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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为何又爱上炮灰路人了(Tsummer8)



第19章 艳鬼2
陆洵眼睁睁看着陆安舟飘到陈让身后,伸出手想摸摸他,手却穿过了陈让的身体,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难过的神情。
陆洵脑海里警铃大响,也顾不上怕鬼了:“你别再这么说了,他毕竟是……才死的。”
陈让直直地站在宿舍中间,闻言仰头轻蔑地笑了一声:“他的命,他倒霉,关我什么事?”
陆洵:“你嘴下留德。”
“你怕了?”陈让吹灭蜡烛,重新打开灯,“我许的愿,我付出代价,你怕个屁。”
顿了顿,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然挑起一个恶劣的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陆安舟不是心甘情愿为了我去死的?毕竟,他爱我爱到要死啊。”
说完,他脱掉外套,翻身上床:“不洗漱了,睡觉。”
陆洵“嗯”了声,看向仍然飘在宿舍里的陆安舟。
陆安舟的神态没什么变化,只在听懂陈让那两句嘲讽之后,眼角流出一行血泪,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胸口横贯着刀伤,一共三处,致命伤在心脏上。
陆洵绕过他走到窗户边,轻轻对着他招了招手:“白天你能现身吗?”
陆安舟麻木地看着他。
陆洵指了指洗手间的镜子:“明天晚上2点,我会在镜子边召唤你,记得来。”
陆安舟没反应。
陆洵见状不再多说,只叮嘱他一定要来:“走吧,别乱跑找不到路了。”
陆安舟消散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早就没有路了。”
陆安舟走后,陆洵躺到床上,重新点开面板。
系统劝他:“明天早上再看吧。”
陆洵:“不,如果按照已有信息继续发展,我明天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所以现在要验证一下。”
系统:“什么事?”
陆洵看着眼前记忆中鲜活的陆安舟,轻声说:“帮他收尸。”
从那天开始,陆安舟和陈让谈起了秘密的地下恋爱。
顶尖学府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美人,其实抽空就会坐几站公交车到陈让的宿舍里,帮他洗衣服整理笔记。
无数个洗手间搓衣服的间隙里,陆安舟都会透过镜子的反光,看向正在打游戏的陈让,心里幸福得别无他求。
陈让会担心他冬天手洗衣服太冷,会担心打扰他学习,不让他来得这么频繁。
陆安舟心里甜甜蜜蜜的,陈让是真的很关心他,他要回报给陈让什么东西才对。
陆安舟下定决心后,除了学校里的勤工俭学,他在外面又找了份兼职,想要攒钱给陈让送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
他偷偷翻了陈让的电脑,记下陈让喜欢的一双球鞋。
对他来说价格很高,除去他每个月要给妈妈寄回去的钱,不吃不喝两个月才能攒够。
从他下定决心到陈让生日,这之间陆安舟每天只吃一顿饭,还是学校食堂里免费的汤泡饭。
他每天奔忙在上课、打工中,连和陈让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但当他把礼物放到陈让手里时,陈让惊讶的表情还是让他内心异常满足。
下一秒,一群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凑上来,连声起哄:“陈让,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么贵的球鞋都能收两双,还是两个这么漂亮的美女!”
陆安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那确实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美貌,只不过美女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和别人撞了礼物这件事不太高兴。
陈让出来打圆场:“什么美女,我们小舟是男的!”
说着,他像搂兄弟似的搂住陆安舟的脖子,手指尖穿过陆安舟的发丝:“学霸,大学霸,看见没,剪头发的时间都没有。”
陆安舟被他禁锢在胸前,眼看着陈让的笑容里多了点心虚,不可抑制地想,自己好像不认识陈让的任何一位大学同学。
明明有这么多给他介绍的机会,但陈让从没有开过口。
这是对的吗?
这就是陈让坚持地下恋对他的保护吗?
陆安舟突然觉得,沉浸在陈让给他打造的乌托邦里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当天夜里,他就和陈让大吵一架,还赌气说让陈让去找别人,不要再碰自己。
陈让并没有把他的生气当一回事,手还在他身上扣扣摸摸,嘴里敷衍地道歉哄他。
“他们都是些没谱的,我要是说了,你信不信他们当场就能让我们俩下不来台?”
“好好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错了行不行,我明天就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对象还不行吗?”
“不是对象?行,你是我的小舔狗,”陈让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乱动,“别动!让我弄弄,憋死了。”
陆安舟气得往他脸上打了好几下:“给我滚,你他妈找个见得光的人的上去吧!”
陈让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抬手把陆安舟抱进怀里,轻轻地晃:
“我真的是为你好,你每天学习,不了解外面。你知道社会上的人都是怎么歧视同性恋的吗?如果有人就是坏,他用这个举报你作风不好,到时候你拿不到最高奖学金了,怎么办?”
陆安舟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陈让乘胜追击:“听话,宝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害你。”
最终他们还是和好了,但陈让的态度始终像跟刺一样扎在陆安舟的心底,时不时的膈应他一下。
陆安舟过不去自己心底的那个坎,一直到放寒假,他都没有去见陈让,也没有答应他出去开房的要求。
陈让为了哄他,不得已只能在回程的路上,当着陆安舟的面,把他们恋爱的事告诉了原身陆洵。
陆安舟以为他终于愿意把自己介绍给别人,就是不再瞧不起他的意思了,欢欢喜喜地继续委身在陈让身下,做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爱人。
寒假结束,他们返校的过程中,陆安舟又想起那两双一模一样的鞋:“陈让,你把鞋还给人家女生了吗?”
陈让动作一顿:“哪有收了礼物还回去的道理?我再买个价格相同的送给她不就行了。”
陆安舟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没多说。
这之后不久,陆安舟从实验室出来,忽然接到陈让电话,说他想尝尝小吃街新开的那家火锅。
向来是他说什么,陆安舟就迁就他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此时陆安舟还不知道自己一脚踏进了什么样的鬼门关。
当晚小吃街混进几个即将要被遣返的外国留学生。
他们因为被遣返导致怀恨在心,揣了几把刀要报复社会,正好被刚吃完火锅出来的陆安舟和陈让碰见了。
陆安舟拉着陈让要绕路,陈让却不小心被四散逃跑的人撞倒了。
混乱中陆安舟只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甩开了他,陈让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远:“陆安舟,快跑!”
陆安舟仓皇间停下脚步:“陈让!陈让!”
下一秒,他只听到陈让惊恐的大叫:“陆安舟!”随即身后出现一只手,把他狠狠地往前一推。
前方恰好是雪白的刀尖。
陆安舟甚至没来得及再回头看一眼陈让,就迅速地陷入黑暗中。
陆洵从陆安舟的视角抽离出来,好半天没能平复心情。
根据陆安舟的记忆和陈让含糊不清的态度,不难猜出真相。
推陆安舟的那只手就是陈让。
陈让杀了他。
陆洵从心底泛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甚至还伴有生理性地恶心。
陆安舟死之前的恐惧隔着时空和日夜传递给了他……还有他体内的原身。
原身有一种想要操控着陆洵起来把熟睡的陈让打一顿的冲动。
陆洵翻身,趴在床上,盯着渐渐亮起来的天,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终于受不了了:“你说点什么啊,这么沉默我害怕。”
陆洵说:“把剩下的全传给我。”
系统:“我就知道!主系统大人说得没错,让NPC知道了真正的结局,行事作风肯定就偏激起来。按照计划,上一个世界,渣攻不该死的。”
陆洵懒得理他:“你之前不告诉我,不是因为我和陆之川已经很熟了,你不忍心吗。正好现在趁着我和陆安舟还没熟起来,把‘永世不得超生’告诉我。”
他顿了顿:“天该亮了。”
系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陈让打包好准备寄出的鞋盒,把剩下系统视角全部传给了他。
忽然静谧的宿舍里传来两声“叮叮”的声音。
是陆洵电脑消息提示音。
陆洵爬下床,轻手轻脚地打开电脑,自动跳出的页面上有一条消息:【当前论坛首页关于小吃街杀人案件讨论过多,是否合并?】
陆洵定睛一看,原身竟然还是论坛管理员。
他重新整理了一遍头绪,思索片刻,点了否。
虽然小吃街杀人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在大学城内部,讨论度仍然居高不下。
陆洵快速浏览了几条首页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大部分人还是怀着一种惋惜又猎奇的心态在讨论。
一会说到不能遣返杀人犯,按照属地管辖权,他们得在国内被枪毙。
一会又担心小吃街那边最近不能去了,环卫好像到现在都没把血迹洗干净,是不是闹鬼啊。
再往下翻,比较靠后的一条,回复量也不多。
发帖人问,他的室友已经好几天没回宿舍了,电话打不通,课也不去上,再这么下去辅导员就要报警了,希望见过陆安舟的同学帮忙告诉他一声。
【陆安舟?他不去上课?倒反天罡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啊,我上周末还在图书馆看见他了。】
【我这星期还在小吃街看到他了。】
【又是小吃街??】
陆洵的鼠标在这个帖子上方悬了好久,最终他双击,点了置顶该帖子,还挂了个寻人求助的红标。
接着,他随便选了一个讨论度高的小吃街杀人案置顶。
两条置顶帖一上一下,极为醒目。
保证任何一个点进论坛的人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信息。
陆洵喃喃说:“……第一步,让所有人都把陆安舟的失踪和小吃街杀人关联起来。”

半小时后,陆洵买了两个包子坐在食堂里,边吃边看手机。
刚刚他在论坛里发消息给陆安舟的室友,对方很快给他回了过来。
陆洵:【你好,打扰了。我注意到你几天前发的寻人帖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你认识陆安舟?】
陆洵:【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所以关注了一下你的帖子。】
【你是他高中同学?那你认识他家里什么人吗?辅导员给他留的电话号码打,没有人接。】
陆洵打字的手一顿:【没报警吗?】
对面过了一会才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啦,而且这种大学霸压力大了躲起来几天也正常,辅导员不让报警。】
陆洵:【?那就这么干等着他自己回来?他要是回不来呢?】
【……兄弟,跟你说实话吧。我们跟他都不熟,帮忙找找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他失踪前还说要去见朋友,也没听说过他有朋友,不如你在你们高中同学圈里问问。】
陆洵冷笑一声,收起手机,没再多说。
他吩咐系统:“用我的名义报个失踪,就按照这个仁义哥的说法,‘朋友’。”
系统问:“然后呢?”
陆洵说:“然后把陆安舟老家街道的电话找出来给我。”
系统动作很快:“存到你手机里了,这是要干什么?”
陆洵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手里的塑料袋扔到垃圾桶里:“不是说了吗,收尸。”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给陆洵的感觉都非常不好。
他接收的世界线一直都是任务对象的视角,跟着他们走一遍人生的苦乐,系统给的结局也很恰好的停在他们痛苦又不至于绝望的时间段。
但是当他介入陆安舟的命运开始,那个孩子就已经死了。
死之前甚至还怀揣着对真正杀人凶手的关切。
实在是老天无眼、残忍至极。
如果不是陆洵插手,陆安舟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推了他一把的那只手是谁,也不知道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21岁到25岁,整整三年的时间。
陆安舟始终跟在陈让身边,看着他假模假样地给自己哭了几天坟,去警察局里大吵大闹要和凶犯拼命。
陆安舟死了,陈让反倒愿意把他们曾经恋爱过的事公之于众,他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吃尽了红利。
人人都在惋惜,这么一个美人天才的陨落。人人都在夸他的男友痴情,真是个可怜人。
陈让也靠着对这段感情的缅怀和别人的同情,顺利拿到保研资格。
不久后,小吃街杀人案的判决就下来了,那天晚上陈让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地喊着陆安舟的名字和别人上了床。
又顺理成章地和别人谈起了恋爱。
在他所有社交平台上公开的女朋友的正脸。
陆安舟心里酸溜溜的,但他又觉得这样才对。
他的死不该成为束缚陈让的枷锁,陈让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会顺利完成学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娶一个漂亮的妻子,或者不结婚,找个人恣意地过完一生,而他会在生命的终点等着陈让。
但偶尔夜里,陆安舟飘在半空中,看着陈让搂着怀里人说悄悄话,心里又很怄气。
觉得真不公平。
有情人怎么也成不了眷属,怨偶偏偏能天长地久。
就这么过了几年,有一天夜里陈让自己一个人回了家,洗漱好躺在床上,他忽然伸出手臂,像以前搂着陆安舟睡觉那样,虚抱起一个人形。
陈让问:“你在吗?”
陆安舟一惊,猛地从陈让怀里飘了起来。
陈让:“如果你在的话,就帮我把灯关上吧。”
他闭上眼,静静等了几秒,“啪”一声,下一秒卧室的灯泡自己烧灭了。
霎时间陈让满身冷汗,好半天没能说得出来话。
他颤颤巍巍地坐起身,手臂在半空中胡乱挥了几下,抖声问:“你,你一直都在吗?”
陆安舟说:“是。”
但陈让听不见,于是陆安舟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代替他回答。
又是一声“啪”,陈让惊恐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死死抓着自己胸前被冷汗浸湿的衣服:“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走?”
陆安舟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我漏掉了什么。”
陈让久久等不到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躺了回去。
直到陆安舟以为他睡着了,陈让又开口说:“你每天都跟着我吗?”
陆安舟说:“也不是每天。”
陈让根本没想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才不愿意走?”
陆安舟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有不愿意走,我只是走不了。”
陈让:“你想跟我说说话吗?宝宝?”
陆安舟听着久违的称呼,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我想,怎么才能跟你说话?”
陈让顿了顿,呼出一口气:“我来想办法。”
半个月后,陈让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张写好地址的黄纸钱,在半空中晃了晃:“明天晚上六点,你记得去这里,我已经找好人了。”
他用打火机把纸钱烧了,扔在烟灰缸里。
“收到了吗?我可能会晚到一点,但是你不要迟到了,这个大师……很难找的。”
他想了想,又叮嘱道:“一定要去啊,不然我们就再也不能重逢了。”
陆安舟虽然觉得陈让这句话说得奇怪,但他也没多想,手里捏着陈让辛苦求来的仙人联系方式,胸腔里满是欢喜。
陈让没有忘记他,这就够了。
陆安舟并不想多纠缠他,两人阴阳相隔,是万万没有人鬼情未了的可能的。即使有,陆安舟也不愿意。
但是他始终滞留在人间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陈让呢?
因为死的太突然,因为和陈让有太多遗憾。
如果这次赴约,把一切说开,即使他们俩互相抱头痛哭,把场面搞得滑稽又尴尬也没关系,他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陆安舟期待着,愧疚着,准时出现在陈让写的地址上。
那是一间废弃的农屋,位置很偏僻,房子破破烂烂的,四处漏风。
陆安舟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荒废的后院传来几声“叮当叮当”的声音。
陆安舟循声找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色罩衣的男人正坐在一处枯井旁念念有词,手下不停地在画符咒。
朱砂的红映在黄纸上,平白在陆安舟身后起了一阵妖风。
那男人猛地回头看向陆安舟的方向:“来了。”
陆安舟直觉不对,退了两步,刚想转身就跑,身后忽然飞来一道锁链,把他整只鬼牢牢地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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