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博主立马跳出来解释:【大家别误会,上门来的两位刑警小哥哥特别有礼貌。
他们完全没透露任何信息,是我自己好奇,所以才找到备份来看,结果现在气得吃不下饭。
途中只听他们交谈的对话内容,好像是向日葵福利院并不配合提供录像,所以无奈才找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连警察都敢硬刚?】
评论区风向再次倒转。
【向日葵福利院是外企注资,不会暗地里还有涉嫌什么人口买卖的灰色产业链吧。】
【他们的官网还有募捐入口呢,真好意思舔着脸收这个钱。】
【天呐,我居然绑定了自动扣费,每个月都要给他们捐200。】
【哪里能退钱,快告诉我,哪里能退钱,rnm,退钱。】
事情闹大起来,向日葵福利院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马之孝那边也接到了紧急公关的消息,赶在丑闻发酵,股价暴跌之前,立即召开发布会澄清。
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百分百会配合警方调查,把自己及注资企业摘的干干净净。
只字不提领养资料混乱、短缺,监控录像不完整等对自己不利的事实。
方惜亭趁这机会,提出申请,要求暂时中止向日葵福利院的非法运营。
在他查清案情,彻底解决问题之前,园区内的200多名小朋友,将分散转入市区与帮扶项目绑定的公益福利院内,进行救助。
可支队长却为难道:“个别员工师德败坏,也不能盖棺定论说他们整间福利院的运营都有问题。”
“何况云京市内,包含救助性质的福利院,要一次性分散接纳200多个小孩,行动起来也有困难。”
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众人正忧愁应该如何办理,网上又突然冒出来一张快被点爆的新帖子。
文案内容也与向日葵福利院有关,大致详情是一对博士生夫妇,因为错过最佳生育年龄,在无偿募捐20万元后,终于得到了向日葵福利院的领养名额。
但她愿意站出来说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曝光领养得花钱的暗线规则。
而是想表明这间福利院的确很不对劲,除却小孩子几乎都有性格孤僻的问题以外,还有之前警察上门核实情况,却发现从福利院拿到的出园手续资料,和自己实际带回家的小朋友,根本比对不上。
尤其最后那句,平地惊雷。
【听说是有命案,但拿到的资料有问题,警方现在核不出来死的到底是谁。】
这结论简直太荒诞了。
一时间,#向日葵福利院#、#命案#、#虐待幼童#,三个词条齐齐霸榜。
民众舆论完全集中在那帮任人宰割的弱势儿童身上。
为他们喊冤叫屈、鸣不平、要求立即中止园区运营,接受社会监管的大有人在。
甚至已经有人,带上烂菜叶和臭鸡蛋去砸门,恨不得替天行道,群起激愤。
支队内部办案压力剧增,像被架在火上烤。
倒是一通解救电话来的及时。
他们谢副队的亲妈,云京市女首富,许董事长听闻此事,立即伸出援手。
表明可以提供场地容纳幼童,招募持证志愿者陪伴照顾,三餐全包,如果还有必要,注资搭建全新的福利院,全盘接收,也不在话下。
解了这批孩子应该如何安置的燃眉之急。
作为商人,许女士审时度势的职场嗅觉,可谓是相当灵敏。
她本就心善,并非做表面功夫的人,这次愿意帮忙,又收获口碑,拉高民众好感度。
于是在马之孝所属跨国公司的股价,因受向日葵福利院暴雷问题的影响,走势持续低迷的当下。
谢序宁家的股票,倒反向暴增,一路飙高,以压人之势,傲视群雄。
在办理好小孩子们的安置问题后,福利院的正常运营也临时中止。
后续,便是要完全配合他们警方的调查工作。
方惜亭重整旗鼓,不敢拖延,如今事情闹大,虽如了他的意。
可是接受民众监督的不止向日葵福利院,还有他们公安局、他们刑侦支队的办案效率。
那时于恒接到信息:“副队,白小月在云京市落脚的临时居所已经找到,我正打算带人过去,你要去吗?”
方惜亭当即起身,顺手理了文件:“当然去。”
他拿上外套,正准备走,放在桌案上的手机震动,旋了个圈儿。
那是一条陌生号码发送的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你满意了?”
马之孝的号码早已被他拉黑,如今只能换着法子的继续骚扰。
方惜亭波澜不惊,随眼一瞥,点击删除。
他赶时间,往嘴里塞了片吐司,又抱着资料,披起外套,追上去:“等等我。”
第69章 刑侦:黎明之后
白小月作为普通幼师,薪资水平不高,租住地只能选择在中低端小区的单人套间里。
待警方赶往现场后,方惜亭前往物业提取片区内的监控录像,又叫房东拿来钥匙开门。
三辆警车就围在单元楼门前,电梯入户口还站立数名身着蓝色防护衣的专业查勘人员,整装待发。
楼上楼下挤来不少看热闹的邻居,沸沸扬扬地谣传,这栋楼里发生命案,连法医都来了。
在一声声感叹房价又要跌了的当下,防盗门被人推开。
一束刺眼光线,从窗外投射进入,照亮空气里飞舞的细密灰尘,以及长时间不通风的异味,扑鼻而来。
根据现场情况判断,这间房屋,至少在3-5天内,无人居住。
勘察组的成员拎着工具箱,列队进入。
那时刚进门,方惜亭就迅速检查了冰柜、水箱、衣橱等,有可能藏匿尸体的地方。
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加入查勘大军,细致摸排,绝不放过任何角落里的指纹、鞋印、毛发等线索。
其中包括洗手间里的双人漱口杯,入户玄关处的男士拖鞋。
种种细节,都表明白小月并非一人独居,但樊刚……分明也有自己的住所。
“方副队,主卧床头柜脚处,发现血迹。”
“阳台有绳索,门后挂着戒尺,垃圾桶里还有小孩用过沾有排泄物的口水巾。”
被紧急送回法检室的血液样本,和受害男童进行比对,DNA结果检测一致。
其中手脚被捆绑、背部大片长条痕迹的淤青,都能与白小月家中搜出来施暴工具,形状大小比对得上。
由这些线索可以证明,第一名受害者,身着向日葵福利院园服的男童。
就是在白小月的家中,被虐待致死。
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常在福利院里,对待这些弱势儿童,动辄打骂发泄。
方惜亭原以为,这已经是人性里恶的极致,但没想到她还会特地带小孩回家虐待,并且杀害,这又是出于什么心理?
她是有预谋的杀人?还是失手犯案?或者另有内情?
而且在整套流程里,最最关键的是,她究竟怎么才能做到,把记录在案的小朋友,掩人耳目、不动声色地带回家中,还不被任何人发现?
就算福利院内管理松散,但是凭空消失一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呀!
方惜亭拿起电话,联系负责信息收集的同事,拜托对方查询园区内的离园手续里,是否有名为‘白小月’的教职工,曾经手过部分领养资料。
没想到竟还真有。
“由她签过字的文件共有十三份,我们已经找到初始纸质档,并且全部拿回市局。”
“根据电话联系及现场走访,这十三份资料里,有十一份的信息都比对无误。”
“但唯独最后两张,有些奇怪。”
现场勘查的工作整理完毕。
方惜亭组织大家收队,折返市局。
他行色匆匆,坐回工位前,接过同事递来的资料:“哪里奇怪。”
对方没做长篇大论:“您看看就知道了。”
那两份有问题的纸页,是用回形针单独卡在一起的。
方惜亭动手平铺开,两张信息一对比,便立即发现端倪。
“这……”
在小男孩‘陈束’和小女孩‘张萝’的领养文件里,雷同信息占据大半。
除却当事人的个人资料等详细数据以外,两名孩童在领养人女方那一栏的信息,则完全一致。
但该名女性,在张萝的信息栏内,是经济条件良好,婚姻幸福的女博士。
但因男方患有无精症,无法生育,故而领养。
而在陈束的信息栏内,则变成女方患有不孕症。
因与其丈夫樊刚无法孕育后代,为维持家庭和睦,双方深思熟虑后,才决定领养一名小男孩。
方惜亭指尖顿了顿,樊刚?哪个樊刚?
是现在还躺在他们冷冻库里,已经死透了,挺尸挺到再也不可能活过来的那位吗?
在这份资料里的樊刚,摇身一变成为26岁的大厂研发精英,中层领导,收入可观,符合领养条件。
但在个人资料里的信息,真假混杂,背景镀金,和他们之前了解到的受害人生平,完全相反。
通过身份证件和实名制的手机号码,确认资料樊刚和死者樊刚是同一个人。
方惜亭想了想,指尖捻起‘张萝’的那份资料表问:“这张已经核实过了?”
同事点头回答:“信息真实。”
他亲自检查过女博士的学历证明,结婚证件编号,丈夫无精症的医疗检测报告。
以及被领养回家的小女孩,现在也已经正常融入家庭。
由于养父母高知人才,性格开明,小女孩生活幸福,且女方也并不认识樊刚和白小月。
对于自己的个人信息被盗用,伪造领养资料,参与犯罪一事,毫不知情。
既然如此,方惜亭又拿起小男孩陈束的那一张:“那他们就是假的了。”
猫儿站起身来。
“事情查到这里,应该很明显能看出是白小月和樊刚做局。”
“盗用已经通过领养审核的女方信息,非法转移福利院内小孩,又使用暴力行径,残忍将人虐杀。”
“结果在决定抛尸的途中,发生意外。”
“因为在这段剧情里还有第三人的存在,也就杀害樊刚的那位,应该和白小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能在那样隐蔽的三角盲区里碰面,必然不是巧合,大概率一早埋伏。”
“又因为杀的是樊刚,所以就算勾结,也是和白小月提前商议的预谋杀人。”
“所以樊刚很有可能,只是被选中的倒霉助手,以及后期的灭口对象。”
“而白小月目前身份已经暴露,应该是不太敢在外轻举妄动。”
“但凡行踪有更新,警方都能第一时间对她实施抓捕,更别提她现在连手机都不敢开。
“但一个人的生存痕迹被完全抹去,这也未必是件好事,很有可能她也……”
方惜亭愁容满面:“可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杀掉这个小孩?”
“就算是反社会人格,需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这么繁琐的步骤,把他带回家中。”
“又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好像泄愤一样的暴力伤害吗?”
何况根据监控录像及后期调查。
他们好像也没有完全考虑好,应该如何处理这具尸体。
连樊刚被害,第三人都知道用淤泥把他给埋起来。
而作为第一名受害人的小男孩,就这么随意地被扔在服务区的后备箱里?
方惜亭百思不得其解,唯独能说通的,就是两桩抛尸案并非同一人主导。
第三名动手杀害樊刚的嫌疑人,明显更有处理尸体的经验。
难道他有前科?
“于恒,你去找找我们档案库里。”
“有没有类似这样一刀割喉,导致死者当场毙命,并且事后还有埋尸行为的相关案例。”
于恒领命调查,挑了名新人当做助手,两人一同前往档案室内翻找资料。
方惜亭安排好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可疑念头,事件又重新回到被害小男孩陈束的身上。
而有关对方的尸检报告,自己也是看过一次,就不忍心再看第二次。
他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两个成年人对一名正是可爱年纪的两岁小孩,下此毒手。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前前后后都是淤青,
手臂还有被烟头烫伤过的痕迹。
他胃部空空,死亡前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进食,但却检测到了少量的尿液及排泄物。
因为还活着时,遭受非人对待,鼻腔里的毛细血管受到压迫。
导致死亡后,内里还积着一滩干涸的血迹,凝固成渣,完全堵住通气口。
方惜亭捏住尸检报告的手指,紧了又紧。
他找到陈小满,希望能从外勤组里抽调两个人,陪自己去省外出趟差。
白小月应该是本案侦破的重点,关键人物,她又并非云京本地人。
在很多细节上的证据线索,都需要实地走访调查,才能得到准确信息。
那时马不停蹄,带人赶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又与对端公|安局取得联系,申请调度配合。
仓促间,方惜亭接到于恒的电话,说是谢序宁在医院被人拿刀给捅了。
“什么?”
他手一顿,机票和证件全掉在地上。
机场安检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但方惜亭调头就往回走。
偌大的机场像是没有尽头,人来人往,推搡来去,挡着他的路。
自己抬眼望向头顶指示牌的视线,都因为过于恐慌,而导致瞳孔难以聚焦辨认。
方惜亭握住手机,一路狂奔。
又打电话,向陈小满解释,对自己无法陪同前往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
有关谢序宁受伤的事,在对方短暂的震惊和关心后,双方一致认为,原定的工作计划不能被打乱。
航班准时起飞,三人组变成两人组,由陈小满带领新人前往省外,继续进行嫌疑人的背景身份调查。
方惜亭安排妥当后,连滚带爬,强撑着自己两条发软的腿,到出租车上车点搭乘交通工具,前往医院。
经过于恒的告知,他了解了部分事件始末,原来是住院部内突发暴乱,一名意图不明的歹徒,拿刀劫持五岁女孩,谢序宁自然挺身而出。
结果在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被人发了狠地猛刺两刀,伤口全在脏器聚集的腹部。
方惜亭听得两眼发黑,险晕过去,手指完全是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在疯狂颤抖。
“谢副队只有一条腿能动,走路都成问题,能从歹徒手里抢下一条人命,也是不容易。”
“目前暂时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地,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应该属于预谋作案,随身携带凶器,又从七楼儿科绑走了正在做雾化的小女孩。”
方惜亭头重脚轻,下车就绊了个跟头。
于恒早在医院门口等着他来,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并详细叙述自己目前已经掌握到的情况。
“但奇怪的是,女孩很警觉,几乎当即就反抗挣扎起来,喊叫声很快吸引了周围医护人员的注意。”
“在正常情况下,犯罪行为还未实施,身后至少追来了百八十个医护和群众,试图阻拦。”
“被这样的正义之师围追堵截,不管怎么说,高低也得给歹徒制造些心理层面的压迫和威慑。”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家伙居然完全不受影响,刀子架人脖颈上,径直地就冲到骨科住院楼,踹开谢副队那间病房的门,当着他的面就要行凶杀人。”
方惜亭扬手制止于恒接下来要说的话:“等等。”
绑架儿童,被追赶到骨科住院部,又踹开那男人正在午休的病房门。
这如果是巧合,那就是连老天爷都不肯放过谢序宁。
他可是在职刑警!
别说断一条腿,就是赔一条命,也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人家亮着寒光的刀子,都比划他眼跟前了。
就算此举英勇赴义,那也是,也是,也是他应该做的。
方惜亭闭上眼,紧咬牙关。
反复告诫自己要思想正确,但心脏却控制不住的发疼颤抖。
那时提出要看先监控,确认歹徒的行踪,确实如于恒所说,巧合的让人觉得有些许刻意。
由于谢序宁病房门前长期有人看护,他要直接冲进来,有个缓冲的动静,自己都未必能得手。
但如果是手里有人质,让谢序宁放弃抵抗,自愿把自己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这样即便后期搏斗占了下风,可仍能以近身的优势,发了狠劲儿,死命的往人肚子里捅上两刀。
事后再从12楼纵身跃下,一了百了,疑点颇多。
方惜亭路过谢序宁的病房时,看到阳台那滩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差点崩溃。
手术持续六个小时,工作中的红灯一直亮着,没有消息的消息可能还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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