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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炮灰哥儿后(云柳迢迢)


楼谪到现在还没下来,之前签订契书时楼谪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响,“玉姐,我只负责酒楼的菜品输出,大体规划,并不干涉酒楼经营,这期间遇到什么事情,你有绝对处理权。”
齐玉当时对这个提议十分满意,她从小喜欢当掌柜,把酒楼事务全权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但楼谪后来的表现太出色了,齐玉下意识会有点依赖楼谪的决策。
不过楼谪说出口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这种事情会随着珍馐阁生意的红火层出不穷,今日就算没有罗长生,来日也会有眼红的对家,齐玉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聪明女人,楼谪相信她能妥善处理。
齐玉的眉眼压了下来,本就微微上挑的凤眼添了几分凶气,说自家菜品有问题的锅万万不能背,人声嘈杂间,齐玉冷声开口:“报官吧,我们珍馐阁的菜品绝对没问题!”
“报报报官干嘛?”那妇人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
楼谪眼底露出了几分笑意。
“夫人不是想要赔偿吗?天底下赔偿最公正的地方就是公堂,正好我也怀疑你,还有这位大夫,和刚刚几位一直搅浑水的大哥,是收人钱财带着目的而来,我们珍馐阁开门迎客兢兢业业,问心无愧,也想县太爷还我们个公道,咱们便在公堂上见真章吧。”
齐玉一字一顿,声音清晰洪亮,传满珍馐阁三层阁楼。
当一个人过于义正言辞时,人们就会下意识觉得她没有说谎,心里天平再度回正,这个年代报官二字是很有含金量的,大家随随便便是不会报官的。
如今齐玉当着众人面敢报官,无形中就为珍馐阁正名了几分,再看那妇人和所谓的大夫脸上慌张,有些见多识广的人一看这种情况便是心下了然。
那大夫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很有气势地甩了甩袖不悦道:“没想到齐掌柜如此巧舌如簧,这地上还有人躺着呢也能信口雌黄,齐掌柜要不信我的诊断,大可以让其他大夫来诊断,没必要如此泼老夫脏水。”
这时去喊大夫的方圆终于回来了,“掌柜的,附近的大夫都出诊了,我去借了县府的大夫。”
来得真是及时,齐玉摸了一把方圆的脑袋,夸赞道:“不错,越来越机灵了。”
被一路慌忙扯来的府医喘着粗气,齐玉适时送上了一杯茶水,府医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有眼力见,比那个着急忙慌的毛头小子强多了。”
方圆憨憨地挠了挠头,“刚刚冒犯了大夫,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谁能想到方圆竟然把县府的大夫请过来了,这下可真不能有假了,一群人伸长脑袋看戏。
人群中有人见势不妙开始往外撤,却被人骤然按住肩膀,看门的打手们皮笑肉不笑,“公子着急走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呢。”
“害呀,都涂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施针救治一下,等会儿人都吐啥了。”府医一看地上人的状态便是一惊,“这都癫痫了,救晚了人可是会傻的。”
府医忙拿过方圆手里抱着的医箱,将针包打开,先给地上人白沫越吐越少的人施针。
这期间,众人狐疑的眼光瞬间移到那大夫身上,这才发现那大夫已移步出了很远一段距离,然后被程逍林按住了,
“你不是大夫,你到底是干嘛的,装成大夫寓意何为!”
程逍林也大概知道这出戏当是仇家手段,只不过为了让围观的大家可以更明白一些,主动呵斥道。
“啊!要打人了!珍馐阁毒人不成,现在又要打人了!”大夫两眼滴溜溜地一转,便是信守捏来的撒泼耍赖,脏水泼得流畅的让人一愣一愣。
齐玉直接没好气地用抹布塞住了这人怪叫的嘴,“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江湖骗子,还惯会泼脏水,我看看你到了牢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嘴硬不!”
见人安分了些,齐玉才把那抹布拿开,那人还嘴硬道:“我只是学艺不精,我好心帮忙救人,凭什么抓我啊!明明是你店里的菜毒死人了!该抓你才是!”
府医并未被这喧嚣影响,蹙眉望闻听切良久,才开口道:“这人确实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
确实中毒了,那不是说明珍馐阁的饭菜确实有问题吗?!
早就趁众人不注意跑到人群中的妇人立刻扯着嗓子哭喊起来,“哎呀,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来城里吃趟好的,却碰上黑心店家,你还这么年轻啊,家里都指望着你出人头地呢!真是造孽啊!”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酒楼的吃食都是新鲜的,经过专人评价,保证干净健康,怎么可能有毒呢?大夫,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齐玉把那假大夫又开始幸灾乐祸的嘴堵上,看着地上已经停止吐白沫的人忧心地询问着。
府医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是质疑我的医术?”
“没,我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大人是县府的大夫,医术的厉害自然毋庸置疑,这是此事关系重大,影响我们酒楼上上下下的名誉清白啊,我身为掌柜自然得谨慎几分。”齐玉解释道。
府医面容缓和了些,赞许地看向齐玉,继续说道:“经过我的诊断,这人确实是中毒了,只不过并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服用过什么药品中毒,难怪有人见他口吐白沫都半点不慌张,想必手中自有解药,你一介女子能撑起这么大的酒楼实属不易,怕也是惹人红眼了。”
“还好今日你家小二机灵,来县府找我,否则你今日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些人就交给官府处理吧,林大人会还你一个清白的。”府医收拾着东西道。

“啊?怎么能这样?那后来呢, 那个地上的人怎么样了?”
楼谪用平缓温柔的语气讲着下午的事情,听得柳绵仿佛身临其境,在讲到那大夫冤枉齐玉时, 柳绵紧张得都喂到嘴边的饭都吃不下了,一直到楼谪说到齐玉应对自如后, 柳绵才安心吃下了嘴边的鸡肉。
“当时府医一说完是下毒之后, 控制着那些人的打手就搜了他们的身, 在那个假大夫身上找到了解药, 给那个人服下了。”
楼谪慢条斯理地转着瓷勺, 吹了吹手里刚舀起的鸡汤, 给柳绵放到手边。
“真是太过分了!那对母子是怎么想的,这可是毒药啊!为了害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损人不利己的, 图什么啊。”柳绵奇怪道。
同样在吃饭的安禾和沈思月听了也是大不理解,不过沈思月年轻时也是经过大风大浪, 听到这,缓缓开了口, “贪心不足蛇吞象, 当利益足够大时, 足够让人拼命,想必他们家境也不好吧。”
柳绵呐呐地张了一下嘴巴,把汤碗捧起来喝掉, 他本想说那也不能害人啊, 但这种人能走到这步本就是穷途末路,他多余评判这两句又能如何呢。
安禾听了也沉默了, 他是吃过苦的人,如果没遇见柳绵,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坚持本心,会不会为了填饱肚子去偷去抢,甚至为了利益做些像这样的事情。
楼谪倒是没什么波澜,继续给柳绵夹着菜,“是的,就是些专门搞这种事情的人,那个服毒的人和那妇人也不是亲母子,都是演戏而已。”
“那他们后来怎么处置的?”柳绵问道。
“押送官府了,他们干这行的嘴还挺硬,都是些偷奸耍滑的官府常客了,也不怕蹲几天大牢。”看着柳绵碗里小山似的饭菜后,楼谪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手,给自己舀了一大碗鸡汤咕噜咕噜吃了起来。
楼谪吃饭很不羁,但吃相却很好,沈思月都说看他吃饭胃口都好几分了,感觉吃得很香。
柳绵也弯了弯眼,戳了戳自己碗里的饭菜,开始努力吃完。
日子安逸下来,柳绵的胃口也好了,这满满的一碗饭也是吃得一干二净,又被楼谪哄着喝了半碗鸡汤,柳绵肚子鼓鼓,四人又在院子里散起了步。
柳绵新奇地蹲在后院的栅栏旁,看着一只膘肥体壮的母鸡带着后面一排小黄鸡摇摇晃晃地行走。
另一边栅栏还有几个鸭子,也很可爱就是了,看得人忍不住心软软。
“好可爱。”
柳绵双手并拢,紧张又期待地接过楼谪用一只手捏起来的小黄鸡。
“毛绒绒的,好软啊。”柳绵小心地摸了摸小鸡脑袋。
楼谪看着柳绵系着青色发带的发顶,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很可爱。”
柳绵又激动地捧着小鸡给沈思月和安禾展示去了。
沈思月熟练地在掌心放了些吃食,小黄鸡晃了晃身体,晃晃悠悠地从柳绵手里跳到沈思月的手心上了。
柳绵怅然若失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
楼谪及时给柳绵抓了只毛绒绒的小黄鸭放到手心,柳绵一下又绽开了笑容。
楼谪好笑地揉了揉柳绵的脑袋。
柳绵屁颠屁颠地过去把小黄鸭分享给了安禾。
安禾拎着小黄鸭不明所以,干脆抓了一把碎粮喂小黄鸭。
柳绵又一脸期待地跑来回对着楼谪张开双手手心。
楼谪了然地又捞了一只小黄鸭放到柳绵手里。
柳绵高兴地捧着小鸭到水盆边啄水喝,眼睛亮亮地看向楼谪,“夫君!好好玩!你也抓一个,我们让它们比赛跑步!”
沈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比赛跑步,多大的人了。”沈思月放下小鸡就想回房。
被说了,柳绵立刻不高兴了,噔噔噔跑过去把小鸡又抓回来放到沈思月手里,
“怎么了嘛爹亲!我这不是没见过嘛!你快给你的小鸡起一个名字,我们看看谁的小鸡小鸭跑得快,我的就叫小黄好了。”
“小鸡哪里会跑,你看,我这一放下,他就自己到处走了,如何比赛?”沈思月弹了一下自己的笨蛋儿子。
好像是这样,柳绵泄气地看着自己正在水盆边转圈的小黄鸭。
“没事,这样也可以比的,我们把粮食放到前面,谁的小鸡小鸭先到谁就是魁首好不好?让爹亲当判官,我们三个的鸡鸭比赛。”
“这些鸡鸭都不饿的,等会儿就会发现他们都不往前跑。”沈思月不咸不淡道,没发家之前,他家的鸡鸭都靠他喂养,习性如何他一清二楚,这种比赛根本不成立。
“可以拿细树枝赶一下,到时候要是我们都没到达终点我们就给爹亲奖品就是了,如果谁到了就是爹亲给第一名置办奖品,这样怎么样?”楼谪从地上拎了个小鸡起来。
柳绵十分赞同,“爹亲,我觉得这个可行!我们要是没到,赔你三份奖品,你稳赚不赔啊!爹亲。”
安禾也怂恿道:“可以,反正就是比个赛,一会会儿时间,耽误不了什么的郎君,我这个小鸡就叫小小吧!”
楼谪戳了一下手心里的小肥鸡,小肥鸡扑腾了一下翅膀,楼谪抿唇,“我的就叫小飞好了。”
沈思月看着面前三个比自己都高的少年,一个比一个幼稚,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吧,我当判官,这里是终点。”
沈思月拿了个粮食框放到两米远的地方。
三个人捧着小鸡小鸭排排站。
有些好笑,沈思月本来淡漠的眼神也晕染上几分笑意,唇角微扬道:“现在,把参与比赛的小鸡小鸭放到地上。”
“比赛开始!”

“哎哎哎!小黄你别跑哎哎哎!”小黄鸭一落地, 边转了圈往另一边跑去。
柳绵拿着那个细树枝连忙阻拦,小黄的两个小爪子一下定住,晕头转向了一圈又朝着另一边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走了。
“哎哎哎!”柳绵又连忙跑过去阻拦, 这次小黄鸭费力地扑腾了一下翅膀,直接从柳绵的细树枝上跳过去了, 给柳绵看得目瞪口呆。
“小小!小小!回来!这边!”安禾那边也同样是拿着树枝手忙脚乱。
楼谪站在起点, 动作缓慢轻松地把他的小飞放到地上, 明显有些圆润的小鸡被稳稳地放下后, 无意识地抖了抖翅膀, 没有半点准备前进的意思。
楼谪拿树枝的枝干面轻轻推了推小飞撅老高的肥屁股, 小飞抖了抖翅膀,回过神, 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树枝, 生气地啄了树枝几下。
看得人乐不可支,眼看着柳绵和安禾追着自己的小黄鸭越跑越远, 楼谪的小肥鸡还停留在原地寸步不前,不远处的沈思月笑开了花。
“哎呀, 目前看来就楼谪还有点希望了, 绵儿和安禾可得加把劲儿啊!看来我这三份礼品是要稳稳地进口袋了, 哎呀,我现在就开始想想要什么好了。”
沈思月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着三个满地赶鸡鸭的大小伙说着风凉话, 顺便还戳了戳自己手心啄米的小黄鸡, “你看看,还是跟着我轻松吧, 你的兄弟姐妹们现在被赶得满院子跑呢,真是一群小孩子。”
楼谪回头看了看身后手忙脚乱跟着鸭到处乱跑的柳绵, 眼里也染上几分笑意。
柳绵边追着鸡,还边回复道:“爹亲,一盏茶的时辰还没到,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哎哎哎,小黄,对对对就是这边!”
小黄终于转完了所有方向,来到了正途。
楼谪连忙回头看自己还在啄枝干的小飞,楼谪将树枝拿远了些,“哎哎哎,你别吃了,你在比赛呢,等会儿你赢了那一大框粮食都是你的!你快跑两步!”
眼看柳绵就要赶着小黄鸭跑过来了,楼谪蹲下来试图跟小鸡讲道理,还指了指沈思月旁边的粮食框。
小飞并不理会,专心地啄树枝,楼谪眼睛一亮,轻轻地把树枝往前挪了挪,小飞的小圆身子就往前跟了跟,楼谪就这样一点一点缓慢带着小飞移动着。
“耶,夫君,我超过你了,你可要加把劲儿噢。”柳绵高兴地从楼谪身边赶着小黄经过,语气轻松愉快:“看来今天我是要得这比赛魁首咯!”
“哎哎哎!安禾!你怎么能抱着小鸭跑!犯规了!快放下!”公正的沈判官看见本来在很远处的残影越来越近,终于反应过来有人作弊了!
原是安禾看到楼谪和柳绵都步入正轨,只有自己的小黄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咬牙趁着众人不注意,拎起小鸭就往回冲。
一下拉近了不少距离,虽然还是离起点有些距离,但安禾也很心满意足地把小鸭放下了,重新规规矩矩用树枝在后面赶着,引导小小往前冲。
小小好像被安禾拎着冲了一段路终于知道自己的正确方向在哪了,被放下后迈着小短腿直直往前扑腾。
小飞啄着树枝缓慢前进,走着走着好像又累了,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对着楼谪缓慢移动的树枝也提不起一点兴趣了。
“小飞,小飞,快走两步,马上就到终点了,得了第一名给你搭个新窝,让你当贵族鸡。”楼谪诱哄着推了推小飞。
小飞纹丝不动,也是富贵不能淫了。
一人一鸡停在了一半的赛途中,楼谪不死心,看着马上就要到终点的柳绵,即将超越自己的安禾,又推了推小飞。
小飞被推得无奈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下。
“哎哎哎!”柳绵阻止的声音又响起,
眼看着要到终点的小黄也出了状况,扑腾了两下翅膀,又往一旁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楼谪高兴了,推着不情不愿的小飞一点一点往前蹭,虽然这个小肥鸡不愿意运动,但也胜在懒,自己也不到处乱跑,就这样一步两步的,缓慢前行,“加油!小飞!我们又有希望得第一名了!”
小飞被推着行走的小肥身体带着生无可恋,摊上这么几个幼稚主人也是鸡鸭再就业了。
一阵风从身边经过,安禾赶着小小正式超越缓行二人组。
楼谪低头看了看又停在原地转了一圈的小肥鸡,或许从众多小鸡中挑了一只最肥的就是个错误的开始,“我本来以为你这么肥,看到粮食会跑得很快呢…”
楼谪戳了戳小飞幽怨道,“干吃不干活。”
“小小!冲啊!胜利就在眼前!”安禾斗志满满。
从侧边冲过来的一道小黄影一头栽进了粮食框中。
终于把跑偏的小黄赶回来的柳绵露出高兴的笑容,把小黄从粮食框里提溜出来,“耶!小黄是第一名!承让了,楼公子,安公子!”
柳绵还捧着小鸡虚虚抱了拳,精致的眉宇间尽是洋洋得意之色。
“你看,爹亲,我就说可以吧。”柳绵喜滋滋地戳了一下楼谪和安禾手里的小崽,“小飞和小小也很棒,不过小黄略胜一筹,你们还是要多锻炼一下噢,尤其是你,怎么比大家肥一圈啊。”
柳绵眉眼弯弯地戳了一下楼谪手里的小肥鸡,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你要减肥了啊,小飞,不然你长大了会第一个被吃掉的。”
小鸡都感觉不太对劲地抖擞了一下小翅膀,大家都乐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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