,喜欢的人得有多优秀。
想到郗时,钟遇宵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确实很漂亮,尤其是穿裙子的时候。”
大棚外,偷听的郗时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穿裙子的时候,钟遇宵说想跟他结婚。
长得漂亮?
他穿裙子的时候,钟遇宵夸过他好看。
可他和钟遇宵已经领证结婚了。
该不会真叫尤嘉煜说中了,钟遇宵打算先和他离婚,再重新结个婚?
可能性不大。
郗时的表情变了又变,在钟遇宵出来之前,他火速开着车离开了。
钟遇宵说想和他结婚,说他好看都是在他穿裙子的时候,所以再穿一次裙子,就能确定钟遇宵说的人是不是他了。
可能是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间太长了,也可能是开了太长时间的车,堵住了脑子,郗时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合理。
一回到家,他就开始翻箱倒柜。
那天晚上之后,他想把剩下的裙子都扔掉,钟遇宵不让,都藏了起来。
“奇了怪了,都藏哪儿去了?”
整个衣帽间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郗时火速点了个加急跑腿,让人送一套女士睡裙过来,想了想,又下单了两双丝袜。
东西没一会儿就送到了,郗时一脸沉重,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钟遇宵进屋的时候看到了玄关的皮鞋和外套,有些惊讶:“郗时,你下班了?”
没人回应,从主卧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
原来是去洗澡了。
钟遇宵没有多想,正准备去把戒指放起来,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
四目相对,钟遇宵手里的袋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郗时慌乱了一瞬,但很快表情就恢复了正常,他上前一步,湿漉漉的手拽住了钟遇宵的衣领,拉近。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睡裙的料子柔软丝滑,比网购的小裙子尺码宽松,穿上是贴身的效果。
宽窄勉强合适,长短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正常的V领开叉,放在个高腿长的郗时身上,就变成了深V加高开叉,腰臀线清晰,弯出一个弧度。
所谓哥哥的腰,夺命的刀,大抵如是。
然而最吸引钟遇宵注意的不是睡裙,而是郗时的腿,修长笔直,腿上穿的赫然是丝袜。
过膝丝袜是两条腿分开的,郗时一条腿上穿了白丝,一条腿上穿了黑丝。
“你是在勾引我吗?”
别说问问题了,就算郗时提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他肯定也无法拒绝。
钟遇宵双眼发红,一把搂住郗时的腰,掌心贴上一片紧实柔韧的温热皮肤,他呼吸一紧,眼底闪过不敢置信的错愕和惊喜。
“郗时……”
两根交叉的带子虚虚地系在郗时后背上,这件睡裙,是露背式的。
钟遇宵的大脑“嗡”的一下,炸了。
卫生间的门被粗暴地撞开,发出剧烈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钟遇宵没心思去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郗时占据了,再分不出一点给其他东西。
“钟遇宵!”郗时急急地喊了声,搂住他的肩膀。
身体骤然腾空,失重感一秒顿消,等郗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钟遇宵抱到了洗手台上,裸·露的后背贴上冰凉的镜子,他本能往前躲,又迎上钟遇宵滚烫的吻。
亲吻凶狠,郗时的舌尖被吮得发麻。
艹艹艹,怎么突然就亲起来了,他还没问问题呢!
“你冷静——”
“抱歉,冷静不了。”钟遇宵欺身逼近,按着他的头,所有声音都被一并吞下,暧昧的水声在卫生间里回荡,响得人脸红心跳。
睡裙带子往下滑了滑,郗时刚抬起手,下一秒就被钳住了,挣脱不开。
钟遇宵像一头正在进行捕猎的猛兽,用尽了全部力气,所有手段,牢牢的将猎物困在自己怀里,不允许他有一丁点逃离的可能。
“郗时,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本来想暂时放过郗时的,等到求婚成功,等到婚礼结束,等到他们名正言顺,等到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但是郗时总能给他惊喜。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婚做完了再求也行,婚礼做完了再办也行,至于名正言顺,他和郗时已经领了证,是合法的夫夫,还有比法律更名正言顺的证明吗?
所谓的新婚之夜没必要执着于某个日期,完全可以是今天晚上。
他掐指一算,今天非常合适饱餐一顿。
钟遇宵满脑子只剩下一件事——吃草。他饿了太长时间,等了太长时间,耐心已经告罄,他迫不及待想一口吞掉他的草,将郗时完全据为己有。
今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吃草吃到饱!
不知亲了多久,钟遇宵终于舍得放开郗时的唇,转移战场,去发掘草更加美味的位置,比如饱满的叶片。
叶片吸收了很多营养,长势喜人,在V型山脉的两侧生长。
饿极了的小羊眼睛都红了,一看到美味的草就双眼放光,他深知整颗草就属叶片最鲜嫩多汁,是最好的口粮,咬一口就停不下来,没有一只羊能拒绝上等饲料的诱惑。
“等等,我有件事要问你。”
我他妈不是来找艹的啊!
长时间的亲吻让他脑子都转不动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郗时推了推他的脑袋:“你最近在忙什么?”
放松状态下的叶片像刚出炉的年糕,柔软中带有一丝韧性,钟遇宵牙尖发痒,没忍住咬了一口。
郗时本能地往后躲了躲,浅色的睡裙沾上了水,变透了。
小草是一种很容易受到外部影响的植物,尤其是叶片,在园丁的精心呵护下,叶片中央会长出红彤彤的花苞,可惜并不是所有的花苞都能绽放。
好在钟遇宵并不爱喝花蜜,像他这种技术高超且颜控的园丁,更在意自己的花是不是最好看的。
如果花苞的状态达不到想象中的标准,园丁将会采取各种方法来催熟,拍一拍叶片,叫醒沉睡的小草,亦或者是温柔地捏一捏花苞,帮忙醒花。
钟遇宵是一个手法很熟练的园丁,现在要给他最喜欢的草催熟到可以投喂小羊的程度,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
“你是属狗的吗?”
“不是,我是吃草的羊。”钟遇宵抬起头,盯着被口水浸湿的布料,语气漫不经心,眼底却酝酿着风暴,“最近在忙着如何让草心甘情愿给我吃。”
“什么?”
“效果很不错。”
郗小草这不就自己把自己洗干净,跳进他嘴里了吗?
钟遇宵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郗时,用我的沐浴露好不好,你之前说过那个味道很好闻。”
要洗澡吗?
什么沐浴露不是用,郗时愣愣地点点头:“行。”
钟遇宵的沐浴露的确很好闻,清雅的檀木香似乎有助眠的作用,闻着睡觉,睡眠质量明显提高。
“那我帮你。”
在草被吃掉之前,要仔细清洗,现在农药残留严重,虽然钟遇宵并不担心自己的草染上植物病,但里里外外把草洗干净,是对食物的最大尊重。
郗时稀里糊涂的被拉到了浴缸旁,钟遇宵没有往浴缸里放水,反而拿来了花洒。
不等郗时发问,花洒就被按开了,水流调在最小档,钟遇宵像浇花一样,拿着花洒在他身上浇了个淋漓尽致。
“衣服还没脱。”
郗时抹了把脸,睡裙沾了水,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丝袜也湿透了,贴在腿上感觉怪怪的。
他不自在地拽了拽。
钟遇宵抓住了他的手,扣在身后:“衣服很好看,穿着好不好?”
他嘴上问着好不好,动作却毫不含糊,没有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
郗时一头雾水:“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钟遇宵八成是想和他洗个鸳鸯浴,洗澡过程中他们可以互相帮助一下,检验一下教学成果,顺便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得体会。
关了花洒,钟遇宵把两条浴巾扔在地上:“谁说要洗澡了。”
还没做呢,洗什么澡,要洗也是做完之后再洗。
说着,他的膝盖往前一顶,压着郗时跪在浴缸旁,厚厚的毛巾隔开了地板,软乎乎的,不硬也不凉。
郗时扶着浴缸,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姿势不太对劲。
身为1的本能在疯狂预警。
“钟遇宵,你要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的该不会是想……”
“是,你猜得没错。”
沐浴露散发出檀木香,从身后袭来,钟遇宵按了几泵,乳白色的沐浴露落在郗时的后背上,郗时瑟缩了下,感觉到檀木香气逐渐包裹住他。
原味小草固然美味,但加了调料的小草也同样诱羊,就像薯片,有人更偏爱黄瓜味。
草莓酱料还没来得及买,所以今天只能吃檀木小草,但钟遇宵不挑。
郗时惊慌失措,僵硬地转过头,却对上熟悉的淡金色眸子,里面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仿佛被咬住了喉咙,瞬间看清了自己面临的残酷境地。
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腌制好的小草,很快就会被放上烤盘,变成一顿美味大餐。
钟遇宵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你答应过让我帮你的,老公。”
“……”
你他妈的这种时候叫老公没用啊啊啊!
郗时义正辞严:“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能!”
他是个1,货真价实的1!在市面上,品种为1的草很珍稀,像他这种品相的更是罕见,不会用来喂小羊,这简直是,是……暴殄天物!
“哦。”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
“那你他妈的还不把手拿开?!”
“不拿。”
“……”
不管是言语抗争,还是行动抵抗,都没用。
钟遇宵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洗小草,放水!涂沐浴露!搓搓搓!从外到里,由浅入深,他试图从一个点连接到线,再扩展到面,最后构建起立体的空间通道。
一个合格的园丁,就应该会洗小草,会在各种恶劣的条件下坚持把小草洗干净。
洗小草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技能,比等着别人捡肥皂重要得多,这关系着生命的和谐,人类的繁衍,以及社会的发展与变迁。
“嗷——我艹你钟遇宵,把手拿出来!”
有一些敏感又暴躁的小草在被洗的过程中会成精,挣扎着想逃跑,园丁必须及时安抚小草的心情,以免造成严重的后果,比如被离婚。
钟遇宵安抚地亲了亲他,语气歉疚:“不好意思,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
以往他都是等着被伺候的。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伺候别人了,不过对象是郗时的话,他心甘情愿。
钟遇宵洗草洗得热火朝天。
草被洗得骂骂咧咧。
他和钟遇宵的经历相似,凭什么他躺下?
“你他妈的把手松开,我手腕扭了,疼!要脱臼了!!”
钟遇宵亲亲他的脖子:“别担心,不会脱臼的,我有分寸。”
“……”
你有个屁!
“你也不想我帮你的手绑起来吧?”
郗时想骂人,努力忽略陌生的感觉,提醒道:“婚内强j是犯法的!”
“你穿成这样跑到我面前,怎么能算是强j呢,我们这是夫夫Q趣啊,老公~”
“……你别叫我老公!”
你这个不讲x生活基本法的混蛋!
钟遇宵笑了笑,从善如流:“好的老婆。”
郗时:“……”
辛勤的园丁终于把草洗干净了,他披上羊皮,礼貌地对晚餐打了个招呼:“我要开动了。”
晚餐还试图跳出盘子:“没有套。”
吃草要戴套,就像吃饭要用筷子,下手抓总归不卫生,就算洗了手……钟遇宵眉头紧锁,难不成要放弃眼前的大餐?
不行,草这种东西就跟人参似的,会跑,这回不吃,下回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了。
钟遇宵转念一想,草是他亲手洗干净的,从来没有被其他羊碰过,就算吃手抓饭有什么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
手抓饭还香的嘞!
钟遇宵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欢天喜地地啃了口草:“我不嫌弃你。”
郗时是他的例外,他的所有原则都可以为郗时让步。
郗时眼前一黑,你他妈饿疯了吗?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他妈的连底线都没了?
钟二,你变了啊!!!
他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抓着浴缸的手背上青筋浮起,胸膛起伏,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羊终于进了小草的肚子。
不对,是小草终于被小羊吃掉了。
事已至此,郗时安慰自己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他手一松,被横冲直撞的小羊撞到了浴缸上,大少爷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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