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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和前男友协议结婚了(深深深深深几许)


陈叔又道:“您放心好了,这里平时除了我和曾姨,就是几个每天固定上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和一个花匠,都交代好了,以后您就是这秦宅里的第二个主人。”
第二个主人...?
时今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秦聿交代的还是这些人真的不知道实情,没有应腔,低下头,半晌轻声道:“我住在哪个房间?”
陈叔笑眯眯地:“您和家主一起住在主卧,东西都放过去了。”

他和秦聿,原本应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那是七年前,时今刚被林家从洛市送到岩城,雇的临时司机把人送到后就走了,留时今一个人拖着行李立在路边。
说是送,其实说是赶出来也不为过。
几天前,他惹恼了林成峰和陈凉意唯一的儿子,林家的正牌少爷,原本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的和平被彻底撕破,临近开学硬是被通知他的学籍从洛市转到了周边的岩城,让立马收拾东西从林家出来,在这里读高中剩下的两年。
说是收拾行李,其实不过只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林家他的东西本就不多,能带过来的更是可数。
这个时间虽然临近开学,但毕竟学生们都还没有上学,虽然是中午了,学校门口来往的车辆很少。
八月夏日烈烈,空气潮湿黏热,几乎是在沸水里呼吸。
时今将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拉着,手里拿着刚翻出的资料和住宿申请,独自去找留校的值班老师办手续。
岩城十九中。
他走在校园里,打量着这个自己将来要生活两年的地方。
来之前已经查过资料,岩城经济并不算太发达,但同样是人口大市,升学的高中很多,其中不乏一中实验这样的名校,但更多的还是一些普通末流的学校。
而岩城十九中,几乎是岩城这些高中里最末流的存在,处在岩城西边的郊区地带。
时今一边想着,一边按照纸上的指示,推开了值班老师的门。
王老师去年刚刚从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十九中这边来做老师,暑假年轻老师都是要多做一些的,她被分到了今天的值班。
而那个夏天推门进来的高高瘦瘦的男生,她一直到很多年后都没有忘记。
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短袖,身形挺拔削瘦,黑发柔软地贴在鬓角,露出的面容精致立体。
不过比少年惊为天人的容颜更让一个老师关注的是他身后带着的行李箱和背包。
王老师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意识到这应该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赶忙招呼让人先进来坐下,然后有些手忙脚乱地找资料。
她也是第一次来弄这个,十九中在这方面的管理也兵不严,两个人耗了一些时间才把这些资料都填好。
直到男生立在桌前弯着腰填最后一张表格时,王老师看着男生尚未长成的、尚显单薄的肩膀,有些踟躇地欲言又止。
十九中虽然说不上什么好学校,但每个孩子都是家里面的宝贝,开学住宿来的都是家长们帮着大包小包地带过来,这位新同学还是转学来的陌生环境,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来办手续、拿行李。
还是从洛城大城市转来这边,高中这样关键的时段,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王老师看着男生低头认真填写的侧颜,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交代好了领书领校服和宿舍的一些规则后,时今礼貌地点了点头要走,王老师看着少年人清瘦的身影,最后还是把人叫住。
她也是刚当老师不久,面对学生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凭着本能的职业道德和一个普通内心的善良和关爱,告诉他说以后在学校遇到问题了可以来找她。
时今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笑真诚了一点,退出办公室去宿舍了。
接下来的几天飞一样的度过,正式开学那天他站在新班级教室的讲台上,听着班级主任思想教育中夹杂着的对他的介绍,有些无聊地顺着对方的意思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挑中了教室最后排还空着的角落里的位置。
选中这个位置的原因很简单,最后排靠近教室门,上课划水隐蔽、之后进出也都方便。
不过,那个双排的位置似乎已经有一个人了。
那人像是刚睡醒从臂弯里懒懒抬起头来一样,脸上还带着压出来的印子,头顶的头发很随便地翘着几根,校服散散漫漫地解开了两个扣子,睡眼朦胧的看过来的样子,很标准地符合大众眼里对那些不学无术混日子的学生的印象。
见他走近,对方缓缓直起身,左手从桌子上起来支着下巴,冲着他弯了弯眼:“嗨,我是秦聿。”
————
遥远的记忆太过遥远,再回想起来只觉得酸痛地刺眼,秦聿七年变化来地覆天覆,如今冷硬强势的形象深刻到他几乎再难将眼前人与当时那个少年的身影重合。
时今躺在卧室的床上,微微呼了口气,回想起白天的场景。
当时陈叔说完那句话后,出乎意料的,秦聿并未做什么反驳,反而以一种近乎默许的姿态让他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陈叔先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敏锐地退了下去。
秦聿转过身,面容沉静无丝毫破绽,语气客观到仿佛只是在谈一桩生意,,丝毫不掺杂个人感情。
“我们协议结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陈叔以为我们是真的新婚夫妻,所以就安排在了一间房。”
“人多眼杂,如果传出一些莫虚有的风声,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他不清楚秦聿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也无从分辨这几句话里的真假,事实上自从上周末两人见了面,他就一直处于有些混乱的状态。
只是工作日里尚可借医院繁重工作来麻痹自己,而一旦像这样,时今睁着眼睛看向房顶,触目却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他有些徒劳的伸出手,抓住的是一片虚无。
一旦像这样深夜躺在床上,白日里纷繁事务远去,那些被刻意压抑压制的感情与回忆就像沙滩上的波浪,一波一波地,要将他淹没。
国外刚开始那段时间,除了真正累到虚脱后会直接昏睡在床上,他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要在回忆里一遍一遍将自己凌迟。
可是日子总是要继续,直到时间越来越久,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过去而保护性地封锁起来。
时今在床上轻轻翻了下身,将自己蜷缩起来,秦聿白天是那么说,但他真正走进来时发现卧室的床很大,足够容纳三四个人的空间。
他微微松了口气,但仍谨慎地只占据了床边一角的空间,另外拿了一床被子,铺盖着暂时歇下来。
许是白日里精神过于紧绷的原因,又或许是周身浸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时今短暂地清醒了片刻,意识就开始模糊,最后彻底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
秦聿站在卧室门前,久久没有推门。
夜已经很深了,未褪下的黑色呢子大衣沾染着外界的寒气,衬得人眉眼愈发霜冷寒肃。
门把轻微转动,发出了极为隐秘轻微的声响,却又因为黑夜静谧,这点声响被无限放大。
秦聿推开门,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走到了床边。
与以往空冷平整一片的床铺不同,床的一角鼓起了一个令人心里无限酸软的小包,空间再一次被重新定义。
借着窗外透来的微弱月光,秦聿低头看着床上被勾勒出来的隐绰身影。
青年修长身体全然陷在巨大的、柔软的被子里,房间地暖开的很足,灰色绒被只搭到了肩膀处,因侧身而微微凸显的肩胛骨形状单薄姣好,黑色柔软发丝散在枕头上,昏白朦胧光线下,露出的小半边侧脸雪白柔软。
是睡着了吗?
褪去了白日里的疏离冷淡,现在的时今全无防备地躺在他的床上,依赖地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浑身浸满了他的气息。
这个认知极大程度上愉悦了秦聿,他微微眯了眯眼,注视着床上的人。
抓住你了。
“铃铃铃铃”
七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时今随手摸出手机关掉,挣扎着要睁眼。
洛城冬季天冷,他又一向畏寒,夜里时常手脚冰凉,昨天起先并不十分安稳,后面却是睡了难得的舒适,身边更是像有个火源一样...
火源...时今猛地回过神来,睁眼翻身一下坐了起来。
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有些迟钝地运转,他看着身旁躺着的秦聿,一时愕然。
对方显然也已经被这番动静弄醒了,狭长双眸睁开,微微偏头看向他。
时今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以为昨天是睡在床的一侧,现在实际却是到了床的中间。
他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唇瓣几分开闭却又说不出什么。
秦聿却依旧面容如常,好似这种事很平常不过,极为自然地坐起身来,下床洗漱去了。
走出房门之前,秦聿动作停了停:“曾姨做好了饭,吃过后司机送你去医院。”
未等时今作出反应,秦聿已经推开门走出去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连空气似乎都凉了下来,时今垂下眼帘,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攥紧,最终还是下了楼。
出乎意料的,等他到楼下时,餐厅里就只剩下了曾姨和管家,他微微诧异地抬眼,陈叔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少爷,家主刚刚出门了,走之前特意交代,要让您多吃一点,吃好了再去上班。”

第05章
时今走到桌前,早餐做的很丰盛,中式西式的都有,每一样份量并不多,样式却都很精致。
还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笑容有些局促:“不知道小时先生喜欢吃什么,我就都做了点,您看看还合不合胃口。”
时今心下微动,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挑的。”
“就按平时的做就好。”
“哎哎,”曾姨应了一声,再次悄眼看着坐在餐桌上的人。
管家第一次通知说家主结了婚,让收拾房间的时候,秦家宅子里的众人是很吃惊的。
秦聿刚回秦家的时候还刚上大学,后来一边兼顾学业一边在企业集团里做事,七年来出入场所无数,但却从未听说与哪家少爷小姐走得近了,也从未见他把人往这边带过。
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先生结婚了,众人难免心里会泛起诧异。
但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他们只是在这边做工,与惊讶随之相伴的,是与日俱增的好奇和探究,猜测着这位在家主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几何。
秦先生虽说早就有了这边的房子,但平日里公司事物极多,他又成年到处飞来飞去,很少会来这边歇下,有什么事多数也是通知管家或叫身边秘书来一趟,这几年屋子里的佣人们鲜少能在白日里碰见他,但上周末对方却极为罕见地在这里露了面。
年轻权重的掌权人高坐在主位上,手腕上露出的腕表在灯光下闪出锋利的芒光。
陈叔侧立在一旁,佣人都被召过来在大厅,得到授意后管家上前一步,充当家主意志的代言人,话里明里暗里都是对即将入住的新主人的重视,以及对口风转向的严谨把控。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所有对这位风声传来中的突然出现的新主人抱着一头雾水的观望态度彻底消散,再不敢抱有别的心思
青年人面容沉静不显,刚刚从楼梯上走下来身形清清棱棱,叫人无端想到岩上松竹,山间清泉。
此刻坐在桌前,素色衣衫整齐简单,肩背挺直,线条优雅,明明未做什么,却又叫人移不开目光。
那是比容貌更具吸引力的无形的魅力。
曾姨看着,突然有点理解秦先生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了。
吃过早饭后,陈叔坚持要让司机送他去上班。
时今顿了顿,觉得还是太夸张了。
昨天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许是秦聿平时也要回来住的原因,碧溪湾的住处离市里并不远,距离他工作的医院更是近,交通口处的地铁站几站就到了。
许是看出了他的推拒,陈叔又道:“先生也是关心您,早上的地铁那么挤,一路站过去多累着啊,您如果不愿意让人送,车库里停了好几辆车,您先拿一辆开着,平时出行也方便,过几天先生给您配的新车就过来了。”
关心他?时今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仿佛这两个字烫耳朵一般,明明知道对方大概是在做戏,还是被这无心一语颤地心神一晃。
陈叔笑眯眯地看着他,心想这刚结婚的小夫夫哟。
时今咳了一下,他当然不可能去拿秦聿的车,最后还是妥协地让司机开了车。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了。
时今微微舒了口气,所幸没有迟来,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了。
周中的缘故,来医院的病人并不那么多,时今坐在诊疗室里,低头给正在看病的病人开药单。
时今在电脑上按了提交表单,又抬头来把写好的病历本递还回去,交代好了注意事项后便准备接待下一位病人。
未等他彻底看清刚刚走进来的那病人的模样,一道活泼惊喜的女声先传入耳边。
“时今?真的是你?!”
时今动作停了停,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女生一头张扬醒目的红发,冬季却依旧穿着纤长的裙子,妆容精致立体,俨然一副都市丽人的形象,只是过于大的到有些笨拙地针织灰色围巾却与这份精致有些格格不入。
时今有些诧异,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与她见过。
未等他说什么,对方先大大打了个喷嚏,捂着口鼻呛咳起来。
诊疗室的门再被推开,灰色长大衣的女人拿着单子匆匆走进来,伸手将正在咳嗽的那位带到怀里,安抚地替她拍着背,又抽出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不要走那么快,我拿个检查单子的功夫你就又先跑了...围巾带好了,喉咙着凉了又要痛...”
那位红色头发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她怀里挣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拗过,就那么被对方半抱在怀里又抵着她的手臂向时今的方向探头,
“我呀,童乐,我们在十九中一起读的高中呀。”
对方依旧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医生的名字还在想会不会是重名的,走进来一看居然真的是你!”
“青青呀这是,”童乐将那个身量较高的女人拉到面前:“何肆青,你还记得么。我们高中的时候还一起上台表演过呢。”
时今坐在位置上,眼前跳脱活跃的女生的脸渐渐与与记忆中另一张重合。
时今微微后仰:“童乐?”
女生弯了弯眼,冲他点了点头:“原来你来做医生了呀。”
当时高三下临近开学的时候,时今突然从学校里再转学,并拉黑了他们这边人所有的联系方式,如同墨笔一挥,骤然被抹去在众人的记忆里。
就连秦聿...童乐顿了顿,自时今转学后也就消失在了学校里,直到高考时才出现了一次。
童乐敏锐地没有提起相关话题,正要开口再说什么,未来得及张开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何肆青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一点,将人揽着坐到了病患的椅子上。
时今看着她们,“先来看病吧。”
看病几分钟里,在何肆青叙述病症时童乐夹着的前言后语的里,时今渐渐拼凑出了她的这些年。
童乐学习不是太好,高中毕业之后只擦着边去上了个本科,所幸她也志不在此,大学期间便跃跃欲试地去做自媒体,在某站上有着有了几十万粉丝,现在一边做博主,一边在酒吧当驻唱——她感冒伤了喉咙嗓子的病也是和这个有关。
何肆青当时高考分出来时不低,但让人惊讶地是她并没有选择去更远的地方上学,反而和童乐一起考来了洛市,后来又读了研,现在已经做到了知名红圈会所里的金牌律师。
时今一边听着她讲话,一边在对方密集的话语里抽出空隙填着病历单。
青年穿着最常规的医生白色制服,露出的脖颈线条纤长,冷白骨感的手指在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着,柔软指腹在按键上一触即离,回弹起来的键帽发出清脆的声音。
童乐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些羡慕地对他说:“你还是那么好看。”
美妆博主职业天性使然,她对美的东西向来有自己的品评和追求。
时今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少年人同样只是最为简单的中学校服,偏偏同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不一样,像是自带滤镜一样单独开在一个图层。
那边的时今已经将病症看的差不多了,戴着口罩做最后的叮嘱,
“换季受凉引起的扁桃体发炎,不算太严重,但平时还是要多注意。”想到对方的职业,又补充道“最近建议先不要过度使用喉咙,可以含几片润喉的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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