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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老婆今天也在努力转行(Adenine)


然次年秋,安氏改嫁于他,刘裕民的身体也日渐康复。两人浓情蜜意,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直至安氏三年无所出,正逢刘裕民不在,安氏被刘氏祖母问责,祠堂燃灯,安氏跪于殿前,烛火摇曳,一婢女发现安氏的影子上牵有三十余根丝线。
分别在手、脚及各个关节处,婢女身在刘氏,刘氏以傀儡术闻名远近,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这是提线。
安氏竟被做成了木偶!
木偶即使做得逼真,能有嗔笑怒骂之态,也终究是死物,刘裕民爱而不得,便生起了将活人炼为傀儡的歹心。
刘氏祖母得知此事后,连夜下令将安氏焚烧。
大火之中,安氏露出微笑,终得解脱。
众人才知安氏在充当傀儡期间,一直保持神智清明。
清醒的灵魂被困在□□里任人摆布,会多痛苦!
刘父深知傀儡术用在活人身上会造成大患,欲将家族秘法付之一炬。然而刘氏家族中除了安氏,还有被刘裕民下了傀儡术的族人。
内乱起,昌盛一时的刘氏因此覆灭。不幸的是,这阴毒的傀儡术还是被流传了出去。
此后数百年中,不乏有歹人用傀儡术犯下大案,是灵异局的前身容心堂集结精英围剿,傀儡术才逐渐销声匿迹。
没想到竟又出现了!
肖郁右手的电筒还在胡乱转动。
手电筒的光晕不时将他自己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方。
细看之下,果然有数根丝线汇集在头颈之上。
这是肖郁给他制造的机会。
他相信贺烈,可以发现端倪。
只有一次机会。
然而傀儡术销声已久,贺烈也只听玄云老祖偶然提过。
傀儡师操控傀儡有一个必不可少的介质,便是提线。
提线并非是寻常丝线,而是用傀儡的头发和影子做成的,无法用肉眼感知,也不会被摸到。
找到它的唯一办法是看影子。
传闻中安氏是被焚烧至死的,这也是傀儡术的一个致命弱点——怕火。
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少,但解救傀儡的办法却鲜有人提。
贺烈记得玄云老祖的话:“提线拴在人的影子上,光是火,是烧不尽的。”
“影子被控制了,人的□□怎么能和影子做出相悖的动作呢?”
“所以那次围剿之后啊……”
“多了许多缺胳膊少腿的人。”

第81章 任务
在简单的提线木偶中, 腿、手、肩和耳以及脊骨底部各缚绳一根,以控制傀儡基本的走、卧动作,而复杂的则多达三十余根。
就像传闻中的安氏, 连脸上嬉笑怒骂的表情都能被控制。
肖郁被制成傀儡的时间极短, 身上最多被种下六根提线。
但是贺烈不可能砍掉肖郁的手脚。
那么捆住他?
也并不现实。
傀儡师操控傀儡时, 能爆发出傀儡肉身的极限力量。
人类的大脑会限制力量来避免力量损伤机体,但是傀儡师可不会顾忌自己手下的牵线木偶。
再者,贺烈的枪伤不能支持他长时间的搏斗。
贺烈的目光突然一凝。
傀儡师应该也知道肖郁的近身搏斗能力并不强,特别是与贺烈相比,两人若是真的打斗,肖郁并无胜算。
那肖郁为什么要拿手电筒?
如果只是为了找到他,大可不必如此。
肖郁只要等在洞口, 毫无防备的贺烈一定会和他近距离接触。这个时候开枪难道不比在昏暗的洞穴中开枪胜算要大吗?
除非是傀儡师需要肖郁拿着手电筒。
为什么?
因为光!
贺烈一瞬间便想通了——若是提线的材料有一部分是肖郁的影子, 那么没有影子的时候这个提线还能起效吗?
就算傀儡不能完全脱离控制, 但是效果肯定有所折扣!
现实生活中, 完全无光的环境是很少的, 即使是夜里,大多时候也有月与星光。
但这个傀儡师并不走运,今夜下雨了。
又是深山老林。
而且这的甬道太深, 隔绝了一切光线, 为了控制肖郁,傀儡师必须制造出光。
所以他要做的, 就是把光源斩断!
贺烈拱起腰,整个人像是一只猎豹一样猛地向下扑去。
底下拿着手电的人猛然抬头, 左手再次举起了枪。
“嘭——”的一声, 子弹在岩壁上擦出火花。
与此同时,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镜筒上的玻璃落地霎时碎开, 灯泡闪烁两下与岩壁上的火花一起同时熄灭了。
甬道里一时极为寂静。
没有一丝光的环境剥夺了人所有的视力。
贺烈和肖郁如同两只在黑暗中对峙的野兽。
他们通过嗅觉和听觉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然而方才纵身一跃,再次将贺烈的伤口撕裂,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
“七点钟方向!”少年略带嘶哑的声音在甬道中响起,“四步,胸前!”
贺烈应声而动,他从侧面上前猛地飞起一脚。
紧接着就是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枪踢落了!
在此期间,肖郁都没有开枪。
黑暗果然削弱了傀儡师对他的控制!
但并非全部。
贺烈和肖郁缠斗在一起。
贺烈体力下降的非常厉害,而肖郁放下枪的左手显然是傀儡师最先种下提线的地方,即使在黑暗中,它也不断攻击着贺烈的最脆弱的腹部。
“开……开枪!”肖郁模模糊糊地发出嘶吼,“左、手!”
在他话音未落之时,一声枪响。
“啊——”肖郁惨叫出声。
然而对贺烈的袭击却弱了下来。
他的左手中弹了。
贺烈来不及多想,迅速将肖郁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而方才一直安静的如同消失的少年乖巧地递上了自己从长袍上撕下来的布带,他的脚步很轻,手也很轻,好似开枪的那个人不是他。
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只是站在一旁注视着贺烈。
这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少年,有着超出外表的果断和狠辣。可惜在没有光的环境中,无人能够看清他的表情。
当贺烈把肖郁的手简单包扎后,少年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因为声音太小,而添了几分绵软:“你还在流血。”
不等贺烈反应,楼行鹤就伸手环住贺烈的腰,帮他包扎起来。
少年的动作和他的存在感一样微弱,显得无害极了。
“先出去。”
贺烈的呼吸沉重,肖郁虽然中了一枪,但是背后的傀儡师还是不甘放弃,不时挣扎,他必须多费一些力气去压制他。
为了不给傀儡师传递信息,他们还蒙住了肖郁的眼睛。
“我来牵他。”少年低声说,不等贺烈拒绝,他便一手牵住白袍拧成的绳索拉着肖郁向前,而另一只手扶住贺烈。
他很瘦,肩膀上突出的骨头像是只隔着薄薄一层皮,因而扶得非常吃力。
但他像是一根小竹子。
贺烈竟然从这样一个只剩一口气、数年未曾见过光的少年身上,看见了坚韧这个词。
所幸肖郁在黑暗中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只有最初被操控的左手时不时痉挛挣扎,两只腿倒是乖乖地跟在后面。
三人终于出了洞口。
出乎贺烈意外的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很奇怪。
操控肖郁的傀儡师最可能来源于他们追踪的这个犯罪组织。
而在肖郁手电被挑落的时候,傀儡师就应该通知组织里的其他人在洞口围堵他们。
是来不及还是来不了?
不管如何,他们还是迅速离开了洞口隐入莽莽山林中。
今夜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无星无月,远离人烟的山野的天空,黑得如同深渊。
而他们一行人追踪那两人入山时天上还挂着月。
手机早就在地宫的打斗中摔碎了,贺烈在黑暗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肖郁身上也没有能证明时间的东西。
而在地底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楼行鹤就更不用说了。
但无论如何,这个夜太长了。
贺烈有些烦躁地翻起衣服的口袋,摸了个空。
早就没烟了。
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他们找了个岩洞,因为怕被人发现踪迹而没有生火。
肖郁被绑住手脚,头歪着,晕了。
因为他方才又开始挣扎而被少年面无表情地用枪柄敲晕的。
而少年蜷缩在贺烈旁边,也闭着眼睛,瑟缩成一团。
八月份的天气,就算是下雨也不会这么冷。
贺烈感觉头脑昏沉。
失血加发炎,而他身上没有任何药物,更没有和外界取得联系的工具。
他本来想等天亮再出发,但是这个天亮迟迟不来。
不是他对时间的感知有问题。
是这里有问题。
他模模糊糊地想。
进域了。
“贺烈,贺烈。”
呼唤他的声音温柔又熟悉,睁开眼睛,果然是楼月西。
贺烈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青年。
和山林里那个过度孱弱又淡薄的影子相合。
“又做梦了?”楼月西问道。
贺烈点点头,他的记忆正在复苏,他拢着眉心,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痛。
这样一点一点挤牙膏似的想起,实在令人不太痛快。
“头疼吗?是我昨天讲得太多了。”楼月西有些自责,昨夜他简短地和贺烈概述了一下他们出了地宫的事情,然而发生的事情太过繁乱,三言两语实在无法讲清。
而且……有些话,他也无法开口。
那个刚从地底出来的少年,并不懂得人类社会生存的人情世故,冷漠又残忍。
或许现在的他也是这样。
只是包了一层温和的外壳。
“别多想。”贺烈伸手抚他的背,一晃眼看到桌上的闹钟才七点。
今日起得怎么这么早?
贺烈正想着,就听楼月西开口道:“刚才孙飞晨来电,说有一个任务,还没有定人。本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谭局长有些担忧,六队放弃了,他正准备寻七队队长谈谈。孙飞晨听到了些消息,连忙来问问你的意见。”
这出什么任务,哪一队出任务,往往都是直接下通知的。
贺烈挑眉,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才能让谭局长还得先和队长谈谈才能定下来。
看来这一次的问题有些棘手。
楼月西继续道:“倒不是说有多棘手,只是那事发地有些特殊。”
“沛新县医院接连遇着几位病人,都自述皮肤疼痛难耐,有皴裂紧绷之感,但是医生检查后并未发现有什么病变,以为是过敏所致,开了些舒敏的药。”
“又过数月,精神科也忙了起来。家属带着患者来到医院,说患者的生活习惯、记忆都发生了变化,有时不仅认不得人,还认不得自己了。时不时还有夜游的症状。”
“偏偏那沛新县就那么大,大医院就一所,入档的时候,发现这些出现癔症的人和之前患有皮肤病的人重合度很高。”
“引起灵异局注意的是,他们的夜游有一个共同的方向——”
贺烈抬头。
“东将山。”
楼月西缓缓吐出几个字。
两年前发生的事情,灵异局中稍微消息灵通点的人都能知道二三。
毕竟是十几年来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
贺烈和楼月西对彼此熟悉至极,此刻,贺烈见楼月西眼尾微微下垂,嘴角抿着,就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
“还有什么?”贺烈问道。
楼月西睫毛颤了颤:“天道已成,众神归位,冥府有很多职位都变成了象征,虽有阴差,但无阎王。是以我们陷落酆都时,酆都失序,主城倒是还好,但边远之处则大小鬼怪分域而治。”
“我们落在的那片区域,那个恶鬼……”
“喜好皮影戏。”

那皮影戏,必是人皮。
“当时我们虽出了酆都, 但是并未将那恶鬼处死, 只是重伤。”楼月西道, “所以我担心,此次是那恶鬼复苏惹的祸事。”
沛新县离东将山前山很近,楼月西的推测很是合理。
但灵异局其余人并不知道酆都之事,也就不是惧怕那恶鬼。
东将山一事虽招人忌惮,灵异局的人却都不是吃素的。
除非此事还有隐情,让他们笃定这和上次的巨型鬼域有关联。
贺烈想通此事,突然直视楼月西的眼睛, 哑着声音道:“这些人里面, 有人会异术?”
沉默了良久, 楼月西缓缓点头。
“是。”
他并不想隐瞒, 却不知道如何对贺烈开口此事。
那些患上癔症之人都是寻常百姓, 如何习得异术……
他们心里都有一种推测。
死在东将山鬼域之中的、习有异术的四人。
肖郁、韩坚白、秦朗、宋璐。
所以其余人避之不及。
不仅是担心这个鬼域难度系数大,还有……没人想对自己曾经认识的人动手。
贺烈狠狠闭眼。
大型鬼域破碎时,极有可能产生碎片。
这些碎片大多会随着时间消失湮灭, 很小的一部分会含有鬼魂。
若怨气深重, 又侥幸逃脱阴差的搜寻,便会衍生新的鬼域。
像是恶果的种子。
随意的一撒, 总有再次发芽结果的。
待贺烈睁眼时,神情已恢复了平静。
他起身穿衣, 回身对楼月西道:“我会接下这个任务。”
楼月西坐在床边, 仰着头,一双眼睛在暖色的灯光下澄莹莹的, 好似笑,又好似泪。
他知道的,他们避不开此事。
若不了结,永远有一座山压在他爱人的肩头。
“我已是贺队的人了。”楼月西道,“自然和你一处。”
不论生,还是死。
他都不会离开贺烈。
如此一想,楼月西倒是浑身轻松下来。
两人一同去见了谭才均,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沉默半晌道:“杨局离任时托我多照顾你,但你这人,属实骨头硬。”
“罢了,你若愿意去便去。”他叹了口气,“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过十九队现在人员不足,你准备……”谭才均顿了一下,他的眉心中间有深刻的褶皱,显然是个严肃的性格,他停下来等着听贺烈的打算。
贺烈道:“我不带队,只我二人。”
谭才均沉默片刻,一双鹰眼从贺烈身上转到楼月西身上,好似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片刻后又转了回来:“只二人怕是不够。”
“谭局应该知道我心结。”贺烈道,“容我两人先去探路。”
提到心结,谭才均也不好多说了。
贺烈已经自挖伤口,若是他再追问,就不妥当。
待两人从办公室出来,就遇见在走廊打转的孙飞晨。
“一大早在这当陀螺呢?”
孙飞晨听了这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大清早就为了这件事坐立难安,一时担心贺烈知道详情伤心,一时又感伤过去的好友。
只是谭才均比杨局更严肃些,他不敢多问,只能在走廊上打转,等着二人出来。
“沛新县这个任务接下来没有?”孙飞晨赶忙问道,“谭局安排了哪些人去?”十九队人员没有满编,必然得从别的队调人过来。
贺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安静不语的青年。
“俩?”孙飞晨提高声音,“就俩?!”
贺烈假意掏了掏耳朵:“你是想试一试谭局的耳朵好不好使?”
孙飞晨这才低下嗓门,但语气仍然急促:“此事……和两年前必有关联,当年我们就是吃了人少的亏!贺队,你不能只身犯险!那你把我也带上!我……”
贺烈揽着孙飞晨就往外走:“好了,别吵吵嚷嚷的,哥请你吃面去。”
三人一起出了大院门,往胡同里一家小面馆走去。
面馆只一间店面,此时过了九点,人不算多。
他们在外边儿支的小餐桌前坐下,贺烈轻车熟路地叫了三碗牛肉面。
孙飞晨一直想说话,贺烈摆摆手:“先吃。”
待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下肚,贺烈出了点薄汗,孙飞晨也冷静了不少。
“贺队,不是我想拦你,实在是……当年东将山里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若真是老韩他们被……”被怨气化了鬼,他们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孙飞晨说不出口,哽了半晌。
“若真是如此,也该我带回来。”贺烈放下筷子,“总要有个归宿。”
三人俱是沉默。
孙飞晨知道贺烈心意已决,自己多说无用,只能叹口气。
“贺队,月西,一切小心。”
他低声道,眉毛紧紧簇拥在一起,少有的严肃和郑重。
倒是把贺烈逗笑了。
“走,把账结了。”
孙飞晨不敢置信地看着贺烈:“贺队,你刚刚说的‘请’我吃面!”
他把‘请’字拉得又重又长,企图唤起贺烈这厮的回忆。
贺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手长脚长的,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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