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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靠山胆小又黏人(绘花捡糖)


这是一个猎人看到令他最满意的猎物时会露出的欣喜。
沈穆延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叶星禾在家里和在工作场合的风格很不一样。
叶星禾作为娱乐公司总裁,却鲜少在镜头前露面,沈穆延也很少在叶恪身边碰到他,从在工作中和他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叶星禾大都表现得相当冷淡,待人接物很是生分。
更重要的一点,工作场合的叶星禾总是穿得很正式,时时刻刻西装和衬衫,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露出额头,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而现在的叶星禾,穿着淡蓝色的睡衣,柔软的额发搭在额头上,懵然的样子非常乖巧,惊慌失措的神情十分容易让人激发出对他的保护欲。
等叶星禾站稳,沈穆延才松开手,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轻声提醒道:“叶总,小心。”
叶星禾仍然愣着,很茫然。
叶恪也在,一身酒气,“啧”了一声,很不耐烦地看着叶星禾,皱眉责怪道:“怎么这么莽撞!”
“对不起。”叶星禾反应过来,非常诚恳地向沈穆延道歉,让开了些。
随后叶星禾看向叶恪,认真地告诉他:“叶恪,你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不欠你什么!”
叶星禾不想再在叶恪前面做受气包,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叶恪的冷言冷语表示抗议。
叶恪本就因为公司的事一肚子火气,现在挂不住脸,胸口起伏,对着叶星禾握紧了拳头。
叶恪的气势很凶,若是旁人,或许就被震慑到低头认错了。
但叶星禾表现得丝毫不畏惧,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不服输又气鼓鼓地瞪着叶恪。
不过,沈穆延看得出来,叶星禾其实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在叶家,叶恪是叶氏的继承人,拥有绝对的权利。
而叶星禾,是那爹不疼又没妈的小白菜。若是叶恪再凶些,叶星禾或许就退缩了。
沈穆延难得多管闲事一次,在叶恪冲叶星禾发脾气前,将叶恪拉开。
有朋友在,和叶星禾像小学生一样吵架太伤体面,叶恪顺着沈穆延给的台阶下,终是选择把火气收了回去,坐到了沙发上醒酒。
已经十二点了,打扫的阿姨也休息了,叶星禾不喜欢打扰人,更不喜欢麻烦人,他不再理会叶恪和沈穆延,找来垃圾桶,收拾地板上的碎玻璃渣。
叶星禾小心地把碎玻璃扫在一起,装进垃圾桶,而后蹲下来慢慢查看地上有没有遗漏的碎粒。
大块的玻璃片比较好找,有些碎成小颗粒的,一点也不好发现,要是漏掉了,踩伤脚就不好了。
叶星禾蹲在地上,认真又仔细,像个辛劳的小蘑菇。
叶星禾轻微近视,眼下没有戴眼镜,玻璃又是透明的,看不清楚。他傻傻地伸出手去触碰地面,确认是不是残留有玻璃碎粒,然后一不小心被扎到指尖,疼得立即把手又缩了回来,看着地板微微蹙眉。
沈穆延的角度,能看到叶星禾头顶的发旋。叶星禾的脑袋长得很好,后脑勺是沈穆延见过最圆的,发丝柔软根根分明,很可爱。
沈穆延现在还记得那晚他的手指扫过叶星禾发丝的感觉,很软。
刚才叶星禾撞进怀里时,沈穆延闻到了淡淡的椰子味香气,很甜的味道。就是不知,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
沈穆延挽起袖子,走过去想帮他收拾。
“不需要!”
沈穆延还没蹲下来,就听见叶星禾出了声。
叶星禾自尊心很强,并不接受沈穆延的帮助,抬起头来防备地看着沈穆延。
在叶星禾的心中,沈穆延和他的好朋友叶恪是一类人,冷漠又不可一世。
沈穆延注意到叶星禾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他一时猜不出叶星禾是因为被叶恪欺负而委屈难过,还是因为手指被扎到才会这样?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尽管叶星禾说了“不需要”,沈穆延仍然蹲了下来。叶星禾见状把垃圾桶藏在了身后,用言语和行动一起表示拒绝。
沈穆延只好站起来,走到旁边去,不挡着他。
叶星禾一点点收拾干净,又确认了两遍应该没有碎玻璃了,才把垃圾桶放至原处,上了楼。
叶星禾心情无比低落地回到房间,他开始后悔,今天不该来这里的。
以后要提前打电话给管家,如果叶恪也在的话,他就换个时间再过来。
另外,以后和沈穆延也要少接触,沈穆延参演的作品再有赚钱的潜力,星河娱乐也不要去分一杯羹了。
叶星禾扑倒在床上,下巴蹭了蹭柔软的被褥,闭眼慢慢消化心里的难受。
他快要睡着时,房门被人从外敲了敲。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叶星禾带着疑惑打开门,看到了沈穆延的脸。
沈穆延端着一杯水,见到他后,把水杯往他这边递了递。
叶星禾愣住,沈穆延……是来给他送水的?
叶星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出手接过来,很礼貌地说道:“谢谢。”
“不客气,”沈穆延心情很好。
在家里的叶星禾太软了,怪不得叶恪总欺负他,沈穆延也想,但和叶恪不同,他是想欺负得在他怀里哭的那种。
叶星禾头一次对这位让他心生畏怯的人产生了感激之情,他在心里想,沈穆延或许没有那么坏。
然而,沈穆延接下来的话却让叶星禾如坠冰窟,从以为自己收到了善意的开心中猛然惊醒。
沈穆延道:“叶星禾,别和你哥对着干,他这几天压力大,少惹他生气,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叶星禾握着水杯的手抖了抖,沈穆延这是在替好朋友威胁他?
什么叫别和叶恪对着干,不然吃亏的还是他?明明是叶恪总是小事化大,总爱找他不痛快的。
叶星禾心中的感激散去,对沈穆延道:“你抬手。”
叶星禾把水杯塞到沈穆延手里,不由分说关上了门。
在外深受欢迎的沈影帝头一次吃了闭门羹。
叶星禾觉得很累,他在叶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多待一秒都会窒息,会痛苦。
这里是叶祁华的家,是叶恪的家,却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没有被生出来,可是这明明不是他的错啊,为什么都怪他?
叶星禾换了身衣服,拿了一顶鸭舌帽,下了楼。
客厅的灯还亮着,但叶恪和沈穆延已经没在客厅了,外面响起了雨声。
好在雨并不大,叶星禾戴着鸭舌帽,打开别墅大门走了出去。
步行至小区门口,叶星禾孤独地站在路灯下,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去,这里离他住的公寓太远了。
他的司机把他送到这儿就开车回家了,现在估计也睡下了,深夜打扰人家很不好。
太晚了,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回。
往东边走的话,再远些是大学城,往西边一公里的地方好像有家还可以的酒店。
正当叶星禾还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小区里驶出一辆车,停在了他旁边的路上,是之前那辆卡宴。
车窗摇下,沈穆延道:“叶星禾,你要去哪儿?”
叶星禾看了一眼沈穆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向着西边方向走。
天色很黑,但好在沿途路灯发出的光很亮,道路上偶尔有私家车经过,他也不是特别害怕。
沈穆延坐在车里,脸色沉了沉,启动了车子。
沈穆延把车开得很慢,跟随着叶星禾。
叶星禾到达目的地,走进酒店,对前台道:“你好,要一间房。”
前台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因为明天公务员考试,酒店的房间都被考生订满了。”
“这样啊,”叶星禾脸上闪过失落,转身走了出去。
他四处看了看,不远处还有一家连锁酒店,他要再去看看,一定会有空房间的。
叶星禾继续往前走,沈穆延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
很不凑巧,第二家酒店依然没有空房间了。
叶星禾低垂着脑袋,漫无目的从酒店走出来,没有出租车,也没有空房间,可他真的不想回叶家。
沈穆延拦下他,“叶星禾,你想去哪?我送你。”
叶星禾没看沈穆延,视线落在人行道的地砖上,张了张唇,却没有说出声。
他不信任沈穆延,不信任刚才还为叶恪威胁教训他的人。
叶星禾不肯说话,淋着雨的沈穆延没了耐心,抓住叶星禾的手腕,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不说就休想走!”
叶星禾手腕吃痛,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沈穆延,眼里充满了愤恨。

夜色中,帽檐下的那张脸白得发光,肌肤如玉一般润滑透亮,美貌得不可方物,远胜过娱乐圈所有的小鲜肉小爱豆。
叶星禾倔强的模样像只离家出走的宠物小兔子,沈穆延心软了一下,松了点手上的力道。
叶星禾怔怔的,对上沈穆延,他的内心生出一个奇怪的冲动。
他想和沈穆延贴近!
叶星禾想要沈穆延抱他,想向沈穆延诉说心中的不满和委屈,想去依赖沈穆延,像同人文里描述的一样去做。
可他又怕沈穆延这个人。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以他和沈穆延半生不熟的关系,这样做非常不合适,越界了。
现在虽处于夏天,但夜晚风凉,又下着雨,叶星禾低头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我想回去。”叶星禾终是说了出来,声音哽咽,红着眼眶。
“好,”沈穆延以为叶星禾要回叶宅,便道,“我送你回叶家。”
“不回那里,才不要回那里!”叶星禾摇头。
他害怕沈穆延把他带回叶家,用尽全力甩开手,从沈穆延的束缚中挣脱开来。
叶星禾不断往后退,看着沈穆延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正当沈穆延打算再次上前钳制住叶星禾,好强行带叶星禾走时,一辆出租车路过了。
叶星禾立即将出租车招停下来,一点留念也没有地拉开车门迅速上了车。
沈穆延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驶远。
本来沈穆延都想好了,既然叶星禾死活不愿意回叶家,那么他就把叶星禾带到这附近他名下那处空着的房子去,那里被褥和衣服都备有新的。如果叶星禾也不想去他的房子,他可以开车到近处有空房的酒店给叶星禾开个房间。
动手晚了一点,又让叶星禾跑了。
凌晨两点,叶星禾回到公寓。
他又困又累,没什么精神,抬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他好像发烧了。
叶星禾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客厅的柜子里找到感冒药,就着冷水吃了两粒,缩回了卧室的床上。
叶星禾再次醒来时,是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的。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寻着声音摸到手机,按了接听键后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叶总,你今天晚上有一个电视剧的庆功宴要参加,大概17点前出发才来得及,等会儿司机会过来接你。”
叶星禾看了眼时间,竟然都下午四点了,他的嗓子很不舒服,出声都有些艰难:“好。”
秘书又道:“另外,集团那边来消息说,原定下周一盛粤的秦总带队集团内审成员过来,时间要后延,他们一个月以后才会进驻公司。”
盛粤是星河娱乐的控股公司,这次过来是要进行财务检查,为期一周。当年和叶星禾签约注资入股星河娱乐的,就是这位秦总。
叶星禾道:“知道了,你安排接待就行。”
秘书听出他声音不对劲:“叶总,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
秘书关心道:“那么,需要顺便给你带点感冒药过来吗?”
“不用,我吃过了。”
几句话后,叶星禾挂断了电话。
他晕乎乎地坐起来,思绪放空半晌,而后下床热牛奶和面包。
比起夜里,他好像更难受了。
除了身体因为感冒留下的绵软,还有一种异样的烦闷,没办法精确描述,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叶星禾把面包放进微波炉,站着等待,他的心里空空的,脑子里闪过沈穆延的身影。
也不知道沈穆延现在在做什么,去剧组的路上?还是在家里休息?
随后叶星禾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又念起沈穆延来了?一定是感冒还没好。
叶星禾给自己量了温度,37度,已经退烧了。
所以,现在不能把问题推给感冒了,他必须认真思考自己近期的反常行为。
很奇怪,他和沈穆延没有私人感情,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自从穿进这里来,他竟然会不止一次鬼使神差地思念沈穆延。
少男怀春一般,控制不住的,发自内心地想沈穆延!
想见沈穆延。
甚至是……想要沈穆延。
很想很想,非常想,想像那篇同人文里描述的那样,和沈穆延贴得很近很近,直到没有距离。
吃完东西后,叶星禾内心对沈穆延的思念更加强烈了。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日和沈穆延的两次接触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贪恋着沈穆延的温度。
叶星禾点开微博,打字搜索沈穆延的名字,看到有粉丝发了偶遇沈穆延在商业街拍广告的照片。
他往下滑,又被粉丝分享的几张剧照中沈穆延的眼神所吓到,立马退出了微博。
叶星禾看了眼日历,今天是16号,距离穿进这个世界就快整整一个月了。
叶星禾想来想去,怀疑是穿书的原因,受情节设定控制,他做出了一些他本不想的行为。但目前还算能控制,所以不用太担心。
五点,叶星禾出了门。
庆功宴上,叶星禾一如既往婉拒了导演上台合影留念的邀请,他不喜欢将自己曝光在聚光灯下。
叶星禾端着红酒坐在圆桌旁,认真地听台上的演员们讲述拍摄这部作品的心路历程,偶尔拿一块餐盘里的点心吃。
工作场合的叶星禾穿着长袖白衬衫,戴着黑色领结,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眸发亮,长睫轻轻颤动,矜贵又冷淡。
时不时有人过来和他碰杯,叶星禾不好拒绝,又不想喝太多酒,他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犯困,几杯之后便编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叶星禾一边给司机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近处有两个人在搬运重型相机升降架。
“小心!”
不知道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叶星禾停住脚步看了看,原来是搬运升降架的其中一人被地上临时拉的线路绊到,带着百斤重的升降架往侧方倒去。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刚好与之擦肩而过处于安全位置,就注意到升降架倒下的那个方向站着一个人!
附近的其他人听到提示立即闪避到一旁,但那个人背对着这个架子专注地玩手机,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毫无察觉。
以升降架的重量,被砸到怕是要出大事!
情急之下,叶星禾没做多想,冲了过去,用力将那个人推开。
升降架砸在地上,和地板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又被惊慌的人群发出的吵闹所遮掩。
叶星禾将那个人推开后身体重心一时不稳,撑着旁边的桌椅才勉强没有摔倒,但他的手肘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的陶瓷空餐盘上。
升降架倒下的碰撞声震耳欲聋,这种声音一贯让叶星禾心悸和恐惧,脸色逐渐发白。
叶星禾缓缓站直身体,就近坐下来,低垂着脑袋,受到惊吓的情绪难以平复。
导演是星河娱乐合作过好几次的老熟人,见状赶紧跑过来,神色担忧:“叶总没事吧?”
叶星禾摇摇头,坐了一会儿后脸色才慢慢好转。
手臂上传来痛感,他抬起手看了看衣服遮住的地方,猜想应该是磕破皮了。
面前出现一个人的双腿,他抬起头,看到是他救下的那个人,很年轻,应该和他差不多岁数。
“刚刚,谢谢你!”那个人道。
那人没有受伤,比他状态要好,手里依旧拿着手机。
“不客气,举手之劳。”
酒意上头,叶星禾开始有些晕乎乎。他站起来打算离开,道谢之人却站在他的面前没有走,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像是在努力辨认什么。
一个陌生人带着这样毫不掩饰的观察眼神看人十分不礼貌,非常冒犯,这种行为让叶星禾很不舒服。
叶星禾非常注重仪表,他摆正歪掉的领结,向导演打了个招呼,然后侧身往外面走。
出了庆功宴大厅后,叶星禾在走廊上等电梯,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叶星禾!”
叶星禾转过身,看到是他救下的那个人在叫他的名字。
叶星禾问对方:“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笑了起来,很是欣喜,歪着头问他:“叶星禾,你是叶星禾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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