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纹师(吱吱复吱吱)

苍澄并不了解灵纹，不过从西蒙的话语中也猜到，对方把昨天他用的初级风系魔法‘风刃’，当成这个世界的灵纹了。
苍澄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哦？卖的话能卖多少？”
西蒙开始盘算。
“昨天的灵纹虽然稀有，但是攻击力差了点，目测是C级灵纹。但因为确实稀有，我预估在我们的运作下，一块能卖到10W星币左右。”
要知道C级灵纹的平均售价在3W，10W已经算得上很高的价格了。
当前财产7000多万的苍澄，对于10W星币的价格兴致缺缺。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你先退下准备集市吧！”
西蒙离开后，苍澄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能干的菲利普已经将书房内的家具，都换成雄狮商会中最新的家具了。
流畅的圆弧形白色悬浮桌，自动升降的白色悬浮椅，占据了一面墙的超清投影显示屏……地板也铺上了柔软的浅棕色地毯。
苍澄坐在了座椅上，椅子会根据使用者自动调节高度以及椅背弧度。而且它虽然看上去用的是坚固的金属材质，但坐上去并不坚硬。
还挺舒服的。
调整好了坐姿，苍澄招呼道：“墨，快来教我什么什么枪和什么什么灵纹的知识。”
禁咒魔法师眼睛闪亮亮的，满是求知欲。
希里墨斯直奔主题。
“那我先从苍蓝星域的历史开始说起吧……”
“苍蓝星域进入星际时代已经过去三千多年了。其中的前三千年，苍蓝星域全力发展科技，制作出了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器，电磁炮、双磁枪、镭射枪等，都是在这段时间内研发制造出的。
同时，星舰、机甲、机动堡垒这种能够在星域间穿梭作战的武器，一度非常风靡。
可以说，在那段时间内，金属机械是绝对的主流。”
随着希里墨斯的讲述，苍澄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与西亚西世界完全不同的文明。
这个文明没有魔力，没有斗气，没有非人类种族，也没有真理之门以及神，它只有由钢铁金属以及科技制作而成的庞然巨物。
不过虽然两个文明截然不同，但它们同样的繁荣，同样的强大。
“苍蓝星域曾经是骄傲自大的，认为整个宇宙它是当之无愧的王。然而……在将近400多年前，一场与异星域的战争，苍蓝星域输得一败涂地。
异族使用一种名为灵纹的战斗方式，赋予了战斗者难以想象的能力。异族能手撕机甲，握着一把手臂大小的枪，一枪就分解了苍蓝星域引以为傲的战舰，连个渣都不剩。”
“苍蓝星域因为那次失败，失去了四分之一的星域，损失惨重。
也在那次战斗后，苍蓝星域的人才意识到，他们在其他星域的人看来，因为不会使用灵纹作战，被视作最低等D级的文明。
灵纹，才是高等文明的标记。
那场战役叫做‘苍蓝觉醒战’。”
苍澄询问道：“所以……苍蓝星域的灵纹，是从那以后才发展起来的？”
“是的。苍蓝星域自那以后出现了觉醒者，觉醒者中，又分为主要负责战斗的灵战师，负责辅助的灵纹师，以及其他支持职业，例如药剂师，制造师等。”
“所以，你是灵战师？”
苍澄上上下下扫了希里墨斯一眼，对方身材高大，全身充满了力量感，一看就是个能打的。
“嗯。我是S+级灵战师。”
希里墨斯承认道。
“觉醒者会根据觉醒后的力量以及精神力，自下到上被分为D级到S级。
灵战师通常体力较高精神力较弱，灵纹师则截然相反。当然也有体力和精神力相差不大的，不过这样的人不多见。”
苍澄好奇：“那你呢？我猜你力量S+，精神力大概……A？”
希里墨斯点点头：“差不多。”
其实希里墨斯的精神力是S，足够他成为灵纹师。只是他的精神力不稳，而灵纹师又是幕后辅助职业，因此希里墨斯才选择成为灵战师。
“灵战师拥有卓越的体能以及力量，同时他们可以用能量激发灵纹的效果，使得战斗更加变化莫测。
灵纹师则是通过精神力绘制灵纹的职业。
灵纹等级根据其效果，从下至上也分为D到S级。灵纹等级越高，其范围越大，效果也更大。
灵纹绘制一共有三种方式：载体绘制、无载体绘制以及侵入绘制。
载体绘制是最常见的纹绘方式，灵纹板就是用这种方式纹绘出的。不过灵纹板每使用一次就会失去效果，这就使得高级灵纹板供不应求。
你昨天不借助于任何载体纹绘灵纹的方式，是无载体绘制。
而侵入绘制则需要入侵到别人到精神域留下灵纹，是危险性极高的纹绘方式，属于禁区，只有S级灵纹师才被允许使用这种纹绘方式。”
说到这里，希里墨斯停顿了片刻，等着苍澄理解。
苍澄懂了一部分。
灵战师=魔战士
灵纹板=魔法卷轴
侵入纹绘=禁咒
他可真是机智。
希里墨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灵纹板。
“这就是可以用来绘制灵纹的灵纹板。
灵纹板又会被装载在热武器上，增加它们的使用的效果。一件热武器上最多装载三块灵纹板。”
听到这里，苍澄似懂非懂。
哦……灵纹板装在武器上，所以……灵纹板不是魔法卷轴，是魔法铭文。
苍澄询问道：“那现在流行的灵纹有哪些？”
“增加热武器射击速度的加速纹，使得范围内敌人减速的减速纹，干扰电磁流动的电磁扭曲纹，以及增加命中的命中纹……这些灵纹都很受欢迎。”
苍澄的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这些灵纹的效果，听上去都是用来辅助的？
灵纹师怎么感觉有点像萨满……给别人上减益效果什么的。
可……灵纹师不是还能制作类似魔法铭文的灵纹吗？
前面西蒙还把他的风刃认成了灵纹。
这明显是魔法师的标志吧！
所以灵纹师究竟是什么？
还有……灵纹师为什么要制作灵纹给灵战师用，他们自己上，战力会更强吧！
希里墨斯见苍澄十分苦恼，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吗？”
苍澄困惑：“我在想，灵纹师为什么要给灵战师制作辅助灵纹？他们不能自己上？”
希里墨斯觉得苍澄的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因为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常识，也非常初级。
但他还是解答了。
“灵纹师的体力比较弱，所以被定义为需要被保护的辅助职业。”
“可……灵纹师只要在对方打出伤害前，把对方撂倒就行了吧！感觉也不是很需要体力，也不是很难。”
苍澄理所当然地说着。
“而且灵纹师对于灵纹肯定更熟悉，用起来也更顺手。”
希里墨斯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灵纹师。
如果在昨天之前，希里墨斯不会赞同苍澄的话。因为就灵纹师当下能绘制的这些灵纹，并不能使其在战场上具有战力，反而还会因为灵纹师需要与灵战师打配合，导致两者的容错率增加。
不过，昨天见过了苍澄使用‘风’的灵纹，希里墨斯倒是觉得苍澄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
如果是昨天那样的灵纹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压制灵战师。
不过……也只是想象中而已。
灵纹师的体力偏弱，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强度较高的竞技。
希里墨斯顺势提议道：“你要不要制作灵纹板，然后去全息世界试试？”
苍澄跃跃欲试：“好，正合我意。”

苍澄拿起一块灵纹板好奇地观察了会儿。
灵纹板用的是特殊合成金属，能够储存以及释放灵纹，使用时只需要向其注入能量就能激发灵纹效果。
携带便携，即插即用，即用即坏。
倒是和魔法卷轴有些相似。
苍澄先是用指节敲了敲灵纹板，后者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然后他又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灵纹板，并向其注入些许魔力试探。
魔力一经接触到灵纹板，就像是流水进入了泥沼一般，前行困难。
只有加大输出，才能使得魔力流动变得稍微流畅一些。
这灵纹板的魔力消耗有些大啊……完全没有西亚西大陆的魔纹石以及魔法卷轴好用，
魔力至少多浪费了40%。
苍澄：“灵纹板就只有这个材料的吗？”
希里墨斯：“只有这种。
这是由星域科学院50年前发布的统一灵纹板，所有灵纹师都用这个。”
苍澄有些小失落：“魔……能量浪费有些大。这种金属的内阻力太大了，要是能换成传导性以及吸收性更好的材料，能够大大减少能量在灵纹绘制过程中的消耗。”
希里墨斯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对通用灵纹板提出要求。
他不禁沉思。
苍蓝星域在苍蓝觉醒战之前更崇尚热武器，这就导致了哪怕之后整个星域改变了作战方式，开始习惯使用灵纹，但星域的研究人员依旧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热武器更迭上，从而忽略了对灵纹载体的更新。
于是，苍蓝星域的热武器更新了一批又一批，而灵纹板上一次更新迭代，还是在50年前。
这么一想，这么多年来苍蓝星域确实忽略了灵纹侧的进步。
希里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如果他还能醒来的话，就和科学院提一下吧！
苍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灵纹板上，闪烁的荧蓝色魔力凝聚在指尖，伴随着手指的动作，深灰色的灵纹板上很快被绘制上了图案。
希里墨斯惊觉：“苍澄，等……”
在灵纹板上绘制灵纹需要专门的灵纹笔，没有其引导，精神力便会十分不均匀，从而使得灵纹板爆炸。
苍澄抬头，明亮的黑色眼眸一眨一眨的：“怎么了？”
指尖的蓝色魔力已经消失，原本空白的灵纹板上多了一道‘丿’的图案，时而流淌过一抹亮色。
“灵纹绘制可以用专门的灵纹笔，能够疏离能量流向。”
“哦，有专门的工具啊！难怪这块灵纹这么难画。”
苍澄用手抓了抓头发：“这灵纹板一点也不好用，能量输出也太难控制了吧！我差点就翻车了。”
抱怨完，苍澄又把灵纹板递到希里墨斯面前：“你看看，我这个算是成功了吗？”
希里墨斯视线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这块灵纹版绘制成功了。
苍澄竟然在没有灵纹笔的辅助下，完成了灵纹板的制作。
希里墨斯感到惊讶。
“成功了。向它注入能量，就能触发它的效果。”
苍澄打开窗，拿出灵纹板并向其注入魔力。
下一刻，灵纹板亮起，一道大约30cm宽的风刃凭空出现，咻的一声直直射向半空。
直到聚集起的风化作空气，才消失不见。
风刃消失，灵纹板同时碎成了好几块，不能再使用了。
“成功了！”
苍澄笑得灿烂。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风刃，但是能在异世界成功制作出了风刃灵纹板，这令禁咒法师苍澄高兴不已。
他跑到希里墨斯面前，仰起头，眸光璀璨：“墨，你看到没？我成功了！”
希里墨斯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着夸奖的话语：“你做得很棒。”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笑一笑吗～”
苍澄垫脚凑近希里墨斯的脸，开始逗对方。
希里墨斯侧脸，苍澄也跟着转头。
希里墨斯后退，苍澄便前进。
希里墨斯蹙眉，苍澄就笑得更加灿烂。
总之最后，希里墨斯不得不拧起眉头，压低了声音：“别闹。”
苍澄这才乖乖站好，却叹了口气。
“你一点也不为我高兴，我好伤心啊。
呜呜，明明我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紧密的人，但你却冷落我，无视我，还一直对我板着张脸。
我好惨啊……”
希里墨斯听而不闻，继续沉默。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见希里墨斯真的不再说话了，苍澄也不再逗对方。
“总之呢，谢谢你教我这些知识。你教得很好，墨，有你在真好。”
希里墨斯沉默片刻后，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只是缠在大腿上的尾巴尖尖，正难以控制地小幅度晃动着。
苍澄接着又制作了一个风刃灵纹，并在希里墨斯的指导下，用光脑上传入库并定级。
【检测到新灵纹，等级C级，请创造者为该灵纹命名。】
苍澄完全没有起名困难，现拿现用：“风刃。”
【C级灵纹‘风刃’已录入资料库，默认不开放授权。请灵纹师署名，并在投屏中绘制签名。】
署名这事苍澄懂，就是自己对外公布的名字嘛～
没多犹豫，苍澄便在投屏中绘制了他在西亚西大陆的名字——ANKEN
【未检测到相同的灵纹师署名，是否创建新灵纹师账号？】
“是。”
【请向指定区域释放精神力，系统将为您当场检测灵纹师等级。】
苍澄犹豫地望了希里墨斯一眼。
他这具身体才刚刚换了芯子，这不会被检测出来吧？
希里墨斯以为苍澄担心自己的灵纹等级被检测出来不高，会失落。
“不用担心，你应该才刚刚觉醒吧？”
原主苍澄并没有觉醒，是禁咒法师苍澄来了后，才可以使用类似于精神力的魔力。
这么说来，希里墨斯说他刚觉醒也没问题。
苍澄点了点头。
“觉醒之后的3年内都是能力成长期，就算你的初始等级不高，之后也还有成长的空间。”
“那你也是后期才成长到S+级的吗？”
苍澄好奇。
“是的，我一开始的等级是A+级。”
希里墨斯没有隐瞒。
虽然……他是因为人与异族混血的原因，在觉醒后的半年内就成长到了S+级。
苍澄深呼吸一口，然后在指尖释放了魔力。
【能力鉴定中……】
【能力鉴定完毕。
职业倾向：灵纹师
精神力：B
体力：D】
【灵纹师‘ANKEN’档案已建立，您可以使用该账号登录全息网络‘苍之世界’。】
怎么才B级？
好弱啊。
苍澄不满意地撇撇嘴。
希里墨斯：“在苍蓝星域，人们对B级灵纹师的尊敬不亚于星球执政官。我没记错的话，整个星域达到B级灵纹师的人，不到5000人。”
看来也不算太差。
苍澄被成功顺毛。
苍澄又继续询问道：“苍之世界又是什么？”
“苍之世界是在60年前专门为觉醒者研发的虚拟全息世界，其中最主要的功能，包含贩卖物品的交易街，拍卖珍品的拍卖会，和平切磋的竞技场，提升自身实力的训练场以及真实事件还原度达到90%的拟真战场。”
希里墨斯介绍着：“你可以去里面看看，也可以去竞技场试试你的灵纹。”
交易街，拍卖行……
听起来和西亚西大陆的功能场所差不多，不过……苍蓝星域竟然能制作出能够容纳这么多人的虚拟世界，这用魔法很难做到。
苍蓝星域真的很有趣。
“我要怎么进去？”
“将接驳器贴在你的太阳穴，然后释放精神力即可。在苍之世界中进行战斗制作灵纹同样消耗你自身的能量，如果你感到不适就尽快登出。”
“好，我知道了。那我进去了。”
苍澄将全息网络接驳器贴在了太阳穴的位置，然后释放精神力。
眼前闪过一道扭曲的黑蓝色通道后，苍澄再一睁眼，便来到了热闹的全息世界‘苍之世界’。
高耸入云的白色金属建筑，熙熙攘攘的街道，将近60%拟真度的感官……
苍澄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进入虚拟世界，感觉有些奇怪。
嗯……怎么说呢，这里给苍澄的感觉更像是在他的感官外面笼罩上了一块精美的画布，有种隔阂感。
如果是用幻术类魔法的话，隔阂感不会这么强。
【检测到ID‘ANKEN’是第一次进入全息世界，请构建您的外观。】
竟然还能变身啊～
还算有点意思。
苍澄的思绪一凝，一块刻印着蓝色纹理的纯白色面具，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将面具往自己的脸上一戴。
面具遮掩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沉黑色的眼眸。
是很深的黑，没有了泪痣衬托的黑眸，便显得有些过分冷，比寒冬还要冷。
不过他露出的下半张脸，浅色的薄唇却微微上扬着，中和了这双眼眸给人的冷淡感。
至于服装，苍澄则选用了西亚西大陆魔法师中比较流行的款式。
上半身是宽大的白色斗篷，上面点缀了几颗蓝宝石，内搭做工精致的衬衣。
下本身则是剪裁修身的裤子，侧边坠着金属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