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郑跤并未叩门占之,因为占下了也是个麻烦。
民愤汹涌的老百姓看着殷秀的王朝军可不会有好脸色啊。
再者崔氏派出了兵马在一旁虎视眈眈,三方难得成了最稳定的姿态。
直到江东被倭寇侵占,郑跤就归心似箭的磨洋工。
还好,西昭王的大庆军以一己之力挽回局势。
他自然对不曾见闻的西昭王以及大庆好感颇深。
打仗要粮食吧,郑跤几次向王城殷氏要军饷粮草,不给那我们吃什么,吃不饱熬下去,大伙饿着肚皮,刀枪都拿不稳了,还打什么。
尤其是殷秀一死浙军便再无桎梏,他们可以回家了。
虽然江东已经成了西昭王的地盘,听说那里日新月异,百姓富足,已tຊ经不识得殷氏天下。
按道理,浙军应该继续回去,当南疆边军。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江东大庆怎么会允许这么多有武器的兵马进驻。
你要回家可以,解甲归田,做回普通老百姓。
登记好了,再由家里人来领你进城,自然便利。
郑跤并非江东人氏,大家都猜到了吧,山阴郑氏一门。
郑氏老太公在的时候,按辈分郑跤是老太公最小的弟弟,两人岁数差了好几倍,算起来是郑奕的太舅公,大兄没了,他补上了祭奠。
“怎么不见郑礁一家子。”
跤礁同音自然有一丝亲近感,再说郑礁一家为人不错,尤其是郑怜这小娃娃啊。
小时候就不害怕他武夫自带的威严,许久未见怕是长成大姑娘了。
郑礁夫妻死了!郑奕兄妹不知所踪!
发生了什么事情,郑跤虎目一拧咵咵咵过去拎起了郑的衣襟,身量上高大的郑跤将其提了起来。
脚板离地,倒腾不开的郑汀被衣襟卡得脸色通红,当然还有众目睽睽之下的羞恼窘迫。
“说!你坐下的椅子是名正言顺得来的!还是……”
郑跤不傻,按规矩他大兄没了,虽说郑礁的父亲早死,但他作为嫡长孙是最有资格坐上这位置的。
眼下,郑礁夫妻的死局要是没有他手里之人的参手,郑跤名字倒写。
“哼!别让我查出来,郑礁身死与你等有关。
呵呵,到时候我这粗俗武夫可就不好说话了!”
郑跤甩手,导致郑汀没准备站不住,摔倒在众人眼前。
啊啊啊!
今日之耻辱,他郑汀必报之,堂上一众眼神阴翳,目送高大的身躯渐渐远离。
山阴县中有一名湖,仙女湖,此湖被一财大气粗,背景不明势力承包作为一花坊生意经营。
都说花坊中来了一个仙女似的姑娘,又嫩又水灵还是个雏,**价格已经被抄到了一夜百金。
“怜姑娘——”
依靠着高阁窗口的女子转过来,眉目幽怨似是一故人。
从不甘屈服,被各种下作打法,她都熬过来了。
如今花坊的主子将她打磨圆润,包装成名,终于是等不了要将她高价获益,今夜谁会价高者得,得之初夜。
阿哥,不知你可安好,当初再怎么复杂该不该恨的踌躇,都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了深深的思念。
相比她吃喝不愁,哥哥才更难吧,怜姑娘啊曾经有姓氏,郑。
郑怜以为当初落入郑汀等人手里左不过落得一死。
但郑汀之女,郑绮往日体己的好姐妹露出了真面目。
“阿耶,女儿求您留下怜儿一命,她如今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利害!”
还以为是姐妹情深的郑怜感动万分,直到她被迷晕之前听到的话。
“死了还便宜了这贱人,将她扔进花坊,一点朱唇万人尝,余生她郑怜只是下贱的花娘。”
思绪回转,郑怜离了窗台,坐在梳妆架前任由丫鬟手巧的为其梳妆打扮。
今夜她会是最美最值钱的玩物,鲜红的长袖划过妆台,竟是少了一支镜花簪。
隐隐约约飘逸的幕帘直到映出一道曼妙身姿,花坊正堂,台下的男人们兴奋的起哄喊叫起来。
“怜姑娘——”
郑怜像个木头人一样隐于帘后,握紧了手中的镜花簪。
花坊老妈子脸上红红白白,鬓边一朵大红花,妖妖娆娆的一扭一扭上台。
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满意底下男人的疯狂,朝外一甩帕子开腔道。
“诸位金主子安好,今日是咱们花坊头牌怜姑娘的摘花夜。
我花妈妈啊,就瞧瞧各位主子爷的能耐了,价高者得,公平着来!”
这花坊堂中的布局啊除了开阔毫无遮掩的大堂。
就是围绕着高台半弧二楼的一个个包厢里,坐着的各位都是有脸面的。
要面子,虽说大家的目的一致,但是古来都要包装的风雅一些什么才子佳人啊。
“我出一百两!”
“呵呵,一百两就想钦慕美人,穷鬼别丢人了,花妈妈,我出一千两!”
别说哦,大堂里有钱的富户乡绅挺多,一下子炒热了盘子,价钱飙升上去,不过楼上的真金主还没出手。
郑怜像是沉溺在了无边无尽的深海冰冷刺骨,还有黑暗。
她其实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不甘心啊,为什么坏人还在享乐无虞,而她,她的父亲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与人为善就不得好报吗,非要成为那种阴暗的恶人才能存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结束很容易,只要将镜花簪刺进脖颈里,她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凭什么!
“雅间三号房,出价十金!”
龟公上台呈上一卷帛,花妈妈念出了上面的出价,嚯!堂中争执的一静。
这可是新赛道了,不是说这些府上公子没钱,但二楼雅间的不光有钱还有权利,他们可得罪不起。
花妈子喜滋滋,哎呦,这些金贵大老爷总算出手了。
紧接着又有帛书一卷一卷呈上。
“雅间六号房,出价二十金!”
“雅间四号房出价三十金!”
一下子争相出价的只有二楼的声音,大堂里的男人已经没有资格了。
直到喊上了五十金,二楼有些雅间停手了。
再喊下去就为了睡个女人不值当,唯有三号房与四号房依然在争。
“三号金主,出价六十金!”
花妈妈老脸笑成了菊花,红白搅合一起参杂着汗水有些扭曲的怪异。
“呀——四号金主,出价七十金!”
这四号很难缠啊,这大手笔十金十金的加,看来势在必得。
三号房终于偃旗息鼓了,再出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七十金一次!还有没有金主,需要出价的。”
花妈妈期待的眼神逡巡过二楼,心里遗憾怎么不来个百金啊。
最后三次落定。
“恭喜雅间四号房的金主,以七十金的高价摘得怜姑娘的金花!”
第97章 (慎入)棉花上的血花嘀嗒……
入夜灯红酒绿,男人们喝大了在遗憾今夜佳人错失,只好左拥右抱的来弥补这份遗憾。
高阁之上洗簌过后只穿着薄薄纱衣肚兜的郑怜一头长发披肩。
“怜姑娘,既然进了这红粉枯骨地,那就认命吧。
咱们女人啊都要过这一关,给谁不都是这样伺候人的,要伺候好了,往后的日子啊也能舒快些。”
郑怜木着脸没说话,花妈子自讨没趣甩了一下帕子,心想着过了今夜,看着还端啥姿态,前头再如何金贵,到了她这,不过都是下贱的命。
“夜里看着点,要是不肯屈就,打昏了就是!”
花妈子离开前,留下了两个龟公把守房门,眼神一厉,哼了一声走了。
随着夜色渐深,花坊里就响起了各种古怪羞人的声响。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首先踏入一双皂靴,摆动的袍尾是靛青色的。
“许久不见啊,郑小娘子,不,应该叫一声怜姑娘——”
来人竟是熟人,也是,二楼权贵的非得是世家,当然会知晓曾经的郑怜。
“伯叔!”
郑怜头一次失色,买下她金花的竟然是郑氏中人。
还是大了她两辈分,要叫一声伯叔的郑溪,年过四十了,妻妾成房,孙女的年纪都跟郑怜差不了几岁,他怎么敢的。
“良宵苦短,这榻上之乐就让我来教你哈哈哈——
啧啧啧,怜儿啊,你可出落的让伯叔眼馋的紧。
往日啊,郑礁在的时候我寻不到法子,如今吗,还要多亏了郑绮那丫头,好叫我抱得美人归!”
郑溪一边说着残酷至极的话,戳着郑怜的心口痛苦。
一边急不可耐的褪去衣袍将自己袒露出来,眼中的阴翳在灯火中明暗可怖,郑溪扑了上去。
郑怜一个躲开,几步走到门口拉扯发现门外锁上了。
“跑什么跑,肥水不流外人,就让伯叔好好疼疼你!”
郑溪再次扑空,还砸在了门板上,半个臂膀生疼,他有些怒了,不听话的臭娘们就该狠狠收拾。
郑怜险险避开逃到桌子一边与其对峙,映入一双不再掩饰恶意的眼睛里,郑怜心里一悸,握紧了袖袍里的簪子。
郑溪跟郑怜绕着桌子一个追一个跑,几个回合下来还是你我对峙。
“郑怜,认命吧,今夜你就是死,老tຊ子我也要摘下金花!
识相的,老子我疼爱几分,往后由我罩着你,在这花坊里的日子也好过些,可你要是继续反抗,哼,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郑溪恶意满满,他直接喊话。
“来人,不听话的东西,老子咱了这么多金子,可不是来跟你玩抓老鼠的!”
话落原本禁闭的房门打开,两个龟公进来了,一对三,郑怜无比绝望。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认命啊,你们这些伥鬼没得恶报之前我怎么能先死了。
三个男人,虽然有俩个被去势了,但人数上体格上,郑怜就不可能抵得过。
先是俩个龟公一人一边将郑怜扣住了,镜花簪子叮铃一声落地被几脚踩坏了。
“给老子抬上床,手脚扣紧了,今夜我本来想给你留几分脸面,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当着这俩龟公的面老子给你开金花!”
郑溪褪下最后蔽体的,看向挣扎的郑怜邪恶一笑,伸出一手拽住了那轻薄的纱衣一个用力撕碎,露出一身雪白肌肤,郑怜双眼惊恐她好恨啊。
大庆疆域如今囊括了云鄂,荆州北上洛南广西,翼州汤浦与浙洲的江东,可以说是占据了半壁江山。
而云市最南边比邻老越的边防城飞入了一头海东青,竹筒密信一句东风已来,让驻守边疆的大庆边军兴奋了起来。
毕竟不说北伐战场上的大庆军一个个军功挣得不要太多,就说对隔壁广西县的用兵一个个的名誉奖励双丰收,而他们呢原地踏步啊。
“林将军,这回咱们骑兵不会没有上场机会吧!”
此林将军当然不是林承忠,都知道林家有四子,除了在北伐战场的林承忠,还有鄂军之中的林承义,现下这个林将军啊就是林家三子林承勇。
老越密林显然不适合骑兵行军,所以步兵尤其是善于丛林作战的特种兵是为首选。
林承勇这些骑兵营的不乐意了。
“不成啊,对外打仗咋能没我们骑兵营的份,咱们也可以不骑马啊。”
林承勇耍起了无赖,他卷着铺盖往军委部一躺,反正不同意他骑兵营参与这次对越作战就不回去。
原文郎国经历政治斗争后分裂成几块,有几个王子自我拥立,其中以白雪国为名。
有名的是国域之中长着一朵朵白绒雪花似的作物。
“老大,这白绒摸起来暖绵绵的跟女人身子似得,咱们怎么跑到白雪国来了,后面的那牲口没追上来吧!”
呼呼呼——喘息声。
海盗们又折损了一些,跑散了一些人,最后大概还有个五六千喘着粗气望向那一片雪白之中的建筑群。
“老大,咱兄弟们肚皮都饿了,抢不抢?哎呦!”
说话的被海盗头打了一脑瓜子。
“抢什么抢,还以为是那些部落平民,人家有兵,咱们怎么抢,用你去填!”
海盗头不饿吗,饿啊,这几天就顾着跑了。
一粒米未进啊,好歹沿路雨林里瓜果不少,动物也能狩猎打打牙祭。
但归根结底不抵饱,海盗头压制不了多久,为了一口吃的海盗们真会不要命的。
“阿日丽,等会我,一块去采白绒!”
一声呼喊,一张娇俏的脸转过来,两条鞭子跟着甩动,这个叫阿日丽的姑娘背着篓子。
她们这些姑娘家还有一个好听的称呼,叫做绒娘,跟眼前的白绒有些关系。
是靠着将采摘回来的白绒进行纺织做出吸汗透气的棉质用品去供应给王族。
她们不知道在这一片洁白之中藏污纳后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阿日丽,我的篓子满了,我们回去吧。”
阿米赛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阿日丽的身影,阿日丽凭空消失了。
惊慌失措跑回去的阿米赛当然要告诉阿日丽的亲人,更何况阿日丽的大哥可是王城护卫队长之一。
“阿日丽不见了,呜呜呜~”
阿日丽的母亲一听几乎晕厥过去,还是阿日丽的父亲稳得住。
“快去把阿日朗叫回来。”
阿日丽本来好好的采着白绒,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双腥臭的手捂住她的口鼻,还有一双手禁锢了她的挣扎,她被拖拽着去向更深处。
点点白绒洋洋洒洒落下,点点血珠低落格外刺眼,就像阿日丽绝望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她不再洁白了。
那两个畜生已经吃干净抹嘴离开了,阿日丽浑浑噩噩的摸索着穿上破烂的衣裙。
她想梳理好杂乱的鞭子,可是啊,那手抖着不听话,她狠狠撕扯自己的头发,然后哭了,从呜咽到大声。
阿日丽回来了,但那摸样啊真是心疼坏了一家子,阿妈跑过去带着一件衣衫将其抱住。
“阿日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阿爸父子俩胸膛里是满满的怒火,但在被迫害的阿日丽面前安静着要比说话强,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愿意。
水流一遍遍冲刷着身子,遍布青紫伤痕看的她阿妈心疼的流泪哭。
阿日丽却是很坚强的宽慰。
“阿妈这不是我的错,放心我不会轻贱自己放弃生命,还有他们是海盗!我闻到了海腥味。”
海盗!这可不单单是个人损利,关系着白雪国所有人的性命,阿日朗父子俩凝重起来。
“阿日郎,你最好带上护卫队沿着阿日丽出事的地方查一查,要是真有海盗立即汇报王上!”
阿日朗点点头行动迫切的出去了。
两个海盗舒爽过后,嘿嘿嘿的回了海盗的临时驻扎地,离着那一片白绒不远。
所以倒是方便了越发多的海盗浑话间说漏了嘴,然后互相嘿嘿嘿的继续蹲守在白绒田里祸祸女子。
接连几个被祸害的事件发生,渐渐的有海盗的事情就遮掩不住了,都很恐慌。
尤其是莫艿家的怀着孕一早去了白绒地里,算算时间是不是长了些,莫艿等不及的撒腿就跑一颗心惴惴不安。
“草,这娘们怀了娃娃,搞到一半血流的晦气!”
海盗骂骂咧咧,自己的家伙什上血水滴滴答答。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正巧起身拴裤子要走的海盗被莫艿看到了。”啊!畜生!”
一声凄惨尖啸,莫艿发了疯的冲上去,再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子惨样,更受刺激的扑上去与海盗扭打在一处。
正在巡逻的阿日朗护卫队听到了声响,匆匆跑过去只见着莫艿家的身下全是血,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而莫艿被两个海盗压着掐着脖颈几乎窒息过去。
阿日朗当即拔刀冲上去,一刀一个砍过去血水飞溅。
两个海盗松开了桎梏砰砰两声倒地,莫艿爬起来像疯子一样,压上尸体一拳一拳的打,打到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他悲鸣一声力竭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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