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笑着打他:“尽出些馊主意。”
 随后又倒回虎子怀里:“但也不是不行。”
 方惜亭目送那两人走远,不及回身,薄荷酒香又突然趴来自己肩头。
 谢序宁沉沉的嗓音像是小提琴最重的那枚音符。
 “是自愿去的吗?”
 对方暗示意味很浓,方惜亭有些紧张地抱紧自己为他准备的西装礼盒:“我还订了蛋糕,勉强再陪你吹个蜡烛好了。”
 男人视线往下,目光落在景泰蓝礼盒的白色蝴蝶结上。
 他突然弯腰,小臂揽住方惜亭的腰背,用力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我不爱吃蛋糕,今天直接拆礼物。”
 方惜亭陡然失重,轻呼一声。
 厚重的礼盒砸进怀里,他两手下意识抱紧谢序宁的脖颈,努力稳住身形。
 对方倒是突然不醉了,步子走的比什么都稳。
 猫儿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盒子:“你的礼物在这。”
 男人目不斜视:“这可不是”
 方惜亭隐约能察觉,他从始至终,翻来覆去提及要拆的那份礼物,就是指的“自己”。
 但又不好意思主动认领,怕会错意。
 于是缠住男人脖颈的手不知何时松开,紧抱住自己怀里的礼盒,脑袋埋的低低的。
 谢序宁单手都能拎起那猫,另一只手拿房卡刷开电梯。
 狭小空间里,目之所及均是那男人的身影,他身上的甜香酒气逐渐浓郁,闻的方惜亭好像也跟着醉了。
 隔着一层薄薄衣料的温度,克制地在两人之间传递交互。
 从电梯踏步出门外的路,短不足百米,却像是他陪谢序宁走完的整条征程。
 男人稳健的步伐,每一步,都猛踏在方惜亭狂跳的心尖之上。
 直到在他们在预定的客房门前站定。方惜亭微掀开眼,又听那男人不容置喙地:“自己开门。”
 方惜亭撇过脸:“房卡在你那。”
 谢序宁笑着,手臂用力,掂量他两下:“抱着你呢。”
 “可你刚刚在电梯里都能……”这时倒是不会了。
 方惜亭声音渐小下去,耗不过他,怕等会儿人来人往的瞧见,便问:“房卡在哪?”
 谢序宁偏头,鼻尖抵着他耳侧:“在你以前摸钥匙那。”
 “你……”猫儿盛怒,想起以往的事,正要伸着脖子和他议论。
 谁知突然贴近那男人算计的脸,心虚起来,于是猛地再缩回去:“我不陪你拆礼物了,放我回家。”
 谢序宁纹丝不动:“现在才后悔?”
 “太晚了。”
 羊入虎口。
 哪里还有生还的道理?
 男人眉尾微挑地将这猫儿紧盯着:“你跑不了。”
 “开门,或是陪我在这里唱生日歌,自己挑一个。”
 恰那时,隔壁房间有情侣外出观景,路过他们身后。
 方惜亭把脸撇过来,却也能听闻旁人捂嘴偷笑的议论声。
 猫儿仓皇,只好伸手去找钥匙。
 也许是不胜酒力。
 又或是借了醉酒之势。
 总之等拿到房卡,他两脸已经红的通透。
 自己手忙脚乱的去插卡,待“滴”声响起后,两人撞进房间里去。
 豪华套房靠江。
 25层又正好是最佳景观位。
 楼下就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车水马龙,金碧辉煌。
 整个商圈热闹到哪怕房间里不点灯,璀璨余光投射进入,也完全不影响内部视物。
 方惜亭看到那满屋子装饰点缀起来的艾莎玫瑰,铺出一条长长的花路。
 谢序宁按着他倒回床铺里。
 松软圆床让人迅速陷入。
 猫儿仓皇抓着男人衣领,眼前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竟被人往脑袋上盖了层轻薄的蕾丝头纱。
 “知道我带你来是要做什么的?”
 男人宽大温厚的手掌心,捧住他两边脸颊,手指隔着层轻纱仔细描绘他的轮廓。
 探|索|炙|热|的视线透过纱网,望入他眼底,对自己某些方面的盘算毫不遮掩。
 也是水到渠成时,却也要亲口征得他的同意。
 方惜亭声音像蚊子:“嗯。”
 他知道的。
 谢序宁手指掐着猫儿下巴,把人脸面掰正,强迫方惜亭和自己对视:“亲口告诉我,你是自愿的。”
 方惜亭耳朵红的滴血,他心里想:谢序宁,你真的很烦。
 自己来都来了,躺都躺了,|枪|还在腰上别着,难道能是被迫的吗?
 方惜亭脸皮薄,哪好意思开这个口。
 自己被他按在这里,明明都没做什么,却像是被人|扒|光|了,从头到脚的反复审视。
 猫儿有些别扭地挣扎着,想拿被子把自己给蒙起来,但谢序宁不给他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愿意?”
 他倒像审犯人来的。
 方惜亭太了解谢序宁了,他知道这男人从不会认可什么“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的态度。
 他一定是要听到自己亲口说出那句话,才会继续|亲|密|接触的下一步。
 可自己……
 他怎么好意思那样明确地说出来。
 本来谢序宁态度强硬一点,自己也就……
 猫儿指尖揪紧那男人的衣襟,支支吾吾张不开嘴。
 即使在这样静谧的夜色里,双方都能听到对方猛烈的心跳,对待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个什么态度,不言而喻。
 但谢序宁偏要等:“你说你愿意。”
 他压低嗓音:“说你也想要。”
 方惜亭着急地打他好几下。
 最后没了法子,干脆用力抱住男人腰背,把脑袋埋进他|滚|烫|的胸口里。
 嗓音轻颤着应下一句:“是、是自愿的。”
 谢序宁闷闷笑了声,这时才开始动作。
 倒算他耐性好,男人用.力.扯.出对方.塞.进西.裤里的白色衬衣衣摆。
 方惜亭抓住他的手:“谢序宁。”
 某人不经心地:“嗯?”
 猫儿小声和他商量着:“就是等下,我们要做的那件事,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谢序宁吻他颈间:“你说。”
 方惜亭:“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
 “针对那方面,也完全没有经验。”
 他推下男人的脑袋。
 “就是说……你能不能自己主动点?”
 “别总问我行不行,要不要,喜不喜欢。”
 他不想被打断,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自己性格使然,欲拒还迎,不是不要的意思。
 “你就自己强硬点,按我按得紧些。”
 “实在不行,要绑起来也可以。”
 总之别让他稍微用些力,就自己挣脱出去了。
 “我偶尔拒绝,但你强势。”
 “那也是私下里的.情..趣”
 谢序宁认真听人说完,被逗得笑了。
 “你喜欢这样?”
 他埋头狠咬那猫一口:“明白了,我主动。”
 男人当即坐起身来,高大黑影完全遮住落地窗外洒进来的点点银光。
 他不耐烦地|扯|开自己上衣最|顶|部的两颗纽扣。
 手指落到方惜亭的领口前。
 揪紧了他。
 “那我也有个要求。”
 “等会儿不许喊疼,不许哭。”
 但考虑是第一次,如何也该顺着对方些。
 要让他喜欢,有体验感、参与感,他们才会有更多的下一次。
 省得一回就叫那猫儿怕了。
 谢序宁心里还晓得掂量着轻重。
 从他理解有关那方面的和谐,感情和身体的本能都得互相喜欢,双方相处才能长久。
 而类似亲密关系的探索,本身就是一个漫长发掘的过程。
 他不好直接问,考虑到温柔点总不会错。
 谁曾想对方上来就跟他明牌,那方面的喜好独一无二,正撞他枪口上。
 他们一个喜欢来|硬|的,一个喜欢被|硬|来。
 倒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谢序宁得他首肯,没了顾虑,也不客气。
 果断拿头纱捆了猫儿双手,按在头顶处,叫他动弹不得。
 方惜亭没想到那男人如此,像头猛兽。
 黑压压的身影逼迫而来,让人下意识有些细微地抖,混乱间只听自己低切呢喃两句,对方便不耐烦地拿手捂着他嘴。
 禁止出声。
 谢序宁其实也是害怕。
 他怕自己听见那求饶声就会心软。
 怕表现不到位,索性摒除一切外界干扰,完全跟随身体本能行动,那样才最痛快。
 狗男人得他一句话,倒像得了免罪金牌。
 后来方惜亭无论说什么,男人都当他是欲拒还迎。
 尤其对方越拒绝,他便越强势。
 从各方各面全方位满足方惜亭的要求,自己也咬牙暗|爽,冲上云霄。
 快乐的几近上天。
 方惜亭有苦难言,怨不得他。
 其中包括那件婚纱,纵使自己哭红了眼说不要,谢序宁也充耳不闻,硬给他穿上。
 但亲手穿上的目的,又只是为了亲手再脱下来。
 男人的劣根性在今晚展现的淋漓尽致。
 方惜亭被他闹得晕过去两三回。
 至翌日早,猫儿醒不过来。
 方惜亭神色憔悴,筋疲力尽,身体虚弱。
 谢序宁倒是尝着鲜,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觉得人生怎么能如此美妙。
 男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又拿湿毛巾给方惜亭擦脸洗漱。
 难得体贴。
 又看窗外下了雨,雨势渐大。
 便打电话给亲妈许女士的专职司机。
 “喂,彭叔。”
 “我需要您现在派辆车来银星大厦。”
 “对,两个人。”
 “昨晚和朋友聚会喝多了点儿。”
 “别开太张扬的,我还得去上班。”
 “就往那车库里挑那最便宜的来。”
 谢序宁怕惹人注意,特意叮嘱。
 谁知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前。
 男人抱着方惜亭躲躲藏藏:“不是让你开最便宜的车来吗?”
 彭叔抱歉向他解释:“许总车库里没有便宜的车。”
 就这辆黑色是最低调不起眼的。
 谢序宁头疼。
 要这玩意儿他不如开自己的车。
 去年从老妈许女士那里收到的帕拉梅拉、前年收的法拉利,还有一辆布加迪,现在都还放在车库里落灰。
 男人今天敢在公安局里开这车,明天他就能上热搜,后天纪检就得请他喝茶。
 再加上之前想在方惜亭面前找存在感,也故意装作自己没车。
 后来那猫儿图方便,买了代步的,自己正好能蹭着他,就更用不上了。
 谢序宁为难看一遍眼前的迈巴赫。
 心想要不自己打出租算了。
 彭叔却和他出着主意:“小少爷,您要想低调不被人发现,一会儿我把车给停远点。”
 “您再自个儿步行500m左右,就没问题了。”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豪车出入公安局门口。
 谢序宁为难道:“我这还抱个人呢。”
 他本来就是想避开外人,还在500m的路上大摇大摆,万一遇到同事怎么办?
 要他自个儿,用得着费劲叫这车?那不一趟地铁就走了?
 彭叔这时才注意到谢序宁怀里还有个人。
 对方头上盖着男人的外套,看不清脸,露出来的那节脚踝很细,粉白色的。
 挂在谢序宁脖子上的那截手腕,隐约有圈红痕,像被什么东西捆绑勒紧过。
 谢序宁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侧身把方惜亭往自己怀里藏了藏。
 彭叔立即察觉到自己视线逾越,忙再拿出手机道:“我马上问问我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平价大众的车在这附近。”
 谢序宁叮嘱他:“最好别超过10万。”
 “后车空间大一点,舒服点,别挤着人。”
 彭叔从业司机专职三十年,在车友圈子里人脉广泛,很快为谢序宁挑到心仪的车辆。
 他借了车,趁着天没大亮,迅速把谢序宁和方惜亭送到市公安局。
 谢序宁到的早。
 鬼鬼祟祟一路上楼,把方惜亭安置在茶水间的休息室里。
 他给那猫儿接了水,设置好空调温度,又盖上毛毯。
 临走前吻他额头:“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工作。”
 方惜亭哼哼两声,又睡过去。
 谢序宁埋头再狠亲他一口。
 对这猫儿简直爱不释手。
 方副队身体不适,组内工作暂由谢副队进行分配,这是于恒刚到支队就得到的消息。
 他那时很担心,毕竟距离上次方惜亭在办公室里晕倒,还不到一个星期。
 小家伙趁谢序宁不注意,偷溜到休息室里。
 他刚拉开门,就瞧见一团小小黑影。
 方惜亭侧身陷入沙发里,长腿蜷起,鹅黄色的毛毯盖住身体,从缝隙处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来。
 他双眼紧闭着,眉头因为不适而轻微拧起,额发完全倒下来,凌乱地遮住些眉眼,疲惫到了极致。
 原本白皙的肤色这时更显几分冷淡。
 看起来确实像是病了。
 于恒小心翼翼凑近了些,在细致观察方惜亭的面色之后,手指刚伸出去,想替他往上拉拉毯子。
 结果视线瞥见不对劲,发觉对方顺着锁骨蔓延而下,钻进衣领里的一连串小红印子,感觉有些奇怪。
 他正埋头想要仔细研究。
 忽然后脖颈被人掐住,谢序宁把人拎起来:“干嘛呢?”
 于恒仓皇,两脚差点离地,他胡乱挣扎两下:“听说我们家副队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谢序宁瞥了眼完全昏睡过去的方惜亭:“用不着你费心。”
 他把于恒揪出去:“开会叫你半天没人应,原来是跑这偷懒来了?”
 于恒被丢出休息室的门外,他又追着谢序宁跑:“我没偷懒。”
 “只是好奇我们家副队昨天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跟你去了一趟,就突然病成这样了?”
 小家伙质问的有理有据,倒让谢序宁一时解释不清。
 男人是有反思的,自己昨晚下手可能真重了些,但那是方惜亭自己要求的,而且……而且他自己的体验感也很棒。
 爽到就是爽到,爽爆了。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且他还算有良心,事毕后忍着困意,抱住方惜亭哄了半天。
 男人一点点吻掉他眼角的泪,又拿冰袋冷敷他哭肿的眼皮。
 包括有关那方面的攻略,也是自己提前上网就搜好的,结束后要拿热水清理干净,不然容易发烧生病。
 谢序宁耐心做完每个步骤。
 睡觉前还拿体温计给方惜亭量了好几次温度。
 他确认人没发烧,没不舒服,倒下后拿掌心给那猫儿轻轻揉着小腹,直到自己也睡过去。
 到第二日早,继续起床重复步骤。
 给他擦洗身体,量体温,检查伤口发炎情况,涂抹药膏,确认没有问题。
 就是人被折腾的太累了,得好生歇着,那时才放心下来。
 谢序宁带着于恒折返办公室:“安排一下提审章羌。”
 于恒去拿资料:“谢副队,你审吗?”
 男人点头:“嗯,我审。”
 于恒平常没太见过谢序宁审人,只偶尔听人说过非常恐怖。
 他大多时间里,都跟方惜亭在一起,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还能跟随学习,于是迅速安排后续工作。
 在通知谢序宁可以前往审讯室时,男人起身走的很快,半点不拖沓。
 于恒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
 单从背影气势而言,小家伙就已经在心里为今天的章羌默哀。
 谢序宁可没方惜亭那么好的脾气,愿意花时间和这些人耗。
 男人进门就不耐烦地把资料全拍在桌子上,“嗙”地声,砸的震天响。
 不说于恒,连懒散等在审讯室里,满脸写着“不配合”的章羌,都被吓得个激灵。
 谢序宁表情很不好。
 男人没着急坐下,高大身影立在章羌眼前,气势汹汹盯他半晌。
 直望的那嫌疑人坐立难安、毛骨悚然、冷汗涔涔,他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再拍着桌子坐下来。
 “说吧。”
 章羌看他不好惹,结巴一句:“说,说什么?”
 于恒连忙坐到男人身旁,提笔记录。
 谢序宁手指蜷起,指节敲敲桌面:“为什么突然翻供?”
 章羌神色微变,叫嚣起来:“什么叫突然翻供?”
 “你们从头到尾也没有证据,能钉死陈男男就是我杀的吧。”
 “我根本没有承认过,你们胡乱扣押我在警局,本身就是违法,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翻供?”
 那家伙很吵,叽叽喳喳的,语速很快。
 于恒提笔,笔杆子在手心里快翻成花,写字的速度也赶不上对方说话的速度。
 如果以方惜亭的性格,必然要一字一句等他说完,再寻找漏洞,逐一反驳问询。
 但偏偏今天来的是谢序宁。
 男人皱着眉,“噹”地拳砸在桌子上,止了这吵闹。
 他又一字一句、不容置喙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别问东答西尽跟他扯些没用的。
 “为什么突然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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