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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文炮灰觉醒后(桃胥)


但江鹿偏了偏头,躲开了。
“鹿鹿。”林煊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沉眼眸完全隐在黑暗中,无人能看见他眸底滔天骇人的私欲。
“不喜欢。”江鹿小声说,低头缠好手腕。山洞的温度太低,血很快就凝住了。
他始终不喜欢血腥味,觉得这样像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有些难以吞咽。
“缺水只能生存五到十天。你刚才还喂过我。”林煊声音虚弱,咬字却十分清晰,两人已经熟悉起来,他话也比之前多了一点,语气也像在哄,“喝一点,好不好?”
最后一句仿佛贴着耳朵说的,江鹿埋在他衣服上深吸了一口气,抱住他的胳膊,鼓起勇气,压住反胃的欲望缓缓吮吸。
林煊垂眸看着他,仿佛能看见他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以及被他压出萌萌肉感的脸颊。
即使一直在这个洞穴,他用手和身体测量过,知道江鹿小小一只,很可爱。
想就这么被他吃掉。
林煊怪异地弯了弯唇。
只是润湿了唇瓣,江鹿立即别开了头,不再继续。
林煊没有勉强,缠好手腕重新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鹿鹿,我好冷。”
江鹿也冷,拉着他的手钻进自己毛绒绒的厚手套,用力搓着他的手,试图生些温度,但有些做徒劳功。
林煊抽出手,摸索到他脸颊,手指碰到他的嘴唇,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他感觉嘴唇被碰了一下。
江鹿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直到林煊那只冰冷的手扶着他再次吻上来,变成一个深吻,他才迟钝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什么。
林煊亲了他,缠住被冻麻木的舌头,两人口腔还没散去的血腥味很快交融在一起。
“唔……”江鹿睁大眼睛,看不见林煊的脸,却感觉原本冰凉的身体竟然开始回温,睫羽上的冰霜似乎都开始融化——
这是在干什么?
直到连指尖都开始回暖,林煊才放开他,另一手和他钻在一只手套里,捏着他饱满柔软的指尖,轻言细语:“暖和了吗,鹿鹿?”
“………………”江鹿有些呆滞,“什么?”
“荷尔蒙短时间内飙升会体温升高。”林煊说,“鹿鹿,你喜欢男人吗?”
“…………”
江鹿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太过突然,林煊甚至都愣了一下:“怎么了,老婆?”
他称呼转变得很自然,但江鹿一个小时之前听过无数遍这个称呼,虽然有点耳热,但还是接受了。
他偏头看了眼杂物间唯一的光源,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现在这个是林煊的手机。
唇舌间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味和刺骨凌冽的风雪,江鹿喉头吞咽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你怎么又没睡?”
“你一直在看我吗?”

第49章
其实江鹿根本没怎么醒, 眼睛转了一圈,脑子飞快掠过不久前看到的那张画,来不及细想就重新被睡意缠住。
只不过每次深夜醒过来林煊都没睡, 他每次都能刚好撞进他的眼中,就好像他一直都静悄悄注视着他似的, 这次又是这样, 他下意识直接问了出来。
“嗯。”林煊轻轻颔首,漆黑眼眸中沉着柔和的光, “想看你,睡不着。”他伸手摸了摸江鹿冷汗淋淋的鬓角, “做噩梦了?”
“没有。”江鹿迟钝思考了许久他的话, 闭了闭眼, 唇齿都像是黏在一起,“又梦到那个山洞了。”
他浑身都还是冰凉的,刺骨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但睡意比它还要强硬, 江鹿抵不过睡意的侵袭。
阁楼空气沉闷, 林煊从他的鬓角摸到脸颊,江鹿眼睫迟缓地扇动了两下,望着他,眼睛困到无法聚焦。
林煊眼底的怜惜几乎藏不住,“回家吗?”
“好。”江鹿小声撒娇, “可是我好困哦,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林煊语调中笑意明显:“我抱你回家。”
江鹿眨眨眼睛,被他扶着坐起来, 一件件穿好衣服,原本是想打算和林煊分享做了什么梦, 然而困得眼冒金星。
小西装滚上了灰尘和可疑水迹,被弄得肮脏,好在早已干涸,勉强能穿。两人的头发上也滚上了灰尘,脏到一起了。
被抱起来的时候江鹿突然想起来:“……我的画……”
头顶似乎传来一声又轻又淡的笑,“好。”
得到了答案,江鹿终于抵不住困意,闭着眼靠在林煊胸前浅眠,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只有头发露在外面,脸藏着不肯露出来。林煊稳稳托住他,轻车熟路绕开所有佣人和监控离开。
司机早已回去休息,林煊单手搂着他开门,弯腰将他放进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
“腰疼。”江鹿睁开眼看他,鹿眼水润,小声嘟囔,黏黏糊糊,困得不行,已经把刚才的打算抛到九天云霄之外。
林煊低头安抚般吻了吻他的唇瓣,江鹿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贴着他的脸颊安静撒了会娇。
“回家给你按按,”林煊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抚,放低副驾驶让他躺得舒服一些,“嗯?”
江鹿这才恋恋不舍松开他,几乎秒睡。
林煊绕到车后取出一张小毛毯盖在他身上,他乖乖蜷好,柔嫩的脸颊挨着柔软的小毛毯,十分可爱。
林煊折回阁楼,将江鹿念念不忘的画带回来,绕到另一边上了车,低头注视他良久。
许久,弯了弯唇。
“晚安,老婆。”
“记得梦到我。”
车低调驶离了林家。
不久后,管家敲响林家家主的书房。
“进。”
里面传来林宴荣的声音。
管家推开门,林宴荣穿着身黑色浴袍,手中托着平板靠着沙发背对着门口而坐,松垮领口露出依旧健硕的胸膛,他不年轻了,眼角细纹在深夜的灯光下无处遁形。
在管家走近后,林宴荣关掉了平板。
“先生。”管家低声报告,“少爷和江鹿少爷离开了。”
“对了,网上江鹿少爷露脸的那些视频都被江家和少爷找人删掉了。”
“嗯。”林宴荣冷淡回应,片刻,他又说,“夫人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听说还是睡不安宁。”管家说。
林夫人保养得当,但到底不年轻,高危孕妇,以这个年龄冒险孕育生命无异于在鬼门关走钢丝,腹中孩子十分会折腾人。
管家踌躇了半分钟,还是说,“那个司机……”
林宴荣却没再开口,扬了下手,管家便识趣退出了书房。
书房陷入沉寂。
林宴荣目光下落,平板的视频定格在年轻女人温柔小意面对镜头浅笑的那一刻。林宴荣注视良久,指腹擦过女人好看的眼睛,敛去眼底滔天的爱意。
几只小猫团在大猫的肚皮上打着小呼噜睡得烂熟。
听到门口的动静,布布抬头看了眼,打了个哈欠从小崽儿堆里跳出来,似是不解歪头瞧着赖在林煊怀中的江鹿。
江鹿昏昏欲睡,没顾得上它,林煊直接从它面前走过。
布布跟到房门前,歪着脑袋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会儿,转身回到了自己小崽儿身边继续睡了。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江鹿醒了一下,很快又被林煊拍着背哄着重新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际,他感觉林煊没再拍背,轻柔按着他的腰,帮他舒缓紧绷酸疼的腰部。
“唔……”江鹿舒服低吟了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江氏集团坐落在燕市最繁华的CBD,早上八点,正好是集团员工上班时间,谢遇走在其中格格不入,没多久就被前台拦下来了。
前台并没有因谢遇身上的学生气就看低他,礼貌问:“早上好,先生。您有预约吗?”
“没有。”谢遇眉目有些阴沉,抬头时脸上却熟稔扬起几分讨好的笑容,“我找江总和秋总。可以帮我给他们捎句话吗,姐姐?”
他双手合十,态度十分真诚:“拜托了,姐姐。”
前台维持着完美得体的笑容,看着他。
“……”
江鹿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
昨晚前半夜在坚硬的地板上翻来覆去做了许久,又躺着睡了大半夜,即使后半夜睡在床垫上,江鹿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腰酸背疼:“嘶。”
下一秒,腰间就覆上来一只手,帮他揉腰,力度刚刚好。
江鹿扭过头,看见身边的林煊闭着眼,似乎还在睡,手却条件反射般伸过来替他揉腰,没忍住弯了弯眼睛,依恋趴在他怀中玩手机。
点开健康手环,昨晚他和林煊的心情指数一直维持在最高。
这些都是林煊正在爱他的证据。
江鹿爱不释手看了好半会儿,才恋恋不舍放下手机,趴着近距离看着他的脸,伸手戳了戳他的鼻翼,想起昨晚做的梦。
在那个山洞,林煊竟然和他接过吻。
“荷尔蒙短时间内飙升会让体温升高。”
林煊的声音犹在耳边。
江鹿犹豫了片刻,重新拿起手机点开百度,刚输入到一半又觉得有些荒谬,隐隐感觉到林煊当时其实是在骗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自己应该对他的说法深信不疑。
正思索之际,被压在他身下的林煊却睁开了眼睛,很快夺走他的心神。
“你醒啦?”江鹿微微撑起身,“饿了没?”
“嗯。”林煊声音还有些低哑,收紧搂着他的手臂,温温柔柔,“小鹿同学饿了?”
江鹿捂了捂肚子:“有点。”
林煊搂着他起身,亲了亲他的唇:“我去做饭。”
阿姨今天没来。
“好。”江鹿左看右看,这时才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衣,床单也换成了阿姨刚晒过的那床,柔软服帖。
但他对此毫无印象,估计是林煊趁他睡着后换的,他竟然也没有被弄醒。
江鹿抿了抿唇,心说难怪刚才看到林煊黑眼圈那么重,下床的时候看见阁楼的那些画正放在书桌上,脚步微顿,回神的时候林煊已经走到了门口。
于是小跑过去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间,想起昨晚和林煊聊到一半就睡着了,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你怎么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
“那个山洞。”林煊牵住了他的手,温柔笑了笑:“老婆梦到我们做了什么?”
青天白日听到这个称呼,江鹿还短暂害羞了一下,轻轻咳了咳,话到嘴边的时候又犹豫起来,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说,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失血过多吗?”
“记得。”林煊回答。
江鹿摸了摸自己光滑的手腕,有些踟蹰,“我昨晚梦到,我们缺水后,我喂你喝了我的血。”
“但是,”不等林煊回答,他将昨晚梦中喂过林煊的手腕抬到林煊面前展示给他看,“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当年我身上也没有伤口。”
他从小就是留疤的体质,身上稍微重点的疤痕都要很久才会淡下去,梦中他手腕上的伤不轻,不可能不留疤。
然而不等他细想,林煊也伸出手,手腕皮肤光滑,黛色青筋清晰可见。林煊低眸注视着他,平静说:“我身上也没有。”
“在和你分开之后,它就不见了。”
林煊说:“小鹿同学,你觉得这是假的吗?”
江鹿歪头,看了会儿他的手腕,突然压了压唇角,心说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不会有人相信林煊说的他的存在了。
毕竟他们分开之后,林煊身上因为他造成的伤口都消失了。
因为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回去之后,时空错乱产生的谬误也理应被修正。
“才没有。”江鹿目移,握住他的手腕一起放下去,转移话题,“昨天在梦里喂你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吃了我,我还有点害怕。”
林煊垂眸:“不会。”
“我知道。”江鹿说,“我还梦到你亲了我,还冠冕堂皇说荷尔蒙短时间内会让体温升高。你耍流氓。”
“对不起。”林煊十分正经道歉。
江鹿撇了下嘴,小声咕哝:“现在谁还要你道歉。”
抬头时,却撞见林煊温柔浅笑的双眸。
江鹿偏头:“……臭流氓。”

“老婆。”林煊说,“撒娇, 好娇啊。”
这时的阳光已经不太凉快了,江鹿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被他的话给臊的, 脸一红, 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话。”
林煊又开始笑。
话题在不经意间岔开,江鹿也没再提这个梦, 只是有些意犹未尽想,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梦到后续, 毕竟他还挺想知道他们在那个山洞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午后, 江鹿才看到昨晚他们离开宴会厅后以前认识的那些朋友发来的消息。
原来他们当时也在现场, 当时他没有仔细看,结果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几张脸熟的脸。
江鹿想。
当时没认出来不能怪他,他穿过来后就只和以前的朋友们见过寥寥几面, 再加上确实有点被伤到了, 所以压根对现在他们长什么样没什么印象。
关系变淡,现在充其量只能算作认识,因此发来的消息都带着很重的疏离和客套。
江鹿正琢磨着怎么回才不显得尴尬时,忽然看见其中一条消息:[可以出来见一面吗?]
江鹿看了眼名字,想起这个人是谁。
发这条消息的在他记忆中是一个娴淑文静的女孩子, 和他的关系算不上有多好,但也说不上差,却也仅仅止步于路过时会互相打招呼的地步, 他们之间真正的交集屈指可数。
江鹿记得她叫庄舒苒。
但当初那个安静乖巧的小女孩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光彩夺目的大明星,他穿过来之后, 他们还没见过面。
现在联系他,估计是在林家的生日宴上看到他了。
江鹿想了想:[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回得很快:[听说你回来了,想见见你,只是随便聊聊。]
[你现在在燕大?我让我助理开车来接你。]
布布叼着最喜欢的小三花跳到膝头,江鹿低头摸它,指腹陷在它柔软厚实的毛发中,大猫温厚的体温从指尖传递到四肢百骸。
片刻,他委婉回:[抱歉,不是很方便。]
聊天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闪烁了好几下,没等到她的回复,江鹿退出来清掉了其他人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收到她的回应:[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吗?]
以前的事。
江鹿敛眸,他一直没有忘。
高一那年的暑假,放假前一天晚上,班级聚会后,他不小心弄丢了他的手链。这是陆决明送给他的初中毕业礼物,他很珍惜。
当时他以为落在学校,所以折回去找。结果不仅没找到,还不小心被看门的大爷锁在了教学楼。
偏偏手机没了电,电池也忘了带,最后还是从练舞室偷偷加练回来的庄舒苒听到他的呼救才将他放出来,还帮他找到了遗失的手链。
他很感激,很想感谢她,所以答应会帮她一个忙。
大概是关系确实一般,直到他穿过来之前,庄舒苒都没有提这件事。
直到现在。
庄舒苒说:[鹿鹿,出来和我见一面吧。]
江鹿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即使他现在和陆决明已经没什么关系,但他不能食言,所以他答应下来:[好。]
但他却没有让庄舒苒来接他,而是让她给了地址,自己过去。
庄舒苒也没有勉强,爽快将地址发过来:[我等你。]
膝盖上重量一轻,舒舒服服盘在他膝盖上的大猫和小猫被一起拎起来。
江鹿抬头看到林煊,眼睛一下弯起来:“下午能不能送我去见一个人?”
“好。”林煊挨着他坐下,眼皮微垂,目光飞快掠过他毫不设防的屏幕,波澜不惊。
但出于礼貌,江鹿没让林煊陪他去见庄舒苒,只是让他送到约定地点。
还不知道要多久,也实在想不出来庄舒苒和他见面会聊什么,江鹿只好让林煊在下面等他。
庄舒苒和他约在市区一家比较私密的茶馆。江鹿到的时候,庄舒苒已经提前到了。
庄舒苒这些年国民度很高,这次是私人行程,穿得很低调,一见江鹿就笑:“鹿鹿。”
当年认识的人不管熟不熟都爱这么叫他,江鹿在她对面坐下,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
他顿下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庄同学。”
这样称呼一个十几年没见的老同学并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庄舒苒到底比他多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浑身沉淀的气质与学生气十足、稍显稚嫩和天真的江鹿截然不同。他们已经不再是同龄人,所以这样的称呼显得很滑稽。
大概是想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庄舒苒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依旧不失美丽,开着玩笑:“十几年过去,只有鹿鹿你还保持少年的模样。”
江鹿低头啜饮了一口茶,轻轻笑了下,没有接话,而是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我现在能帮上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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