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眼见云英已经把衣服解得只剩一件,似是还要再解,季则声眼皮一跳,慢慢转开目光,又道:“先别脱。”
云英一顿,不解道:“可不脱怎么开始呢。”
被 捆住手脚的谢轻逢已经开始挣扎了,季则声投来一个“我就知道”的目光,慢慢道:“开始什么?”
云英道:“双修呀。”
季则声道:“你陪谢轻逢双修过多少次?”
云英一顿,听到谢轻逢,眼神心虚地转了一圈,但转念一想,如今谢轻逢已是个死人,他就算说了什么对方也不知道,故而道:“……属下记不清了。”
季则声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道:“……很好,很好,很好……”
谢轻逢说不了话,只能不停摇头:冤枉啊师弟,师兄根本没有做过这些无耻之事!
季则声却不理会他:“我问你,谢轻逢是不是最喜欢年轻又相貌清秀的男子,一见了面就问他要不要和他结成道侣,要不要和他双修?”
谢轻逢想起当初七弦宗山门初见,自己不过是见季则声天真好骗,口嗨几句,谁知如今却成了呈堂证供,心知自己必定是永生永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时只觉得喉中苦涩,有口难言。
“这个属下不知……”云英抬起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季则声看,如今临门一脚,只差最后一步,他抓起季则声一只手,拉到自己腰间,柔声道,“宫主,属下很有经验的,让属下来服侍你吧……”
谢轻逢眼见着这两人自己面前你来我往,再磨蹭下去怕是要天雷勾动地火,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登时引动内元,生生将身上的灵索挣断。
他不管不顾破开禁言,季则声还来不及制止,只听“噼里啪啦”一串响,那结实的灵索化成了无数段,谢轻逢气势汹汹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把掀开红绸,阴沉沉地走过来。
那云英听见响动,一转头却看见一张只会在噩梦里出没的脸,厉鬼还魂一般,登时瞪大了眼睛,跌跌撞撞地从季则声腿上滚了下来。
银光一闪,谢轻逢手中就多了条流光溢彩的银鞭,他冷声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云英后退两步,捂着脑袋,吓成了名画呐喊表情包,谢轻逢一鞭子抽出去,却被季则声徒手接住:“你作什么打他?”
他的银鞭力道不小,徒手接怕是会痛,谢轻逢收回一点理智,看着季则声:“你护着他?”
季则声道:“你自己做过的事,还不准别人说吗?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谢轻逢冷笑一声:“我先不抵赖,我先杀了他——”
那云英一见谢轻逢,早已吓得失了三魂七魄,不停往季则声身后躲:“宫主息怒……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还想活命呜呜呜呜……”
眼见谢轻逢拔了剑,他心知今天决计逃不过,大叫一声“吾命休矣!”,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吓死过去。
季则声见谢轻逢拔剑,同尘剑也出鞘:“你这么想杀他,是被他说中恼羞成怒,还是要杀人灭口?”
二人持剑而立,谢轻逢道:“我没做过的事,算什么恼羞成怒。”
季则声道:“我都问过了,你在藏镜宫时,就日日与他们厮混,夜夜要他们侍奉,有时候一两人还不够,四五人才能满足。”
“还说什么只喜欢我一个,谢轻逢,你不要脸!”
谢轻逢被这从天而降的帽子扣着,怒道:“这些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则声今天升堂问罪,抓住了把柄,更是不依不饶:“你还要怎么解释?”
谢轻逢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看着季则声气势汹汹的模样,又看看满地凌乱的道具,冷笑一声,那银鞭缠上季则声的同尘剑,只听“咣当”一声,同尘剑被卷落,季则声上前一步,就被谢轻逢捆了个严严实实。
季则声道:“你要干什么?”
谢轻逢道:“既然你不信我,我又何必信守承诺,师兄今天就要一不做二不休,坐实流言!”
季则声只觉得浑身一轻,就被谢轻逢扛了起来,扔在榻上,又拎起一边的云英,扔垃圾似地扔出寝殿。
“谢轻逢,你无耻!”
谢轻逢笑笑:“我无耻?我要是无耻,早八百年前就把你奸透了,还由得你现在抱着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要是不挣断绳子,你是不是还要和他当着我的面翻云覆雨,忘乎所以?”
季则声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瞪大眼睛:“明明是你先说谎……”
谢轻逢道:“我不听,我现在就是个厚颜无耻,荒|淫无度,还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我说点谎怎么了?”
“躺好了,我现在就要恼羞成怒,没脸没皮,把你这个年轻清秀的季宫主里里外外玩弄一遍。”
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瓶喝的,不管不顾灌给人喝了,季则声兀自挣扎,只觉得进了肚子里的东西凉凉的,还有点甜,不由警铃大作:“你给我喝了什么?!”
谢轻逢道:“是痴殿主人研制的新药,男人喝了这个药,十二个时辰内只要和人双修了,哪怕是亲个嘴,也会怀上那个人的孩子。”
季则声身体一僵,却被谢轻逢拉着翻了个面,又听“啪嗒”一声,腰带也被解开了,可是谢轻逢还是冷着一张脸,注定要恼羞成怒到底,他拍了一把身下的臀肉,冷酷无情道:“跪好了,待会弄伤了可别怪我!”
季则声这才知道还怕,他虽已是合体期,但谢轻逢是大乘期,修为算得上天壤之别,如果谢轻逢铁了心,自己又怎么逃得掉?
他一心只想着刚才喝进去的药,想要逃跑却又被谢轻逢拖了回来,登时惶然道:“师兄,师兄不要……师兄我错了……”
谢轻逢看着他上钩,越发疾言厉色起来:“现在才认错,晚了。”
“等你怀了师兄的孩子,看你还怎么敢顶嘴。”
季则声一听,果然摇头如拨浪鼓:“我不是故意的师兄……”
谢轻逢道:“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
季则声听完,一颗心登时沉入谷底,真相就被这样赤|裸|裸地亲口说出,他上下起伏的心终于死透,那股子盛气凌人像被大雨浇灭的火堆,酸涩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眶登时就红了。
他还怀抱着希望,想要师兄亲口澄清,谁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真相,顿时也不动了,凶狠道:“你要是敢动我,真有了孩子,我也会把你的孩子打掉——”
谢轻逢没想到他委屈了半天说出了句这个,差点笑出声,把人翻了过来,对准那两瓣嘴唇就吻了下去,季则声吓了一跳,偏头胡乱躲开,不让他亲,谢轻逢却不依不饶,非得把人亲得躲不开才行。
季则声动也动不了,躲也躲不开,现在被强吻了,想到那该死的药,又眼泪汪汪起来。
“好了,现在你怀上了,”谢轻逢道拍拍他的脸,冷酷无情道:“还敢不敢?”
季则声铁骨铮铮,哪能受他威胁,故而不说话,谢轻逢道:“其实要用这个药还有个要求,就是要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才行。”季则声还在伤心,听得一愣,谢轻逢又道,“你占便宜了小师弟,成了第一个能怀上我孩子的‘玩物’。”
他弯了弯眼睛,笑意狡诈,季则声似有所觉,一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谢轻逢勾了勾他的下巴:“怎么样小师弟,师兄的第一次给了你,你愿不愿意给师兄生孩子?”
季则声再怎么迟钝,都听得出谢轻逢的言外之意,也不挣扎了,只道:“……我不信。”
谢轻逢眼见他冷静下来,时机成熟,不由道:“师兄从娘胎里出来就洁身自好,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你一个,哪里来得那么多男宠玩物?”
“他们想爬你的床,所以就诬陷我,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也相信,季则声,你笨不笨?”
季则声还是不说话,谢轻逢只能道:“算了,你不相信我也不勉强你,你刚才吃了药,又被我亲了一口,等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师兄的清白自能证明。”
他说完就要往外走,谁知刚抬脚,却被季则声一把拉住衣摆,笑着回头,却见季则声急切道:“我信你……你别走,先给我解药,把孩子打掉再说……”
谢轻逢面上不显,内里已经快笑岔了气:“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也舍得吗?季则声,你好狠的心。”
季则声却怎么都不放手,他知道痴殿主人通医道,魔修又爱乱来,研制出这种东西说不定真的可以,可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谢轻逢一本正经道:“想要师兄答应你也可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季则声一顿,憋红了脸,半晌才道:“师兄…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师兄的解药……”
这句话久违了三年,谢轻逢一听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大好,他给人松了绑,捡起地上的瓶子,递到季则声身边:“闻闻这是什么?”
季则声接过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淡淡的甜味,刚才喝了一口也是甜的,他脑子空白一瞬,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这是什么?”
谢轻逢笑了笑:“……蜂蜜水。”
第60章 压寨师弟
那空瓶里晃荡的液体已经一干二净, 谢轻逢捏着瓶口晃了晃,季则声眼睛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回谢轻逢的脸上,他恼怒道:“谢轻逢, 你又骗我——”
谢轻逢有恃无恐:“哪里, 师兄只是以退为进, 自证清白。”
季则声道:“你说清白就清白?你总这样骗我,我倒不敢信你了。”
谢轻逢道:“那你待如何?”
季则声低头沉默片刻,半晌才道:“眼见为实, 本座要检查一二才行。”
他说得迟疑, 谢轻逢却半点不犹疑,退到榻上, 当着季则声的面,一点一点把衣服解开:“来吧,你要怎么检查都行, 师兄悉听尊便就是。”
季则声眼看着把衣服褪尽, 一副予取予求地神情, 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我只是想用功法查验即可, 又没让你脱衣服……”
谢轻逢道:“我现在已经是宫主的人, 被宫主看光也没什么。”
“我记得当年在桃源真人洞府沐浴时,宫主最想对属下上下其手,如今机会来了, 您不试试么?”
当年季则声还是直男, 看见了谢轻逢的胸肌和腹肌还是两眼放光恨不得自己也有, 想上手却被谢轻逢义正辞严拒绝, 如今旧事重提,季则声只觉得不堪, 但还是板着一张脸上前半步,略带薄茧的手心从谢轻逢肩颈擦过,然后是胸腹……却是越查验越心痒艳羡,最后慢慢收回手,竟带着一丝失落。
虽然他现在也长高了,该有的也什么都有,可即便如此,在谢轻逢面前还是逊色许多。
谢轻逢此人,眉眼疏冷,极其俊美,不笑时刻薄,笑时带三分奚落,还带点坏,坏孩子容易被乖孩子喜欢,坏男人也是。
这样的性格虽然不讨喜,但这样的脸却最是引人注目,抛开脸,就连身量也比季则声高一点,结实一点,就连……
他目光顺着谢轻逢的脸转到他身下衣衫堆叠处,在明溪镇时,谢轻逢非要拉着他和他比大小长短,隔着朦胧水光,他虽未细看,但谢轻逢就是比他大。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季则声也不例外,如果你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修为比你高就算了,身量也比你高,处处占尽风头,最后裤子一脱还比你大,那这个男人自尊心就会被碾压殆尽。
他想到此处,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失落,谢轻逢见他摸了一会儿就垂下头沉默,不明所以:“怎么了?可查出什么了?”
季则声已然信他,自然也不愿揪着不放,只是自顾自在榻上坐下,苦恼道:“师兄,要是我能和崔护法一样就好了。”
谢轻逢没理解这两个话题有什么联系:“为何?”
季则声实话实说道:“这样比较有男子汉气概。”崔无命虽然整日穿着长衫,也不动刀兵,但不知修习的什么功法,十分壮实,每次出来都像座沉默寡言的山,看着很有安全感。
如果自己也长那么多肌肉,师兄肯定更喜欢。
谢轻逢不明白他怪异的审美,只察觉他眼中的艳羡,心说现在季则声是弯了,但毕竟是种马文男主,喜欢上别的男人也有可能,看他这幅模样,别是对崔无命有了什么想法,赶紧打断季则声的沉默,把人的手抓过来:“要验就好好验,下面呢?”
现在青天白日,做什么都不好,季则声道:“不验了,等以后……”
连色|诱都没用,谢轻逢只能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若不是师兄机敏自证清白,此刻你必定同我刀剑相向,要是一怒之下不小心把师兄变成了太监,那师兄这辈子岂不全毁了?”
季则声把腰带捡起来,偏过头去,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补:“这你不必担忧,就算师兄不行了,我下面的东西也不是摆设。”
谢轻逢挑起眉,心说小师弟天天上当受骗就算了,偏偏还贼心不死,动不动就盯着师兄的后面,看来都找点机会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他道:“可是我父亲死前最后的嘱托就是我不能屈居人下,师兄不能连父亲遗愿也枉顾,这又要怎么办呢?”
他睁着眼说瞎话,季则声果然听得一愣,陷入了思索。
要是爷爷死前的叮嘱,季则声也不会不听的,只是谢轻逢的父亲未免奇怪,为什么要立这样的遗嘱?
他一边想着,又觉得刚才误会了师兄不好,故而退步道:“……那就先看师兄表现。”
谢轻逢只是随口一句,未想到他真放在心上,一别三年,季则声修为长进不少,但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不禁失笑:“季宫主,你这样的放山寨里,是会被抓去当压寨夫人的。”
季则声刚才验完了谢轻逢的身材,现在又是自卑又是敏感,听他说自己是压寨夫人,登时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够魁梧英俊,觉得我没有男子汉气概?”
谢轻逢一顿,心说这哪儿跟哪儿,怎么又跟男子汉气概扯上关系了,不由道:“师兄哪有这么想过?”不过是觉得你好骗而已。
季则声脸色缓和一点,威胁道:“没有最好,否则以后我不给你做早点,还要你把我送的兔毛手套还来。”他是长得不够有男子汉气概,但人贵自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那些手艺也是爷爷亲手教的,他不想自怨自艾,旁人若是看不起他,就不许用他的东西。
谢轻逢道:“还有吗?”
季则声想起那些花里胡哨的话本里随手拈来的荤话,想拿出来震慑谢轻逢一番,不由道:“还要把你关在暗室里,你就等着被我……”话到嘴边他又觉得粗俗,只能把换了个字,临时改口道,“等着被我亲死吧。”
谢轻逢只觉得心尖被人轻轻拨了一下,笑意漫上眼底,他拽着季则声的袖口把人带过来,抬手亲了亲他的指尖:“又撒娇呢。”
被一个魔头欺骗,坠了崖又受了三年委屈,如今就算心魔入体,却还是愿意保全他的教众,就连威胁人也说不出重话。
谢轻逢以前不相信什么至纯至善,与其说是纯善,不如说是笨蛋来得更贴切,可是这种事落在季则声身上,他又觉得笨蛋也挺好的,招人喜欢。
现在知道谢轻逢没到处惹风流债,季则声心情好多了,被谢轻逢调侃也只是偏过头去装没听见,谢轻逢想起他方才提起崔护法时艳羡的模样,却不依不饶起来:“是属下不好,宫主英明神武,连前任宫主都只能沦为您的男宠,想要双修还要等你召幸,又怎会没有男子气?”
“不过属下衣服都脱了,宫主不想多玩弄会儿么?”他嘴上恭敬,手却不老实,拉着季则声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又摸了一遍,季则声有点难为情,但还是任由他拉着。
过了半晌,他忽然按住谢轻逢的手,愣愣地看着他心口的伤疤,皱起眉头:“怎么还是没好?”
谢轻逢笑了笑:“留一点印记,这样小师弟看见了就能心疼我,不亏。”
原主虽然只被季则声捅了一剑,但原主死了,他虽然只被捅了两剑,但活得好好的,算算还是他比较划算。
他循循善诱:“你要是真心疼,就给师兄亲亲,像之前在棺材铺那样……”
说完安详地躺下了,等着季则声亲过来,后者踌躇片刻,果然俯身凑了上来,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有点痒,谢轻逢静静等待着,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动作,正疑惑间,却只听“啪嗒”“啪嗒”两声水响,随即温热的液体落在他心口,他微微一怔,坐起来想替他擦眼泪,谁知却见季则声一脸诧异地捂着鼻子和唇角,刺目的鲜红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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