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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流放千年后(釉彩的钥匙)


晨归陷入沉思。
丹赋圣表情严肃起来:“看来司封朗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玉獒叼着球,抬着头,踢踢踏踏地走过。
晨归又问玉獒:“你呢?有感知吗?”
玉獒摇脑袋。
丹赋圣握紧拳头:“看样子他们专门屏蔽了修为高深的人,他们想截杀我。”
“不对啊,他们只想策反你,让你回去当魔主。”晨归不认为他们想截杀,上次丹赋圣差点自爆,那些人立刻就停手了。
玉獒把球往丹赋圣手心凑,但丹赋圣现在没心情:“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呢?”
玉獒很失望,他环顾一周,好心的晨归向他伸出了手。
行吧,虽然不是丹赋圣,但玉獒也能将就。
他把球递给晨归,让晨归扔。
晨归一边扔球,一边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既然他后来离开了,你就没来看看我这边的情况?”
他没有赶过去,丹赋圣那么了解他的性格,丹赋圣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时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有些难过。”丹赋圣就知道晨归这小崽子没那么好糊弄。
“忽然记忆变好了?”丹赋圣不是一直说他不记得吗?
“也没有变好,只是……算了……”丹赋圣扯了扯嘴角,不欲多说。
晨归没有再开口,他不想再逼问丹赋圣。
有些东西丹赋圣想藏在心里就藏吧,这世上已经没有他信任的人了。晨归不相信丹赋圣,丹赋圣也不信任晨归。
他们只能是这样了。
玉獒重新把球捡回来,晨归猛地将球砸出去。
砰的一声,球好像砸到了木板,木板碎裂的声音响起。
丹赋圣倒吸一口冷气。
而跑到耳房捡球的玉獒已经尖叫出声。
晨归和白愉连忙跑上前,他们掀开门帘。
那球砸到了衣柜,而衣柜里头的那个……
丹赋圣默默走上前,他从容地关上衣柜门:“你们也知道,我是魔主嘛,做事不会太正派。”
“如果实在找不到司封朗,我准备用这个傀儡暂时诓骗那些弟子,我们好逃出去。”丹赋圣笑容不变。
白愉:“那个是傀儡?”
“对的,和血傀很像,不过他是用灵草炼成的。”丹赋圣捡起球,他把球还给玉獒,“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晨归不肯走:“如果他是傀儡,那他眼眶里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衣柜里那个司封朗眼眶是红的,在看到晨归他们的瞬间,眼眶中瞬间溢满泪水,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在丹赋圣关柜门时,这种希望变成了绝望。
那眼瞳颤动得那么剧烈,情绪那么有感染力,这是傀儡?
丹赋圣哈哈一笑:“很逼真吧。”
柜门的裂口终于支撑不住,掉下一块。
正好露出司封朗的脸。
两行清泪从司封朗眼尾滑落。
丹赋圣横跨一步,挡住了裂口。
晨归睁大眼睛,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到底是什么?!”
“嘿嘿,是幻象,用来吓你们的。”丹赋圣重新露出那个裂口,“你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啦!”
柜子里确实空了。
“你师兄我有时候也会调皮一下。”
晨归:“你给我把他从结界里放出来!”

晨归:“放人!”
“我为魔族而奔波,做过魔主,被流放过,也做过皇帝,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丹赋圣微微低头,说到这儿,他忍不住长叹。
晨归:“放人!”
“我都两千七百多岁了!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丹赋圣受不了晨归了,“是他们硬要我留下的!我推辞过了!是他们强迫我的!”
晨归咬牙:“他们只是让你帮他们找师父!”
“我在找啊。”
“那你把司封朗交出来!”
“师弟,他觊觎你师兄。”丹赋圣伸手想要拉住晨归的袖子,“师兄害怕,而且他不是你师兄找到的,他是自己过来的,这样不算,你师兄不能白拿别人空调。”
晨归躲开了丹赋圣的动作,丹赋圣看起来很受伤。
但晨归不吃这一套,他继续问:“那你弄清楚他想做什么了没有?”
“他昨天一直骂我,他不想告诉我那些秘密。我准备放弃他,自己想办法调查。”丹赋圣心疼地搂住了自己的手臂,独自靠在窗边哀伤。
丹赋圣吸溜了一下鼻子:“师兄也是……有自尊的。”
“你可太有自尊了,让我进结界!不然我就直接闯!”晨归需要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他不相信丹赋圣会容忍司封朗“一直骂他”。
“可以是可以,但师弟你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的对吧?”丹赋圣不想阻止晨归调查真相,但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地方。
“你真打算抢地?”
“不是抢,只是他们把我邀请过来,我不打算走了。”丹赋圣已经规划好了每块地应该如何使用。
而且他弄清楚了那些弟子的修为最高能到什么程度,最长能活多久,等他们死之后,他们住的地方也能利用起来。
丹赋圣决定先在千庾门待个一千年再说。
“看情况,如果司封朗他们比较难对付,我就暂时帮你保密。”晨归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这儿?”
“是啊丹先生,如果您想要,我们可以给您划一块地,您可以自己建设。”白愉也不明白,明明是丹赋圣自己选了最小的房子,他以为丹赋圣对居住环境没有要求。
“不行,我不能用官方的钱。”丹赋圣指了指地面,“但这儿是我自己努力的。”
白愉:……
努力了什么?努力等现在这批弟子完蛋吗?
丹赋圣把晨归放进了结界,他给白愉和玉獒倒茶。
茶还没倒满,丹赋圣忽然脸色大变,他低骂一声,自己也进了结界。
结界里,司封朗倒在血泊中,而晨归站在一边,他手中的剑浸满鲜血:“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他抬起腿,用鞋尖勾起司封朗的下巴:“你消失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快说!”
司封朗牙关紧咬,他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在剧烈呼吸几次之后,他看着晨归笑了出来。
“好,你不说,那我继续。”晨归将司封朗的头踩在了鞋下。
“师弟!!”丹赋圣出现在结界内,他紧急拉开了晨归,“别别别!别这么搞!”他光记得他师弟好欺负了,他忘了晨归其实属于凶残那一挂的。
对于手中没造过杀孽的修士或普通人,晨归是温和的,他是好说话的。
但一旦确定对方身份有问题,晨归的处理态度就变了。
从千年之乱活到现在的修士,没几个善茬。
“我会让他痛。”晨归推开丹赋圣,“一天不说就痛一天,痛到他不想活,他会张嘴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先停手。”丹赋圣连忙给司封朗喂了丹药。
“我本来想搜魂,但他的魂魄有古怪。”晨归搞不明白,司封朗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我之前琢磨过,可能是庾国的功法本身有问题。”丹赋圣喂完丹药之后起身,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司封朗,“他只是个太子,司琛是个备用的二皇子,他们俩知道的其实很少。”
“他们师父是个很古怪的人。”丹赋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对魔族的仇恨有些不正常。”
司封朗的父母是魔族害的,他仇恨魔族的理由很充分,可是那位皇帝陛下就很不对劲了。
那位陛下的家人健在,也没哪个魔族抢过他对象,但他厌恶一切魔族。
“在没有魔族在场的时候,他是一位温和的长辈。”丹赋圣说,“魔族对他来说就是个开关,只要碰到魔族他就会变成一个偏激的神经病。”
丹赋圣看着司封朗:“而且庾国的皇帝修为高到恐怖,他比我们师父还厉害。”
“所以我有个猜测,这种仇恨是不是历代皇帝浇灌出来的?继承正统的同时也会继承仇恨和修为。”丹赋圣说到这儿的时候司封朗的表情还是迷茫的,看来他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那他现在的情况算什么?”晨归指着司封朗。
“呃,算‘冬虫夏草’?”丹赋圣努力思考合理的可能性,“他就像被寄生的那条虫,他的七魄可能是他成为庾国皇室的抵押物。”
“你是说,庾国的根基不是皇室,而是他们的功法传承?”
“嗯,庾国法规严明,不近人情,比师弟你出生的地方更夸张。他们的‘法’是彻彻底底凌驾于人之上的。也许他们的‘法’也凌驾于皇权之上,不,应该说司封朗他们是‘法’的养料。”丹赋圣自己也是做过皇帝的。
他拍了拍晨归的肩膀:“你说你,你揍他干嘛?咱们不着急得出结论,他现在在我结界里出不去,多的是人比我们急。”
“他们着急起来是会害人的。”那个莫名被割下头颅死去的门人就是个例子。
“我们已经在千庾门了,他们动不了这儿的人。”丹赋圣那些老年朋友的身上也有丹赋圣的禁制,一旦被攻击,他们就会被收到丹赋圣的结界里。
“心平气和一点。”丹赋圣又拍了拍晨归的胸膛,“你越平静,他们越着急。让他们腿着来找你。”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脸上的笑容变大,他觉得他师弟真的很聪明,开窍很快。
三十分钟后,迷茫的晨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丹赋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询问他。
晨归看了看自己挖出来的坑,他不解询问:“一定要手挖吗?”
“像普通人一样劳动有助于静心,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丹赋圣说,“术法是便利,但太过依赖术法很容易让自己急躁。”
“那你为什么不挖?”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不帮忙,他只是端着椅子拿着饮料在一旁监工。
“因为你师兄一直在做普通人。”丹赋圣喝了一口椰子汁,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后山有河,是活水。”晨归重新开挖,“要不要把后山的水引过来?”
“手挖?”丹赋圣被惊到了。
晨归点点头:“平心静气。”
丹赋圣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后仰:“当然好。”他师弟的毅力无敌了。
晨归点点头,他重新下铲。
他就此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玉獒偶尔也跟着晨归下坑里用爪子刨一刨。
丹赋圣会给晨归送饭,尽管晨归并不需要进食。
晨归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挖好了小湖,随后他们又开始在湖边养花种草。
丹赋圣种的那些菜开花了,他说等长出番茄和辣椒,他就给千庾门的门人送一些。
门人们很高兴,纷纷表示感谢。
丹赋圣还给那些年纪小的弟子做了秋衣,这是他接单的时候顺手做的。
千庾门上下其乐融融。
直到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
那天丹赋圣正在湖边和晨归一起散步,那男人朝着丹赋圣冲来,千庾门的弟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但他硬是拖着那些弟子走到了这儿。
“你好,请问你是?”丹赋圣一脸迷茫地打招呼。
晨归倒是认得男人的脸,这人就是当年的庾国皇帝。
晨归不说话。
“你把封朗藏在哪儿了?!”男人质问丹赋圣。
“封朗?谁?”丹赋圣还是没反应过来。
“司封朗!!”
丹赋圣陷入沉思,随后恍然大悟:“哦!他啊!你不说名字我差点想不起来。”
“丹先生抱歉!我们拦不住他!”孟磊已经努力过了。
“没事没事。他为什么找我要司封朗?他也是你们千庾门的?我没见过他啊。”丹赋圣皱眉。
“他不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位前辈是哪里来的。”孟磊大口喘粗气,“他硬说师父已经回来了,是您把师父藏起来了。”
丹赋圣愣了一下,随后他抿唇低头。
在沉默片刻后,丹赋圣自嘲似地轻笑了一声:“可能因为我是魔主吧,我能理解。”
“你给我放了司封朗!!”男人声音更大。
孟磊不耐烦了:“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师父没回来!”
“他在骗你们!你们看不出来吗?!”男人注意到了一旁心虚的晨归,“那你们看他!他不会骗人!”
孟磊他们只觉得男人在无理取闹:“够了!如果他把师父藏起来了,他为什么不直接走,直接杀了师父呢?!丹赋圣和师父有仇啊!”
就在此时,一只甲鱼从湖里爬了上来,丹赋圣发现甲鱼之后转悲为喜。
他抓住甲鱼:“别生气了孩子,我习惯被误会了。”
“你们既然不认识这位修士,那他可能是走火入魔脑子不清醒了,把他放生吧。”丹赋圣晃了晃手里的甲鱼,“我给你们炖老王八汤喝。”
孟磊指着丹赋圣,他激动地质问男人:“你看他!他那么纯真!他像你说的那种人吗?!”
男人:“谁?!谁纯真?!”

孟磊他们也排斥过丹赋圣,但丹赋圣真的太好了。
丹赋圣会指点他们修炼,会帮他们干活,甚至会给他们带孩子。
宗门里的小孩都喜欢丹赋圣,他们的好多衣服玩具都出自丹赋圣的手。丹赋圣对孩子那真是极尽温柔。
至于大人,大到疏通灵力,小到帮忙晒被子扫院子,他都做过。
一位性格固执的弟子不待见丹赋圣,对丹赋圣没有好脸色,因为过于执着,差点把自己的心魔折腾出来。
还是丹赋圣发现了端倪,及时保住了那弟子的心脉。丹赋圣在那位弟子身边待了几天,帮他调理经脉。
那弟子问丹赋圣为什么这么做,丹赋圣说他是为了占领地盘,必须跟他们打好关系。
那位弟子自然不信,只当这话是丹赋圣的调侃。
丹赋圣又说他对那些孩子好是为了跟那些孩子打好关系,以后那些孩子都站在他这边。
那位弟子笑了。
丹赋圣问他怕不怕。
那弟子觉得丹赋圣很幽默。
一个魔主,他想要地,直接回去抢魔宫不就好了?再说了,官方对丹赋圣的态度也相当好,他不信官方不给丹赋圣地,何必觊觎他们千庾门?
他听说了,丹赋圣要的房子很小,没什么特别的。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弟子向丹赋圣抱拳。
“哈哈,不信算了。”丹赋圣反正已经诚实交代了。
他说那些孩子是他未来的小辈,千庾门的人以为丹赋圣心怀大爱,觉得这世上所有小孩都是他的小辈。
那些孩子坐在丹赋圣身上,抓丹赋圣头发,给丹赋圣贴贴纸,丹赋圣都不在意,因为他在有意和孩子们培养感情。
那些“大人”对丹赋圣来说也算孩子,他们对丹赋圣的偏见就像小孩嘟着嘴的那句“我再也不理你了”,他压根没当真。
那名险些走火入魔的弟子甚至靠在丹赋圣肩膀上休息了很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这样的弟子死得越快越方便你占领千庾门的地盘不是吗?”
“因为你活着不影响计划啊,你活得又没我长。再说你们师门的兄弟姐妹的寿命有长有短,救你可以让我博得一个好名声。”丹赋圣耐心解释。
“哈哈哈,有道理。”那名弟子假装把这事儿当真了,“那你可真是阴险。”
“还行吧,我看你们都挺乐意的。”丹赋圣觉得自己挺受欢迎的,这群弟子应该能接受他。
后来丹赋圣还相当体贴地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官方的代表白愉。
听完后,白愉崩溃了。
那些门人都觉得丹赋圣身为魔主不可能抢地,他们的猜想其实很对,但他们完全没思考过现在的魔主就是胸无大志的,他想要谋取千庾门的地也只是临时起意。
根据官方的分析,丹赋圣被迫执行任务之后很可能觉得自己有点亏,不拿点什么对不起他自己,所以他果断选择了最实在的东西——千庾门的房子和地皮。
他已经不是那个把眼光放到无限大的魔主了!
可没有人会相信白愉,他们都觉得丹赋圣不愧是老前辈,他并不是什么阴谋挂脸上的邪恶反派,他是成大事的人,他不在乎那些纷纷扰扰。
他们不知道,成大事的丹赋圣已经用晨归的账号跟那些“打卡逗老实人”的评论“杀”了好几个来回了。
自从晨归成梗后,来打卡评论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故意说一些荒唐的话,引晨归去评论。
丹赋圣作为晨归的监护人,他看不下去了。丹赋圣严厉斥责了那些逗小孩的行为。
而在丹赋圣暴露自己长辈的身份后,晨归又多了几重身份,他成了一个智力不健全的妈宝男。最后在丹赋圣的据理力争之下,晨归成了智力不健全的哥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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