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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安日天)


他这句话说得很酷,但是不影响我拆我自己的情书,只是很可惜,我拆的那封情书没有落款,感情倒是很真挚,问题我真不知道是谁给我写的。
就因为这事,年少的纪文轩无情地嘲笑了我两周,以至于我后来也和他一样,别人偷偷送来的情书一概不拆了。
我短暂地走了个神,不过不耽误手下的动作,把他洗得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
我用大毛巾给他全身上下擦干,也用看起来就很贵的吹风机给他的头发吹得蓬蓬的,然后我听到他说:“帮我擦下身体乳。”
我“啧”了一声,觉得他有点讲究,但一想到这么一点小事,他还得开口让我帮忙,又觉得他可怜了。
他那些瓶瓶罐罐都是英文,我大学虽然过了英语六级,但也不太认识这些化妆品,他精准地指了一瓶,我就开始挤出来给他细细涂身体乳。
不太敏感的地方抹完了,我好脾气地问他:“哪儿能抹么?”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抹吧。”
又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补,说:“天气干,不好受。”
我没管他的理由,他让我抹,我就抹,每一寸隐秘的不可描述的地方都抹到位。
最后我抹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的时候,他起了不可描述的反应。
他红着脸让我出去,我原本想出去的,后来想了想说:“我帮你弄一下吧。”
其实我就客气一下,但他沉默了几秒钟,竟然说:“那谢谢了。”
他也怪客气的。
我就骑虎难下了。
后来我一想,我们也算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帮他等于帮我自己,也没什么的。
我就帮了。
他还挺内个的,我花费了挺长时间的,最后还重新洗了手,浪费了不少看起来就很贵的身体乳。
后来我推他出来的时候,他低声问我:“你想要什么?”
因为他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了想,我说:“我希望你能健康一点快乐一点吧。”
他就不说话了。
我这次推他去了他的卧室,今天时间比较紧,我没来得及看他的卧室、也没来得及给他换床上N件套。
他的卧室主打的是黑色调,黑漆漆的窗帘,黑漆漆的床单被罩枕套,看着就有点压抑。
我记得他很久以前喜欢天蓝色的。
我把他推到床边,然后很自然地检查起他的床上用品,还行,没什么糟糕的味道,但看起来也是好几天没换了的。
于是我问他:“要换床单被罩么?”
他说:“可以明天换。”
“我今天就有点想换。”
他就很好脾气地说:“那就现在就换吧。”
我在他房间的大衣柜里找到了干净的床上N件套,手脚麻利地帮他换完了,原本我想把他抱到床上,但他用双手扶着床沿,很艰难地把自己挪到了床上,他躺在床上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我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我帮他把充电线插进了手机的插口,又倒了杯热水放在了床头,正想走,就发现纪文轩躺在床上,黑黝黝的眼珠盯着我看,像是有千言万语想和我说。
“怎么了?”我大大方方地问。
他却闭上了双眼,说:“出门记得关灯。”
“好吧,晚安,文轩。”
“晚安,萌萌。”
虽然说了晚安,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找到了洗衣房,把换下的床单被罩以及顾文轩的衣服都扔了进去,高档的洗衣机连声音都很轻。
我伸了个懒腰,在收拾自己的房间和收拾庭院二者间选择了后者——我实在是受不了庭院里落败的残叶与花瓣了。
我从工具间里找到了看起来是清扫庭院的扫帚,仔仔细细地扫了两遍院子里的石板路,然后发现院子里的夜灯有两个坏了——这个得明天白天再用工具换个灯泡。
我做完了清扫,准备回房间睡觉,路过纪文轩的卧室门时,却听到了极轻的痛吟声。
我没有犹豫,直接开了口,我问他:“纪文轩,你是不是很痛,我能进来么?”
我在门外大概等了一分钟,才听到纪文轩虚弱地说:“帮我拿点止痛药来。”

“好。”
我推开了那个房间,开了灯,然后发现里面有个有着很多玻璃格子的架子,架子上面堆满了药,除了这个装药的架子,整个房间里还有不少恢复身体的器材,只可惜器材上面都蒙了一层薄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我找到了布洛芬,看了一眼使用说明,然后从自己房间里拿了装着热水的壶,这才敲了敲纪文轩的房门。
他很虚弱地喊了一声“进”。
我开了灯,房间里的情况比我想象得好一点,至少纪文轩没有摔倒在地上,他还是平躺在床上的。
他汗涔涔的,面容不再平静,而是有一些扭曲,他应该是很疼的。
我半抱起来了他,把手里的药递给了他,说:“布洛芬,吃不吃?”
他嗯了一声,伸手拿了药,扔进了嘴里,又接过我递过去的温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明天要不要去看医生?”我问他。
“没什么用处,老毛病了。”他低声回答。
我叹了口气,又问他:“要不要去厕所?”
他回了句“要”。
我原本是想把他放在轮椅上推过去的,但想想那也很麻烦,索性就干脆抱他去了洗手间。
我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他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力气很大,看起来抱我抱得很轻松。”
我回了一句:“前段时间我还在送外卖,有时候碰到超市件,几袋大米累加起来,可要比你沉多了。”
纪文轩就不说话了,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对比用得不太好。
我再次把纪文轩放回到了床上,正想回去,但纪文轩用很轻的声音问我:“你今晚能陪我一起睡么?”
他的声音的确很轻,其实我也可以装作没听见,但我为什么要装没听见呢。
两个男人一起睡,不是还挺正常的么?
于是,我就回问他:“我不想睡沙发,有折叠床么?”
纪文轩有了几秒钟的卡顿,才轻声说:“我们睡一张床。”
“好。”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干脆答应了。
纪文轩睡觉要穿长睡衣,我睡觉就是一个短裤,我问他介意么,他说不介意,然后我就放弃再套个短袖,直接钻进了自个的被子里。
——嗯,我们还是一人睡一个被子。
我关了灯,床软绵绵的,很快就泛起了睡意,我强撑着说了一句:“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可能呼吸会重一点。”
“会打呼噜么?”纪文轩问我。
“一般不打,太累的时候不保准。”
“今天很累么?”
“还好,不怎么累,主要是高兴。”
“见到我很高兴?”
“见到你很高兴。”
纪文轩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了,没过多久,我就陷入了甜美的梦里。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纪文轩正抱着我,一只手还放在了我脖子以下腰部以上不可描述的地方,他的腿倒是老老实实的——主要是他腿受伤了,动不了。
室内黑漆漆的,窗帘将窗外的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但按照我的生物钟,现在应该不到早上七点,大概在六点四十五左右。
我想起床做早饭了,还想把昨天扔进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拎出来晾好。
但我一动,他的手也动,动作还挺熟稔的。
——这家伙一定是交过女朋友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到底还是没忍心把他的手挪走、或者吵醒他。
我闭上了双眼,但没有什么睡意,索性放松大脑冥想了一会儿。
我试了好几个我还记得的冥想步骤,大概消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光,胸口一痛,我睁开了双眼,然后发现纪文轩也醒了。
我先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原本以为他会不好意思,但他又不可描述了一会儿,才很自然地说:“你肌肉练得不错。”
“跑外卖的时候练出来的,”我很自然地回答,“你别摸,会痒。”
“哦,”纪文轩终于收回了手,又说,“早饭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那我煮点面条?”
“好。”
我很轻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模样,想了想,伸出了一只手:“握着我,看看能不能起来?”
“应该可以,我的腰还是好的。”
纪文轩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也有了些茧子,或许是因为每天都要自己摇轮椅?
我的手臂用了力,他的腰部也用了力,费了些功夫才从床上坐起来,我没再让他尝试自己穿衣服、坐轮椅,直接熟门熟路地帮了他的忙。
我推着他的轮椅去了洗漱间,看着他开始慢吞吞刷牙,准备去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上个厕所。
我刚要走,就被他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去?”
“再找个洗手间上厕所。”
“就在这儿吧。”纪文轩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便池。
“……你在刷牙。”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他说得也对。
他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
我松了松短裤,侧对着他,放了水。
我抽纸巾擦拭不可描述地方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偏过头,刚好对上了纪文轩光明正大的眼神。
“……看我干嘛?”
“你本钱不错。”
“哦,”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擦完了,提上了短裤,又问他,“你现在想去哪儿?”
“我要去厨房做饭。”
“你把我送到书房吧,在三楼左拐。”
“好。”
“一会儿可能会有人过来,我会开门,如果你撞上了他们,也不要怕,都是我的下属。”
“好。”
我把他推到了书房,又给他倒了水,这才去厨房忙活。
面条煮得倒是很快,但我准备了西红柿鸡蛋和茄子肉丁两样卤。
我把食物端到厨房的时候,刚好看到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进了别墅的大门。
他们没有和我打招呼的意愿,径直向楼上走,我也因为纪文轩的叮嘱,并没有大惊小怪。
但我还是给纪文轩发了一条X信,问他:“需要我上楼倒些水么?”
纪文轩的消息回得很快,他说:“不用,他们很快就走,你做好饭先吃。”
“我等你。”
“好吧。”
这群人上去了不到十五分钟又下来了,这次为首的那个西装男倒是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说:“我姓郑,这是我的名片,先生如果有什么紧急需求,请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回了句好,但我没名片,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姓甄,甄宝玉的那个甄。”
“那甄先生,拜托你了。”
“好。”
我收了郑先生的名片,送走了这批人,然后上楼推纪文轩下来吃饭。
纪文轩连吃面条的时候都是优雅的,他边吃边问:“郑怀给了你一张名片?”
“嗯嗯。”
“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可以找他安排。”
“啊?”
“他不止服务我,也服务你。”
“别闹,”我是真的以为他在开玩笑,“他是你下属,服务我做甚么?”
纪文轩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吃完了饭,我推着他去洗手间洗了手,又推他去书房。
他又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昨儿不是说了嘛,我希望你好一点。”
“你自己想要什么?”
“想好好过每一天。”
纪文轩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给你涨点工资?”
“3万的工资已经非常多了,别涨了,再涨就成你包养我了。”
“我不缺钱。”
“我赚钱也是有原则的。”
我这声音说得超级大,纪文轩竟然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擦了擦眼角的水痕,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的。”
“萌萌哒?”
“嗯。”
我捏了一把他的脸,说:“你也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怎么说?”
“你还是很会惯着我的,总是想着不让我吃亏,哪里有雇主会主动给保姆涨工资的。”
“我很有钱。”纪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带了一点无奈的味道。
我松开了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你有钱是你的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拿我该得的那一份。”
纪文轩像是终于放弃了,他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晾晒衣服,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你一个人打扫?”
“那不然呢。”
“你可以叫家政公司来。”
“但我就是男保姆啊。”
“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我,做好三顿饭,清理房间的事,让家政公司来。”
“……”我有点不高兴,就没接他的话。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打扫四层楼吧?”
“我可以慢慢扫啊,要不你给我三万块钱,是让我吃闲饭的么?”
“不,我想我是来受气的,”纪文轩的手指攥了攥自己的轮椅,继续说,“我不想让你打扫房间,我想让你陪我聊聊天。”
“行吧,那就下午再打扫,我晾完衣服,就陪你聊天,好不好?”
“……”
纪文轩没说话,我就当做他默认了。
我把衣服和床单被罩拎出来晾好,又把换洗下来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
我还很惊喜地发现了内衣专洗机,避免了手搓内裤的差事。
等我把几个充好电的扫地机器人逐层楼放出来,纪文轩已经不耐烦到摇着轮椅来找我了。

“已经干好了,”我把最后一个扫地机器人放下来,“别那么心急嘛。”
“你大学学的什么?”纪文轩突然问我。
“材料啊,”我实话实说,“天坑专业,后来毕业就去干行政了,顺便学点财务。”
“不好找工作么?”
“不好找,现在当你男保姆,挺好的,真的。”
我这话说得真的是发自内心,纪文轩却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说:“我记得你以前想当科学家。”
“事实证明,我不是那块材料,”我耸了耸肩,“科学家是要百里挑一,万里挑一的,而我花了很多年,终于意识到,我就是个普通人。”
纪文轩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应该帮你找几个补课老师,也应该帮你参考下志愿填报的。”
“不应该,”我很认真地反驳他,“我们只是朋友,你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操心我的人生选择,再说,咱们高一就分开了,高二就断联了。”
我仍然能记得,很多我们年少时相处的细节。
也曾记得,我们一起相约重点大学见的承诺。
但我没有做到我的承诺,但我们没有一直做很好的朋友。
“我曾经想过回来见你。”纪文轩低声说。
“我知道,我还想暑假的时候过去找你,但不也没成功嘛。”
“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纪文轩的轮椅向前移动了一截,他抬起右手,牵上了我的左手。
“萌萌,在我的心中,能算得上朋友的人,现在只有你。”
我感觉这句话有点奇怪,我也说不出来“我的朋友只有你”这种话,只能干笑了几声。
“我可以帮你介绍个新工作。”纪文轩又说。
“暂时我就想当好你的男保姆。”
我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察觉到纪文轩重重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怎么了?”
纪文轩自下而上地看着我,他说:“我很高兴,真的。”
我把纪文轩推回到了书房,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工作了。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开始下楼回收各处的扫地机器人,顺便开始巡查每个房间的卫生情况。
别墅应该是定期雇佣了人打扫,算不上脏,我也不是那种一定要自己干完所有活的性格。
我拿了小本本,记录下了应该请保洁的项目,剩下能顺手干的,分配给自己干。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了,吃完晚饭,我把记录下来的项目弄了个表格,链接上了别墅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给纪文轩看。
纪文轩看都不看,让我联系常用的保洁上门,说:“我劝你尽量少干点。”
“好。”我准备阴奉阳违。
在保洁和我的共同努力下,大概花费了一周的时间,整个别墅的卫生情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庭院里落败的花朵全都拔掉了,重新栽种上了一批新的。
我约了工人下周上门,准备在花园里建个小亭子,再建个秋千——当然,已经征得了纪文轩的同意。
纪文轩这一周都没有出门,但每天都有工作要做,忙忙碌碌的,连午休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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