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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当用剑第一(桃子糖)


已知林晚眠是被杀,那她定然不会在死后还有力气将自己变成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定然是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而照那记忆来看,很有可能幕后之人就是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遇到一个不人不妖的东西可能是巧合,但一个又一个,那便定然是预谋。
“我更倾向于那个李家的妖怪是失败品。”谢明朝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一眼,“若炼制妖人的人是我,我定然更想练一个没有自己的意识、任何事情都听我指挥的傀儡。”
但若是按照谢明的思路去走,林晚眠竟然没有任何自己的意识,那这云梦城里发生在种种,又是谁在背后操纵?
偏偏等他们到了云梦城才开始出事……
“林晚眠……”言翊眼眸骤然沉下来,“谢明,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我身边,要是那幕后之人想要你的命,我——”
“怕什么?”谢明漫不经心,“你现在要怕的,应该是那幕后之人不出现才是。”
有人在下棋,还是下一盘大棋。
那现在就将这棋破坏有什么意思?
要破坏,就应该在那棋快要赢的时候再破坏才是。
“但我还是好奇,为什么偏偏就是林晚眠呢?”谢明喃喃自语。
“要说长虹院,还是可惜术风,他若是没死,想必现在也是个大人物。”
“是啊,死得莫名其妙还了无音讯,听说是被谢明杀的是不是?”
“他这一死,不仅林晚眠守寡,长虹院也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听说那林晚眠也是个修行天才?”
“嗐,不就是能和草木通通灵,能是什么修行天才?”
谢明和言翊同时朝着隔壁桌看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隔壁,隔了大半个客栈,只是他们耳力都不错,听的一清二楚。
刹那间,他们脑子里都浮现出一个想法。
之前在李家那个妖怪,似乎也有着点石成金的能力。
二人对视一眼。
“专门找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炼制。”谢明笑一声,“是想把这世道颠了吗?”
“我觉得有人在背后下一盘很大的棋。”言翊皱眉,“总感觉这次起师会不是那么简单。”
谢明笑着看他:“害怕了?”
言翊摇头:“我如今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了,我打不过的人,应该并不多。”
谢明笑一声。
这话听着很是自傲,但确实是事实。
他谢明带出来的徒弟能是什么废物么?
“再说,打不过的话不是还有你吗?”言翊也笑,“我猜你复生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约莫所有人都在怀疑你失去修为的事是不是事实。”
他微微抬头,眼里透着一抹狡黠:“只要你装出一副你修为仍旧还在的模样,想必那些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就像在棋仙宗那样。”
谢明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
不过也是。
谢明笑着,垂眸掩去眼里的一丝杀意。
若是真的有人在拿他下棋,那他倒是真的有些期待,那些人看着自己修为未失后会是个什么精彩的表情了。
这世界上没人能随随便便利用他谢明。
齐世民的下场只是失去几天智力见人就喊娘,若是被他知道是谁在利用他下棋,那他便要提着剑去好好“慰问”一下这人了。
“好办法。”谢明笑道,“我还……真是期待呢。”

月由初上枝头到夜空高挂。
谢明没数这是他在云梦城看到的第几个月亮, 他靠着窗,忽然觉得他在这里看到的没每一个月亮都不太一样。
他说不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恍然间回想起来, 他似乎没有在这个地方看到过一次圆月。
“你这么喜欢看月亮?”言翊沐浴完, 身上的衣服穿得一丝不苟,“明天便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你还不休息么?”
谢明靠在窗边,没个正形。
他不像言翊总是规规矩矩整整齐齐, 这个时候他沐完浴, 身上的衣服便像个袋子一样就这么吊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若是稍微言行不当,很容易被人误会是事后放松。
他总给人一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还有心思吃上两口饭的松弛感。
“自古月亮多情愁。”谢明将言翊自上而下打量两眼, “我爱装忧郁,忧郁使人变成美男子。”
他转过身,眼底调笑明显:“我说你这么晚了,且都已经沐完浴了,为何还穿得这么体面?”
言翊忽略他后半句话,自顾自擦着头发:“这么晚了,你装忧郁给谁看?”
谢明啧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上次咬了一口言翊后,言翊颇有些拿他当贼在防。
也不知道在防什么。
且言翊学习能力实在是很强, 至少到现在, 他们各自忽略对方后面半句话的水平当真是……不分秋色。
各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忽略自己不想听到的。
能人两个。
于是谢明率先妥协。
他没必要跟自己徒弟过不去。
“你倒听风就是雨。”谢明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 他于言翊身旁坐下,极为自然地撩起了自己的上衣, “我在等你帮我看看伤口恢复得如何。”
他这样的动作,但凡是落在个姑娘家眼底,那这“耍流氓”的帽子怕是要在他头上扣一辈子。且他受伤的位置很巧,在小腹处,紧实的腹肌连着被裤子遮住小半的人鱼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谢明虽然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但若谁要是看了他宽松衣物底下的身体,约莫都会不由自主地会觉得他天生便是一个驯人的人。
没人敢打谢明的主意。
把言翊也看得愣了愣。
他擦头发的手停了一瞬,视线仍旧停留在谢明的伤口上,他几乎是强忍着没继续往下看,声音状若平静:“你自己没长眼睛吗?伤口还要我来看?”
他一慌,便有些口不择言。
就算是和谢明没有按照师徒的方式相处,但好歹还有个名义挂着,自己没长眼睛这种话,确实是不能说的。
但谢明最擅长忽略自己不想听的,便也完全没当回事:“那剑不是把我给捅了个对穿?”
他说得跟玩儿似的:“后面的伤如何,我看不见啊。”
当真是他耍流氓的完美借口。
耍流氓。
衣裳故意拉高,裤子故意拉低。
看似好像什么都没露,但约莫已经在言翊脑子里裸奔了。
很奇怪,他竟然没什么羞耻感。
以往有人说自己是无赖流氓,当时他还不信,觉得自己在女子面前守本分守男德得很,说他无赖流氓根本就和造谣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看来才知道,原来是当时还没找着喜欢的人。
若是有了喜欢的人,耍些小心机简直比吃饭还简单。
无师自通。
“……”言翊将手里的细葛布放下,“那你转过去。”
听声音不是很平静——
因为他有一种谢明像是在勾引自己的错觉。
为何说是错觉,约莫是谢明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清心寡欲甚至无甚情爱的人。在别人面前露腰露腹,他想都没曾想过。
这就让言翊很是纠结,甚至觉得自己的底线受到了挑战。
他本就喜欢着谢明,只是觉得他和谢明中间隔着一层师徒身份和暂未确定的仇敌关系,所以这份喜欢总是被他埋得很深。
日常和谢明的相处里,只要谢明不会说些看似正常但实际很撩的话,他也算是可以应对下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谢明竟然直接撩起了衣服。
他好歹二十有八,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和尚。
别扭得很。
谢明把身子转了过去。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有没有勾引到言翊他不知道,反正先勾了再说。
这次不行那便下次,下次不行那便再多来几次。
只要言翊没有表现出什么很抗拒的情绪或者话语,他就能一直勾下去。
被人骂不要脸也无所谓。
他已经被骂了一辈子不要脸了,不差这几句。
结痂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可怖,言翊将谢明的头发拨到一边,弯下腰去仔细查看。
不得不说林晚眠的这一剑真的挺狠,幸而这剑伤只是在小腹,若是在别的地方,指不定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他看得专注,脸和谢明的伤口离得又近,丝毫没发现谢明逐渐急促的呼吸。
“你是不是在亲我?”
谢明没忍住,忽然“正儿八经”问了一句。
言翊一愣,猛地抬头:“什么?”
“……”谢明摇头,“没什么,感觉错了。”
那呼吸就这么洒在他后腰处,温热绵长,和亲也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大碍了。”言翊起身,背过谢明继续拿细葛布擦头发,“你人壮如牛,恢复得挺不错。”
“……”谢明把衣服放下来,“这么会形容?”
言翊道:“回去睡觉吧,明日辰时我去叫你。”
没错,这里是言翊的房间。
难得有谢明往言翊房间跑的时候。
自古月亮多情愁,他这月亮看着看着便……便情绪翻涌,随便找了个借口,边往言翊房间里跑了。
“你这穿这么多,是因为知道我来你房间了?”谢明把言翊的话当空气,“我长得这么不像好人?”
“我夜夜都这么穿。”言翊如今撒谎也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一个男人,我有什么好防你的。”
这话是假的。
真话应该是——
你本身性子不羁,若是说到兴头上忽然开始动手动脚,我怕我会忍不住。
当然,真话不能说。
谢明笑了一声。
他起身,朝着言翊走了两步,将两人距离缩小到几乎为零。
“你最好是……夜夜都这么穿。”谢明笑着,每个字说的又低又缓,不像是说话,都是像在下蛊。
他道:“我再教你一句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千万要记好了。”
言翊:“……”
烛光闪烁。
第二日谢明准时被言翊叫醒。
他睡得其实不是很实,约莫是怕又做什么梦,闭上眼睛倒成了某种负担。
“简前辈给我们的盘缠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次出发怕是只能用走的。”言翊眯着眼睛瞧了瞧天上毒辣的太阳,“若实在不行,只能用飞的,就是太招摇了。”
谢明斯条慢理地吃着早饭,闻言也不知道从哪忽然掏出来一袋子盘缠。
咣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又重又响。
“……”言翊将那袋子拆开,惊讶了一瞬,“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满满一大袋子,还是金子。
谢明又咬了口馒头,一本正经:“那个齐什么的,他那日想吃霸王餐住霸王店,我从他身上摸下来的。”
当然是假的。
那姓齐虽然看起来有长虹院的人的撑腰,但确确实实是真的穷光蛋。
这满满一大袋子金子,是他之前去长虹院找齐世民要记忆的时候从他房间里顺的。
要个记忆拿个钱,也算是帮这齐世民解决云梦城妖怪的报酬了。
言翊:“……”
真是个贼人。
二人雇了一辆马车。
沿途风景秀丽,自然是得好好欣赏欣赏。
言翊驾着马车缓缓驶向山间,留下三道辙痕。
谢明躺在马车里,很是悠哉地读着话本。
他这人最怕无聊,此去奉天还需要一段时间,他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怕是要在这马车里驾鹤西去——
活生生被无聊死。
这话本是他在街上随便买的,听闻是某个先生写的一些乡间奇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
刚一翻开,熟悉的名字便闯入了谢明的眼睛——
这书的第一卷 ,竟恰恰说的是谢明的二三风流事。
谢明:“……”
假的,这书里的内容,绝对是假的。
他哪来的什么风流事?
一边想着,他一边继续往下看。一边看,一边不自觉皱眉头。
凭心而论,这书的作者绝对是个读过书且见识很广的人。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故事编撰,都透着“这作者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味道。
毕竟,这世道上但凡和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便一定能知道,“谢明夺人之妻”这种事情,是万般不可能存在的。
得是在常年流连于市井之中,身上有烟火气的人,才能写出来。
谢明蓦地笑了一声:“夺人妻?好新鲜的成语。”
外面驾车的言翊不明所以:“什么夺人妻?”
谢明:“话本子上写我混账至极,专夺人妻。”
他越说越觉得好笑,又问:“真的假的?”
“你怎么知道这话本子上写的是你?”言翊道,“叫谢明的人约莫一抓一大把吧?”
“嗯……”谢明点头,照着那话本子上写的东西念:“‘谢明,字书语,当今天下剑修排名第一,貌若潘安,深受人妇喜爱’,排除掉最后一句话,应该说的是我吧?”
“……”言翊沉默一瞬,“什么话本子,怎么什么都编?”
言外之意,便是这都是假的了。
谢明没忍住,靠着软垫笑出声。
这话本子作者也不知道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几乎是想把他往天下第一恶人的方向写。夺人妻也就罢了,还杀其夫食其子,就差把变态二字直接摁他头上。
看看书尾,作者笔名曰刊鸽痞。
谢明:“……”
好有病的名字。

谢明捧着那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他这人最是分得清,书中之事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的道理他心里门清得很。所以这会也就把那故事当个消遣, 一字一句, 深怕自己看漏了个什么。
别的不说,这书里的男女主角拉拉扯扯实在是有趣得很, 只是总是在浓情蜜意之时被他这个大变态横插一脚。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看了, 都觉得这个谢明实在是可恶得很。
他一边摇头一边往下看——
‘作者临时有事写不完了, 剩下的你们自己脑补吧,还有就是本书故事全都是事实改编,本作者灵感来源于生活。’
谢明:“……”
什么玩意儿。
先不说这里面有关于他的事情十件就有十件是瞎编的,只是他是看这话本子很多人买才跟着一起买, 怎么还看到一半连个结局都看不到?
他忽然就有些感慨,感慨这世道对文人骚客还是太宽容了。纵使是一本没有结局的书,都能卖到看上去供不应求的地步,谢明当真是……边气边笑边摇头。
“你笑什么?”言翊在外面问,“这话本子都把你写成这样了你还笑?”
谢明把那本子放到一边:“看到最后发现没有结局,气笑的。”
言翊忽地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谢明问。
言翊挥着马鞭:“笑你啊。”
谢明笑不出来了,他叹口气,一边觉得自己可怜一边伸手拿旁边的水壶。
“……”谢明眨眨眼睛,“人在倒霉的时候, 连想喝个水都只能拿个空水壶。”
马车停下来的声音在空荡的竹林里异常明显。
“附近应该有水源, 我去找点水,”言翊半个身子探进马车, 因为要拿谢明身侧的水壶而虚趴在他身上,“你就到马车里等我, 哪里也别去。”
谢明:“……”
要如何说呢?
他这徒弟,当真是单纯得很。
明明昨天已经和言翊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便如此大胆地虚趴在他身上了,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恍然间谢明忽然有种感觉——
言翊似乎是在防着他,但因为没那么聪明,防得不是很到位。
他没忍住笑一声,然后,蓦地将腿曲了起来。
这便导致他的大腿和言翊的腹部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
虽隔着衣物,但独属于对方的体温却异常明显。
“这马车这么大空间你不用,你非得趴我腿上。”谢明恶人先告状,“怎么,我身上是香一些?”
言翊:“……”
他刚想说出口的质问忽然卡在喉咙里,他拿起那水壶,起身后就这么盯着谢明。但就算是把谢明脸盯穿,也没在他脸上看出哪怕那么一丝心虚和不自在出来。
“不要脸。”言翊骂了一句,转身只留给谢明一个微微泛红的耳垂,“我很快就回来。”
谢明当然要等他那宝贝徒弟回来,但在此之前,得先解决马车车顶上不讲礼貌的人再说。
右手边的靠垫有点湿,似乎是有人往里面倒了水。谢明撑着垫子,半曲着腿伸了个懒腰,随后,慢慢悠悠下了马车,似乎是在呼吸新鲜空气。
“你这跟了大半路,也不说话,是想干什么?”谢明也不回头,随手折了根细竹在手上,很是悠闲地摘着上面的叶子。
那车顶上的人倒是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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