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汀:“……”
“如果可以的话,云汀在看的过程顺带可以发挥想象揣摩一下上面的姿势。”岑鸣跃跃欲试给自己谋福利,“难度不高的我们回去可以尝试一下。”
009抱着红玉新给它做的玩偶小熊笑得不行,意识空间里充斥着009丧心病狂的笑声。
江云汀揉了揉太阳穴,果断屏蔽空间,抄起话本就要敲岑鸣的额头。
岑鸣眼疾手快抓住云汀的手然后趁其不备亲了亲他的内侧手腕,忙不迭溜了去继续收拾药草。
江云汀也绷不住笑了,摇摇头,手倒是很诚实地翻开了书。
他倒要看看这话本子有什么玄机。
宫里的马车装满了药材,正马不停蹄地奔向苏州。侍卫们严阵以待,唯恐有所失误。
毒素积淀已久,若要彻底拔毒,必然是个大工程。
岑鸣紧张得不行,老王医也被他带得紧张起来,时不时的就要揪断几根胡子。
江云汀的状态倒是还好,009已经从肖让那里获得权限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在这个小世界能待的时间只剩下十年了。
无妨,江云汀只求剩下的日子能够圆满。
第017章 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17
江云汀站在门槛内,手扶着门,非常坚定地拒绝岑鸣进入。
岑鸣面带哀求:“云汀,我不进去盯着不放心。我保证我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你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不行。”江云汀拒绝得很彻底:“你在里面我没法集中精神。”
岑鸣的尾巴垂了下来,整个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没办法,009虽然可以开权限,但是员工和系统在小世界里的能力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约和削弱,纵然是开了权限也未必能完全免除痛苦。
江云汀倒不担心什么,只是怕岑鸣看到这一幕会伤心。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江云汀看着小崽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很无奈,抬手揉揉岑鸣的头发。
岑鸣来到江南之后一直梳的是高马尾,他长得高,仪态又好,这样看起来颇似个意气风发闯荡江湖的少年郎。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一边要操心国事,一边又要担忧照顾他……江云汀摇摇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又给岑鸣增加了负担。
江云汀满意地把人一头扎得利落的头发揉散了一些,碎发散落下来,配着岑鸣这几日焦虑得无法入眠而落下的黑眼圈,看起来颇有点忧郁气质。
江云汀没忍住,亲上了面前青年的鼻尖,还坏心思地轻轻咬了一口。
岑鸣猛地一下捂住了鼻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带着震惊…还有点…害羞?
哼哼,谁让这狼崽子昨晚又发疯咬他了?
这是惩罚。
汀汀得意.jpg.
009无语:江江,你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江云汀认真道:我看那话本上说的是惩罚啊…
唔…不是吗?江云汀头顶问号。
009抓狂:你看他那变态的笑容,你特喵说这是惩罚?!!
江云汀:……
009无能狂怒:这特喵明明是调情!
江云汀的脸一下羞得通红,不敢再多看岑鸣一眼,砰的一下摔上了门,脚步凌乱地走入了内室。
岑鸣还在屋外傻傻地站着,胡兴红玉躲在后面不敢抬头,对视一眼,满是揶揄和安慰。
清风飒飒地吹入庭中,拂过满树的凤凰花。
花如焰火,灼灼掉落在有情人的怀中。
“啧,告别仪式结束了?”老王医早已在内室久候,正满眼揶揄地看着江云汀。
江云汀告饶般拱手,无奈道:“老人家快别取笑晚辈了,陛下性子倔,不免要多费些口舌。”
老王医变了脸,冷哼道:“该!他岑氏做出这种用完就杀忒不厚道的蠢事,这后果也该由后人承受!”
江云汀没有多说什么,在一旁换好药浴的浴衣,慢慢进入水中泡着。
老王医来劲了,他的性格放浪不羁,本来一生都可以快活游历,偏偏天赋极高被家族推向去做皇室的专用王医。在权势的压迫下被指派做了不少违逆他行医原则的毒药,早就厌烦透了皇室那般恶心人的做派。
当年先皇命他研制年久失传的“千日醉”,他原是疑惑这种毒药要下到哪个倒霉蛋的身上,多番打听之下却没想到是当时名冠大启的太子太傅。
他尽力拖延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拖延住——先皇拿了他父亲的性命来要挟他。
一想起这个他就恨得牙痒痒,这是什么垃圾皇室?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差别?!
无奈之下还是做了毒药出来交了上去。不过他留了一手,顺带研究好了解毒的法子,没有任何人知晓。
也不知道这先皇抽了什么风,居然给他留了一道遗旨,还派遣暗卫驱他出境十年。
远走之后,他本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也不受什么世俗规矩的制约,只是面上装得好罢了,撑着这一副勤勤恳恳做事的皮装样。
没忍住拆开遗旨一看,竟是交代小皇帝大权在握之后赐死帝师的命令。
卸磨杀驴至此!
他当即就想回大启,不曾想被暗卫盯着,一旦有回大启的举动就被驱离。
摸不着头脑,这先帝到底想做什么?下毒害人还不够,要加份保险才安心?!
尝试多次失败之后他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面前排成一面人墙的暗卫抽了抽嘴角,老实等候十年之期。
不过这十年也不是没钻到空子回国,他父亲三年前离世的时候跟着暗卫回去了一趟。
仗着自家有暗道,江南又多小巷,一路躲藏着竟让他回到了帝都,还碰巧瞧见了一眼帝师。
他本想直入帝师府,没想到刚有动作就被萧鹤拦下送到了萧府,面见了前任内阁首辅萧翎。
萧翎没说什么,像是早就猜到了老王医手里有遗旨。
让他稍安勿躁,言明先皇早已安排好一切。
他现在还记得萧翎当时的表情,释然中带着怀念。
他是医者,不懂什么宫廷权谋,只想医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萧翎对此只说了一句话:“先帝所为,俱是为了大启,而非一国一姓之得失。”
老王医心下震动,但还是烦得要死。
看着萧翎那般郑重的神情,心里琢磨着帝师的身体目前看起来还好,他的解毒方法还是过于猛烈,也怕人承受不住,干脆听了萧翎的话离开帝都去寻摸更好的药草,没想到转眼间又被暗卫逮住,把他强行送出了国境。
三年后,萧翎将手中的另一份遗旨丢入火盆,轻松地笑了。
萧鹤第二日来书房找文书,意外发现了未烧尽的炭盆。他无意中瞧见了明黄的、只烧得剩下零碎字迹不全的纸片,一时不敢大意。
左右看看无人,便自己不顾脏污一点点捡起来拼凑成形。只拼成了几个字仔细一看,便不敢再拼。
我的老天爷,萧鹤吓得要死,这分明是灭族的证据!也没敢叫人,自己点了火折子一点一点烧成了灰烬。
那几个字是:不、肖、废、鸟、立(残缺只剩半张)、位、
江云汀泡着药汤,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老王医集中精神,捻起银针缓缓刺入穴位。
009在意识空间里看着这一幕,毛毛都要炸起来了,感觉那些针好像在扎它一样,胆寒道:“江江,你要变成刺猬了吗?”
江云汀被药汤泡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打起精神回答009的问题:“没事的九九,这是中医,老王医在给我逼毒呢。”
009乖巧趴下,不敢闹腾了。
蓦然,江云汀噗的呕出一口毒血,伏在浴桶旁喘息不定。正在外室煎药的药童听到老王医的指令小心翼翼地把药碗端来喂给江云汀。
江云汀浑身上下痛得不行,连睫毛都忍不住地在颤抖。
老王医直接拿竹管撬开他的嘴,示意药童慢慢喂他,一手还在不停地丢药草下去。
岑鸣在外间坐不住,来回踱步。他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他的爱人在受苦。
一室安静,那扇薄薄的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心如火煎。
门终于开了,小药童活泼得跳着跨过门槛:“陛下陛下,毒清干净了!师傅让您进去把帝师大人抱出来呢!”
岑鸣没等他说完就一阵风似得刮了进去。
内室里,老王医精疲力竭地坐在一旁歇息,云汀还在浴桶里泡着,昏迷着,但气色显见得好了许多。
只是浴桶旁残留着斑斑血迹,云汀的右手几根手指的指甲凹陷进去,可见当时痛楚。
岑鸣心里痛得不行,但还是稳住动作将云汀打横抱在怀里,不忘向老王医施礼谢过。
老王医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还是恶狠狠的:“小子,好好对他!记住他为你吃的苦!”
岑鸣嘴角颤抖,努力稳住声线:“我会的,我不会让云汀再受一分痛。”
待他们二人走后,老王医终于笑了出来,嘴里喃喃道,年轻人,挺好。
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江云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不再像以往一般乏累,他的手指包扎好了,暂时感觉不到疼痛。
岑鸣半抱着他,半边身子还在床下,手里的动作很轻,只是虚揽着。
岑鸣觉轻,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改善,一般只有睡在他身边才会稍微好些。
江云汀没有动,这些天岑鸣很累了,他想让小崽子多睡一会儿。
苏州的夏末总是绵长,依依不舍般不肯轻易退去。
红玉心细,拿了好几张细纱罩住窗口,避免太阳直射进来让热气蒸腾,又防止了室内昏暗。
江云汀爱侍弄些花花草草,干脆在院中移植了好几颗桂花树,此时香气浓郁,透过层层窗纱仍不减香气。
江云汀通过意识空间瞧见009正扒拉着红玉的裙角人立起来要讨桂花饼吃,没忍住轻笑一声。正懊恼会不会吵醒岑鸣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岑鸣正专注地盯着他瞧,好像瞧不够一般。
江云汀笑了一声,把头埋进岑鸣的胸膛里闷闷的像是撒娇:“怎么醒了也不说话呀?”
岑鸣挪动了下身子,让云汀靠得更舒服些:“刚醒,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所以就没说话。”
江云汀心想,这小崽子怎么一日日的情话说个没完。脸上红了红:“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这几日你瞧着好累。”
“好啊,那云汀陪着我睡吗?”
“嗯,陪着你。”
“好梦,我的陛下。”
009终于讨到了一个桂花饼,喜滋滋地窝在红玉怀里等着被喂。
喵呜——这日子过得喵好满足~
第018章 世界一:病弱大美人帝师攻VS霸道病娇皇帝受18
009昨日晚上太过兴奋,此刻还醒不过来,正窝在红玉怀里补眠。
江云汀拱手施礼,岑鸣也跟着他的动作。
“此次解毒实在是有劳您费心了,我等在江南停留太久,必须及时返回。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还能再来拜访您……还望您保重身体,万望珍重。”江云汀面带感激与留恋之色,隐隐地带着不舍的伤感意味。
岑鸣握紧了江云汀的手,在众人面前不好做出太明显的动作,云汀不喜欢。
老王医倒是豁达:“帝师大人不必如此,人生何处不相逢?不过小老儿可不希望你再来找我。”老人家眨眨眼:“毒虽然解了,但平日里还是要好好保养,不可操劳了。”拍了拍岑鸣的肩膀:“岑家小子,好好照顾他!”
岑鸣再施一礼表示感谢,老王医摆摆手,示意他们尽早上车赶路。岑鸣先上车,然后回身扶着江云汀上来坐定。
江云汀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翠微药堂。药童站在柱子后面偷吃甜食,此时嘴里含着桂花糖,手里还拿着一块云片糕,正被老王医揪着耳朵教训着。
江云汀忍俊不禁扑哧笑了一声,009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儿,继续睡了。
岑鸣忍不住抱紧了江云汀,偷偷亲了一口爱人的脸颊,江云汀向后一靠把自己窝在岑鸣的怀中。
现世安好。
岑鸣曾命人调查宗室的子弟作为候选人,不过当江云汀解完毒甚至回到帝都之后,才知道这个计划早就被岑鸣搁浅了。
江云汀来了精神,心知以岑鸣的性子和占有欲定然不希望有个孩子在他们中间分走他的注意力。尽管如此,江云汀在岑鸣面前却异常地坚持要尽快抱养个孩子入宫。
“现在抱养孩子入宫我还可以教导他几年,不然你要让我死后还要挂心你的江山后继无人吗?”江云汀捏捏岑鸣的鼻子,嘴上说得凶狠。
岑鸣根本听不得这话,他总是不愿意违逆云汀的意思的。
岑鸣的速度很快,没到一个月,便抱了宗室里的一个孩子回宫。
这孩子身世可怜,原是个遗腹子,母亲生下他后血崩而亡。孩子的祖母担心他们老两口百年之后无人照拂年幼的孩子,便主动将这孩子的名字划去宗谱,写下断亲书后主动交给了来使。
江云汀抱着孩子,口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哄着他入睡。
这孩子虽然抱养来了皇宫,但是岑鸣并没有在玉牒上将他直接计入自己名下。
江云汀同意他的做法,江山社稷不是闹着玩的,若这孩子没有相应的能力,就算从小养着感情深厚,岑鸣也会毫不犹豫地换人培养,今后只要保证这孩子终身衣食无忧便足够。
岑鸣看着江云汀抱着孩子在他面前踱步,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江云汀的腰。江云汀促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手上加了力道惊得熟睡的孩子张张嘴就要哭出声来。红玉赶紧上前抱走孩子,江云汀回头瞪他一眼。
岑鸣更委屈了,撇着嘴说道:“云汀都没有这般哄过我!他个小毛孩子凭什么?”
江云汀无语:“陛下多大了,还跟孩子吃醋?”
岑鸣瞪大了眼睛:“老师,你为了这小崽子凶我?!”
江云汀:“……”
这吃醋的劲儿怎么还随着年龄增大了?
挥退了殿内众人,免得他们看这位大启陛下的笑话。江云汀把岑鸣揽入怀里,顺带把小崽子的发髻拆了,一点一点地梳理他那一头乌黑长发。
岑鸣被顺毛顺得挺舒服,把头更深地埋进云汀怀里拱着撒娇。身前的人因着解毒那一番折腾,原本消瘦的身体更加瘦弱了…不过这段日子好好养着,确实感觉到云汀的精神好了许多。
他的云汀在慢慢恢复。
江云汀被岑鸣拱得心底更加柔软,心知岑鸣不过是借题撒娇罢了,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陪他演。
江云汀无法留在这个世界里更久,但他会留下足够的东西让岑鸣度过没有他的岁月。
是的,江云汀想要亲自教养这个孩子的理由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江云汀自私地希望这个孩子会在他与岑鸣二人的教养下,可以作为他们共同的回忆,在他江云汀死后成为牵制住岑鸣不让他赴死的最后一根丝线。
永宁十八年大年初一,晴。
冬日夜长,红玉早早起身洗漱。待吩咐完手下的宫女太监要做的事宜后,便带着人来到常宁殿伺候小皇子岑晏起身梳洗。
岑晏今年五岁了,早已到了开蒙识字的年纪。小小的孩子聪颖非常,难得的是十分听话。
红玉刚刚踏入殿内,就看见小皇子正努力抵抗困意艰难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夜玩得疯了睡得晚,但是起身的时间是定死了的不让随意改变……红玉一边心疼一边好笑地看着这孩子在被子里蛄蛹,忙走上前伸手拍拍孩子的小屁股,然后把他从被子团里抱出来。
岑晏终于摆脱了难缠的被子,抬头一看是红玉姑姑,一下乐开了花,甜甜地抱住红玉姑姑的脖子就要撒娇:“姑姑~晏儿今日在姑姑来之前就醒了哦——晏儿是不是很厉害?”红玉也笑眯了眼,一边吩咐宫女拿来外袍,嘴里还不忘应道:“是,我们小皇子最厉害了!我们快快梳洗,然后去唤帝师和陛下起身好不好呀?”
岑晏拍拍手:“好!我们去叫父皇大懒虫起床!”
红玉逗他:“怎么陛下是大懒虫?帝师大人就不是呢?”
岑晏皱起了小鼻子,有点纠结:“父皇坏!不让晏儿陪父亲睡觉觉,所以他是超级大懒虫!”
身后的宫女太监心里偷偷笑起来,红玉倒没有那么多忌讳,直接上手捏捏岑晏的小脸,然后给他穿上足足花了半月才精心绣好的小老虎外袍,戴上小老虎帽子。待一番洗漱过后,便由胡兴亲自过来抱着小皇子去崇德殿了。
胡兴抱着小皇子一路入了殿内,给孩子烤暖了小手小脚才把小皇子放下来。
殿内两位主子还在安睡,胡兴寻思着出去一趟,让孩子在殿里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便蹲下身来看着小主子商量道:“殿下,奴才出去给您拿些吃的好吗?您在这坐着不要动,陛下和帝师还未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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