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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爱中也家(可乐原教旨主义者)


“谋杀未遂也是罪行。”绫辻行人提醒围巾人,“你可以试试看——是你杀我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异能力作用的速度快?”
“叔叔,你可以自杀呀。”围巾人咯咯地笑着,“要是你不敢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只要你轻轻碰我一下,”围巾人说,“就没有任何人会因为犯法而死掉啦。”
绫辻行人挑眉:“很抱歉,能对我处以死刑的只有国家机构。小朋友,想做到这一点的话,再努力几年吧。”
“使这里不存在犯人的方法,或许是有的。”在气氛又僵持着时,黑领结突然说道。
软帽人欲言又止。
黑领结叹了口气:“既然绫辻行人先生已经自报家门,为了大家的性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是小栗虫太郎,没什么名气的普通学生,但是拥有特殊的异能力,能够将世界上所有犯罪的证据都消除。”
“你们认识?”绫辻行人饶有兴致地问小栗虫太郎和软帽人。
“是的,我是虫太郎的朋友。”软帽人承认,“我是横沟正史,一个推理小说家。”
绫辻行人问:“小栗君能再仔细说说自己异能力发动的原理吗?看看到底能不能阻止我的异能力。”
“……所谓‘完美犯罪’,即使警方确定了犯人的存在,也找不到任何佐证的证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借着程序正义而逍遥法外。”小栗虫太郎低声说道,“这个解释能有什么作用吗?”
“当然是有的。”绫辻行人感叹道,“把你卷进这里,真是异能力主人的失算、我们的幸运啊。”
中原中也手里那条金鱼眼已经快变成直挺挺的死鱼了,貌似确实被小栗虫太郎的异能力效果打击得不轻。
他现在这个样子,中原中也反而不太能下得去手。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晃着他逼问:“识相一点,就主动结束这场闹剧吧。”
“议长先生,您手上那条东西,大概只是异能力在此处的投影,实际上没有主动关闭异能力的权限。”绫辻行人说道。
“……所以,必须杀了他才行?”中原中也问。
绫辻行人点头:“确实如此。”
中原中也盯着那条面目可憎的鱼,试图说服自己那就是个异能力造物,却又被它明显的人形拦着,迟迟下不去手。
绫辻行人逐渐有所察觉:“议长先生,您……是下不去手吗?”
中原中也:“……”
他默默点了点头。
绫辻行人一时间也沉默了。作为一个本意遵纪守法的侦探,哪怕有一丢丢抖S倾向,他实际上也做不到这件事。
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异能力充满违法乱纪色彩的小栗虫太郎。
小栗虫太郎和横沟正史,两个对黑暗面的了解还仅限于文艺作品和自我想象的大学生,情不自禁地往后撤了几步。
“我的异能力已经准备好了……”小栗虫太郎弱弱地说,“但是,杀人……这个……”
是不是太为难大学生了?!
围巾人闭了闭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可以磨蹭成这样。
他生气地走到金鱼眼面前,面无表情地拽过它的手,把随身携带的一根刀片强行塞进它手里,然后把自己的手背戳了上去。
在只有他能看到的视野里,幼童白嫩的手背上,鲜血缓缓流出。
“啊,我受伤了。”孩子歪了歪头,“你去死吧。”
——异能力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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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异能力破碎的瞬间,空间里响起一阵嗡嗡的笑声,轰然而起,无边无际地扩大开,像是被扔进红茶里的方糖一样,将味道扩散到每个地方。
在诡异的笑声中,夹杂着充满恶意的话语。
“法庭从毁坏的门延伸到任何地方。”
“只要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摆脱不了法庭。”
这是能辨别出清晰含义的两句,很多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含义不明的零碎的呓语:
“因为、撒、哭泣着、娇、早上散步、爱着或、消失、着、掉、跳舞吧、不幸的我、哎、跳吧、不幸的、跳吧、你……”
但任凭那道恶意的声音说什么,沙漠的坍塌都是无法阻拦的事实。
中原中也睁开眼睛,看到了“旧世界”里的装饰,一时间有种头晕目眩的恍惚感。
第一时间看向桌球台,那张引起了突发事故的广告单居然消失了,和它出现时一样诡异莫测。
这种完全不能掌握事态的情况让中原中也有些暴躁。他耳边现在还有嗡嗡的声音,参杂着电流声,耳鸣在某种程度上也加深了内心的负面情绪。
中原中也揉了揉眉心,靠着桌球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一些。
耳鸣退去后,中原中也听到了低低的哭泣声,就在附近。
他瞬间绷紧了身体,循着声音探查,最终在桌球台下方的凹陷里看见了发出哭声的人。
是异能空间里那个据说是失忆了的“原告”。
少年蜷缩在桌球台逼仄的黑暗里,抖得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小狗,只能凭着本能呜咽。
中原中也蹲下身,看着他:“喂,你还好吗?”
他喊了几声,少年才怯生生地抬起眼睛。
然后,他就好像着了魔一样,紧紧盯着中原中也,连哭泣都忘记了。
“……骆驼。”少年喃喃道。
那么美、那么蓝的一双眼睛,不慌不忙地柔和地看过来。
宝石一样的澄澈。
好开心好开心。
是骆驼的眼睛。
破了大洞的橡树下的动物园里的骆驼的眼睛。
“蓝色的是骆驼。”少年自言自语着,突然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眼中爆发出热切的情感,“是骆驼救了我!”
中原中也对少年此时一团浆糊的混乱思绪一无所知。
“骆驼?什么骆驼啊……”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只觉得他还在说胡话。
考虑到这是个严重失忆到连名字都不确定的小可怜,将心比心,中原中也就当捡到了当年在废墟里茫然无措的自己,对待他的态度倒是一直很温和。
“你还记得什么?”中原中也慢着性子问道,“名字、住址、亲人……这些还能想起来吗?”
少年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除了温顺和单纯的喜爱之外别无他物。
中原中也不得不换了种问法:“你是怎么想起来‘卡尔玛’这个名字的?努力想一下,回答我。”
卡尔玛应该不算个正常的日本名字,到现在,中原中也只从芥川龙之介里听过有这个名字的组织。
少年认真地想了想。
“很大的房子。”少年努力形容着,他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手挥到了实木的桌球台上,邦邦一声,他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仍然继续说着,“有牌子,牌子上写着‘卡尔玛’。”
中原中也:“……”
什么啊,也就是说,其实压根连名字都不能确定是自己的,很有可能只是出于求生本能而抓住的吉光片羽吗?
简直比他当年还要倒霉,他好歹还记得自己叫“中原中也”呢。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站起身。
卡尔玛估计误会中原中也要离开了,当即眼泪就下来了,急忙拉住中原中也的手,哀哀地喊:“骆驼……”
中原中也反手把他从桌球台下拽了出来。
“首先,我不是骆驼,我是人。”中原中也说。
“我不可能带你走的。”中原中也对卡尔玛说。
中原中也肯定不能把他带去巴黎,因为他没法跟家里人解释自己在横滨都经历了什么;也不能把他带到Standard岛,Standard岛的超越者又不是什么大爱无限的慈善家,钢琴师他们的停留都算借了阿呆鸟的光。
但是,他又不能把失忆人士就这么孤零零地扔在横滨。
不是所有人都有中原中也当年的幸运,在脑袋空空的情况下,还能被鼓起勇气搜寻废墟的白濑抢先发现。
大多数情况下,在横滨这座罪恶都市,等待着零落之人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所以,中原中也打算把卡尔玛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
中原中也首先想到的是芥川龙之介,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又不确定对方现在是否脱离了困境。
思前想后,他想到了那位在异能力空间里自报家门的绫辻行人。
既然会说出“你们大概听说过我”这样自信的话,应该在日本境内都很有名?
中原中也合上手机。
公关官告诉他,绫辻行人是日本目前最有名的侦探,在横滨经营着自己的侦探社。
“那个侦探的异能力有些邪性,”公关官担忧地叮嘱,“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Agneau。”
“我知道的。”中原中也说。
绫辻行人的住处并不难找,毕竟是这么有名的人物,又开着对外营业的侦探社。
中原中也很快就摸到了那栋小楼,然后敲响了门。
戴着茶色眼镜的金发侦探低头看着他:“有何贵干?”
“您好,我要发布委托。”中原中也把紧紧牵着他的手的卡尔玛递过去,“您应该记得他是谁?请收留他。”
“报酬和生活费,我都会定期打给您的。”
在卡尔玛依依不舍的泪眼里,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飞速离开横滨——字面意义上的。
他到Standard岛的时候,天色已晚,远天几颗星星坠在漆黑的夜的帷幕上。
“Agneau,是在日本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公关官关切地问道。
“被一个很怪的异能力卷进去了,不过整件事跟我关系不大,主要是那位绫辻侦探和其他人解决的。”中原中也说,“另外还顺手帮了个倒霉的家伙。”
天色已经这么晚,中原中也他们还是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终于回来的阿呆鸟。
金发青年是吹着口哨回来的,身上沾着浓烈的香气,让外科医生都离他远了一点。
“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外科医生问。
阿呆鸟笑嘻嘻的:“职业内容,不可以告诉你们这些外人啦。”
钢琴师作势要打他:“翅膀这就硬了?”
“诶诶诶,没开玩笑,我真跟Standard岛的那个幕后主人签了保密条款的。”阿呆鸟连忙求饶,“这工作想辞职可不容易。”
和朋友们打打闹闹时,阿呆鸟满面笑容,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尤其是说到所谓“辞职”的时候。
他的口袋里现在还放着一个小小的手机,从尸体上刚刚扒下来的。
手机属于Standard岛的上一个船长。
阿呆鸟收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解决掉他。尽管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自己动手,阿呆鸟还是照做了,反正杀人这事他干得非常熟练,也不麻烦。
解决完目标后,阿呆鸟又收到了新的指令。
“把他的手机拿出来。”
阿呆鸟把那个沾着鲜血的手机拿在手上,然后意外地听到了日本拉面摊上才会有的声音。
他忍不住看了看地上倒着的尸体,确定上面有的是一张欧美的白人面孔没错。
联想到中原中也转述的Standard的要求,阿呆鸟若有所思。
他大概明白为什么非得是自己动手了。
这是来自Standard岛幕后主人的提醒和警告——
如果偏向某个国家、扰乱Standard岛独立的秩序,就会落得这种下场吧。
阿呆鸟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开。
他自己清洗了一遍,顺便擦干了手机上的血,还在身上喷了浓烈的香水,希望这奇特的表现能让钢琴师他们自行领会不能明说的秘密。
也希望能把中原中也骗过去。
那孩子啊,总是很容易被蒙骗呢。
需要人多费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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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纪尧姆·阿波利奈尔在圣日耳曼德佩街的公寓里醒来。
他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拽过毛巾,简单地在脸上擦了两把,把困意赶走,才开始对着镜子认真地打理着自己。
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有着一张讨喜的脸庞,乌黑的头发和眼睛衬着洁白的皮肤,让人想起古罗马美丽而好战的贵族。
阿波利奈尔有一半的意大利血统。
他的父亲是意大利军官,母亲是波兰贵族,但这对于阿波利奈尔来说没什么意义,毕竟他从十岁就开始在法国挣扎求生活。
最开始是在南部的乡村游荡,后来才来到巴黎,机缘巧合之下被发现了异能力,然后被吸纳到DGSS里。
DGSS是专门为异能力者设置的机构,和其他两家没有从属关系,就是地位稍微有些微妙,理论上战斗力最强,但实际上只有DGSI和DGSE处理不了的工作才会派发过来。
内部构成也和另外两家稍稍有些不同:除了都有的技术创新处、行政处、战略分析总秘书处等等外,还特别又设立了稽查部,由专精此业的异能力者检察局内的所有动向。
听起来似乎有点警惕异能力者们的样子。
按照常理来说,负责稽查的异能力者搞不好也会被排挤。
但是,DGSS的运转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只有真正在其中工作的人才能体会到。
对着穿衣镜打好领带,DGSS的正式员工阿波利奈尔准备去上班了。
不过,在上班之前,他还得顺路解决一下早餐。
圣日耳曼德佩街在巴黎也算繁华了,街头巷尾开着不少咖啡馆。
阿波利奈尔特别喜欢老教堂旁边的那家花神咖啡,因为他经常光顾,大有把花神当成自家厨房的架势,花神甚至会在一楼专门留着给他的位置。
他走到熟悉的位置坐下,不久,波伏瓦就笑容温柔地走了过来。
花神有两位老板,萨特和波伏瓦,他俩一看就知道是恋人,只是不知道到底结没结婚。
波伏瓦是一位美而自知的女士,她气质内敛而知性,不需要那些包臀的“制服短裙”和细细的高跟鞋,仅仅穿着衬衫长裤和运动鞋,就已经比那些精心打造外在形象的家伙更加优雅。
萨特的相貌没有波伏瓦这么出彩,但他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左眼是黑色,右眼是暗沉的灰蓝色,仿佛蒙着永不散去的浓雾。那双眼睛里似乎总在思考着什么,对外界疏离而好奇。
“还是像往常一样吗?”波伏瓦问。
阿波利奈尔点点头。
波伏瓦收起菜单,在离开之前,她又问:“纪尧姆,你知道中也那孩子最近去哪儿了吗?放假之后就找不到他人了。”
阿波利奈尔知道花神的恋人们也兼职中学教师,还正好就是中原中也上的那所。所以,他也没多想,直接告诉了波伏瓦:“中也出国旅行了,昨天下午才回巴黎。”
“这样啊。”波伏瓦笑了笑,转身看向萨特,“我们要不要也找个时间出门旅行呢,海象先生?”
“旅行可以,登山不行。”萨特做着咖啡,头也不抬地说道,“除非某位河狸女士愿意陪我去滑雪。”
于是波伏瓦朝他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吃完早饭,和花神的恋人们告别后,阿波利奈尔步行到DGSS。
前厅的时钟刚好跳到九。
阿波利奈尔一把拽过自己的椅子,摆了个舒服的位置,从办公桌里抽出最新的八卦小报——
《堂堂高官竟是变态异装癖!携新男宠共游沙滩?》
《唐宁街的猫自女王登基后胖了三斤!助理:这是庆贺的一部分》
《深扒不列颠首相曲折情史!你不可不知道的切尔西往事!》
《收养旧情人的孙女作养女是否可行?资深律师为您解释柏林动向》
《俄罗斯第一美人失态 芭蕾王子绝美落泪照片流出》
他大略扫了一遍,悲伤地发现今天的这份报纸上没有他偏爱的性感美女。
阿波利奈尔愤愤地想。
然后他才开始仔细看里面的各种报道。
带着“男宠”游沙滩的高官是美国情报机构的幕后掌权人,他带着出游的青年也挺眼熟,曾经当过一个参议员的私人助理,那个参议员之前因为涉嫌谋杀实习生被判刑了,私人助理当然也人生暗淡,现在居然能找到新靠山,看来日后还会有所发展。
唐宁街那只猫大名汉弗莱,领着公务员的工资,比不少工作人员地位还稳固。首相轮流换,猫猫却能干到寿终正寝,也难怪这件事能让工作人员专门发言解释。没记错的话,汉弗莱猫因为早年被投喂过含糖过高的曲奇饼干,所以身体一直不太好,现在居然短短时间胖了三斤……唐宁街出了什么乱子?
英国现任首相被绿的故事早就是陈年旧闻,阿波利奈尔甚至背得出来他前妻的家族成员名单,加密档案都看过不止一遍了,于是果断翻页。
柏林的那条新闻真就堆满了法律条文,阿波利奈尔看得嘴角都抽了抽。他耐着性子读下去,发现那浩浩荡荡一万字过后就得出了个“法律上不禁止,道德上不鼓励”的结论时……阿波利奈尔绝望地扔开了这份名为“Enchantée(魅惑)”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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