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答应我”
“我不。”
女人撇过脸颇为硬气的反驳了一句,魏暄听力好,这句听得清清楚楚,他当即冷笑了声,然后将人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晚宁吓得僵住了身子,“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男人瞧她那一副怕死鬼的模样,眉梢挑了挑,“怎么,忘记本王失忆前是如何见色起意,拆散你跟你心爱的砚哥哥,然后霸王硬上弓,将你娶回家做我的十八房美妾了”
女人涨红了一张俏脸,着急解释道,“我我我那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你既然敢说,本王为何不能当真呢。对了,本王腰下三寸的那块伤疤,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男人眯了眯眸,先前太心急了没怎么在意此事,这会儿细想倒是觉得很不对劲,这女人从前和他并无接触,她是怎么知晓小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伤疤呢。
“我我”
晚宁磕磕巴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什么我,快说实话。”魏暄这会儿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他挑着对方的下巴,逼人直视着他,语气凶巴巴的,“否则本王立马见色起意,将你就地正法。”
晚宁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这狗男人变了,现在居然敢面不改色的调戏她了。
美人眨了眨眸,眼里泛起丝丝雾气,“魏王殿下,你就饶了小女子这一回吧,小女子被蛇咬了一口,这儿正头晕凶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魏暄冷笑,手掌伸向女人的兄口,“闷是吧,那本王替你揉揉吧。”
“啪――”
狼爪被一巴掌拍开。
美人咬紧后槽牙,气的满脸通红,“你无耻。”
“多谢夸奖。”男人扬着眉,眉眼里皆是笑意。
晚宁“”
谁特么夸你了,不要脸。
“怎么不说话了”他撩起她的发丝在掌中把玩,语气颇为愉悦。
晚宁朝他飞了一眼,眼中水波流转,心底又生一计。
她主动攀上对方的脖颈,脑袋轻轻磨蹭着对方的胸口,“暄哥哥,看在我替你挡了那条小蛇的份上,饶了晚晚这回吧,好不好嘛”
“你方才说什么”男人清俊的眉眼落在她的脸庞上,眼底弥漫着几分莫名的情愫。
“饶了晚晚这回吧”
“上一句。“
“看在我替你挡了那条小蛇的份上”晚宁疑惑抬眸。
男人面无表情,“再上一句。”
她试探着,“暄哥哥”
“再唤几声。”
“暄哥哥,暄哥哥,饶了我吧”
魏暄盯着身下女人那副吐气如兰的模样,此时此刻,梦中那副艳靡的场景再次浮上了脑海。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突然有些发烫,尴尬的别过脸,轻咳了一声,“日后,哥哥二字,不可咳再对着别的男人唤出。”
话音刚落,他的脸有些发红。
晚宁抬起头望着他,“那对着你呢”
魏暄低头,美人近在眼前,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着本王,自、自然是可以的。”
美人眨了眨眸,眼里漫过一丝狡黠,“暄哥哥脸红了啊。”
她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眼底闪过几分调戏对方的心思。
魏暄却有些恼羞成怒,他一把抓住对方作乱的小手,猛地将人推开,“本王没有,你别胡说。”
这一推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晚宁柔柔弱弱往床上一躺,面色顿时有些苍白,“哎呀,好疼。”
男人立刻着急去看,“哪儿疼了。”
他那副着急的神态,若说他对她并无半分在意,打死晚宁也是不相信的。
于是小祖宗又开始作妖了。
“胸口有些疼。”晚宁抬眸望着他,然后牵过对方的手掌贴在身上,“不信你揉揉。”
底下的触感绵软温热,虽然那晚反复缠绵,但却是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如今她主动撩拨,竟让他心脏跳的飞速,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女子竟如此胆大妄为。
简直不识礼数。
“成、成何体统”
男人想推开她,偏偏言不由衷,这会儿那张俊脸确实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的通红一片了。
“暄哥哥不喜欢吗”晚宁眯着眼睛看他。
男人撇过脸,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晚宁不依不饶,“暄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这左一句暄哥哥,右一句暄哥哥的,听得魏暄有些眩晕。
魏王“”
这小妖精真特么难伺候。
迟早有一天让她躺在床上哭着喊着叫哥哥。
沉默良久,男人无奈苦笑。
栽了就栽了吧,栽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手里,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71章 王爷篇(15)
魏王失踪期间, 幕僚以其重病为借口挡了一部分人的探视, 如今魏暄重归朝堂, 朝中积累的事物自然需要他去一一解决。
晚宁趁着人不在,废了好一番功夫才离开了王府。
到了云隐别院时, 她才知道云砚病的很严重, 至于病到何种地步, 见到对方人时, 晚宁这才觉得有些震惊。
这人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四目相对之时
床上的男人愣了好久。
他剧烈地咳嗽着, 捂着胸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冲到她面前,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唇色也寡淡的厉害,下巴胡茬青黑, 身形也消瘦了一大圈,只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晚宁往前走了一步,语气有些心疼, “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对方却像怔住了一样,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抚摸着她的脸庞,却又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怕他一眨眼,眼前这人就会消失不见。
“是真的吗”
“你真的回来了”
云砚小声地呢喃着,心跳有些加快。
待他感受到那触感是真实的时候, 立刻颤抖着将面前的女人搂进了怀里,双手死死箍着她的腰际,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怎么才回来”
男人的语气有些委屈,细听却有几分颤抖,声音非常沙哑,仿佛被风刃割过一样,粗噶难听,“我找了你很久,一直找不到,我以为你”
以为你死了
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回来看你的,可是我的腿受了伤,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晚宁的手指微微动了,她主动攀上他的后背,男人瘦的有些脱形,背上的骨头深深地突显了出来。
“你受伤了”
男人立即回过神来,抬起头将人的肩膀紧紧按住了,满脸紧张的问道“伤哪儿了,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别担心。”
晚宁摇了摇头,一双美眸有些心疼的望着对方。
云砚重新将人搂在怀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手足无措的抓紧她的手,“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晚晚,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晚宁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眸光暗了暗。
她咬了咬唇,神情有些犹豫。
半晌都没听到她的回答,云砚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他身体有些僵硬,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为什么不说话
晚宁蹙眉,“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云砚却听得十分清楚,男人捧着对方的手掌按在胸口的位置,眼里闪露着莫名的情愫,“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她抬起头,犹犹豫豫地,一双烟眸里盈满了潋滟水光。
“我不小心得罪了魏王,他不肯放过我,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他绝对会迁怒你的。”
原来是这件事。
男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原先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还以为是她不愿意跟他一起会梁国。
他轻轻摸了一把晚宁的脑袋,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现在只需要把自己交给我,然后相信我,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好不好”
晚宁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几句话,却被对方那双温柔的眼神看的说不出话来。
她犹豫了良久,最终抿了抿唇,将脑袋轻轻搁在了对方胸口,小声地说道,“好,我相信你。”
云砚低着头,苍白的脸庞上涌起一抹春光,他微喘着气息,俯下身,在对方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眼里露出柔软的情意,“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触及那片温软,云王殿下的耳尖染上一丝炙热的红意,唇齿相依,男人的长睫紧张的颤动着。
“不用害怕,你的砚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砚哥哥还要带你回去见我的父王和母妃,让他们为咱们俩证婚。在云王府,以后你就是唯一的女主子,砚哥哥要用下半生的时间替你画眉,给你一个安稳盛世。”
“日后啊,咱们俩还可以多生几个小娃娃,男孩女孩都要,王府那么空旷,多些人气自然也多些热闹。”
“你说,好不好呀”
他的指尖摩挲着晚宁的脸庞,眼里涌动着迷人的春光。
到那时啊,他就做一个严父,白日教导孩子们的学问,夜晚与她相伴,两人相濡以沫,做一对平凡到老的恩爱夫妻。
云砚微笑着,眉梢染上一抹动人的粉意。
晚宁不自在的别过脸,耳尖有些泛红,“谁要同你成婚了,不要脸”
对方眨了眨眸,眼里有些温柔,“对,是我不要脸,癞想吃天鹅肉,暗中肖想了佳人许久,不知美丽温柔的穆姑娘愿不愿意同在下一起回梁国,愿不愿意做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他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深情紧张的注视着她。
吾心悦你,汝可愿否
这是他第一次倾尽全力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只要她愿意,他此生就不会放手。
他从前以为若能避开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最痛苦的悲伤。
可如今却觉得,少了这最猛烈的欢喜,人生与他仿佛总缺了点什么,就像一杯温水,虽能解渴,却始终索然无味。
所以,答应我好吗
我会用余生去守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是个好男人,但是啊,我绝对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他轻轻抵住晚宁的额头,四目相对,她的眼里涌动着柔软的光。
云砚心跳的很快,他朝她伸出手掌。
期待又紧张的望着她。
在那双深情的目光下,晚宁犹豫了片刻,最终伸出了手,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嘴角绽开一丝明媚的笑,宛若朝阳,妩媚动人,“穆姑娘想了想啊,未免公子被拒后哭的太过难看,这便答应你了,只是余生太长,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呀。”
云砚心口悸动,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指。
“余生太长,咱们俩互相指教。”
晚宁嬉笑了两声,有些孩子气,“公子若是负我,便叫你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见不着我。”
云砚有些微愣。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仿徨和担忧,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
“别怕,我以余生起誓,如有背叛,便叫我不得好死。”
晚宁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唇,眼底有些责备,“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他将女人的手背捧在嘴边亲吻,“只要你能安心,这些我都不在乎。”
云砚得的本就是心病,如今见了心上人,这心病去了一大半,又在晚宁的监督之下,各种草药一通强补,再差的身体也慢慢的恢复起来了。
只是魏地不比梁国,云砚此次出使魏国,只带了一批贴身护卫,得知晚宁得罪了魏王之后,经过一番思量,两人决定还是尽早离开此地较好。
休息了几日,云砚病好的差不多了,这期间,他安排好了一切,只是王城内却有些不太平,听闻魏王殿下丢了一只灵宠,连着几日将城内翻天覆地搜查了好几遍,只差把这王城给掀了。
出城那日,晚宁易容成了云砚贴身伺候的小厮。
马车吱呀吱呀地驶向城门,守卫执着长矛将人拦了下来,为首的卫兵正要掀开车帘查看一番。
身旁的护卫一阵惊喝,“放肆,你可知这车中人是谁”
卫兵被吓了一跳,随即壮着胆子回道,“管你是谁,我们上头有令,出城的马车必须仔细检查清楚。”
护卫还想再说些什么。
车内却突然传出了一阵咳嗽声,为首的男人撩开了窗帘,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人,“这便是你魏国人的待客之道,你可知本王是谁,本王代表梁国出使大魏,便是你们国君也不敢随意查看本王的座驾,你一个小小守城护卫,也敢窥探本王的”
男人语气很淡,神情不怒自威。
一旁的守卫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为首的守将赶紧上前抱拳赔罪,“属下不知您等就是梁国的云王殿下,多有得罪,还望云王殿下恕罪,小的这就放您出城。”
随后又朝着身后的守卫挥手,“还不赶紧放行,得罪了云王殿下,损害了两国友谊,你们担当的起吗”
一旁的守卫闻言立刻打开门闸。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远处灰尘扬起,声势浩大。
一队兵马直奔城门而来,两侧的守卫迅速敬畏退开。
“吁――”
为首的男人利落的勒住了缰绳,骏马长鸣一声,骤然停蹄。
“云王殿下远道而来,本王作为东道主尚未好好招待一番,阁下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呢”
男人一袭鸦青色朝服,腰间束着一条绛色金丝蛛纹腰带,墨发冠起,身材挺拔修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傲骨,眉宇之间充斥着的仿若寒冰的冷漠。
云砚眉心微皱。
事情有些麻烦了。
“阁下如此匆忙,这是要去哪儿啊”
马上的男人朝着他身后的马车淡淡瞥了一眼,视线不着痕迹的收回,脸上面无表情,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云砚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面上云淡风轻,“多谢魏王殿下关心,本王此番游历魏国,已逗留多时,如今已是该回家看看的时候了。”
“哦,是吗”魏王大人眉梢微动,眼角含笑地掠过他身后的护卫,并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语气更加漫不经心,“本来阁下出城,本王不该多加阻拦。”
“只是,本王前段日子丢失了一只十分珍爱的金丝雀儿,这小兽极通人性,在本王病重期间一直陪在本王身边。如今她被人偷走,本王着实难过,为此茶饭不思也要寻得她的踪迹,未免那只小雀儿藏在车内混出王城,本王这才派人,严加检查出城的每一辆马车。”
“云王殿下深明大义,定能明白心爱之物被他人偷走的滋味有多难受吧。”
云砚脸色微变,拳头捏紧,“魏王的意思是,本王偷了你的爱宠”
“这可说不准呢。”男主大人低头扫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眸微眯,“本王也不相信阁下会做出这种夺人所好的事情来,只是本王翻遍了整座王城,差点没把地皮给掀了,也没找到这只贪玩的小家伙。”
“因而――”
“才失了些分寸,相信殿下应当明白本王的心情吧。”
他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袖袍的褶皱,嘴角含笑地凝视着他身后的车厢,半边轮廓染着阴冷的侧影,“你们去检查清楚后面的车厢,免得冤枉了云王殿下,惹得两国交恶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魏暄拿两国关系来压迫他, 这副态度, 势必要将马车搜个底朝天了。
他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 对方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两军对峙, 战争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 云王殿下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袖袍, 稳住了场面, 语气清冷漠然, “不得无礼,既然魏王殿下想要查看在下的马车,那便仔细看清楚了,本王究竟有没有私藏你的金丝雀。”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下属立刻恭敬退到一旁,为首的守卫抱了抱拳, 上前一步,伸手撩开了车帘。
一番检查之后,守卫恭敬退到一旁, 朝着魏暄摇了摇头, “回禀王爷,马车内是空的。”
魏暄狠狠皱眉,缰绳猛地攥紧。
怎么可能是空的
除了云砚身边, 她还能去哪儿
他前几日忙着处理朝中事务,不过疏忽了片刻,那女人便趁机逃出了王府, 想来是早有预谋,先前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迷惑他,等他稍一放松,她便趁机逃跑。
好的很啊,穆晚宁。
待本王抓住你,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男主大人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浓郁的戾气。
他翻身下马,亲自将马车从里到外认真检查了一遍,连能藏人的车厢后座也没放过,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那女人的身影。
难不成这女人还真生了一双翅膀,飞上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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