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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不是Bking(暴暴鼠)


陆浮和齐列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两端,齐列目不斜视,正视前方,嘴里却不安静。
“昨天,在谢为祯的葬礼上,你和齐之裕做了什么?”
陆浮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亲了一口而已,别担心,你侄子还是处男。”
齐列微微挑眉,语气温和的说:“那么重的血腥味,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流点血总比挖了心好,”陆浮不在意的说:“这不是你要的吗?让齐之裕彻底沦为维护家族利益的机器,不为私情所动摇。”
“你不如找个人工智能,给他植入底层指令,这不是比齐之裕聪明多了?”
齐列坐姿笔直,绑好的红发垂在胸前,一条银链勾着颈压在米色的高领毛衣上,下方缀着枫叶形状的挂饰。
暗红的枫叶,齐家人一脉相承的发色。
他轻轻侧过脸,用眼睛将陆浮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们齐家只认血脉。”
老古板。
“说起来,齐之裕回来后和我提了一件事,”齐列狭长的狐狸眼里透出精光:“你想进议会?”
“你侄子以为我想,”少年耸肩:“报名又不要钱,试试呗。”
说着,陆浮抬起一只眼,斜睨着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不是要查谢家的药剂吗,怎么还没动手?”
齐列眼眸动了动,眸光微冷:“你知道什么?”
“没多少,”陆浮的薄唇弯起不近人情的弧度,分明在笑,却让人觉得疏离:“也就比你多一些。”
“比如,”陆浮抬起一只手,当着齐列的面懒洋洋的掰起了手指:“齐之裕晕倒的原因、是谁配置的药、里面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谢为祯死亡的真相、诺亚制药想用这个抑制剂做什么……”
“哎呀,”陆浮晃了晃手,眼神变得明亮而欢快,驱散了周身的郁气,笑着说:“我好像全都知道。”
“你呢?齐老师?”
陆浮上半身前倾,瞳似熠熠生辉的星辰,瑰丽的紫色看得人头晕目眩。
“你想知道什么?”

第56章 活下来,我就吻你
对于齐列因材施教的传言,傅以榕最有发言权,他当初在第一军校上学的时候,和齐列是前后辈的关系。
齐列明面上温和儒雅,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缺钱又没什么道德的傅以榕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的跟班。
赚钱嘛,不寒碜。
拿着齐列给的高额报酬,傅以榕替他干了不少脏事,齐列很大方,除了最不值钱的钱外,他随手给出的机会也足以帮助傅以榕一步登天。
包括傅以榕后来能够受到军部的招揽也有齐列的推动。
在傅以榕,或者说,在所有人的猜测中,齐列必然会如历届齐家家主一样,在军部担任要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齐列居然选择了回到第一军校做一名普通的教师。
“你脑子进水了吗?”傅以榕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贬义,他是发自内心感到奇怪。
齐列是什么人,与其相信他能甘心舍弃滔天的利益,做一名高尚的人民教师,傅以榕宁可相信他被虫族绑架了。
天台上,两名Alpha之间空了一米多的距离,一人双手撑着栏杆,闭着眼享受微风拂面,另一人双手抱臂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
“注意你的用词。”齐列狭长的狐狸眼微眯,语气冷淡。
傅以榕手臂一弯,上半身几乎趴在了栏杆上,懒洋洋的说:“那我委婉一点问,水强闯了你的脑子吗?”
“放弃军部这么大的蛋糕跑来教书,齐列,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善良的人,”傅以榕扭过脑袋,笑道:“校长救过你的命吗?”
“哦,不对,”傅以榕摇摇头又问:“你叛国被校长看见了?”
“现在闭嘴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又擅自处死俘虏的事。”
齐列琥珀色的瞳在灯光下摇曳着流光,他扬起唇,摘下手里的终端扔了过去。
“啪。”
傅以榕没接,放任终端砸在了他的脚边。
“大家都不是学生了,你还来这一套,”傅以榕踢开地上的终端,翻了个白眼:“你又抓到我什么把柄,我才不看。”
“你最好还是看看。”
齐列仰起脸,凝视着天台对面的另一栋建筑,白金色的金属外壳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层阴影,那里是第一军校的会议室,也是藏着所有秘密的地方。
他重新看向傅以榕,轻笑了声:“里面的情报可不只有你一个人。”
傅以榕面色微凝,他弯下腰捡起了价格昂贵的终端,屏幕亮起,一张照片占据了视野,下方是一行白色的小字:卡勒·克里曼斯,教廷高层成员。
“卡勒…他才来我手底下没两天吧,我现在有点担心你究竟在军部安插了多少眼线了。”傅以榕笑吟吟的关了终端,红瞳微沉。
齐列不咸不淡的说:“放心,我不会做的太明目张胆的。”
这还不够明目张胆吗?很好奇你对明目张胆的定义是什么。
傅以榕撑着栏杆直起身,“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接下来呢?”
Alpha凌厉的凤眼长而挑,即使面上挂着笑,依然让人觉得背后发寒:“杀了他,还是利用他找到教廷余党的根据地?”
齐列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定了定,眼神耐人寻味:“你对教廷似乎敌意很大啊,有什么我没查到过往吗?”
“那倒没有,”傅以榕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银发在夜风中飘动,“我只是平等的讨厌所有人而已。”
“教廷要是给我钱,我就破例不讨厌他。”
齐列语气嘲弄的说:“教廷要是给你钱,整个塞拉法帝国都会替他们感到遗憾,居然把宝贵的财富浪费在你身上。”
傅以榕从来都是拿了钱就跑的典型,要不是他把齐列当成了长期饭票,齐列又是个心胸狭窄不好得罪的人,傅以榕也不会替他干活。
傅以榕表情无辜的摊手:“我好心帮助教廷提高警惕心,他们难道不该付我学费吗?”
“万一有朝一日教廷改头换面再次做大做强,那我也算是教廷的贵人了。”
齐列无言以对。
真不要脸。
傅以榕双手插兜,像是有些冷:“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回第一军校当老师,别拿什么助力教育事业的场面话来糊弄我,我不信。”
齐列懒得理会他,傅以榕却不依不饶,一连说出了七八个天马行空的猜测,其中甚至包含了齐列暗恋校长,妄想来一场年龄跨度极大的办公室恋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傅以榕表情夸张的捂住脸:“不会吧,真让我猜中了?”
Alpha一分钟换了八个表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我很少站在校长那边…”
“他走路都费力,你还是不要折磨老人了。”
齐列静静的看着他演,表情没有半点波澜。
等傅以榕终于安静下来后,齐列轻声问:“你去过不少次会议室,难道从来不好奇暗室里究竟有什么吗?”
“父亲告诉我,第一军校是军部的育婴袋,可军部内部势力分割严重,既然如此,第一军校究竟由哪一派掌控,其中又藏了什么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不啊。”
傅以榕摇头:“我对任何秘密都不感兴趣。”
齐列气笑了,傅以榕的性格能在军部活下去全靠自身皮糙肉厚,不然早就在战场上被友军“误伤”了。
“总之,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线索,”齐列道:“第一军校和教廷关系匪浅。”
“又是教廷,他们是蟑螂吗无处不在。”
傅以榕揉了揉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散漫的说:“你不如直接把教廷连根拔起算了,他们才是万恶之源。”
齐列没给出回答,他垂着眼,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最终齐列还是放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教廷与不少门阀依然牵扯深厚,要是真把教廷逼到绝境,齐家难保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之后的几年,齐列和傅以榕各忙各的,偶尔见面也聊不上几句话,直到齐列发现了一座远离活动区域、人迹罕至的陌生建筑。
他看到了祭台。
星舰会客室,机械人上完茶和点心后就滚着轮子离开了,当陆浮问出那番话时,房间里只有他和齐列两人。
齐列缓慢的捏住小指的戒指轻轻扭动,垂下的狐狸眼像是被野兽咬了一半的月牙。
他莞尔一笑,本就俊美的脸更加惹眼:“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018:笑什么笑,不正经。】
【陆浮:他看不起人工智能伤到你了吗?】
018没回话,看来是真的伤到了。
陆浮细细的打量齐列,根据官方资料,齐列三十出头,一辈子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什么不顺心的事。
这不是巧了吗,陆浮最擅长给别人找不痛快。
“做交易要先开价,齐老师,你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
齐列眸色冷了冷,笑容不变:“议员席位?”
陆浮低下头,有些腼腆的眨了眨眼, “都行。”
齐列扯了扯唇,说陆浮的野心大,一个小小的议员席位就能让他满足,说陆浮的野心小,议会和军部他两个都要。
到底是五等星出来的,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贪多嚼不烂。
Alpha轻易的答应了他的要求:“一个月之后,你就能去议会大厦报到了。”
【018:!】
【陆浮:!】
【陆浮:这才是真肥羊。】
齐列位高权重,无论在军部还是议会都能随手插进去一支篮球队的人,别人撞碎南墙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嗤之以鼻。
只需要一点蝇头小利就能得到想要的情报,对齐列来说省时又省力,这是双赢。
陆浮眼神都柔和了起来,“齐老师,我回去给你做张PPT解释来龙去脉。”
齐列:“……”
倒也不必。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条小缝,傅以榕先伸了个脑袋进来,确认房间里只有齐列和陆浮,他才终于闪身进入。
往沙发上一坐,傅以榕面色惊讶:“我还以为你不包售后呢,怎么一起来了?”
“少贫嘴,我还有事要处理。”齐列直接将陆浮的档案扔到桌面上,一点儿不客气。
傅以榕翘着二郎腿翻看陆浮的资料,军帽斜斜的扣在头上,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哟,抓过星盗,很有经验嘛。”
陆浮只是笑,眼神有意无意瞟了下齐列,柔声说:“都是齐老师教得好。”
齐列战术喝水。
傅以榕给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继续看下去:“嗯…在约勃星驯服了一只体型逼近异兽王的巨蛇、抓住了A级星盗团,还得到了鱼怪和骨鸟的晶核、发现了教廷余党的驻地…”
傅以榕不念了,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你这个履历,来我这儿屈才了。”
傅以榕不得不怀疑陆浮是不是别有目的。
陆浮抿唇:“您不愿意要我吗?”
少年神情落寞,眼圈一秒发红,快到傅以榕都没反应过来,那双桃花眼中就已经满盈着水雾了。
傅以榕:“……啊?”
齐列也不禁侧目,狐狸眼眨了眨,目露疑惑。
我不敢高声语,恐惊演技人。
“不儿,”傅以榕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弯下腰脖子扭过来自下而上的看着陆浮的脸:“真哭啦?”
陆浮抬手掩面,再放下时眸子已如最初时清亮:“傅上将,我之所以考上第一军校,冒着生命危险去驯服巨蛇、追捕星盗,为得就是能够成为您的左膀右臂,您…”
少年顿了顿,对上傅以榕的眸子:“您要是不愿意接受我,我就只能退学了。”
“没有您作为目标和动力,我还不如回五等星,何必在这里受尽冷眼和委屈。”
【018:你再说一遍你受了什么?】
傅以榕笑起来,“所以,你就是冲我来的呗?”
“是。”陆浮眼神坚定的说。
这就对了嘛,傅以榕心想,他魅力这么大,现在的年轻人把他当做目标也是合理的。
“行,你面试过关了,”傅以榕拍了拍手,笑道:“下周三过来,我给你安排个职位。”
陆浮立即露出的惊喜的表情,扯住齐列的袖子,仰着脸说:“齐老师,你也很为我高兴吧。”
高兴啊,能不高兴吗?
齐列有些想笑,笑傅以榕自恋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合他心意的骗子。
等一个月之后,他知道陆浮兼职议员的事,就该明白陆浮的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了。
时旭第二次来这里,他带了数量庞大的保镖,顺着陆浮当初带他走过的路,找到了季生的居所。
鸣东路9号公寓,金发Alpha笑吟吟的压住季生的肩,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季生的脸色苍白,透着一股病态,眼下的黑眼圈重得人心惊。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时旭说着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枪,抵住了Alpha的太阳穴。
“不要撒谎,我不想见血。”时旭说着露出浅浅的笑容。
季生额头泌出了冷汗,喉结滚动了一下,“您问吧。”
得到时旭的指示,保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季生面前。
照片中,红发Alpha侧过脸替Beta少年拨开垂下的发丝,金瞳溢出浓郁的笑意。
“你认识他吗?”
季生立刻点头,“认识。”
时旭没有一丝停顿,接着问:“他和陆浮是什么关系?”
季生如实说:“他们是发小,之前诺加受伤,陆浮深夜赶来看望他。”
时旭周身的信息素躁动了一瞬,他吐出一口气,“咔哒”一声打开了保险,轻笑着问道:“他们是恋人吗?”
季生愣住了,这他怎么知道?
他迟疑了一秒,在时旭危险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时旭这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下一个问题,你对陆浮了解多少?”
另一边,陆浮刚下星舰就收到了018的求救,季生被时旭劫持了。
季生是陆浮目前除了卡勒外能够得到教廷信息的唯一来源,他想了想,告别了齐列,拿出了诺加送的摩托车。
终于用上这个了。
当他赶到现场时,一排的黑西装男人将公寓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恭恭敬敬的将陆浮请了进去,顺便拖走了吓得腿软的季生。
时旭没想到陆浮来得这么快,第一反应是季生通风报信了,但是季生当时已经被搜了身,不可能有机会联系陆浮……保镖里有内鬼?
这可能吗?
时旭垂下眼,嘲弄的弯唇,有什么不可能,陆浮想做的一切不都做到了吗?
“首席,我们好久没有独处了。”再次抬起脸,时旭言笑晏晏,信息素却像是炸开的烟花般铺天盖地的浸染了整个房间。
陆浮不适的眯眼,他发觉了时旭的不对劲,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
【018:检测到该Alpha信息素紊乱,他多半进入易感期了。】
易感期?
陆浮眼前一黑,易感期的Alpha没一个正常的,诺加以往每次易感期都会自觉的把自己关进地下室。
【陆浮:怎么办,他不会咬我吧?】
【018:别担心,我在录像了,等他咬完我们敲他一笔。】
【陆浮:我的命不是命吗?】
【018:你就说敲不敲吧?】
那当然要敲。
时旭越走越近,他轻轻张开双臂,隔着空气将陆浮拥入怀中,“我听说齐老师举荐你提前进入军部,首席,这一次,你又想杀谁?”
“傅以榕吗?”
啊?我杀傅以榕?
陆浮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时旭的双臂缓缓收紧,下巴搁在陆浮的肩上,翠眸发暗。
“我好难受啊,首席,”时旭拉着陆浮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薄薄的布料挡不住过热体温,Alpha声音很轻,像是在哭诉:“齐之裕能给你的,我也能,为什么偏偏选他?”
陆浮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最烦你们这群Alpha了。
“最开始抛出橄榄枝的是我吧?”时旭张开唇,舌尖抵了抵发痒的犬牙,视线在陆浮的后颈游移。
不选我,是有什么心事吗?
陆浮温柔的摸了摸时旭的后脑,突然用力抓着Alpha的头发将他的脸拉了起来。
头顶有些发疼,后脑被一股力量向下压,将时旭的脊背都拽的下弯。
“很疼吗?”施暴者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手里抓着时旭的金发,将他的头压得更低。
指腹亲昵的摩挲时旭的发尾,陆浮笑盈盈的贴近那张写着惊愕的俊脸,玩味道:“这是偷看的惩罚。”
时旭绷紧下颔,腮帮子似乎咬紧般鼓动了两下,深深的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
陆浮的脸已经不足以用熟悉来形容,他连梦中都是那双紫灰色的眼和上挑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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