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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不是Bking(暴暴鼠)


“我很开心。”
少年这么说着,双手微微下滑,压在了齐之裕的肩上,声音像是流动的蜂蜜般:“让我这么开心的,你是第一个。”
齐之裕直愣愣的看着他,缱绻的笑意盛在少年潋滟的桃花眼中,劈头盖脸的冲着齐之裕浇了下去。
是什么填满了他被陆浮挖空的心脏?是沸腾的喜悦和无处宣泄的满足。
Alpha头一次感到了无助。
我在你面前,根本毫无胜算。
齐之裕想,他一定知道自己这样很美,也一定知道爱他的人有多么痛苦。
于是Alpha抬起手,固执的将指腹的血点在了陆浮的眼下,像血泪,又像自瞳孔流出的毒液。
这才是你。
齐之裕咬着唇无声的笑起来,陆浮,是喝血的怪物。
殡仪馆内,气氛十分微妙。
谢寅整了这么一出,在场的Alpha们笑容都挂不住了,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倒是比一开始更有葬礼的氛围。
他们强行收回视线,聊着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
“他们出去四十多分钟,齐之裕不会把陆浮绑架了吧?”开口的是温老八。
沈老二立刻摇摇头:“陆浮把齐之裕杀了埋尸的可能性更大。”
“埋什么,这里这么多棺材,随便挑一个呗。”
时旭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季生,和其他人不同,他在南区见过季生,彼时的他打扮得像个失业青年,任时旭怎么想也没想到季生居然和教廷有关系。
但他当时戴了陆浮给的口罩,季生恐怕没认出他。
陆浮…时旭瞳孔骤缩,陆浮当初特地给他递口罩,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他究竟什么时候就在谋划刺杀谢为祯了?
不,不,时旭抬手机械性的摸了摸耳链,翠色的眼神经质的瞪着季生的背,思维像是恣意生长的藤蔓,将Alpha的身躯一寸寸捆紧,吊高。
时旭像是悬在崖下的木偶,进退两难。
他究竟是什么人?
陆浮以S级评分考进第一军校,压过一众Alpha成为一年级首席,再到杀死谢为祯,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
时旭猛地抓住成煊的手,Alpha被他吓了一跳,刚想甩开,又被时旭古怪的表情转移了注意力。
他眯起蓝眸,用另一只手在时旭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谢为祯看不惯你左脚进门,找你来了?”
时旭扭过脸,声音压低,“你和陆浮找到祭台的那次,他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古怪?”
“你指什么?”成煊发觉了时旭的异常,反问道。
“他很熟悉那段路,他知道哪里能够藏人,他看到祭台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时旭的脑中浮现出一幅幅图像。
那时他躺在治疗舱里,面目全非,成煊却和陆浮独处,甚至是生死相依。
人怎么能这么好命呢?
时旭紧了紧牙关,怀疑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张被媒体大肆称赞的脸上。
他们三个人里,成煊出身最好,实力最强,也是得罪陆浮最轻的。
他不声不响的就和陆浮拥有了无数难忘的回忆,却还在用“喜欢Omega”麻痹他人和自己。
在说谎吗?
在窃喜吗?
嫉妒的火蛇在暗潮下涌动,一口一口的咬开束缚时旭、也拯救时旭的树藤。
将Alpha吊在崖下的藤蔓剧烈的晃动,碎石自上方坠落,砸进看不见的深渊裂缝中。
成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怀疑陆浮是教廷余党?”
“怎么会?”时旭牵起唇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而已。”
时旭说着有意无意的斜了眼简焕白,“要说和教廷关系最深的,非他莫属。”
简焕白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时旭的视线,冷笑着对他比了个中指:“滚。”
时旭不紧不慢的拨了拨额发,微笑着回道:“学长,脾气爆就喝点中药。”
见简焕白脸色不变,他又添了一把火:“也能顺便调理调理睡觉打呼噜的问题。”
简焕白铁灰色的瞳孔中透出冷漠,他并没有被时旭激怒,而是看向成煊道:“你不管管易感期的学生吗,副首席?”
第一军校从来没有副首席的说法,简焕白的嘲讽对成煊来说不痛不痒。
他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呼吸似乎有些重的时旭问:“你进入易感期了?”
时旭下意识摇摇头,迟疑了一秒,又说:“我也不知道。”
藤蔓向下滑了一寸,理智在断开的边缘岌岌可危,即使已经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时旭依然微笑着说:“可能到了吧,我没有感觉到信息素失控。”
成煊是谁,他要是信时旭的鬼话,早就滚去和齐之裕一桌了。
“简学长,麻烦你看着他,我叫人送抑制剂过来。”
话落,不等简焕白给出反应,成煊已经径直走了出去。
什么啊,简焕白不爽的眯眼,成煊看起来像个正经人,本质上也不过是个独裁主义者。
怪不得陆浮要挟持他。
“他是不是很讨厌?”时旭仰起脸,脊背渗出了冷汗,被西装布料吸尽,看不出半点端倪。
“我们三个虽然都是从小认识,但是他们俩从出生就是对头,当初我选择和齐之裕玩到了一起去,而不是成煊。”
时旭不紧不慢的说:“齐之裕是个脾气差的蠢货,成煊是个装得像人的衣冠禽兽,选哪个都令人作呕。”
简焕白耸肩,“你和他们半斤八两。”
时旭嗤笑了声,“挺好,你也是一样的货色。”
四个烂人,怎么偏偏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时旭突然有点想哭,他知道这是易感期导致的情绪起伏,但嫉妒和怨怼无孔不入,像是粘稠的墨汁染黑了他的心脏。
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将Alpha卑劣的情绪堵在血管里。
时旭一直以为自己只享受被追捧的快感,名声与赞美就是他的温床,可陆浮硬生生撕裂了他的茧,把丑陋的虫身拖了出来。
要破茧成蝶的前提是融化这具虫躯,而不是躺在茧里做着没有尽头的美梦。
“你的信息素熏到我了,”简焕白的声音将时旭的理智召回,他捏着鼻子说:“这么浓的味道,你多久没发泄过了?”
简焕白对于信息素的掌控力十分可怕,他轻易的闻出了时旭信息素中跳动的欲求不满的气息,狐疑的问:“你不会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剂强行压下去吧?”
时旭压住还想向外窜的信息素,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简焕白都要藏不住笑了。
Alpha第一次易感期普遍发生在十六岁左右,如果时旭连续三年多每一次易感期都在使用抑制剂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三年来都没发泄过。
顶级Alpha的欲望旺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挂个号吧,”简焕白幸灾乐祸的说:“现在说不定还有救。”
时旭眨了眨眼,隐约明白了简焕白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成煊正好回来了,他递给时旭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锦盒:“去外面注射,你的信息素太熏人了。”
熏死你正好。
时旭接过盒子,给了简焕白一个眼神,示意他保密,又对成煊道了谢,这才走出了去。
信息素在雨水的冲杀下淡去,时旭沿着捏着盒子看了两眼,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灌木丛里。
哪怕没有简焕白的提醒,他也不会用成煊给的东西。
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时旭的思绪清醒了些,他心知成煊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没有使用抑制剂,干脆不回大厅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时旭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时,那双翠瞳猛地暗了下去。
这里是余家的地盘,又被谢寅清了场,除了来悼念谢为祯的人之外,不会有任何活物存在。
这血只能是陆浮或齐之裕的。
又走了几步,铁锈味清晰起来,时旭也辨别出了其中熟悉的信息素,他在此处驻足片刻,无声的笑了笑。
又**偷跑是吧?
刻意放轻脚步,时旭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转角,略微伸出脸,墙后的画面也映入眼帘。
他只能看到陆浮微微俯下的身,噙着笑的脸,跪而在下方的齐之裕正好处于视觉死角。
五指扣紧了墙壁,时旭呼吸困难,因易感期而一团乱麻的神经迸溅出火花。
是我啊。
跪在那的本该是我。
时旭直勾勾的盯着陆浮,指节用力到发白。
陆浮抬手,摸上了他的脸。
陆浮俯首,吻上了他的唇。
陆浮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嗬!”
时旭瞬间从幻想中回过神,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被雨声完美的掩盖。
他面色惊愕的看着陆浮,少年发现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时旭又一次嫉妒了。
藤蔓彻底断开,摇摇欲坠的Alpha陡然失去了支撑,走上了与崖边碎石相同的命运。
时旭回来了。
成煊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时旭随口敷衍道:“我觉得比起使用药物,还是自己自力更生更好,不要总是依赖药物。”
成煊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这种事说出来,这还有具尸体呢,多冒昧啊。
想起简焕白提到时旭可能不行的事,他抿了抿唇,赞同道:“药用多了确实不好。”
简焕白都听笑了,你们俩说的是同一种药吗?
葬礼结束后,谢寅送别了所有人,除了早早不见的陆浮和齐之裕。
他给齐之裕发了条消息后便不管了,带着季生上了车。
隔离板缓缓升起,司机的后脑勺彻底从视野中消失后,谢寅激动的拉着季生的袖子喊道:“你看到没有,他们的表情也太好笑了!”
“喂喂喂,神真的存在吗?那个圣水不会是你胡说的吧?要是真的这么可怕,那整个塞拉法帝国的成年Alpha岂不是全都被污染了?”
季生头疼的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懒发挥到了极致,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谢寅没得到回答,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如果季生没有撒谎,那么所有Alpha都将成为教廷的人质,而卖出抑制剂的谢阀则是教廷的帮凶。
他们绑架了整个帝国!
“教廷,要卷土重来了吗?”他低头喃喃自语。
“嗯。”
声音很轻,但谢寅听到了。
他抬眼看去,季生依然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谢寅突然眼神一凛,一把抓住了季生的手腕,将袖子向上撸起。
深蓝色的纹路显现。
季生的手臂上布满了交错的条纹,最长的一条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肩头,以谢寅多年精神小伙的经验,他确定这绝对不是纹身。
“这是什么?”
季生不耐烦的睁开一条缝,“这是神赐。”
Alpha抽回自己的手,抓了抓卷毛,语气平静:“你以后也会有的。”
谢寅“哇哦”的怪叫了一声:“真酷!”
爱需要用畸形的味蕾去品尝,才能把血当成蜜糖咽下去。
如来时一样,陆浮离开时同样坐了齐之裕的车,Alpha身上布满了雨水与血污,他用宽大的毛毯将自己裹住,挤到了陆浮身侧。
舌头重新生长的感觉并不好受,挥之不去的酸痒像附骨之蛆,在剩余的一截软肉里撕咬。
陆浮在看终端,随手揉了揉齐之裕的发,便不再理会。
Alpha只能不断的咽口水,忍耐着不合时宜的生长痛,依偎在陆浮的肩旁,暗自嗅闻少年的发丝。
【此号为工作号,请勿发送垃圾信息:傅以榕同意了,你明天就可以去军部报道。】
【此号为工作号,请勿发送垃圾信息:第一军校这边会保留你的首席身份,你是被破格提拔的“优等生”,第一军校以你为荣。】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陆浮没有回复,第一军校这样的安排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历届并不是没有因为格外出众而提前进入军部的学生。
只不过,他们至少也是二年级。
回校后,陆浮安安稳稳的上完了下午的课,并且得到了授课考试——齐列的多次夸赞。
由于上次维度直播放出的试卷评语,齐列对陆浮颇为赞赏的说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舆论导向几乎都是在夸齐列有教无类。
包括陆浮第一次接受采访时从齐之裕的车上下来也变成了齐之裕受齐列的指示送他回来。
齐列如今的举动更是为这一传言添柴加火。
西蒙看出了点什么,偏头对阿兰德问:“殿下,您去赴宴那晚,齐之裕是不是没去?”
阿兰德兴致缺缺的“嗯”了声,“陆浮跟着齐列一道的。”
他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自从在陆浮那里看到《神经》后,夜里便时常做噩梦,往往都是到了后半夜猛地惊醒。
叫他回忆究竟梦到了什么,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几次下来阿兰德的状态明显不如最初。
他总是会无意识的抚摸脖颈,下意识的在玻璃前驻足,观察自己的虫纹是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时候露了出来。
他想找陆浮问问原因,但陆浮太忙了,他几乎见不到陆浮落单的模样,即使是在傅以榕的宴会上,陆浮依然处于团团包围之中。
该死的人类,就不能让陆浮独处一会儿吗?
西蒙咋了咋舌,这才几天,陆浮就一脚踢开齐之裕,把齐列当成下一个踏脚石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阿兰德合上书,面无表情的望向台上的齐列:“你不会也相信齐列会是什么关心平民学生,亲自栽培好苗子的人吧?”
谁信谁傻x。
“当然不。”
西蒙不轻不重的笑了声,“殿下,你去宴会那晚,齐之裕发了不小的疯呢,整个Alpha宿舍楼都被惊动了。”
“你怎么知道?”
西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又指了指嘴:“问到的。”
他爱好深夜出去觅食,正好看见经常跟在齐之裕后面的四个Alpha满脸愁容,便上去搭了话。
从他得到的信息里,齐之裕对齐列所谓的“栽培”行为完全不赞同。
阿兰德揉了揉眉心,勉强打起了精神,说道:“齐列既然带陆浮去了傅以榕的私人宴会,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等着看吧,马上就要有大新闻了。”
第二天,陆浮如愿以偿登上了傅以榕的军舰。
继陆浮能否成为首席后,又一讨论贴在论坛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求助,crush今天亲了我,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参加我一个世交长辈的葬礼,遇到了crush,中间交流涉及隐私,总之,crush亲了我一口,还咬断了我的舌头,但他其实有恋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有没有懂的人帮我分析一下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上位?】
【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处处是地雷,给我干沉默了。】
【人家葬礼,你俩在那又唱又跳的,合适吗?】
【调解情感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无力感,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直说吧,你要带什么货,鸭舌还是棺材?】
【疑似做小三失败出现的临终幻觉,要不然去挂个号吧。】
【我就说AI不能取代人类!】
【不是,帖主的ip怎么是第一军校啊…你们这群钱权两手抓的二代里居然也有恋爱脑,还上赶着当三?】
【我艹,第一军校?!那帖主说的葬礼不会是那个谁吧?】
【啊?在谢为祯的葬礼上…不是,啊?】
【同昨天参加谢为祯葬礼的,我好像知道帖主是谁了…】
【我说一个字母,Q。】
【上面的闭嘴,你想背后中枪自杀吗?】
齐之裕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掉马了,开学考核的直播也是,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快就能认出他?
咬咬牙,他回复了其中一条:别说那么多,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人顶着一个红色叮当猫的头像,名字叫做“七十五岁冷艳小三”,齐之裕瞅准了他也当小三,应该比较有经验。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兄弟,这个crush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要不换一个吧。】
齐之裕当即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只喜欢他,把握不住也是我自找的。”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那行,你舌头长出来了吗?长出来了就直接去问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结束。】
齐之裕不太信任的问:“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机械人滑了过来,“有拜访者,有拜访者,请尽快处理。”
傅以榕按下发送键,拿起军帽往发顶一盖,“来了来了,别催了。”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继续舔啊。】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没看到哥哥我舔到七十五岁了还是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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