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居新!”蔡居诚看他这个模样都要冲上去与他切磋,“你把那个拿起来!”
“这是…”邱居新理智上和情感上都不愿蔡居诚恼他,连忙把那东西抓回手上,“什么?”
他凑近鼻下轻轻嗅嗅,一阵芳香扑面而来。
白兰木香囊,取“白玉凝霜雪,佳人罗裳解。”之意,从萧居棠的话本里开始走红,至今已成居家偷情必备信物。
通常是街上佳人扔一个,有情郎捡到了便按着里面的地址去私会,然后就是一片被翻红浪,鸳鸯交颈等小孩子根本不应该写的东西。
邱居新稍微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兄哪来的这种玩意,“这个是…哪个给的?”他捏着那个香囊细细端详,企图看出到底是哪个姑娘这般大胆,将这种香囊往武当道长身上扔。
蔡居诚气得要和他动手,“我给的!”他都不想再和这个傻逼玩意说话了,“你若是不想要便还我!”说着便倾身上去抢。
邱居新刚一听到就马上把香囊塞进了怀里,然后把扑上来的师兄抱了个满怀,“我与师兄已是合籍道侣,”他靠近蔡居诚道,“不需此物,师兄若是想要,与我说就好。”
看来师兄就算不喜欢他,对他还是有所需求的,他的心情究竟还是稍微好了一点。
“要什么要!”蔡居诚真是要服气了,这人连他的话都听不明白,哪来的木头,他凭什么和这种东西过一辈子。
“这个…这算是我们的信物了。”
他低声喃喃道。
“师兄,说什么?”
邱居新睁大了眼睛。
“没听见就算了!”蔡居诚是绝不会再重复一次的,永远都不会的,他情愿直接被邱居新按在这弄上几回他都不说,世间哪有比讲出这种黏糊糊的话更羞耻的事情?反正他是想不到了。
但邱居新也不需要重复一次,他揽住蔡居诚的腰部,突然就把他举了起来。蔡居诚吓了一跳,骤然失重让他不得不抱住邱居新的脖子,“你发什么疯!”他骂道,邱居新听而不闻,直抱着他转了半个圈,才将他放回在地上。
蔡居诚惊魂未定伸手推他,“你做什么!撞着我怎么办!真是知人知面,你平时那个那般自持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师兄,”邱居新假装听不见蔡居诚说的话,将脑袋紧紧地埋在他肩膀上,也不顾蔡居诚恼怒地“你发冠顶着我了”的声音,“我这生有两件幸事。”
蔡居诚果然不再动了。
他便继续说下去,“其一是被掌门师父收养,得机以窥大道一貌,得能以遇师兄弟众人,实在三生有幸。”
“其二是现在。”
他说。
蔡居诚与他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澎湃的情感正如潮期那不绝的江水,连绵不断地向他涌来,直到他招架不住,最终还是不得不落败。
他手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抚上了那个人的面颊,与他额头相抵。
“我也是。”他轻轻地说。
仿佛过往那些阴霾,终于在此刻这个连绵的雨期消散无影了一般。
若是才子佳人,王公将相,执手相看泪眼,共述哀肠往后自然是要甜蜜半刻,亲昵一下的。
可他们两个谁都不是那种人,蔡居诚以为邱居新不解风情,那自然没冤枉他,可要说他自己有什么这方面的认识,那也的的确确是个无稽之谈。
长这么大其他的不敢说,情欲之事却真的尝了个通透,但稍微带上爱之一字的时候,两人便一模一样地手足无措了。
没人知道在互通心意之后应该干什么,没有话本写过这部分。
蔡居诚本身就不是个极有耐心的人,虽心里高兴,却也不愿意让邱居新抱着他这么久半句话不说,他是极不适应这般催人泪下的情景的,没半刻就要把邱居新打开,一路还要骂他“你为何不早说!浪费我这般多的时间!”,好像刚才也回应了的不是他似的。
邱居新只是抱着他不言不语,蔡居诚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的心思扭扭捏捏恶心坏了,更好好地给他记了一笔,“你给我起来!”蔡居诚要去蹬他一脚,“怎么的,不过是说了句话罢,你想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我原先想,”邱居新抱得他紧紧的,压得他肚子都要难受起来,“朝闻道夕可死矣,我…”
“闭嘴!”蔡居诚恨不得要去堵上他的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不会,”邱居新低头去寻他的嘴唇,“师兄明白就好。”
蔡居诚本能地想呛他一句我不明白,却觉得自己若是现在真这么说的话,邱居新可能会用这个怀抱把他勒死,随即作罢。
不过两人抱着也不是办法,蔡居诚好些日子没被乾元近过身,现如今邱居新自身心绪波动,身上的气味更是浓厚得多,蔡居诚被熏了一会便有些腿软,随即便难堪地去拉邱居新的衣襟。
若是块石头嗅到坤泽这般的香气也要意乱神迷,邱居新只是心里快活,自然没有注意蔡居诚到底是怎么了。
等到回过神来,房间里那阵冷香都到了刺鼻的地步,而蔡居诚也早也不推他了,反而已经软绵绵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些动情后的甘香。
“师兄…”他要低下头去吻蔡居诚,蔡居诚好不容易没有推拒,反而回吻了他,“师兄好香。”
“来来回回就只得这一句吗!”蔡居诚底下都快湿了,骂他都没什么力气,“怎么还不到…”
“嗯,”邱居新应了一声,这种时候多说无益,他揽着蔡居诚的腰便要往房里带,“师兄难受?”
他下头难受的紧,可他怎么说得出口,只好两个人纠缠着挪到房间里,一下便把邱居新推到床上,“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说,”他翻了个身便骑上了邱居新的腰,看着好生主动,实则脖子后的那一片都要红得翻起热来,“你好好呆着便是。”
“师兄喜欢上次,”邱居新不露痕迹地扶住了他的腰,那双练过剑的手灵巧地就钻入了他的腰带中,“上次比较舒服吗?”
蔡居诚想起他们两个在水里乱搞就想给他一巴掌,“你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他恨恨地推了邱居新一下,“那次弄完了…我…”
“师兄怎么了?”邱居新假装不知道般问。
这个狗东西完全是假装的,那日他被弄了一肚子水,晚上觉得里头好生难受,还是邱居新给他用羊肚水囊又灌了新水进去洗了好几次,弄得他最后都站不稳了,下头更是一副极淫靡的模样,泛红的肠肉都浅浅地翻了一些出来。这些还都是邱居新与他说的,那种被眼神注视着的感觉,更是羞得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就走了半刻神,邱居新便解了他大半衣裳,这更让他气结,什么都没学会,脱衣服倒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师兄这么弄舒服些吧,”小崽子装傻也是一把好手,“坐着进得更深。”
明明我是为了不压着你的小孽种!
“我、我难道不比你清楚??”蔡居诚又觉得丑又要发火,伸手就扯了他的衣服,“今日你别想痛快!”
“嗯,”邱居新还要认真点点头,“我等着师兄自己痛快,”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就伸到了蔡居诚身后,稍稍揉揉便刺了进去,逼出蔡居诚一声轻喘,也让里头的水顺着指头黏糊糊地往下流了。
“我等着师兄用这里…”他说着勾了勾穴里头的手指,“弄我一场。”
蔡居诚被他指奸着后头,喘着气就顶起身子,上上下下让邱居新的手指去搔他里头的痒处。他手撑着邱居新的胸膛,剩下最后一件薄薄的里衣在他身上裹得严实,直到脖颈处都一丝不漏,哪知道下面正流着水等着插,还被衣服挡了那本应露在外头任人观看亵玩的地方,让人浮想联翩。
这般反差,想想都觉得血要沸腾起来,被这般清冷高傲的人儿骑在身上,任凭神仙也要动一动凡心。
邱居新看他这幅舒爽模样,下头都已经快憋不住,看蔡居诚好像忘了自己的东西的模样,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指从那温柔乡里抽了出来,“师兄管管我。”他见蔡居诚两颊通红地瞪他,语气里都带了些温和的恳求,然后在蔡居诚的臀缝那里蹭了一下。
蔡居诚心里来来回回都是骂他下流不要脸,那孽根靠近他股间的时候他才觉出邱居新真是硬得不行,那头顶渗出的汁液都把他后面弄湿了,碰过小穴更是顺着流出来的水浅浅地滑了一点进去,他再不情不愿也不能把自己的乾元憋到不举。
“你别动,”他命令般地与邱居新说,邱居新点点头,在他倾下上半身趴在他胸前的时候解开了他的衣襟去弄他的乳肉,让蔡居诚分了一下神便倒在了他身上。
“叫你别动!”他摔在邱居新的衣服上,不知被什么硌了一下,约莫是那个香囊,他可从不领这种情,张口便骂道,随即被邱居新咬住了嘴唇。
邱居新那一套吻技都是从他身上练出来的,现当今吮住他的舌尖便让他动弹不得,“师兄自己弄进去,”一吻终了,邱居新靠近他的耳畔,说得轻而暧昧,将蔡居诚最后的犹豫都燃了个精光,“师兄都没怎么摸过我。”
这人真是一点下限也无,蔡居诚被吻得一塌糊涂,脑子都不大清楚,却也背着手去摸他的那根庞然大物。
邱居新说得没错,那东西他里头都弄过了几百次,却极少被他摸过。他今日一碰发觉那东西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膨大,柱身滑腻,有好几条青筋鼓着,摸在手里都沉甸甸烫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