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居新既然进了去,自然重新开始满足他的坤泽。不过这次他刚刚凑上去吃了一会,底下也顶了几次,蔡居诚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呻吟,他刚好在吸那红果,这么一嘬,竟有一股淡淡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嘴里。
这新生的初乳没有味道,还有些奶腥气,邱居新一个不留神就咽了进去,等回过神来满口都是那阵奶香,“师兄这是…”他真是从未经历过这些,当场便吓了一跳,“怎么会出了…”
蔡居诚还没等他说完便急急地打断他,把他的脑袋往另一边一按。出了奶水已经够羞耻的了,若是再听邱居新从嘴里说一次,他必定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可。
邱居新也不是非要说那句话,出了奶水有目共睹,想来师兄另一边也被奶水胀得不舒服,他便也凑上去想要给吸出来先。现当今蔡居诚有这么多与往昔不同的表现,邱居新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他肚子里真的有了崽子了。
不过这些都按下不提,邱居新在蔡居诚里面又顶了一会,没有刻意地固守精关,把奶水吸出来之后便匆匆泻在了蔡居诚里头。
蔡居诚今日着实疲累,胸口的感觉缓和了很多,可他也奇怪为何邱居新这么快就出来了,以往都要弄得他里面发疼不可,今日怎么这般像个人了?
“师兄这几日应当没好好睡,”邱居新看出了他的疑问,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师兄先睡吧。”
要是蔡居诚真的怀上了,他又怎么敢像以往那般放肆。他肚子里有什么还好说,要是他出了个万一,邱居新自己都要去跳金顶。
蔡居诚听了他这么说,觉得这个人是脑子坏了,自己让弄还草草了事,不是蠢又是什么,“随便你,”他一开口便觉得喉咙哑得不成样子,“我睡了。”他靠到巢的里头去,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就毫不掩饰地用邱居新的衣服把自己盖了起来。临闭上眼睛前还要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滚出去。
邱居新无可奈何,只好起身,真是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四章 肆
邱居新成婚合籍,对方是那个顶着武当叛徒名号的前二师兄,这事情全武当都知道。
但是其他的别人却统统半窍都通不了,整座山都在好奇他们是如何处了这么久还没一死一伤的。可邱居新合籍之后与蔡居诚搬到了更远一些的屋子去,那地方就他们三间房,当邻居探听也是决然行不通。
而且邱居新又不像是郑居和或者邱居亦,他身上没有那些俗务,其他弟子想要找他都没个缘由,自然是死绝了窥探的心思,日日抓心挠肺想要知道些什么,却只能蹲在大殿下聚集在一起以讹传讹。
武当的大半弟子都听说过蔡居诚身体不好,从点香阁接出来的那日是由马车送到山上的,过去的几个月里也极少见到他在门派里走动,这般的情景,再加上这喜闻乐见的合籍之事,少不得冒出了些流言来。
这些流言自然是谁的耳朵里都钻过。
“蔡师兄他…”饭桌上的宋居亦一脸生无可恋,“不会真的有了小师兄吧??”
“居亦,”郑居和出声提醒道,“不要胡乱听这些话。”
萧居棠不以为然,只不过有点悲哀,他还没娶到宁宁,师兄的孩子可能都先学会斩无极了。
每年新春佳节,居字辈的师兄弟都要好好相聚吃餐晚饭。今年蔡居诚虽然已经被接了回来,不过那时候整个人阴阴沉沉,正处于雨露期,蔫得很,身子也不大好,更不愿意见到他们的脸,他们聚了也默契地没有提这个人这件事。
虽然往后也时不时见到蔡居诚在山门各处活动,他们也有打个招呼,不过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不是假装没看见,就是连个假装都不愿意假装,直接就擦着他们过去了。
就像个养不熟的野猫,碰到谁就挠花谁的脸,他们对此也没有办法,反而是越发佩服邱居新,这个臭脾气都忍得下去,果然不愧是领悟大道的。
现当今刚好过了三个月,又刚好是个雨露期。今日宋居亦得了一些好酒,他们这次不过是碰头一起吃个晚饭,想得蔡居诚不会愿意来也便没问,邱居新却在早上告诉郑居和蔡居诚也想过来,问他们行不行。
怎么能不行,虽然最后蔡居诚叛门,但对除了邱居新之外的人还都是不错的。何况蔡居诚虽给武当惹了麻烦,可人人都觉得他在点香阁里受了那么多罪也算是当作偿还了。
在山下走了这么一遭,回来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倒也算是可怜人了。
其实,在座两个师弟都得过他指教剑法,他对郑居和也算是谦恭有礼,在不碰上邱居新之前蔡居诚不过是个脾气高傲,却也有些真材实料的师兄罢了。邱居新之前也这么觉得,直到他天资卓绝,压了蔡居诚一头之后,他的那个出尘绝艳的师兄突然就变得愤怒而暴躁,越发不可理喻。
就好似那个虚位是他全身心的期待,连旁边的真情亦可不顾,若是有人敢提半句否定,他都要绝望得如困兽般发起疯来。
其实在邱居新看来,他天资平平,若是蔡居诚真的和他说,他自不会与这个平日里待自己好的师兄争抢,毕竟他从不属意于此。
不过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了,连这个被他扎了一剑还日日唾骂的人都娶了他,其他人又有什么缘由不再原谅?
所以他们今日就坐在此处,一餐饭,还没动筷子,就生生的被吃出了没有下顿的感觉。
“他们还没到,是不是不来了,”宋居亦眼馋桌上的菜和酒,也恨不得这顿饭能松快些,平日里邱居新一个冰块就够受了,现在再来个据说阴晴不定,每天都要选两个幸运的小师弟煲汤的蔡居诚,他是真真受不了的,“不如我们先吃…”
“等着。”郑居和说。
宋居亦讷讷地缩了手,他一个武当著名闲散人员,平日里不是前山吃饭就是后山瞎跑,蔡居诚运气不畅都能剁了他喂狗,他现在只能祈祷师兄没来得及看他那些话本,否则死个八百次都远远不够。
那里面的内容连宋居亦自己看了都要脸红的,不知为何还这么多少侠喜欢想买,他一个月就卖出了三四百本,现在哪个关心他们俩的人说没看过那话本都要被怀疑是不是真的。
郑居和自然也看过,不仅看过,还让他用膝盖温暖了一下金殿的地板以示效尤。
他们这里本身纠结着,蔡居诚和邱居新一进门就收获到了三束截然不同的目光。
蔡居诚比起雨露期前那个样子精神看上去好了些,道服笔挺,身型瘦削,不过也还能看出以往那凌然如仙的白鹤之姿。背也挺得笔直,若不是知道前后因果,说他仍被掌门属意继承大道也未曾可知。
现当今知道了他是个坤泽,出来前没准还与自己的师兄弟抵足而眠,可是众人细细望去,从一举一动到面上表情,也都看不出有什么表面上的变化来。
蔡居诚被看得一震,有些不舒服,便停了停脚步侧身等邱居新上来。屋里有另外两个乾元,他雨露期刚过,鼻子还灵得很,闻到这些和邱居新不一样的味道更是皱起了眉头。特别是这些师兄弟还都看着他,坤泽的本能便让他想靠近自己的乾元一些。
邱居新看他停了脚步,自然是从善如流地走上前去,还稍稍为他挡了下师兄弟探究的视线,手掌放在他腰上拢了拢。
“我们来晚了。”
邱居新说了句权当解释,然后护着蔡居诚让他在宋居亦旁边留的那个位置坐下,自己便也顺着落座了。
乾元本能告诉邱居新郑居和更有威胁性一些,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让蔡居诚坐得离他远点了。
蔡居诚本来是不想来的,雨露期后几日他昏昏沉沉,邱居新陪他,窝在他的床铺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那时天色又有些暗沉,贵如油的春雨细如牛毛般密密地抚着老树新发的嫩芽。蔡居诚头脑不清醒,邱居新问他一句他便答半句,说着说着扯到了往年新春家宴。
蔡居诚对今年未曾吃上那道拔丝山药还是有些遗憾的,哪知道邱居新这么能干,他只是说说而已,一转头就给他约了一桌人,弄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赴宴。
他们两人怎么表现在场的人都看了个一清二楚,要是换个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都转过了头去,只可惜武当常年是乾元的天下,全山大概只得蔡居诚一个坤泽,就算是个白色的猴子都会惹的人多看几眼,更不用说作为他们师兄的坤泽,即便是没有恶意,也想再了解一了解。
这个坤泽还和另一个师兄弟成了礼,这放到普天下都是个天大的八卦,在武当山上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底下暗流涌动,谁想踏进一步都要被惊个跟头。
两人入座,席上一片静寂,各个人屁股下坐的都是针毡,谁都不舒坦。
宋居亦平日里负责活跃气氛,没话找话。今日不知怎么了,还说别人不动脑子,自己在蔡居诚雨露期前记得避嫌,现在却想到了什么却没头没脑地说出了口。
“什么味道?这么这么香?”
不是他没闻出来的错,蔡居诚本身气味浅淡带些湿气,现如今被邱居新弄了这么些天,两人的味道早就合而为一。邱居新闻起来清苦有甘,他们结合之后却变成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冷香,只要稍稍一沾便能让人想到雪肌皓腕,霜雪疑凝,实在是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