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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郑秋白也做了让步,他清楚的按照目前的现状,他是不可能带着孩子和爱人定居在燕城了。
那既然要留在港湾,更要努力挣钱,在港湾买房子可真是个天文数字呢。
霍峋这才脸色好些,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拥住郑蝴蝶就不愿意松手,“你放心吧,我会在家照顾好儿子的,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
“我会的,你加油,”郑爷想起他和温拾的交流,“正好我不在家,小花生说不定会变得更依赖你。”
这不是霍峋正盼望着的父慈子孝吗?
要好好把握机会。
郑秋白离开的第一天,小花生一切如常,在霍峋去上班的时候,跟育婴师和Asha相处的懂事而愉快,他似乎还没发现郑秋白已经不在家里了。
事情到了第二天,变得不妙起来。
霍峋早上和郑秋白通过电话后,就动身去了学校,陈源承接了几个国外企业的基金项目,需要他的学生们跟进。
这几天霍峋跟他两个师兄经常在学校里碰面,互相递交一些资料和数据,带回去各自分析,而后再碰面研讨。
两个师兄都看出来霍峋这几天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本来还以为师弟是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一打听才知道,霍峋耷拉个脸的主要原因,是爱人回内地了。
没有郑蝴蝶的日子,霍峋已经过不习惯了,他现在就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走的转蓬,孤零零又无依无靠。
每天一身疲惫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婴儿房里乖乖躺着的小花生,霍峋心底都会有种难过与酸楚。
这事儿,郑爷不知道,因为满打满算他才走一天,且这一天里,霍峋从早到晚,打着报备孩子状态的名义,给他打了五个,时长不低于二十分钟的电话。
郑爷扪心自问,他做的已经够得上好丈夫好爸爸了。
就这样霍峋还要把自己脑补成“丧偶”状态,纯粹是戏多了。
俩师兄都还大龄单身呢,不太理解师弟因为伴偶去了内地而陷入的情感焦虑,好在霍峋这份焦虑没有影响到项目进度,做起正事来还是有条不紊。
正当三人凑在一起讨论对冲基金方案的可行性时,霍峋的电话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育婴师,“霍先生,不好啦!”
一整天都没看到漂亮爸爸的小花生,有小情绪了,从早上喝完第一顿奶,到第二顿奶就不肯喝了,无论是Asha喂,还是育婴师喂,小宝宝都是把头一偏,他就想要漂亮爸爸来喂。
小孩子是禁不住饿的,小花生很快就把自己饿地生理性大哭,只有这种时候,Asha给他及时冲奶粉,他会象征性地喝两口,但喝的分量远不如前。
喝完有点力气后,也不像平时似的醉奶睡觉,依旧是大哭,这次的大哭,是伤心欲绝的,是他要找漂亮爸爸。
霍峋十万火急从学校赶到家时,被育婴师抱在怀里的花生已经哭到一抽一抽了。
小花生已经习惯了一天至少有两顿饭饭,是躺在郑秋白怀里喝的,昨天一天没有,小宝宝还能忍,今天还没有,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闹了。
育婴师从没见过分离焦虑这么提前的孩子,按理说这种症状至少也是要到四个月才会渐渐出现。
转移注意力的法子的用过了,作用不大,见雇主回来,赶紧把哭红脸的孩子交到了霍峋的手里。
认出硬爸爸的气息,小花生的眼泪收敛了一些,他哭得嗓子也痛了,小脑袋枕在霍峋的肩膀头,脸蛋上的鼻涕蹭脏了霍爸爸的黑衬衣。
平时圆鼓鼓的小肚肚,今天扁扁的。
“我来喂他试试。”霍峋单手抱着十斤重的儿子,当务之急是不能再叫小花生饿肚子。
硬爸爸喂的奶,小花生给面子地喝了一百二十毫升,喝饱后也没吐,趴在霍峋肩头打了两个味道不好闻的奶嗝,昏昏欲睡。
见状霍峋准备把儿子放回婴儿床,他知道自己身上硬邦邦的,有时候会硌到浑身软绵绵的小花生。
只是刚接触到婴儿软枕的小花生,根本不像平时那样配合翻身,立马咧开了嘴,这是要哭的预备动作。
霍爸爸赶紧一把给孩子搂了起来,托着屁股抱着脑袋开始哄,“不哭不哭,不哭了。”
看到小花生哭肿变小的眼睛,霍爸爸心疼坏了,可怜他儿子小小年纪还不会讲话,不高兴不好受了,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嘴嚎,嗓子都哑了。
就这样,霍爸爸抱了缺失安全感的小花生整整一个下午,无论是处理小组任务,还是签订公司合同,小花生都在他身上趴着,也只有这样,家里才不会迸发小花生的嚎啕。
还好霍峋两只手都能写字,一只手抱孩子,另一只手处理文件,累了还能无缝交替。
可惜就是他没长第三只手,腾不出个手给郑蝴蝶打电话了。
这下轮到人在燕城跟阿良一起核对海外进口,十来万一瓶窖藏葡萄酒数目的郑爷觉得今天电话安静地不像话了。
“老板,怎么了?”
“我得往家里打个电话,霍峋今天还没给我报备花生的情况。”就早上黏黏糊糊打了一通,说些有的没的。
阿良收起核对表,“怎么不把小小老板一起带回来?”
“他疫苗没打完,体检也没做,突然换地方,怕他水土不服。”港湾初春是潮热和燕城的气候则是干热,昼夜温差也大。
三月底的燕城,还满大街都是杨絮。
郑秋白都有点过敏了。

第107章 养崽日常6
出了仓库,郑秋白走到不远处的角落给霍峋拨去电话,对面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还不等郑爷询问,霍爸爸已经主动压低嗓子汇报:“下午有点忙,儿子刚哄睡着,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花生闹了吗?”
“也不算闹,可能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你了,他有点难过,哭了几鼻子。”霍峋单手抱着累哼哼、睡沉沉的儿子,自己也举着电话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活动僵硬了一下午腰背。
抱孩子是个技术活,将十斤的胖娃娃拎在手上,也不亚于去做无氧器械里的哑铃单举。
尤其一抱就是一个钟起步,霍爸爸要是不勤换着点手,都害怕手臂肌肉线条大小要不匀称了。
因为怕郑秋白在燕城为儿子着急,霍峋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已经安生了,正在我怀里睡觉呢,你别担心。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遇到点小问题。”
金玉庭有一批提前两年交付定金,签订合同,从国外一个高级酒庄订购的葡萄酒,今年二月底按理说就该漂洋过海到郑爷手里了。
谁知道海外的供应商突然联系不上,做采销的下属千辛万苦寄邮件联系上国外酒庄,从对方口中得知,因为前年雨水太大,酿造这款葡萄酒的洛兰葡萄产量急剧下降,连带着他们的酒水库存也不多。
而后对方对其无法按期交付酒水表达了敷衍的歉意,同时说明目前只能按照签订合约客人的优先级,进行履约。
这家酒庄从前是往全世界各地的五星级酒店和米其林餐厅,甚至是某些小国家皇室供货的,于是,无论怎么排序,都排不到国内,更排不到郑秋白的手里。
现在酒庄提供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定金,也放弃酒,撕毁合约;要么耗着,等到那葡萄什么时候种出来新的一茬,库存够了,自然就有货了。
郑秋白真要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这酒庄但凡在燕城,郑爷高低要让对方瞧瞧他这么多年是不是吃素的。
可为了一批酒,要郑秋白想办法找人去海外交涉,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去的事。
阿良不会洋文,采销部的员工发过去的邮件里都好几个错误单词,真要去,只有郑秋白这个老板带上律师过去理论。
律师还得额外聘请,金玉庭的律师不熟悉海外的法律系统,只看两年前的合同,他觉得这霸王条款似乎对方还真有点理。
郑爷到现在还没琢磨出个两全法子。
霍峋听后直窝火,哪能让郑蝴蝶受这档子气,“就告他们!”
“等我让Bryce问一下公司的法务。”霍峋这做金融的公司,除却一批有着超强大脑的金融大师,另一批本领非常的就是法务组了。
做他们这行的,其实很容易牵扯上金融官司,稍有不慎就被诉讼了,于是养一批强大的法务,是风投公司的必要开支。
霍峋手底下的律师是Bryce招的,要得都是在海外留过洋,至少了解并掌握两国法律体系的高精尖法律人才。
郑秋白这小小合约纠纷,就是送上来给清闲的他们练手的。
Bryce给喊起加班的律师们打鸡血,“唔好睇case小,哩哋系老细老公噶事情,做唔好,小心以后挨老细穿小鞋!”
专业律师上场,这律师函用邮件发出去的第二天,郑秋白就接到了失联的国内供应商电话,同时也收到了一封洋洋洒洒真情实感的酒庄致歉信。
对方许诺,可以折扣价为金玉庭供货另一种更高品质的葡萄酒来弥补这次的错误,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郑爷当然选择了更昂贵的葡萄酒,并拒绝了对方挽回感情的邀请。
薛柔忍不住感慨:“这事情解决的也太轻松了。”
从前也不是没有外国酒水供应商‘狗眼看人低’,做出这种缺货少货极不道德的事儿。
会所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暗地里吃了这个闷亏,谁叫自身实力实在是不够数,去硬碰硬,反复拉扯,得不偿失。
“还是要谢谢霍峋。”郑爷没忘了这位功臣。
怪不得总有人喜欢抱大腿、求包养,这种烦心事被人帮忙摆平、背后有个强有力支柱的快感,着实引人堕落。
“对,还是要感谢老板娘!”薛柔打趣道,瞧她们老板周身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现在这燕城,可谁都知道郑秋白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当时薛柔就觉得老板对那年轻的小霍不似对其它人那般流于表面,谁承想连孩子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这小霍的家境可相当不一般,燕城去港湾参加满月酒的豪门不老少,回来后,愣是一点风言风语都没有,偶有提起的,也只是对人一家二口幸福生活的羡慕。
这放在平时总满身腥风血雨的郑老板身上,真是极稀罕的情况了。
薛柔一直觉得,从前的郑秋白像个外刚内刚的人,性格虽然八面玲珑,待谁都亲切动人,但其实内里质地冷硬非常。
不冷硬也没法子,做会所的,没有靠山又柔弱不能自理的,早就被吞到连骨头都不剩了。
可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老板,薛柔也由衷希望对方能遇到一个可以停泊的避风港,放下伪装与城府,幸福生活。
“老板,您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生孩子之前的生活郑爷是相当满意的,但现在,有了孩子,父亲这个角色是郑秋白没能在上辈子预演过的,存在太多不确定的未知数,他也有些茫然。
还是要更努力,才能给花生更好的生活。
至于霍峋,郑爷已经渐渐意识到,这颗天生的金玉蛋不是他努力就能养得起的。
郑秋白这边棘手的问题解决的差不多,再处理一些合同和账目问题,出差差不多就结束了,远在港湾和儿子生活的霍峋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小花生在和硬爸爸经历一天的父慈子孝后,对霍峋也心生不满了。
他从凌晨开始嚎啕大哭,就因为霍峋趁他睡熟后,把他放进了婴儿摇篮里。
小花生哭到脸蛋通红,大声咳嗽,死活都不肯再睡摇篮,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独立又自主的乖宝宝了,他就要被人抱着,抱着比摇篮舒服。
霍爸爸黔驴技穷,只能打破郑蝴蝶在家时候定下的规矩——不许小花生上他们两人的大床被爸爸抱着拍拍。
或许是没有及时更换的床品上还有郑秋白的味道,再霍峋把婴儿垫枕放到郑蝴蝶那一半床后,掉眼泪的小花生对躺在大枕头上,没有了过多的抵抗。
察觉到新方法的霍峋从衣柜里翻出郑爷离开前穿过的居家服,当做薄被,盖在了小花生身上。
哭了快两天的花生,终于咧开嘴笑了。
熟悉的气味和触感,让花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也叫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的霍爸爸,得到了合眼休息的片刻时间。
霍峋早起去上班的时候,闹到半夜的小花生还没醒,盖着郑秋白的衣服睡得很香,这么一看又是个天使似的宝宝了。
虽然家里有Asha和育婴师,但霍峋已经见识到儿子的难缠之处,嘱咐两人如果小花生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及时给他打电话。
出门前,霍峋还跟不知道在哪嗨皮的叶聿风联系了一下,主要目的,是叫叶少爷过来看孩子,叶聿风一贯是个咋呼的,正好吸引小花生想念郑秋白的注意力。
“今天上午你到家里来陪花生。”霍总发号施令时理直气壮,反正叶聿风也不去上学,看孩子正好填补他在港湾空虚到只能吃喝玩乐的生活。
看孩子这活儿,叶聿风相当乐意,干的十分开心,一是他真挺喜欢小外甥的,次次去都要带着相机,记录下外甥每一次伸手蹬腿的壮举。
同辈里,还没谁和他一样当舅舅的呢。
二是等回内地后,小外甥的照片和录像,可能替他从奶奶那里讨到不少零花钱。
叶聿风今天穿的大花衬衫和绿色牛仔短裤,一身花团锦簇,大红大紫,相当刺激婴儿视觉,醒过来还没预备哭的小花生盯着他看了好久,喝奶时候都目不转睛。
喝完奶,他就落到舅舅手里了。
“小花生,你还认得我吗?”叶少爷像每一个招孩子讨厌的亲戚一样,要考考小外甥,“我是谁呀?我是你的谁?”
叼着奶嘴的花生不吭声,他聪明,也只是对情感敏感些,还没聪明到认人的份上。
“这就不认得了?”叶聿风失望的表情很浮夸,丧眉耷眼。
这是他听育婴师说的,对二月龄的小婴儿做些夸张的表情,能有助于小花生领会情绪表达。
这表情丑得小花生‘噗’一下吐出了自己的奶嘴,不乐意叼了,张嘴就要哭。
“哦哦,不哭不哭,不怕不怕,我是舅舅呀~来,叫舅舅。”叶聿风致力于教会小外甥叫舅舅,奈何小花生压根不配合,反抗激烈,放声大哭。
这下,叶少爷身上的大红花也没用了。
又一次,花生哭到绝食,谁哄都没用,连着咳嗽,像是要喘不过气了。
霍峋从公司赶回来时,小花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完奶后,哭得太用力了,现在有点肠胀气,肚子胀胀的,育婴师正在帮他排气。
叶聿风已经见识了一次小婴儿排气时轰隆隆的屁和连屁一起出来的臭臭,满脸菜色。
从前郑秋白在港湾的时候,每次来玩小外甥的叶少爷得到的都是一个软软又浑身奶味、乖乖任他揉圆搓扁的可爱宝宝。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面过小外甥的屎尿与吐奶,也没有面对过小花生持续如此之久的嚎啕噪音,已经觉得有点顶不住了。
刺耳,真的很刺耳啊!
这孩子难道是被掉包了吗?
霍峋回来后,特意在身上披了郑秋白居家服,而后才把小花生接进怀里,颠了几下,哭声渐小。
看清霍峋眼底的青黑,叶聿风意识到,受害者可能不止他一个,“小花生最近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怎么感觉比之前脆弱敏感好多。
“从你哥回燕城开始就这样了,可能是爸爸不在,他没有安全感。”霍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响铃不停的手机,毫不犹豫摁下了关机键,把Bryce的唠叨和骂声从根源切断。
原因无他,霍总是从中断的项目研讨会上跑回来的,这是光明正大的翘班。
在公司收拾烂摊子的Bryce都想打电话给老板公告御状了。
“在你怀里倒是不哭哈。”叶少爷嗡嗡的耳膜得到了片刻安宁。
提起这件事,霍峋也有点欣慰,儿子终于有点黏人,像是认可了他这个爸爸一样。
“郑秋白那边也忙,一时半会回不来,可孩子不能天天这么哭吧?”万一哭得抵抗力下降,再生点病怎么办?
今天都已经哭到肠胀气了。
霍峋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郑秋白这件事,抛却环境和待遇,小花生无疑更想待在郑蝴蝶的身边。
只有在郑秋白的身边,小花生才不会生活得担惊受怕,随时都会受到刺激嚎啕大哭。
这点跟霍峋其实很像,哪怕去燕城吃糠咽菜,也要跟着郑爷。
为了儿子的情绪管理,霍峋掏出手机,重启后拨通助理电话,不等Bryce尖声叫苦,霍总先一步吩咐道:“帮我订飞最早燕城的航线和公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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