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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邱蔡]怀珠蚌 (迟行也)


说着邱居新便走到了旁边,“师兄,”他声音普通得很,蔡居诚一时间也没听出来不对,“找人来了,我先出去,等他看诊。”
“嗯,”他应了一声,便从纱帐后头要伸出手去,邱居新过来拉了他的手出去放在软枕上,“麻烦了。”
等到那个人进来,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他才觉得这有些不对。女子的手必定是纤柔若无骨的,这却感觉上明明是骨节清晰的男人的手。
他心下疑虑,还没等得发问,那人的手便离开了他的手腕。
“有孕了三月有余,”那把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疏离,“日后要小心些。”
蔡居诚心中霎时翻腾起千钧风浪,他也顾不得自己身子会不会被人看去,现在只是全心想着面前这人,连自己还在床上也管不上,全心全意都是想着那人的名字,拉开纱帘便叫了声。
“师父!”
这一声若杜鹃啼血,悲鹤长唳,那么些以往的伤痛都积压在了这短短的两个音节里,随着喊出的这句话,那些原以为已经忘却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齐齐涌上心头,随着声音沉沉地落地,泪珠便也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堕了下来。
他日日逃避着教养他的师父,不过是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是好。自己是个武当叛徒,现当今也再做不了天之骄子,又有什么颜面相见。
可是当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他却又真的控制不住想要见他一面。
萧疏寒还是以往那个样子,雪衣白发,手握拂尘,端坐在他床前,刚刚收回的手指还没放到膝上,听他这般声音,就抬眼望了他一下。
师父没动分毫,蔡居诚心底却慌了起来,怪他自己没想清楚。的确也是,他被骂了声孽徒,自然就是武当孽徒,师父怎会认他,他也现在怎么还有脸去认这个师父!
他想到这处便瑟缩了起来,忙抹了那泪不愿再招人嫌弃,再要开口说话连嘴唇都颤抖起来,“我…我多谢…掌门。”
他这么短短一句话,不知耗费了多少力气,讲完了也还是死死地望着萧疏寒,不知在那里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想快些躲回帐子后,再远远逃开罢了。
萧疏寒叹了口气,这几个孩子也算是他看大,怎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一晃便将那不沾尘埃的拂尘搭在了蔡居诚肩上。
“往日无雠,近日无冤,”萧疏寒平静道,“大道至简,还需瞻前,莫要被这些扰了心绪。”
蔡居诚一听以为萧疏寒与他往日之情尽断,还要叫他再往前看往前走,顿时愣愣地呆在了当场,两行泪便刷地一下落了下来。
萧疏寒不知他竟是这般爱落泪,想了片刻才对他伸出手来。蔡居诚便更慌张地往后退去,师父不仅不念旧情,现如今怕是连他武当发冠都要收走,这么些日子让他借宿,等往后可能还要赶他出武当才行。
他心中痛得狠了,泪都擦不干净,却也不知该如何求饶,只能徒劳躲开。至少师父看他这幅样子,能给他留下一丝念想。
萧疏寒看他躲,便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看蔡居诚从惊惧到绝望,最后低头重新靠近了他一些。这个徒弟本是极好,他望着蔡居诚的泪都快打到了地面上,摇摇头想道,约莫是从凡尘中出,到凡尘中去,一颗心沾满了尘埃,莫说大道,自己都尚未看得清楚。
这般想着,他便伸手去抱了一下自己的徒弟。
霎时间满室都弥散出了一阵坤泽的气息。
蔡居诚被这一弄搞得不明所以,这阵气息温和包容,似千万只手抚摸着他骤痛的心胸,慢慢地冲淡了那阵强烈的悲伤,而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未曾想到你是坤泽,”现在抱着他的武当掌门这般说,“可错处就是错处,你可知错?”
“我…”蔡居诚万万没想到萧疏寒竟与他一样,想来是平时收了气息,竟能与常人无二,可是现当今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考虑,“师父还认我?”
“你肯叫我一声师父,”萧疏寒拍了拍他的背,“我自是认你。”
“我知错了。”
蔡居诚说道。
这句话里到底藏了多少深情悔恨,多少嗔痴烦恼,蔡居诚自己也不知道。
实则谁不是在等这句话,若是早些想明白,便更不用受这般委屈。可是现在想明白了也不晚,历经磨难,心境不同,求道之途也会有更多领悟,不过都需要自己想得通透才好。
终归是,己不渡己,何人渡你?
“知错便好。”
萧疏寒答道。
等了片刻,他又补上一句。
“居易行简,此子便取‘行’字辈罢。”

邱居新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萧疏寒一出来,给他留了一句轻飘飘的“注意些”便转身走了。
邱居新不知道要注意什么,想来都不是好事,急忙便走了进去。等看见蔡居诚靠在床边泪痕未干,便急忙上去抱住他安慰。
这房间里头还有另一阵气味,邱居新闻了却也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温暖舒适得很,不过看蔡居诚这个样子他也管不上这些小事,“师兄不要伤心,”他用嘴唇碰碰蔡居诚眼角的湿气,“有也罢没有也好,师兄永远都是我心中唯一。”
“有没有什么,”蔡居诚已经缓过了一些,脸也早就擦干了,心里自然是轻松得多,“师父说你的小崽子现在才三个月…虽然奇怪了些,但自然是没事的。”
“可是…”邱居新转念一想,怕是仍能有孕,但开始是假的,后来便变成真的了,“师兄真的…有了?”
蔡居诚现在还没完全走出那种感觉,想他这般说话也只是皱皱眉头,“没有这是什么,”他不耐烦地把邱居新的手往自己突起的肚子上按,“平日里只知道埋头弄,肚子大了不是正常得很吗?”
邱居新望着他的肚皮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玩意,看得蔡居诚都要不好意思,“望什么望!”蔡居诚骂他,“以前没见过吗?”
邱居新突然便扑了上来,乾元把他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蔡居诚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被憋住,“师兄!”邱居新脸上出现了一种他以前曾见过一次的狂喜,“师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的好,连声音都染上了以往不同的热切,“我这些日子是…何其有幸!”
他与师兄得以成婚,得以两情相悦,最后还得以有了他们两个的血脉!他曾经觉得什么都不能动摇他的心境,现当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师兄而心旌动摇。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此时乃是美梦并非现实的感觉,只好一次次地亲吻蔡居诚,来这般确认这些消息到底是否是真。
蔡居诚被他亲得烦了,以往那些雾霭现在才算是真的消散无影,他想也不想就去推人,嘴里还要继续骂他,“你做什么!滚远点!好热!”
“再也不滚了,”邱居新怀抱着他的师兄,就如同怀抱着整个世界般心满意足,“永远不离开师兄。”
他说完便望着蔡居诚,好似从他那里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一般,热切而疼宠的眼神都要吓得蔡居诚心惊胆颤。“行了…”蔡居诚去推他,被他这般看着好生不好意思,“你又呆了吗?还不赶紧…”
邱居新不说话也不走,只是像刚才一般直溜溜地看着他,一副让蔡居诚自己领悟的模样。蔡居诚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说不出这种话来。被他的眼神望得臊得不行,那东西还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一路直直地坐到了他的旁边,什么仪态模样纸巾才是完全不在乎了,都无需权衡,便知道整个世间再没有东西比师兄重要。
蔡居诚实在是抵挡不住他的这样子,“你…”什么花前月下,花风雪月的东西他是绝对说不出口,话本里的那些好听的词他也背不出几句,若是让他说这些话,还不如直接给他三丈白绫吊死算了。可是现如今和以往却大大不同,他的师弟,他的乾元这样看着他,就如同不能从他嘴里得了那些情情爱爱的话就要当场消失一般。
“你听着了。”他不好意思极了,却又好像他进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仪式里一般,着实是不得不说,说了便和和美美,不说就讨了个坏意头,往后若是有什么波折,邱居新都能拿这个来指责他似的。为了不留把柄,他还是说上一句为好。
“我…我约莫,也离不开你了。”
此时正值六月,四处生机盎然,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在水波里闪闪发亮,金顶各殿都在烁石流金的日头下晒得发烫。可屋里仍是一片清凉,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午后,有人永远找到了他们荫蔽,从此再也不惧雨打风吹,火日炙人,只得一方清闲,换来一世安然。
邱居新在他唇间落下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

有道是:
红尘嚣嚣落鱼目,万般挫磨终成珠。

end

第十章 番外 水月缘

蔡居诚坐在房内,持笔在宣纸上撒墨挥毫,写了一幅漂亮的《破阵子》。
他皱着眉,端详了一下,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实在是看不出来,不禁心生烦躁,把宣纸一扯,揉成一团,刚想丢掉,却又觉得这张还行,便拿回来重新摊平了,望着皱巴巴的纸发愁。
给邱居新的生辰贺礼怎么这么难搞,真是让人头大。
虽然知道那个东西要是看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一定会上来搂住他,然后讲出一系列黏糊糊的“我只要师兄就好”的情话,蔡居诚恶心死他这个模样了,好好的武当派,养出来的人外表光鲜亮丽,里头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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