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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亲,先变乖(故栀)


她提醒着:“君子游戏,公布答案说假话的人,会看见喜欢的人和别人舌吻。”
众人:“……”
面前烤炉上的食物已经冒出飘香。
“对了,只有赢的人能吃肉。”
众人都有些饿了:“别说了,快开始快开始。”
霍诗彤知道孟此霄和蒋斯宇从小就认识,本来打算自己和闺蜜闻妍一起,让他们一队。
程蔚朝已经拉了一下孟此霄的的胳膊:“我们一起。”
见孟此霄没有反驳,霍诗彤就没阻止。
最后其他人分组是她和蒋斯宇,闻妍郁潜,易金川段崇。
蒋斯宇嘲笑道:“我们可是每队都比你们要熟,程蔚朝,你可别饿着我哥了。”
程蔚朝不屑:“搞些有的没的。”
“小皇帝好嚣张啊,行,那给你个机会,从你开始。”
程蔚朝看了眼身边的人:“那我先说了。”
孟此霄无所谓:“你上吧。”
“我师兄读过博。”
众人:“……”
看着参赛的另外三人甚至都不用向队友确认答案,就直接折下了手指。
程蔚朝开口道:“我都还没说他几岁读的博。”
于是,他们就眼睁睁看着程蔚朝美滋滋的将第一块烤好的肉夹进了孟此霄的盘子里。
孟此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易金川连忙补充道:“我觉得得加限定条件,得和个人职业、家世、亲人无关,以及众所周知的事情也不行。”
其他人应和着。
程蔚朝有信心,耸了一下肩:“行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有信心就翻了大车。
接下来的几轮:
段崇:“金川从没爬过树。”
程蔚朝心想稳了。
“我师兄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爬树。”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孟此霄折下了手指:“去树上给人捡过风筝。”
蒋斯宇:“诗彤曾经去鬼屋被吓哭过。”
孟此霄折下了手指,程蔚朝那性子,必不可能被吓哭。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身旁的程蔚朝折下了手指。
“你……”孟此霄扭头看着人躲闪的眸子,突然觉得他真的不了解这人,“你居然怕鬼?!!”
程蔚朝硬着头皮解释:“我不是怕鬼,我是怕那种突然出现的东西,鬼慢慢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不怕。”
到底是不如人家从小认识的,何况他们也只相处过一年,还天天吵架。
最后两人看着烤盘上的肉,饿死了。
程蔚朝眼睛都要泛绿光,嘴里念叨着:“饿饿饿饿……”
“闭嘴。”孟此霄觉得被他念得更饿了。
同样输得很惨的还有蒋斯宇霍诗彤夫妇,毕竟他们也是成年后谈恋爱认识的。
另外两队说小时候的事,他们真未必能招架得住。
他们也饿。
最后,霍诗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往亲近程度上说:“我老公后腰上有颗痣。”
另一道神志不清的声音响起:“我老公也有。”
一阵晚风刮过,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猛地将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程蔚朝身上。
程蔚朝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扭头惊恐地看孟此霄的脸色。
于是,“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跟着他齐齐挪到孟此霄身上。
孟此霄:“……”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反应,孟此霄感觉自己眼皮都在跳,最后,冷冷开口道:
“你真的是饿疯了吧。”

“啊,对,我有些饿晕了头。”
程蔚朝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解释道:“‘我师兄也有’,我本来是要说这个。”他朝着霍诗彤杠道,“我就是下意识跟着你说,嘴瓢了。”
众人一听,这个理由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要是别人,他们高低得大声鬼吼鬼叫调侃几句。
但他们面对的对象是一向冷淡疏离的孟此霄,总觉得不太好开他的玩笑。
于是正准备跳过话题,蒋斯宇却奇怪道:“那你怎么知道此霄哥腰上有痣?”
他都不知道。
孟此霄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程蔚朝有些神思不属道:“这个啊,我不知道啊,但总不是乱猜,‘有’和‘没有’答案中选一个呗,师兄不是还没公布答案?”
孟此霄想,他反应倒是快。
他平静回答道:“有。”
霍诗彤觉得程蔚朝的解释其实挺合理的,但还是多看了几眼这两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一个杯子,一问一答后,没有看对方,只是不约而同地偏头喝了一口水。
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程蔚朝已经开口:“游戏玩够久了,是不是该结束了?”
刚刚那么一打岔,众人确实也想好好吃饭。
“那吃东西吧。”
上好的肉被好好储存着,现在仍很新鲜。
几天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
孟此霄酒量不行,就只喝着热水果茶,静静听他们说话。
在人群中,他向来不是活跃的那一个,不喜欢参加团体活动,参加了也总是静静地待着。
其实他并不觉得孤独或者不自在,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但程蔚朝和他相反,他好像很喜欢热闹喧腾,就算坐在最边角处,最后也会成为话题或各种娱乐活动的中心。
5年前,在他们关系缓和后,有阵子程蔚朝很喜欢拉他出去玩,介绍他的朋友给自己。
其中易金川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说实话,都是一群不错的人。
能让程蔚朝介绍给他,必定是关系真好的。
但孟此霄时常觉得很累,他不喜欢社交,不喜欢去吵闹的地方,也不喜欢那些玩乐。
无关他人的问题,只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他不讨厌偶尔的出去,但次数多了,他感觉自己的精力和电量急遽耗尽。
只是,他觉得程蔚朝很开心,于是强忍着配合了一段时间。
结果可想而知,任何情绪和忍耐力都是有限的。
忘记那场架是怎么开始吵起来的了。
只记得程蔚朝有些错愕地问他:“你是说,一开始你就不开心吗?”
孟此霄很疲惫:“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时间久了我确实很累,你自己去玩就行,不需要叫上我,不用管我。”
程蔚朝那时候是真的不能理解,他也很难共情到对方是什么感受:
“是不想出来玩,还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是我让你感到疲惫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不需要这些娱乐,对我来说没有必要,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浪费?”程蔚朝受伤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有些焦躁道,“什么是你需要的?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啊,谁要你的勉强和配合了?我总是在不停地猜,你一直让我猜。”
“谁要你猜了?!”孟此霄不免火气也冲上来,“行,什么是我需要的?我需要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语气近乎诘问。
两人之间陡然安静了下来,程蔚朝的神色有些僵硬,晌久,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以后就不打扰了。”
孟此霄也僵硬道:“再好不过。”
一个敏感多思,却总憋着不说。
一个不细腻,感知情绪的能力实在过弱。
于是两人转身,背道而驰。
听到段崇高声爆出的声音,孟此霄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程蔚朝,整个人却一愣,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其余六人的笑闹声似乎都在离他们远去,他们像是隔离出了一个小世界,远离开那些纷扰喧哗。
很快,程蔚朝回过头,敛着眸子喝了一口酒。
孟此霄看了一眼,他喝的酒的度数有些高。
一如既往,中心焦点又落到了程蔚朝的身上。
只是他笑着说了几句,就顺势将话题转移到了蒋斯宇身上,偶尔应上几句话,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孟此霄的安静世界。
孟此霄还记得,在上次庄园婚礼第二天的午餐宴上,孟此霄接完电话回到餐桌边时,程蔚朝也退出了游戏。
他们就面对面地坐在餐桌的最边上,看其他所有人嬉笑喧闹,安静的。
像现在一样。
原来不是巧合。
此刻,孟此霄才真正意识到,程蔚朝在退出那些被捧月般的簇拥里,安静地待在他身旁。
孟此霄心里一酸,他不开心,准确来说,他难受死了。
他不想程蔚朝这样的改变,去抛弃他所喜欢的、习惯的那些。
陈问曾问他,双方的心意都试探了出来,为什么关系还止步不前?
因为“喜欢”这件事,真的是他们之间最简单的一个课题了。
再更进一步的研究,真的好难。
他们彼此吸引,因为这么的相反。
他们又难以靠近,因为……这么的相反。
晚餐已经接近尾声,膝盖被人旁边的人碰了碰,孟此霄扭头看向程蔚朝。
程蔚朝开口道:“我们去消消食。”
孟此霄点点头。
“我先收拾下桌子,可以帮我拿一下车后座的包吗?”
孟此霄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到车边,打开后座看了看,是有个包。
摄影包。
作为摄影师,出门习惯带装备也很正常。
他拿出来往回走,正好桌面已经被一群人收拾得差不多。
程蔚朝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
霍诗彤看到孟此霄手中的东西后,愣了一下。
那是……程蔚朝的相机?
程蔚朝的相机在别人手中?
她面上神情不显,叮嘱道:“有些晚了,你们不要走太远了。”
“嗯。”
说完,程蔚朝和孟此霄并肩朝着湖边走去。
孟此霄看着他在一个认为最合适的角度停了下来,一边垂着头调参数。
他其实认不太出来各个型号,只能根据上面的标识看出来这是尼康的相机。
于是孟此霄问道:“相机使用上你有偏好吗?”
“我有很多相机,但确实有更习惯用的,拍自然景观用尼康多一些,工作上用佳能。”
“但并不绝对,很多只有自己体验过才知道,比如有些品牌型号,有人觉得像是玩具、特别差,但有人却喜欢它的轻巧和调控界面,看个人偏好,而且很多顶级摄影师是不挑牌子的。”
孟此霄静静地听着,然后开口:“是因为水平高到任何相机都造成不了影响,都能拍出最顶尖的效果吗?”
“咔嚓”一声,程蔚朝已经对着湖面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扭头对他道:
“因为大多和品牌方签约了,没得挑。”
孟此霄愣了下,似是没料到这么朴实的答案,没忍住笑了。
程蔚朝把相机递给他看,孟此霄看着照片,耳边响起对方的声音:
“星星没看到多少,好在月光很亮,这次是真的浮光跃金。”
孟此霄看着月光如流水倾泻,湖面在微风中掀起涟漪,微微起伏。
打下来的碎光像是落下的星河,湖水卷动着璀璨的细钻往前滚动。
“我们玩个游戏吧。”
孟此霄从屏幕上抬起头,看向人:“玩什么?”
“我猜猜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在想什么,猜对了,你答应我个愿望。”
孟此霄愣了下,然后看着湖面道:“你猜吧。”
“那时……我总是拉你出去玩,我们吵过一架。”
孟此霄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按到了快门键。
“不好意思。”
“没事。”
孟此霄把相机还给他,两人一起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频繁拉你出去吗?”
孟此霄看向他。
程蔚朝笑了下:“因为你总是一个人。”
除了导师和蒋斯宇,程蔚朝没看过孟此霄和别人在一起待着的时候。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实验室,在欢闹嬉笑的人群中独自穿梭,没有朋友。
似乎把这些从自己的心底剖析出来,对程蔚朝来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轻颤。
“我只是……想让我的朋友成为你的朋友。”
所以他总是选择那些无比热闹的环境,孟此霄越独,程蔚朝就越急切着想把他拉入热闹之中。
只是没想到次次都是反效果。
孟此霄一时之间有些难受,他低估了程蔚朝,他没想到对方会想这么多。
那时候的程蔚朝看起来就像个快乐笨蛋,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小孩子心性,单纯喜欢玩,还喜欢有人陪着他玩。
两人走到一个大石块边停了下来,然后依靠着,看向湖泊后朦胧的旷野。
“抱歉啊。”程蔚朝低声开口道。
回国之前,他其实就做好过心理准备,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人重要。
每每想说些什么,只要鼓起勇气开一个头,后面就简单了很多。
“那时候应该让你很困扰。”
不是说抱着善意目的去做一件事,就一定是对的。
还需要看他人的意愿。
当初的程蔚朝想得真的很简单,因为对他来说,幸福和快乐就是一件特简单的事,没有那么复杂。
于是他只想着把那些广义上好的东西通通塞给孟此霄。
比如热闹,比如朋友,比如有人陪着,比如娱乐活动、被人群簇拥,很多很多。
但或许孟此霄不想要,而且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太自我了。
对方那时候那么忙,估计得很努力挤压自己的工作,然后抽出时间配合他胡闹,真的已经尽力了。
听到程蔚朝为这件事道歉,孟此霄更难受了。
他摇摇头,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缓缓哑声开口道:
“我没有烦你的意思,其实你每次叫我出去我挺开心的,可尽管我主观上真的很愿意,但我切实无法长期处于那种环境中。”
“对我来说,和不熟悉的人长久交流,是一件很耗精气神的事。”
那是和工作交流和利益社交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而是以交友为目的的相处,需要真诚,而他总是无法袒露。
他心里防线过高,难以相信任何人,所以在整个和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神经一直绷着,警惕着暴露过多自我。
程蔚朝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些人,真的很好,可他却无法回馈同样的情绪价值,于是又时时愧疚。
结果就是,他的电量在各种复杂的心绪拉扯中一点点耗尽。
“所以,我一个人的状态是舒服的。”
“我确实一开始就应该跟你说清楚。”孟此霄艰难道,“但有些时候,不是……我不想说。”
而是那时他无法说出口,心病意义上的说不出口。
他其实想告诉他,配合是因为想更了解你,做你喜欢的,进入你的世界。
他也想说,后来发现不适应,所以想着,能不能换种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可他在情感上的自我表达近乎是匮乏。
他的咨询师曾说,原生家庭造就了低配得感,过于出众的个人能力和成就又会生就高自尊。
特别是他们的关系前期一直处于对立。
所以,他难以理直气壮,也难以妥协般的表达“我需要什么”、“我想要什么”、“请你给我什么”。
夜晚的风有些凉,程蔚朝站在他面前,牵住他的衣摆,对齐拉链口,然后一点一点向上。
直到拉到最上面,遮住了孟此霄的下巴和唇,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
里面是不稳的,他几乎能感受到瞳孔地轻晃。
于是,也牵动着程蔚朝的心在跟着他的眸子一起颤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说不出口。
可他知道,孟此霄现在很难过。
他也要难过死了。
他宁愿对方永远是稳定的,冷漠的,他人形容的那般绝对由理性主导,
最后,手顺着衣领,到肩膀、胳膊一点点落下,直到勾住了人的指尖。
一片冰凉。
于是五指张开了一瞬,利落地包裹起来。
说起来其实挺可笑的。
他们做过极近亲密的事,但牵手这么最基础的,却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有过。
程蔚朝低声开口道:“说这些不是想让你难过,也不是想替自己辩解,只是想说,你好像误解了什么,我没那么喜欢热闹。”
甚至过往5年,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外面旅游。
其实他也从没有经历过那么高频率的聚会,但他太急切了。
他以一种很蠢的方式,自以为是的想把对方从那种状态中拉出来。
“热闹很好,一个人也很好,我都不抗拒,你知道的,任何状态下我都能找到满足自己的方式,我怎么会亏待自己呢?”
孟此霄感到更高的温度通过对方的手传递到自己身上,蔓延至四肢百骸。
心脏和眼睛都泛起潮,心脏处是成千上万倍的汹涌。
“嗯。”
“所以改变也没关系,我想安静地跟你玩。”
孟此霄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只能轻轻地应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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