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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炮灰哥儿后(云柳迢迢)


在县府住,楼谪自然不能再半夜跑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个林头什么时候才能醒,大夫说短则两三天,长则一周,更长可能需要一月。
这怎么成?!
楼谪在房中来回踱步。
一个月,想到柳绵半夜等他等得睡不着,在烛火下缝衣的样子,两天他都嫌长,柳绵那么粘人,等不到他去看他指不定心里多难过呢,人生能有多少一个月啊,一个月见不到柳绵,想都不敢想。
楼谪猛然站起身。
次日,昨日楼谪出诊之事在县府中传开,传说楼谪那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六针入体,昏迷的人开始出汗,九针入体,半死之人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今日一早,那个被捅穿心脏的人就醒了!
程逍年听着自己状似无意打听来的消息,眉梢忍不住一跳,“醒了?”
丫鬟点了点头,满目崇拜,“对啊对啊,楼先生真的太厉害了!人又学识不说,还温柔善良,医术也是出神入化,怎么会有人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却这么厉害啊!”
那痴迷的模样做不得假,程逍年继续不动声色地问着,“那那人醒来说什么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尚未,那人只是醒来了,但终是受了重伤,状态并不好,楼先生说养两日有精气神些再询问也不迟,真的好体贴!”
说着说着,丫鬟又开始了对楼谪无止尽地夸赞,程逍年烦躁地挥了挥手,回屋将房门合上。
县府的饭菜是统一发放的,今日程逍年心情不好,送来的饭菜并没有用,等下午出来时饭菜已经被收走了。
程逍年晃出来揉着肚子,面色发白,对府中的下人虚弱道,“我有些饿了,府中还有什么吃的吗?”
那下人被程逍年的面色吓一跳,连忙紧张道,“天哪,公子你的面色怎么这么白,等等,我马上就去给你传膳去,但中午的饭菜都处理了,现在不是饭点,上菜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不用,我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吗,垫垫肚子就行,不必这么讲究。”程逍年声音虚弱地阻止了那人。
“啊…这,那我扶着公子过去吧。”下人纠结片刻后道。
程逍年点了点头,“多谢你了。”
这会儿的厨房已经没人了,程逍年按着肚子往里走,下人解释道,“这个点厨师们都在房间休息,我去喊他们来给公子做点菜。”
“没事,我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就行。”程逍年摆了摆手,走到摆放食材的地方,随手拿了个馒头啃了起来,目光却落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搜寻。
“人参灵芝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就这么简单地摆在厨房啊?”程逍年嚼着馒头,随口一问。
“哎,这是那个病人要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说是一个山贼,你看这待遇哪里像山贼啊,这人参灵芝都是晚上给他熬粥用的,他喝的药更金贵,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跟在一旁的下人吐槽道。
程逍年又拿了一个馒头,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奇怪,林大人对这人的态度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普通山贼,你看,我这帮忙抓住了这人,还被困在此,哎。”
下人挠了挠头,忙安慰起程逍年来,“程公子不要担心,县令会还你清白的,你看,你在我们府中不也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吗,说明县令根本没有怀疑你,肯定过两天那人说不认识你之后就会将您放了的。”
“好了,我们回去吧。”程逍年道。
“公子就吃两个馒头吗?要不我还是喊厨师来炒两个菜吧?”下人关心地问道。
程逍年摇了摇头,“没事,垫一下肚子就好了,等会儿也要吃晚饭了。”
回去后,程逍年没在房间坐上一会儿,门又打开了,在外面守着的下人看着又出来的程逍年有些疑惑,“公子又怎么了吗?”

程逍年捂着肚子, 面露不适,“我不大舒服,府中的茅房在哪里?”
“在那边, 我领公子过去吧。”下人作势就要扶着程逍年。
然后却扶了个空,只见程逍年捂着肚子一下就顺着下人指的放下跑远了, 留声道:“不必了, 我自己去就行。”
下人只得止步。
茅房和厨房相隔有些距离。
程逍年绕了一大圈后, 鬼鬼祟祟地进了空无一人的厨房。
程逍年从袖中掏出一包东西, 撒在给林墨准备的食材中。
下一瞬, 本来空无一人的厨房, 房顶的瓦片松动。
程逍年抬眼一看,便见昨日带头上他府中搜查的捕头从中露出了样貌。
程逍年瞳孔震了震。
随后便听见几声落地声, 在房顶晒了许久太阳的捕快们, 速度将程逍年擒住。
果然被下套了,程逍年不慌不忙, “几位这是干嘛?”
“我刚刚身体不舒服,现在想借贵府的厨房用一下, 熬个粥喝而已, 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程逍年晃了晃被捕快擒住的双手。
“这是给别人的饭菜, 你刚刚要往里面加东西,我们都看见了,还想狡辩!”捕头呵斥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给别人的饭菜, 我看它放在桌上, 我以为是公用食材呢,我喜欢好甜口, 准备在粥里面加点糖都不行?!不愧是县太爷的府邸,厨房都有捕快大哥们看着啊。”
程逍年语气并不是很好道。
捕头顿了顿, 看向掉在地上的纸包,散落一地的白色晶莹的小颗粒状物体,并不是想象中的药粉。
“这是糖?”捕头疑惑道。
程逍年神情自若地躬身将纸包捡起,沾取了几点颗粒放进口中,不咸不淡道,“不然呢,捕头以为是什么?”
捕头索性也将纸包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后,又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还真是糖。
“程公子饿了喊府中的厨子就是,哪能亲自动手啊。”捕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厨子很快就被喊来,问了程逍年有什么忌口,动作麻利地煮上了粥。
程逍年静静注视着捕快们离开的背影。
悄无声息地握紧了袖口中藏着的另一份纸包,还好他谨慎,拿了包糖在手中,果然已经被盯上了。
林墨的房间此时防卫只会只增不减,他这个身体武艺平平,想混进去也是困难。
“那个山贼真的醒了吗?”程逍年突然出声问道。
“这我不清楚啊,我就一个做饭的,不过都中午都让我煮粥了,收回来的药膳也是有人用过的,应该是真醒了,毕竟楼先生可是神医不是。”厨师边做着饭,边毫无防备地回答着。
程逍年接过厨师递来的米粥道了声谢,直接在一旁的矮桌坐下,掀了下眼皮对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厨子笑了笑道,“没事,我肚子不舒服,在这吃点缓缓就行,你回去接着休息吧,麻烦你了。”
厨师踌躇了一会儿,将灶台收拾干净,向还在慢悠悠喝粥的程逍年告了退。
程逍年垂眸搅着米粥。
一勺一勺将米粥喝尽后,起身将空碗放到灶台上。
看了一眼已经被捕头离开前补好的屋顶。
握紧了袖中的药粉,转身离开了厨房。
林墨上一世以愚忠出了名,不一定会出卖他,而他就算想除掉这个隐患,也不能亲自出手,他现在可是已经被盯上了。
趴在屋顶晒背的楼谪幽幽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不愧是主角,这点警觉心还是有的,提前结束的计划破产,今天也见不到夫郎了。
楼谪伤心地抓了抓头发。
楼谪怀疑程逍年的事情林永安也知道,用过晚膳后,林永安悄默声地打开了楼谪的房门。
楼谪正在温书,林永安刚好瞥见了楼谪正在练笔写的策论。
林永安走到书桌前,目露惊艳,“好字。”
这一手字写得行云流水,字里行间潇洒肆逸,自成一派。
在定睛一看,楼谪所写的内容也是对当下民生的分析,新颖独特的想法平铺直叙,简洁明了,蓬勃向上的新生力量跃然纸上。
虽然少了一些书生落笔的规整有序,但这纸民生分析却比那些满目之乎者也的产物有用的多。
“林大人。”楼谪准备起身相迎,却被林永安按着坐了下去,拿着自己练笔所写的策论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你写的?”
楼谪点了点头,“练练笔,林大人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足吗?”
“很好啊,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解,各种策略新颖稀奇,但细想之下又并非空谈,有一定的实施空间,你这篇文章要是能送到京中,怕是连圣上都能被惊动,怎么突然想起来写策论了?不是无意仕途吗?你改变注意了?”林永安拿着卷轴爱不释手地说着。
“林大人过奖了,青云大道人人往之,之前是楼谪愚钝了,如今醒悟过来,自是想试上一试。”楼谪道。
“好!好!好啊!你想明白了就好,届时乡试我为你写举荐信。”
楼谪顿了顿,眼里盈了几分笑意,“林大人太夸张了,我现在连童生都还不是呢。”
“那院试于你不过小菜一碟,你这文章,放在殿试上也不逊色啊!”林永安毫不留余地地夸赞道。
楼谪并不适应如此直白的夸赞,及时转移了话题,“林大人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今天下午的事情高捕头跟我汇报了,你怀疑逆贼之事与程家有关?”林永安放下了卷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是试探一二,程公子府上人刺入那贼人心脏的一刀实在是过于精准,并不像慌乱之下,无意之举。”楼谪淡定地解释道。
“而且他今天下午去厨房之事也很奇怪,确实让人很难不起疑虑。”不必多说,林永安自己就补充道。
楼谪点了点头,“可是并没有具体把柄,做不得数。”
“是啊,他毕竟是程青山的儿子也不能说抓就抓了,等那贼人醒来后,若没有供出真凶,看着程青山的面子上,我们也得将程逍年放了。”林永安叹气道,
“不过如果是真的,你说程逍年掺和这事干嘛,他爹是京中告老还乡五品官,说句实在的,他家在安陵的地位隐隐都压我一头,和土皇帝似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这程逍年以前不是个傻子吗?说起来这病不还是你治的吗?你当时可有看清楚?程逍年醒来后没多久进书院后就初露锋芒了,大小书生如今都对他很是推崇,你说,一个人的变化能有如此之大吗?他会不会是…”林永安左右瞟了瞟,声音压低道,“被鬼上身了啊?”

第100章
楼谪惊奇地看了林永安一眼, 林永安讪讪一笑,摆手道:“开玩笑开玩笑,大半夜说这个还怪渗人的。”
林永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我就是感觉挺奇怪的,你不觉得吗?”
“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没什么好讨论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 程公子说不定就是开窍了呢, 想这些不如好好想想逆贼之事。”楼谪语气平淡道。
“完全没思路啊, 感觉根本没有抓到什么实际把柄, 那个人醒了后要是依旧装傻充愣, 我们也毫无办法啊,总不能严刑逼供吧。”林永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对了, 这人还在你家当过几日侍卫呢, 到时候他醒来倒打一耙,你如何解?”林永安猛地想起来了今天下午有人来找他举报的事情。
“下午我把此事按下了, 但耐不住人云亦云,迟迟解决不了此事, 上面是会派人来的, 我信任你, 到时候新来的大人可不一定,你可小心些吧。”
“林大人不怀疑我?”楼谪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对于林永安表现的充分信任有些不可思议。
林永安突然沉默, 神情莫测地笑了一声, “怎么?你还紧张了?”
楼谪笑了笑没说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如今盛世太平,你可不是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林永安翻着楼谪书案上的书浑不在意地说着。
“大人英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是我大意了,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竟然把这么个危险人物放进了府中,楼谪后来知晓也是有些后怕的。
“那你还这么努力救人,要我说,这么不稳定的因素放着多不安全。”林永安深信不疑是楼谪医术高超救了林墨。
“就这么一个线索,断了真凶可真就寻不出来了。”楼谪好脾气地笑了笑。
“你看看,你态度这么端正,怎么可能是反贼啊,要说我那个急着把人杀死的才是真有问题,心虚得紧,难成大事。”林永安忍不住踩一捧一地夸赞道。
“估计也抓不着什么把柄了,你把那个贼人看住,若死不交代那便没必要留了,按照律例斩首示众,幕后之人就算是断了一大助力,一时间也很难再翻起浪花,您也是可以交差安稳一段时日了。”楼谪想了想后,有些疲惫地捏着鼻梁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程逍年有反心,迟早会再次露出马脚。
林永安也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我就不在此留宿了,我家中还有书得温。”楼谪起身拍了拍衣摆。
林永安奇怪地看着他,“这么晚?要什么书,我府上都有啊。”
“不麻烦大人了。”楼谪麻溜地收拾好东西。
林永安福至心灵,无语地看着楼谪,“我看你是不想陪我这个老头子聊天,要回去陪夫郎了吧?你太夸张了,我多少也算个县令,要是让柳成留宿我府上,他指不准多高兴呢,你倒好,还不情愿上了,那柳绵那小哥儿就这般招人稀罕?”
“人与人如何一概而论,多谢大人照顾。”楼谪推开房门迫不及待地告辞道。
林永安笑骂,“个没出息的。”
今日再去别院,楼谪感觉有种如隔三秋的错觉,其实他们不过分开了两天,可是楼谪心中总是忍不住惦念。
在门口抱剑而眠的安禾掀了下眼皮,又面无表情地合上。
楼谪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木质门发出轻响。
昏暗的烛光照着小夫郎朦胧的睡颜。
楼谪心里软乎乎地上床把睡着的夫郎抱住,然后才发现柳绵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是他的衣服,楼谪小心地抽了出来,还是惊动了半梦半醒间的人。
柳绵攥紧了衣服,睡眼朦胧地分不清眼前人是现实还是梦中人。
“夫君…”柳绵倾身过去,舔了舔楼谪的唇角。
楼谪挑了挑眉,这么主动?反手一拥,揽着人的腰身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柳绵被亲醒了,眼里还晕着水汽。
楼谪非常不要脸地来了一句,“两天不见,这么想我?”
没等柳绵回答,楼谪抓着主动送上来的糕点不容拒绝地吃干抹尽。
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柳绵听,柳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声音小小地震惊道,“程逍年真有这么大胆吗?他竟然想造反?他疯了吧!”
“对啊,所以我们得离他远点,可不能让他发疯咬到我们了。”楼谪嘀咕道。
柳绵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挺有病,要不咱们搬家吧,反正你府试完我们就得去省城参加乡试了,然后就要进京了,现在云城的店面也开始盈利了,咱们的钱虽然在京城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安身立命是没问题的……”
柳绵咕咕噜噜地说着。
楼谪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这么自信我能去京城参加考试啊?要是我考不上怎么办?”
“考不上更好,省的被别的官老爷在榜下抓走,咱们去京城开店呗,我们这么厉害,说不定还能搞个皇商当当呢,多威风。”柳绵无缝衔接地嘀咕道,“不过感觉很难不会选上吧,今年考官得看多走眼才能露掉你这么大颗珍珠啊,哎我这人就是命好,天生就是举人夫郎的命嘿嘿。”
柳绵窃喜地往楼谪怀里钻了钻。
楼谪好笑地揉了揉柳绵的脑袋,在柳绵额间落下轻轻一吻,“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了。”
柳绵扣住楼谪的手捏了捏,“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哪怕没考上也没关系的,非要讨个功名的话,你可以参加武举,你武功这么厉害,拿个武状元肯定也可以的!哇,那你可就是楼大将军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楼谪被柳绵生动形象的肢体语言逗得忍不住乐,将人提溜提溜往上抱了几分,笑道:“不过我可不想当大将军。”
柳绵奇怪地看向楼谪,“为什么?将军也很威风啊。”
楼谪反握住柳绵的手,注视着柳绵的眼神认真了几分,“当将军不得打仗,扩张国家版图,维护边境安稳啊,那出一次征,你不得好久看不见我人,你到时候想我想得哭鼻子怎么办啊,战场上那么危险,我又不可能把你装在兜里。”
柳绵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种酸胀的感觉蔓延开,看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的楼谪却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因为楼谪说的是真的,他就是那种会想楼谪想得流眼泪的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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