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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老婆今天也在努力转行(Adenine)


“大胆!你胆敢毁尸灭证!”包拯大喊道, 就见贺烈飞身向舞台冲去。
他啪一声落在地上, 好在皮影轻,他没受什么伤。
贺烈一边跑, 一边高声叫道:
“皇姑——包拯以下犯上,要杀了我啊!”
站在楼上看众人追他而去的楼月西不禁失笑,贺烈这家伙还挺声情并茂的。
皇姑还立在幕布后面,戏中皮影的身份等级明显,她并非主演,是没有资格冲出幕布的。
此刻见一个三十厘米高的陌生皮影冲过来,皇姑也愣了一秒。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高声道:“好你个包拯,妄图一手遮天,我乃金枝玉叶,我夫为皇帝半子,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杀人,莫非是想反?”
这戏里所有的皮影都有自我意识,只是或高或低,他们的角色不一,但目标却是出奇一致的——获得更多的皮囊。
皇姑自不例外,也是逮住机会就往上爬。
包拯也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关头,这人会跳出来自认陈世美。
毕竟陈世美在这出戏中是必死的结局。
可是他也不想想,秦香莲都被他铡杀了,这部戏中唯一一个坚定要陈世美付出代价的角色消失了。
在皇权面前,包公也不是没有两难过啊……
在皇姑的厉声呵斥下,包公的乌纱帽也被摘了下来。
此时,一个穿着朴实的皮影身侧,楼月西突然出现了。
“主演全部下课,瞿粟大人还有心思继续看吗?”
那店小二蓦地回头,他高声笑道:“好好好,你俩现排的戏永远是最精彩的。”
“这里如此,酆都也如此。”
他手一挥,被摘掉乌纱帽的包拯突然被火点燃,其余的皮影接连消失。
瞿粟的声音消散在空中:“这日月图是他故人遗物,便送给你们了哈哈哈哈——”
丝竹之声骤然消失,台上幕布也消失不见,一切回到了原点。
客栈没有灯的走廊中,一方白色在黑夜中极为显眼。
楼月西在贺烈动作之前捡起它。
也捡起贺烈。
走廊中的感应灯随着楼月西的动作骤然亮起。
那方白色赫然是包拯头上的日月图,而贺烈还维持着皮影的模样。
“瞿粟?”贺烈喃喃念道,一些画面自他脑海一闪而逝。
“就是喜好皮影戏的恶鬼。”楼月西肯定道。瞿粟不仅喜好看皮影戏,还喜欢参与其中。
楼月西那时就觉得这小二的设计有些多余,他屡次接近二人,却又不动手,对其他皮影趋之若鹜的人皮也不怎么青睐。
而且,他从未给旁边的富家公子参茶,这也是不符合小二这个人物设定的。
他才怀疑这人是瞿粟。
贺烈看着楼月西,哑着声音道:“那日月图,是他们的……”
楼月西一顿,缓缓点头。
身怀异术,所以他们的皮囊才有着某些功效。
不惧贺烈的真火。
两人回到房间里,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贺烈突然开口道。
“楼月西,给我照照镜子。”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还是皮影的造型!
灯打开了,楼月西拿起他,一起来到了镜子前。
长相艳丽的青年,眼下没有一丝熬夜带来的淤青,镜子中的他每一寸都是美的。
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套着宽松T恤和长裤的皮影。那皮影做的精巧,样貌描绘精致,看得出几分俊朗,连表情都活灵活现的,十分生动。
当然生动,因为这皮影不是别人,正是贺烈他自己。
“……”贺烈拧着眉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这都出鬼域了,为什么我还是这幅鬼样子?”
“瞿粟是厉鬼,兴许过一会儿就好。”
“……楼月西,我怎么觉得你在笑?”
“你感觉错了。”
青年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恬静,他垂眸看贺烈的动作透露出几分情浓与爱怜。
“贺烈,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
贺烈的眉拧得更紧,如果是平常,这句话绝对、百分之一百是一个暧昧而缠绵的邀请,但此时,贺烈担心自己恐怕是连作案工具都没有!
他这样想着,铁青着一张脸去摸自己的□□。
楼月西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贺烈,贺队……”他一边笑一边轻轻低头吻手中的皮影,“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楼月西!”缩小的贺烈丧失了他的身高带来的强势与压迫感,楼月西心中只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为什么想杀掉贺烈呢?
把他这样做成小小的人偶,最好能塞进兜里随时带着的,岂不是更好?
贺烈是想不到自己外表格外温柔美丽的男朋友,心里涌动的是这样变态的想法。
两人最后还是一起躺在了床上,楼月西把贺烈放在枕头边,侧脸对着他。
“贺队,生气了?”
楼月西放低声音,他方才逮着贺烈一顿揉搓,用手指摸他的小手、小脚,还有肚子,还碰了碰他的脸,最后被贺烈不轻不重地在指尖咬了一口才堪堪收回手来。
他颇有些遗憾,于是又伸手碰了碰贺烈缩小的脚。
贺烈坐在枕头上,好在他不是关节被钉死的真皮影,还能勉强抱住手臂,他低头睨了神色低落的楼月西一眼,索性跳下来,走到楼月西眼前。
明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会心软。
他低下头在楼月西的眼皮上轻轻啄吻片刻。
“楼月西,我劝你还是快点找法子把我变回来。”贺烈哼笑一声,笑得有些嚣张,“你看,我的脑袋和嘴一样大,连和你接吻都不行。”
“还是我整个儿抱着舒服吧。”
楼月西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略带粘稠的嗯,这才没多久,他就想念贺烈的双手圈在他背后的触感了。
这下轮到贺烈心疼了。
贺烈坐在楼月西的手心中,有些无奈地把头架在他的手指上。
“给你摸给你摸,行了吧?”他语气有些恶狠狠的,“有来有往,楼月西,我迟早摸回来。”
楼月西手指收拢,把贺烈带得离自己更近。
“贺烈,我好想把你揉进我身体里,怎么办?”
床上的青年半闭着眼睛,睫毛纤长,红润的嘴唇说出黏人的、动听的情话,听得贺烈想将他翻过来办了。
这该死的皮影!
该死的瞿粟!
第二天一早,玄云老祖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打哈欠呢,就接道一个电话。
“吵死了,哪个兔崽子……”他一边骂一边拿出手机,上面赫然写着【小兔崽子】四个大字。
“小兔崽子,大清早没事干是吧?”玄云老祖破口大骂,就听到青年温和的声音。
“哦,是你啊。”玄云老祖丝毫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听楼月西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玄云老祖捻着自己的美髯道:“所谓望闻问切,医之纲领。我连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如何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
紧接着他就听见那头传来熟悉的咆哮:“老头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老头儿这个称呼,倒是好久没听见了,颇有些亲切呢。
玄云老祖脸上笑意更深,充满了幸灾乐祸。
“既然你不愿给我看,那就自己想办法吧。”
说着好似要挂断电话。
“稍等。”青年的声音适时传来,几秒后,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玄云老祖露出得逞的微笑,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这才点击了绿色的接通按钮。
画面中,青年的脸依然哪看哪儿不顺眼,但是他桀骜乖张的小徒弟,此刻正气鼓鼓地站在一旁,被青年用两只手指抓住了腿。
哟,腿看着没有手指粗啊。
于是,玄云老祖看青年就从手指开始顺眼了起来。
他端详了半晌,欣赏着皮影徒弟脸上丰富的表情。
贺烈不耐烦地扬起眉毛,黑黝黝的眼睛像是两颗小豆子似的看向他:“老头儿,笑够没有?”
“哈,怎么能说为师在笑呢?”玄云老祖再度捋捋美髯,“你四肢灵活,除了模样,其实和皮影相差甚远,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恢复立体。”
“至于恢复原样,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贺烈拧眉, 两根缩小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玄云老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几个小兔崽子吃瘪的模样。
“倒也不是没有。”他捻起胡须,轻轻揉搓。
视频中的青年和玩具似的小皮影同时抬头。
“小烈, 你凑近点儿, 秘法不可外传。”
贺烈眉梢一动, 虽然觉得有诈,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玄云老祖最新款水果机上的屏幕上,就出现了贺烈放大的脸。
不行,这样看,太好笑了。
玄云老祖屏住笑,放低声音。
“皮影多为驴皮、牛皮所制,最怕水淹, 不妨一试。”
“?”贺烈脑壳上冒出一个问号。
然后伸手按下了结束通话键。
他按得不够快, 玄幻老祖哈哈哈哈的笑声已经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如何?”楼月西凑近问道, 方才听到不外传几字时他便离远了些。
“……”
贺烈沉默半晌, 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听老头子这些离谱话。
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还能发霉了是咋的?
楼月西听了玄云老祖的方法, 脸上也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过这家旅馆的卫生状况堪忧,凑合了一晚的两人决定先转移一下阵地,怎么都得贺烈变回来了再说。
贺烈虽说变小了, 但是也有30厘米高, 楼月西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看来把贺队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是不能的了。
如果对折一下呢?
他想象着纸片人一样的贺队, 缩着腿坐在他的口袋里,只露出来一个头的模样, 就觉得可爱极了。
贺烈一言难尽地看着楼月西亮着光的眼睛, 主动爬进了背包里。
他绝不要!
坐在自己老婆的胸上!
退房的时候,那个卷曲着头发的女人正在打电话:“你爸昨天又梦游了, 糟老头子大半夜的乱跑,这可怎么办啊……我半夜醒来就看见他站在床前,吓死我了,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唐叔也一个毛病,你凤姨也跟我哭来着呢……我就喊他们不要去夜钓不要去夜钓,不信邪……”
她见到楼月西来,止住了话,擦了一下眼角。
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
“姐,我昨天半夜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
那女人蜡黄的脸上神情尴尬,以为是这个原因他们才退房的,连忙向楼月西解释:“这里晚上监控都开着的,不会是小偷,我老公最近……可能吵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方才你们说的野钓,是在哪里?”楼月西歉然一笑,他眉目舒展,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亲近,“我这次来沛新,也是因为我表舅最近多了夜游的毛病。”
他言辞真诚,女人眼中的戒备也褪去几分。
“我听医院说,最近得这病的人不少,但是夜游症这种病又不是传染病……会不会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
这话戳中了女人的心思,她对外地工作的女儿这样说,女儿只骂她封建迷信,但就像这小伙说的一样,这么多人都得了怪病,梦游难道像感冒能传染不成,必定是碰见了脏东西。
她犹豫了片刻,压低声音:“我老公爱钓鱼,平时就在小河里玩,但那次他和老唐他们——就是他那群鱼友,一起开车去东将山野钓去,回来没多久就说身上痒痒,又痛,我起先以为是被虫子蛰了。”
“可是也没见着伤口,我就给他涂了点风油精,结果一到晚上,那个皮屑从腿上一大块一大块地往下掉,送去医院也没见着好,还是痛,平时唉哟唉哟的,一到晚上就自己穿鞋往外走。”
女人的表情透露出一丝恐惧来,枕边人半夜三更往外面走,皮肤皱巴巴的,有时候脱衣服就能蹭下来一大片,也不和自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这样一想,她怎么不怕?
她一时又觉得自己说多了,表情变化几次后摆摆手道:“我也就随口一说,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有鬼……”
楼月西点点头:“说得也是,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庙里拜拜求个心安。”
女人这才像是找到主心骨,连连点头,嘴里念叨着那座寺庙灵验。
楼月西和贺烈自然是要去东将山一探究竟的,只是一切都得等贺烈恢复身体后再谈。
否则,就他纸片儿那么薄的模样,一阵风都能给他卷到天上去。
昨夜进了鬼域,两人都没怎么睡好,楼月西又是个讲究的,终于选了一家卫生达标的酒店。
贺烈从背包里钻出来的时候,发现楼月西还准备了一个盆子。
他在盆子里蓄满热水,又用手试了试水温:“贺队,可以进去了。”
那模样温柔又贤惠,像是给丈夫放好洗澡水的妻子。
如果不是他过于闪亮的眼睛。
贺烈被楼月西放在了盆边,他扒拉住盆的边缘,坚决不肯当着楼月西的面下水。
“放浴室里。”
楼月西不动,贺烈只能伸出面条一样的胳膊,开始将盆往卫生间拖。
拖倒是也能拖动。
只是盆里的水太满,在贺烈停下来看高高的洗手台时扑头盖脸给他一顿浇。
贺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美丽的青年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回头还特别体贴地蹲了下来。
“贺烈,我帮你洗吧。”
贺烈额头上几乎要暴起十字的青筋。
他坚决不让楼月西跟着进浴室,青年的脸上写满了可惜二字,他双眉颦蹙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人心折。
讲真,贺烈以前从来不知道楼月西竟然有这么恶劣的癖好。
“水深,要小心。”青年将门带上,细心地叮嘱道。
贺烈站在盆边上:“我是30厘米,不是3厘米。”
这话略微有些古怪,贺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色扭曲了一下。
楼月西满含遗憾地出去了。
贺烈脱去衣服裤子,终于下了水。
他低头一看,嗯,还在。
若要按比例……
3厘米也差不多。
不过现在那小小的一团——
贺烈的脸色更臭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么臭过。
门外青年的影子映在玻璃上,他怕还是和纸差不多薄厚的贺烈,被温水泡成面条了。
“贺烈,十分钟了。”
他不停地和贺烈说着话,温水中的贺烈抬手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有变立体一点。
于是他说:“再泡一会儿。”
“楼月西,我待会儿吹干后不会皱吧?”
泡在水中的贺烈突然想到起皱的牛皮,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玄云老祖一向不靠谱,有危险时他是庆乌山的保护神,没有危险时,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若是为了整蛊,这法子是他随口乱编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自己起皱了……
那庆乌山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越想越有可能,贺烈的眉心高高隆起,这糟老头子,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楼月西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于是沉默了下来。
“皱了你还是爱我的吧?”
“爱吧。”
好在到了最后,楼月西拿着洗脸巾给贺烈吸干水分时,他们猜想的可怕情况没有发生。
贺烈就像是一只吸满了水的水宝宝,整个人变得立体起来。
但是没有长高多少啊!
从三十厘米变成四十厘米有什么用???
贺烈坐在抽纸上,还在生气,双手抱臂,任由楼月西用两只手指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没关系,玄云老祖说得方法也并非全无效果。”青年的声音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更像诱哄。
“……楼月西,笑容收一收。”
“抱歉。”青年的声音噙着笑意。
男人的模样惯常是阳刚的、俊朗的,因着压低的眉骨,时不时会透露出一股凶悍的味道。
但此刻,即使是男人皱着眉,在楼月西眼里,他七分的凶悍也变成了十分的可爱。
再凌厉的线条也架不住他只有四十厘米左右的大小啊!
楼月西的眉尾耷拉下来,“但是贺烈,你这样……”青年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脸颊,继而低声说道,“简直犯规。”
贺烈抓住他作乱的手指,上前一步,楼月西虽然从他暗黑的双眸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可他的模样像是一个放大的手办,并无什么威胁力。
于是青年少见地肆意起来。
当手指下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黑影掩盖了窗外的阳光,楼月西整个人被带倒在柔软的床榻之间。
男人半跪在他身前,他的双手分开撑在他的头侧,低头的时候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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