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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渣攻从良了(桥月夜)


岑晏乖巧点头,胡兴慈爱地从怀里掏出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老虎布偶递给他玩。岑晏眼睛亮亮的,甜甜地笑:“谢谢胡公公。”
胡兴简直要被甜到心里去,摸摸孩子的头,看了又看才转身出去挑选糕点。
殿内江云汀听到了动静,身子动了动。岑鸣早就醒了,抱着他闭目养神。
江云汀打了个哈欠,推了推岑鸣的胸口:“陛下,该起了——晏儿来了,陛下可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岑鸣才不想做什么好榜样,果断闭眼:“我不,我困死了——小孩读书才要早起,大人平日做事累死了就该休息。”
江云汀:“……”
江云汀显然没听过如此不讲道理但是又莫名合理的话,竟然被他噎到了。天气冷得很,再加上身边有岑鸣这么个大型人形暖炉,他也乐得再晚起一会儿。
江云汀稍微动了动,想换个姿势。这张床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无奈岑鸣抱他抱得紧,他这么一动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
江云汀僵了僵,手被岑鸣恶意地带去了某个位置。
这大清早的,正常男子肯定都有一点反应……他只是没想到岑鸣的反应这么……大。
江云汀吓了一跳,忙不迭背过身子去,耳朵羞得通红。岑鸣心里好笑,他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他的云汀对这种事情还是青涩得很……
岑鸣假装委屈:“云汀——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小小声对着怀里人耳朵一边轻轻地说着羞人的话,一边身体还故意地挨近了些许,蹭着怀里人的腰。
岑鸣小声说了几句话,江云汀没忍住身子缩了缩。
江云汀自认不是保守的人,只是岑鸣的请求……江云汀羞耻得整个人都要煮熟了。
不过,那么多次了都是岑鸣让着他,况且,这次也不是……
江云汀默默地打开了一点月退。
岑鸣更加兴奋了。
这种兴奋不仅仅是来源于身体,更多的是来源于精神上的满足。
江云汀,他的云汀,不管多么让他为难的请求,只要是我岑鸣提出来的,他都努力会接受。
岑鸣毫不犹豫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岑鸣红了眼,嘴里喃喃道:“云汀,并紧些——”
江云汀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麻木着听从他的话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雨初歇。江云汀目光涣散得把自己蜷起来。美人衣物散乱,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体上,半遮半隐的,有美如此,岑鸣静静看着这一幕。
江云汀拒绝岑鸣的碰触,但是冬日太冷了,岑鸣怕他着凉,不依不饶强行把云汀抱在怀里,帮他清理干净。
岑晏已经在殿外等了好久,胡兴拿来的糕点各样吃了一些就不给吃了,怕他等会儿误了正餐。
胡兴抱着岑晏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雪人都堆了好几个。岑晏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想着父亲和父皇怎么还没起身呢?
再不起来,小雪人就要化了呀。
岑晏还小,虽然懂事聪明,但是年纪放在这呢,又是从小宠到大的,才不管那么多。趁着胡兴去添火炉的功夫直接冲过层层帘幕,虎头虎脑地一头扎进了床帐里。
江云汀还伏在岑鸣怀里缓劲儿,岑鸣低声哄着人,根本没注意到哒哒的脚步声,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岑晏一把掀开床帐就要往床上爬,嘴里还嚷着“父皇大懒虫”。
江云汀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来后一阵头晕。他没用早膳,大清早的又运动了一番,早就撑不住了。岑鸣忙把人搂进怀里,顺带把岑晏一头摁在床下中止了小老虎的动作。待胡兴吓得要死偷摸进来把小皇子抱出去后,岑鸣赶紧给人喂了几口蜂蜜水。
江云汀羞愤欲死,清醒过来之后坚决不肯踏出内殿一步。009刚睡醒就被意识空间关了小黑屋正要嘴贫吐槽,看了江江这副模样也老实了,偷偷摸摸溜去小厨房找红玉要吃的。
“没事的云汀,晏儿没瞧见什么。”岑鸣憋着笑,安慰着受惊吓的爱人。
“你给我出去!今晚不准上床!”江云汀坐在床上狠狠把枕头丢向站在床下的岑鸣,脸上一片惨不忍睹之色。
“我不,”岑鸣旋身躲过,嘴里振振有词:“是胡兴没看好人,关我什么事?”
江云汀背过身不想理他。
岑鸣蹭上去从身后抱着云汀,声音放软故意对着人耳朵说话:“云汀,真的,我发誓,这孩子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相信我,我一把就把他的头摁在床榻下了——他最多听到些声音。”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岑鸣心里终于松下一口气。
还好还好,差点上不了床。
待两人终于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岑晏心大得很,早就不记得自己闯了什么祸,正开心地拉着江云汀和岑鸣的手出去看他堆的雪人。
岑鸣把孩子一把抱起,手里牵着云汀慢慢地走过去。江云汀看着面前两大一小,其中一个大的手里还抱着小猫、互相牵着手的雪人,笑意温暖。
他从未想过,在主世界里无法得到的一个完整的家庭,岑鸣居然在小世界中都给了他。
仿佛是补偿。
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好似就为了这一刻的甜。
岑晏亲了一口岑鸣的脸,又揽过江云汀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上去,笑得傻气:“父皇、父亲新年快乐,健健康康!”
江云汀不知怎么眼里含泪,也笑着说:“新年快乐。”
岑鸣难得没有吃醋,牵起江云汀的手亲了一口:“新年快乐,我的云汀。”

第019章 主世界1
肖让一把扶住刚从时空隧道里摔出来的江云汀,看他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不太清醒的样子,连忙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
009状况还好,出来之后一看见肖让就直接扑了上去一顿装可怜,抽空还瞪了李然好几眼,暗戳戳地给肖让上眼药为江云汀争取更多的补贴。李然被这只心机小猫弄得哭笑不得,狠狠揉了几把猫猫脑袋,没等009反抗,肖让就已经一巴掌呼了上去。
李然委委屈屈收回被打红的手,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拍开。
来人穿着一双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黑色的丝绒修身长裙完美地包裹住玲珑身材。一双凤目凌厉逼人,略施粉黛,可见其风情万种。
彦希来了。
她得到江云汀今天回来的消息之后,立刻就风风火火一把拍开肖让办公室的门,冲到江云汀的面前怜惜地伸出爪子就要抚摸他的脸。
“我的江美人~你终于回来了!看看这小脸白的,这瘦的——”彦希语调陡然抬高:“肖让你怎么回事?这么苛待我们江美人!就知道你这渣攻部风水不好。”彦希一甩大波浪,伸出手指嫌弃地点点肖让的肩膀,面上的笑容满是挑衅。没等肖让辩解,又立马转头一副知性大姐姐的样子,声音温柔如水:“云汀呀~要不回来姐姐的配角部好不好?角色任你挑,男二随便选,姐姐罩着你!”
江云汀后撤身子,像是累了撑不住仰靠在沙发上,歉意地对彦希笑笑,不动声色间躲开她的触碰。彦希挑眉,也没计较,转身坐下翘起二郎腿。
“说说吧,这次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彦希正了神色。
江云汀低下了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脑子里还混乱地充斥着他登出世界之后的最后一个画面。
他恍惚着像是醒不过来,岑鸣……终究还是留下他一个人了啊……好在,还有晏儿。
009扒拉着肖让的袖子:“排查不出来,只知道这个世界诡异得很,先是能量供给得断断续续的,但是后来慢慢稳定了。只是这个能量输出的量比之正常的中级世界少了不少呢。”
三位部长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肖让看着江云汀一副失落颓废的样子,犹豫着说道:“云汀,你还好吗?这次是事发突然,若是实在受不了干脆就不管接下来的这几个世界了。冻结积分、损失这些我来想办法跟上面汇报。”
李然猛扯肖让的袖子,肖让瞪他一眼。
江云汀却忽然抬头看向肖让,眼里是难得的坚定和执着:“部长,我很好,我可以继续排查故障的原因。”
彦希看江云汀的脸色白得不像话,心有不忍:“江美人,我知道你经济上比较困难,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是不太好……你考虑清楚了吗?”
江云汀笑了笑:“不妨事的,我觉得我还好——或许部长可以批我假让我多休息几天,我会好好调整。”
肖让也笑了:“也行,难得见你这么坚持——这样吧,一周的假期,可以吗?”
“不了,”江云汀有点不好意思:“三天吧,我想尽快到下个世界。”
“可以,那你好好休息,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肖让把怀里撒娇的009还给江云汀,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云汀不愿久留,微微颔首便退出了办公室,抱着009打卡下班之后就径直回了快穿局分配给未婚青年男女的公寓。
江云汀刚走出办公室,李然就被彦希扑上去狠狠锤了一顿。
“老娘三天没收拾你你要上天了是吧?!你没看见江美人那小脸白的?他在我配角部做事的时候可没这么瘦啊!你还敢扯肖让的袖子暗示他继续让江美人冒险?”彦希气得要炸了,优雅气度浑然不存:“你给老娘站住!还敢躲?”
“我就躲!”李然怂得理直气壮,躲在肖让身后只伸出头对着彦希吼道:“你也不考虑考虑实际情况,那个人现在只允许云汀进去,但凡能换个人你以为我愿意让云汀冒险?!我又不是真的没有心!”
“嘿!你还有理了?你给我站住!”彦希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还抄了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铁尺。
肖让把两个人一手一个摁在沙发上坐好,难得面色凝重:“好了,别闹了。这次情况确实复杂,但好在也让我们看到了一点希望。”
彦希摸出随身带着的镜子和小梳子梳理着方才大闹弄乱了的头发,李然怂怂地摸着被锤痛的胳膊,龇牙咧嘴地嘶嘶吸气。两个人没有说话。
“至少可以确定,那个人不会伤害云汀。”肖让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书:“云汀是目前僵持局面的唯一突破口。”
“我相信云汀的能力,他会成功唤醒那个人,成为撬动局面的关键。”
夜已经很深了。
简洁干净的公寓客厅里,奶白小猫窝在猫窝里睡得正香。
卧室里,青年原本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但额上却冒出了大滴的汗珠,睡得很是不安定。
他又梦到了他离开小世界时的画面。
太医已经下了最后的诊断,帝师已然病入膏肓。
红玉跪在阶下,怀里搂着强行克制住颤抖的岑晏。胡兴哀哀地拿出手帕擦泪,不敢哭出声来。
岑鸣没有穿帝王的常服,那衣服上都是精心绣制的龙纹花样,云汀靠在他的怀里会不舒服。
江云汀再次从混乱的梦境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乏力非常。不过身上是暖的,岑鸣正抱着他,手上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不会弄疼他。
鼻间嗅着熟悉的香气,他努力地想要记住这股味道,深深吸气。
江云汀知道,他的大限将至。
可是他还挂心着一件事。
岑鸣在身后抱着他,知道云汀醒了,正伸手端来一杯柚子水给他润润喉咙。
江云汀喝了好几口,摇头示意不要了。他手上没什么力气,虚弱地扯扯岑鸣的袖子,想让岑鸣到他身前来。
他想再看看他的爱人。
岑鸣明白云汀的意思,在经年累月间的相处中早已形成了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他撤开了身子,在床内侧拉了几个大靠枕给云汀垫好,慢慢扶他起身。等云汀坐定之后,岑鸣才在床侧坐下。
江云汀伸出一只手牵着岑鸣,红玛瑙手串颜色鲜艳,衬得肌肤如玉。但是江云汀太瘦了,手串松松垮垮地戴着,更显得手腕纤细。
他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爱人的脸,不想错过一点细节。
岑鸣笑了笑,手指摩挲着云汀的指腹。云汀的手养得很好,软软的,这几年教晏儿写字,又把茧子练出来了。
“云汀,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岑鸣撒着娇。
江云汀笑得温柔:“我养的小崽子,还不让我看了?”
“让,当然让你看,”岑鸣不知怎么眼里含了泪:“只让你看。”
江云汀心底一阵悲凉。
江云汀早知道终有这么一天,但是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
他真的、真的很想陪伴着岑鸣偕老一生。
他在这个世界里有深爱的爱人,有懂事听话的孩子,还认识了很多好朋友。
最重要的是,岑鸣那么爱我,他要如何面对我的死亡?
江云汀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岑鸣慌慌地拿手帕给他擦泪。
江云汀的身体早已没了力气,一点一点地滑落下去。岑鸣抽开了靠枕,把云汀放进被子里。刚要起身,袖子就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扯住了。
江云汀攥紧着岑鸣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让晏儿、红姨他们下去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岑鸣温柔地说好,随即直起身子一摆衣袖让众人离开。
岑晏咬着唇不肯哭出来,红玉拉着他,他也固执地站着不肯走。
他已经十岁了,只是今年的生辰还没来得及过。
岑鸣对岑晏一向严厉,这次却难得的拿出了一副慈父的样子。“晏儿,听话,”岑鸣温和道:“你父亲与我有些体己话要说。”
岑晏不肯动,惯常懂事的孩子叛逆起来倔强得很:“晏儿不会打扰父皇和父亲说话,晏儿只想陪在父亲身边。”
岑鸣叹了一口气:“晏儿,去吧。”看这孩子还是不肯走,只好说道:“重华殿里,有你父亲准备了很久想要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去拆开看看,回来告诉你父亲喜不喜欢。”
岑晏没忍住哭出了一声泣音,红玉心疼地看着孩子。岑晏用袖子草草擦了眼泪,随即跪下身来,认认真真行了大礼,终于慢慢退出了内殿。转身,岑晏不顾宫中礼仪,快速地跑向重华殿。
岑鸣俯下身子把云汀的头发别在耳后,声音温柔:“晏儿走了,云汀想说什么?”
江云汀看了他好久,不舍得挪开眼睛。岑鸣保持着这个姿势,耐心地等着云汀说话。
过了良久,江云汀才微微启唇:“岑鸣,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看顾晏儿。晏儿还小,不能独力担当国事,大启的担子太重了,十岁的孩子担当不起来……起码要十八岁吧,你才好放权的。”
“我要离开了。其实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亡,没有例外的,你不要为我伤心……这一世,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
“你不许这么快来找我,被我知道了,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生气了,就不理你了。”
岑鸣故意别过脸,眼泪滑落下来,却还是装作吃醋的样子:“云汀好偏心,说了这么多都是关于晏儿那个臭小子的,还要我在这里等那么久,好不公平。”
江云汀伤感地笑笑,用手抚摸着岑鸣的眉眼:“还记得我跟你求婚的时候吗?我送了你很多画卷,里面都是你,后来我又断断续续画了许多…只是,从今年开始,一年只许拆一幅。”
“如果实在等不及,也没有关系。”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是气你不听话,想来也气不了多久。”
岑鸣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云汀的怀里闷闷地哭着。
江云汀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拍拍岑鸣的背,感受到岑鸣亲吻着他的脸,突然说道:“我想吃梅花糕了,你去小厨房给我拿一点来好不好?”
岑鸣知道他的意思,捏捏云汀的手心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慢慢地离开。
江云汀深吸一口气,鼻间的龙涎香逐渐淡去了。
在意识空间敲敲009,猫爪触发回归按钮。
江云汀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沉睡。手腕上的珠串猝然断裂,红玛瑙珠蹦跳着散落一地。
丧钟响起三声,国丧,大哀。
岑晏怀里抱着江云汀为他写好的字帖努力奔跑在回崇德殿的路上,好不容易跑到殿门口就猝然听到钟声,膝盖止不住得一软,便无力地跪倒在崇德殿的台阶上,直接哭成泪人。红玉扑上去把孩子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岑鸣把梅花糕放在小机上,俯身亲吻熟睡的恋人,在恋人耳边絮絮耳语,恍若这只是一次平常的午睡,醒来后云汀还会笑着问他要梅花糕解馋。
“云汀,我们下一个世界见。”
江云汀猛地睁开眼睛,喘息不定。
他抚了一把汗湿的头发,起身进入浴室拧开热水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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