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拍拍小胸脯:“这个我懂!爸爸负责挣钱养家,爹爹负责貌美如花!钱当然是给爹爹管着!”
秦悠一下子就乐了:“对,塔塔说得对极了!”
许沛星抬手拽了拽塔塔的麻花辫:“貌美如花一般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少说话,多学习。”
塔塔宝贝地护住自己的辫子,今天这头发是贺聿泽给她扎的,许沛星那双手除了打拳,这些精细活是一点也不在行的。从塔塔留长头发开始,她就记得自己的双马尾永远是一高一低的,同学只敢私底下笑她——因为被她听到了,她可是会揍人的!
机场外人来人往,秦悠招呼着他们上车,等回家了再坐下来好好聊天。
许沛星看着窗外海城的街景,战争过后,城市仍处于复原重建的阶段,很多地方还能看见荒芜的废墟和破烂的楼房。
不过,随处可见的军人和警察,明显给了人们战胜困境的勇气和信心,部分商店正常在营业,成年人也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未成年的学生们暂时都还在居家学习。
许沛星也没想到,再次回来,按照正常时间来算,他都快是大学即将毕业的年龄了。
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窗外景色飞速掠过,就像有人加快了这三年的时间进程一般,可许沛星知道,这三年里他倒是心怀无尽的希望——而贺聿泽,林涟漪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他们经历的每一天有多沉重,许沛星不敢去细想。
他无意识地捏紧贺聿泽的手。
贺聿泽回应了他,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大家都很想念你,我叫了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孙教练他们,还有蒋郑杰都在从D市赶过来的路上了。”
“好。”
周羽和李靖言那两个傻子应该也吓坏了,许沛星的脑中一一闪过那些朋友的脸,似乎已经能想到晚上见面时他们那又哭又笑的蠢样子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这个道理许沛星从小就懂。
可以前支撑他活着的原因除了林涟漪,更多的就是仇恨。
现在,不一样了。
——被爱滋养着的生命,才能长出新鲜的血肉。
十月底,秋意正浓。
周振华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L国发现了吴逸涛的行踪,我们的人已经向L国递交了海外抓捕申请文件,最多两周审核期一过,就可以实施抓捕计划了。”
抓到吴逸涛,那么他的党羽和支持者都会慢慢偃旗息鼓,该抓的抓,该撤的撤,要不了多久,这场持续三年之久的新人种战争自然就会全面停止。
贺钦轻扣两下桌面:“吴逸涛只是撕开了盖在【新人种】身上的那张遮羞布,只要新人种在不断进化,那么就很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吴逸涛。”
秦襄附和:“确实如此。”他毕竟曾经也见证过无数国家改革发展的大事件,见解自然也更独到,“此次事件结束后,振华你我都去给上级提议,进行新人种的法案修改以及宣传吧。”
周振华点头,冲秦襄敬了一个军礼:“是!”
十一月中旬,r国和m国都向华国发出停战协议,他们含糊其辞,派来的外交官口中说不出一个抱歉,也不谈赔偿——要知道,国际法早就在最新版修订说明【凡是恶意挑衅他国、引发战争的国家,若是战败,必须向另一方进行致歉与赔偿】。
这口气,势必是不能忍下来的。
恰好没过两天,吴逸涛就被成功逮捕,并且转送回国。
其余吴逸涛埋下的势力在接下来的几天逐个被击破,没了财力上的支援,很快地,r国和m国也不再为了吴逸涛一个人苦苦挣扎,企图破坏华国和谐与安宁后瓜分华国领土和资源的美梦彻底破碎。
十一月下旬,两国总统在国际新闻上向华国鞠躬致歉,并且商定了对华国的相关赔偿。
十二月初,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华国各地区开始全面复工复学,并且国家还给在战争中伤亡的家庭给予了一笔可观的补助金。为了促进经济,更是出台了非常多的福利政策和定向扶持,下调贷款利率不说,企业和个体商户还可以向银行申请长达两年的无息贷款。
当然,战火纷飞显英勇,保家卫国军人魂——那些为了战争而牺牲的战士们都得到了军功追授与给战士家人的抚恤金。而那些活着的战士们,都得到了部队下发的奖金和更好的福利待遇。
年末将近,元旦将至。
贺家的别墅今年装饰得格外喜气洋洋,富有童趣。偌大的客厅里,随处可见儿童玩具,连户外的院子里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儿童滑梯组合。
塔塔适应力极强,在新的幼儿园已经坐上了“老大”的位置,这老大还不是她自己给自己封的,秦悠和林涟漪每天送她上学,司机开的还是秦襄名下的一辆白牌轿车,车牌号牛气冲天不说,秦悠那张脸在幼儿园一露面,连园长都笑脸相迎,不敢怠慢。
于是,贺绵小公主的家底就不胫而走,学校里的孩子都被自己家长耳提面命:一定要和贺绵打好关系!
塔塔知道自己爸爸一家都很厉害,可她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孩子,她当上老大后也不是拉帮结派欺负其他同学,反而是开启了“行侠仗义”、辅导同学的幼儿园之旅。
她学东西实在太快了,在秦悠和贺钦的悉心教导下,连小学二年级的课程她都能迅速接受并对题型手到擒来。
这天周末,贺聿泽和许沛星从D市放假回来,就听秦悠说道:“我们决定寒假过后,就送塔塔去上小学,就是阿泽你小时候读的那个xx国际小学,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许沛星夹菜的手一顿,有些踌躇:“小学?她才3岁。”
贺聿泽把剔好鱼刺的鱼肉放进他碗中:“我小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
许沛星侧目:“也三岁读小学?”
贺聿泽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感觉这样有卖弄的嫌疑,他放轻声音:“两岁半……”
得,看来不仅是长相,连智力也一并随了她爸了。
许沛星却想到了另一茬:“可是你初中和我读的一个年级,而且我们年纪也相仿——伤仲永了?”
这就不得不交代另一件事情了。
秦悠替贺聿泽接过了问题:“他啊——本来很早就学完了初中课程了,他打小就不爱讲话,要不是他还和杨宇旻在一起玩,我们都要怀疑他有自闭症了!所以后来想了想,就决定放慢一下脚步,初中给他报了名,没让他跳级。”
“本来他一开始是不想去的,谁知道那次夏令营分化——遇见了你,他就老老实实去读书了。”秦悠捂着嘴笑,“我们也放心了,都知道早恋了,心理肯定没毛病了。”
塔塔吞下口中的蛋挞,老神在在:“啧啧啧,为了早恋连书都不认真读了,我以后才不会这样。”
贺聿泽:“……”
塔塔还在持续补自家老爸的刀:“奶奶,塔塔以后给奶奶考全国排名第一的A大!”
读全国排名20名的贺聿泽:“……”
许沛星乐不可支,偷偷在桌子底下,戳了戳贺聿泽的大腿,两个脑袋靠在一起。
“看来你女儿还是有一样没遗传到你的。”
贺聿泽学着他小声说:“哪一样?”
他直觉许沛星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是他就是喜欢看许沛星那副使坏的小表情,他心甘情愿地配合。
许沛星侧过头,冲他眨了一只眼睛,一字一顿:
“恋、爱、脑。”
第72章 6可怜可恨
元旦节放假的前一天,孙教练请拳击队的人一起吃饭。在许沛星不在的这三年里,有些队员因为加入志愿军,在战争中牺牲了年轻的生命,他们的照片至今还被保留挂在了训练馆的墙上。
而蒋郑杰的身体也在保护许沛星的那次枪击事件之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如今打拳锻炼锻炼身体倒是没什么,想参加比赛,却是很难实现的事情了。
三年前,D大拳击队本来还准备在全国大赛中大放异彩,可谁曾想时至今日竟是这番光景。
酒桌上,一向不主动说话和敬酒的许沛星一改常态,他提起酒杯,第一杯是敬的蒋郑杰。
“谢谢。”他的语气郑重其事。
蒋郑杰起身和他碰杯,笑得漫不经心:“上次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嘛,矫情。”
许沛星一饮而尽:“说再多都是应该的。”
今天贺聿泽不在,蒋郑杰才有了打趣他的意思:“我自愿的,当时纯属为爱冲锋而已。你要是真的很感动,”他龇了龇牙,“你也可以选择跟我结婚。”
孙立洋拍了他背脊一下:“满嘴跑火车!人家孩子都有了!”
蒋郑杰撇嘴:“他俩又没领证,我们结婚了法律上还是头婚诶。”
许沛星拿了颗桌上的花生砸到他的额头上:“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接着,他给自己倒上第二杯酒,“等过两年重新开赛后,我一定报名,代表咱们D大拳击队给大家拿一个奖杯回来。”
众人起身举杯:“一起加油!”
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尽管许沛星还生了一个孩子,可是这段时间他在训练馆的状态比之前更加好,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可只有许沛星自己知道,这必须归功于贺聿泽那逆天的完美基因等级。以前因为【Destroy virus】,他的身体素质其实始终达不到顶峰状态。后来和贺聿泽完全标记后,他就察觉到了变化,但那个时候也不是最明显的,是生下塔塔后,他身体中充沛的能量简直可以说给了他一种焕发新生的感觉。
说是破茧成蝶,涅槃重生也不为过。
一顿饭吃到尾声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散场后,许沛星捞起外套和孙立洋、蒋郑杰等人并排往门口走。
喝了酒,室内也有暖气,身体是非常暖和的,出来后倒也没有觉得寒冷,许沛星脱掉外套之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圆领卫衣。
许沛星侧头在听蒋郑杰说话,倒是有人拍了他一下,提醒:“嘿,星哥,你对象来了。”
许沛星顺着对方的手指看过去,贺聿泽就站在一辆车旁边,看他看向了自己,贺聿泽抬手挥了挥。
“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许沛星摆摆手,加快了脚步朝着贺聿泽走去。
他一走近,贺聿泽就去摸他的手,然后开始念叨:“不冷?出来了也不知道穿外套。”
一边说,一边拿过他手中的夹克衫给他穿上,许沛星配合地伸手:“喝了酒,不觉得冷。”
“回家给你煮醒酒汤。”贺聿泽拉开车门,许沛星坐了进去,然后贺聿泽冲着还没走的孙立洋他们挥了挥手表示告别,再绕到驾驶位开车离去。
银灰色轿车驶进夜色,留下一个车尾灯给众人,再过一小会儿,就彻底没了踪影。
孙立洋拍了拍蒋郑杰的肩膀:“还喜欢小许呢?”
蒋郑杰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孙立洋,孙立洋摆手:“在戒,我和我老婆在备孕了。”
“操。怎么都去生小孩儿了……”蒋郑杰愤恨地把烟塞嘴里叼着,酸味冲天,“喜欢啊,但是你看他俩那样……除非贺聿泽出轨,不然我哪有半点机会。”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贺聿泽出轨?他扪心自问,要是许沛星是自己老婆,他眼里还能看到其他花花草草的吗?还不如许沛星出轨的几率大呢……
越想越烦,蒋郑杰咬了一下烟嘴:“洋哥,走了。”
他双手插兜,一个人就朝着街头走去。
情字难解,孙立洋摇摇头,也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车里酝酿了一会儿,许沛星的酒意有些上来了。他今天喝得不算少,车子还没有到家,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贺聿泽索性将他从停车场背回了家,电梯里的灯太过明亮,许沛星趴在贺聿泽背上嘟囔了两句:“关灯灯……”
他闭着眼睛,用一只手挡在眼皮上:“睡觉觉……”
这久违的叠词说话方式让贺聿泽意识到,他的醉酒可爱版男朋友限时回归了。
进了屋,贺聿泽只开了一盏昏黄的氛围灯照明,这种灯光不刺眼,许沛星听到关门的动静,睫毛上下扇动了几下,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贺聿泽……”
贺聿泽将他放到沙发上,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在。”
他亲完人本来是想直起身的,可许沛星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力气还挺大。
他们贴得很近,鼻尖擦过,许沛星偏头先给出了接吻的讯号。贺聿泽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湿吻的水渍声咋咋作响,啤酒的微涩感在彼此的口腔中传递交换,他俩都没有闭眼睛。
——眼神的交汇却是比亲吻更加令人沉醉。
许沛星用另一只手去摸了摸贺聿泽的眼睛,贺聿泽捉住他的手,手指嵌入他的指缝,压在他的脸颊一侧。
“唔……”稀薄的空气让许沛星败下阵来,他的猫眼里噙着水光,无意识地舔了舔被吻得发红的嘴唇,“不要亲亲了……”
贺聿泽用挺立的鼻翼亲昵地蹭了蹭他鼻尖上的那颗小痣,声音低沉又温柔:“那囝囝想干什么……”
许沛星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反应,贺聿泽自然也已经在情难自控的边缘,沙发不算宽敞,两个大男人交叠在上面,把彼此的反应都了然于心。
可是许沛星现在的脑子并不清醒,他只觉得牛仔裤将他勒得难受,他向贺聿泽求救:“脱裤裤……睡觉觉。”
许沛星蹬了蹬腿,贺聿泽解开他的扣子,把他的牛仔裤拉链往下拉开,脱下束缚,贺聿泽的呼吸愈发沉重,但是他知道,许沛星没有什么精力陪他胡闹,他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把人打横抱起,直接带回了卧室的大床上,替他脱下带着酒气的卫衣,等把人擦洗一番,盖好被子,贺聿泽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贺聿泽洗漱完毕,关掉灯,上床。许沛星侧躺着,他贴近过去,一只手臂圈住许沛星的腰,指腹摩挲过一条凸起的疤痕。
他想起重逢的那天,在海岛的小房间里,许沛星一直抗拒让自己摸到他的腹部。对于许沛星的一切,贺聿泽有绝对的细心和洞察力。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在许沛星的肚子上存在着什么——男性Omega虽然身体内有可以孕育生命的生殖腔,可是孩子要平安出生,只能是剖开肚子,再将婴儿从里面取出来。
许沛星不想让他摸到和看到那条伤口。
“很丑。”他说,贺聿泽执意要看,许沛星便自暴自弃般松开了遮掩的手。
灯光亮起,那条在莹白皮肤上狰狞扭曲的疤痕让贺聿泽心口发疼。
他甚至能想到是多么慌乱又紧张的情况下,尖锐的手术刀划破了许沛星的身体,然后缝合出这样一条毫不专业的伤疤。
“不丑,”alpha虔诚地亲吻在疤痕上,一滴热泪滑落在许沛星腹部的皮肤,“我的囝囝永远最好看。”
元旦节放三天的假期,因为昨夜的宿醉,许沛星成功睡过了头,错过了他们买的航班起飞时间。
“你怎么不叫醒我?”许沛星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头也没回地问。
贺聿泽给他端来一碗蜂蜜水:“没关系,我改签了,下午回去也一样的。”
许沛星一饮而尽:“这话你去和你女儿解释。”
塔塔可盼着他俩赶紧回家,她这个假期想去学习滑冰,许沛星答应了她做她的滑冰教练来着。
贺聿泽洗完碗,来接过了收拾东西的活儿:“你去吃饭,我来,顺便给我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们。”
谁知他俩电话还没有打过去,许沛星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许沛星眼皮一跳,跟有心灵感应一样,他飞快接通电话:“喂,妈,怎么了?”
林涟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囝囝,塔塔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监控呢,查过了吗?!”许沛星眉头紧蹙。
“查过了——许汉源,一定是他!我不会看错的!”
贺聿泽接过电话:“阿姨您别急,我妈在您旁边吧?”
秦悠的声音立马传过来:“我在!”
“妈,你联系周叔,立刻调取所有片区的监控,然后让他派人,还有我爷爷那边的人,都调动起来,封锁所有的出城口!车站,高铁站,机场,统统找人蹲守检查!”
秦悠连忙应下,挂断电话后,贺聿泽和许沛星也直接换了回海城的方式,在最短时间内赶了回去。
“他抓塔塔干什么?他不是已经知道只有你的血——”许沛星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他想用塔塔威胁我们?”
贺聿泽神色严肃:“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和塔塔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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