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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他也不觉得,霍峋这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来找他同居,就为了住那间狭小的客卧,整日安分守己给他做免费保洁打扫屋子的。
“……”
“你没想。”郑爷好整以暇,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我——”霍峋真是要咬牙切齿了,他说的不要脸,绝不是这种层面上的不要脸。
这种事上不管多大岁数,也得含蓄些吧?
但这和他上辈子二十几岁还是处男,绝对没有关系!
霍峋攥紧了行李箱把手,声音细弱,“我想。”
这开苞不开苞,反应的确不太一样。
上辈子的霍峋和郑秋白只亲过嘴,他每天脑袋里想的是怎么多吃点郑秋白的嘴儿,最多也就是很多年之后,在脑子里模拟模拟。
这辈子霍少爷新世界的大门早早打开了,由俭入奢易,他想的当然是每天怎么多吃几遍郑秋白,这比吃嘴儿有趣儿多了。
且两辈子处男的战斗力,自然不一般。
“但你不愿意,我又不会强迫你。”霍峋垂着头,这种事,肯定要你情我愿呀。
“怎么你看到我,就只想警告我这个?”
“你当我是什么,色情狂吗?”
“我在你眼里,就和路边的公狗没区别吗?”
“我只是很想你,所以想和你住一起,天天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霍峋耷着一张脸,硬生生把自己讲成了一朵单纯小白花。
不是,郑秋白他也就说了几个字,怎么霍峋就有这么一大通等着他?
话是不是有点太密了?
这还是霍峋吗?这小子之前话也这么多?
郑秋白眨眨眼,“我没那么想啊。”
色情狂,公狗,这可都是霍峋自己给自己泼的脏水,和他没有半点干系啊!
“那你是嫌我烦?我在这里碍你的事了?”
“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是还有别人要来这儿吗?要我给你们腾地方?”低着脑袋的霍少爷眼神狡黠,要是真有哪个小瘪三想鸠占鹊巢,他可要闹了,“这我不同意!”
“……”郑爷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知道,追求你的人很多,你也不是非我不可,”霍峋拎着行李箱站起身,面对郑秋白时冷着一张俊脸,“我不强求你同样喜欢我,但你可不可以尊重我,能不能我在的时候,让那些人离远些?”
“我也会难过。”
说完,霍峋一把提起行李箱钻进了客卧,关门声轰然。
留在客厅的郑爷一愣,他下意识觉得霍峋今天不对劲,很不对劲,但又怕霍少爷是真在拈酸吃醋,快气坏了,躲进客卧里闷头哭呢。
郑爷如今真看不得霍峋掉眼泪,总觉得问心有愧。
沉吟片刻,郑秋白亲自下厨,洗了点草莓,端着到客卧敲了敲门,“霍峋,我进来了?”
“进。”
郑爷进屋时,霍峋坐在书桌前,手边的行李箱还没有打开,满面闷闷不乐,不肯和郑秋白对视。
“吃草莓吗?”
“不吃。”霍峋偏了偏肩膀,离郑蝴蝶远些,“吃人嘴短,吃完你赶我走怎么办?”
“不赶不赶,你就住在这儿,安心住着。”郑秋白哪还敢赶他走。
“你也不许让别人来。”
“不让不让。”郑爷有求必应,他也是个男人,很显然男人就吃这种半示弱半撒娇半强硬的吃醋样儿,“但阿良得来,阿良,你知道的,他不来,没人接送我上下班了。”
“我来。”霍峋偏头,毛遂自荐道:“正好我现在也没事干,去你那打工好了。”
略施小计,霍峋顺利登堂入室,还挤掉了阿良司机的职位。
“老板,您怎么能让这小子回来上班,您忘了他之前一声不吭搞失踪,连辞职信都没上交。”阿良不满,相当不满,他不愿意把车钥匙交给霍峋。
坐在老板椅上的郑爷看看眉宇间满是泰然得意的霍峋,又看看苦大仇深的阿良,半晌道:“这些天你也辛苦了,让他来开车,你也好早点下班回家休息。”
“老板?”
“钥匙。”霍峋伸手,趾高气扬,言简意赅。
他看阿良不顺眼许久了。
两辈子,阿良守在郑秋白身边的时间比他长多了,霍峋嫉妒。
他嫉妒每一个停留在郑秋白身边时间比他长的人。
“算了,给他吧。”郑爷扶额,他其实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但他没有证据。
相处的时间多起来,郑秋白独特的生物钟自然暴露,从前他绝不会在凌晨三点睡下,早上七点还能起来吃完早餐再继续补眠。
且在霍峋看来,郑秋白从前吃东西像是吃猫食,一天到晚,只有上班时候喝酒喝的多,正经饭扒拉不几口。
但现在,这人一日三餐规律了,晚上还有加餐,加餐的间隙还有各式各样霍峋都没见过的小零食做零嘴儿。
连那一向宽敞整洁的办公桌下面,都已经被各色营养补品攻占了,而几瓶孕妈妈必备的营养剂补充剂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对此,郑爷的解释是:“都是之前住院时候你叫李晌送来的,不吃浪费了。”
“而且之前住院时候,做全身体检,结果都不太好,为了能多活几年,我已经彻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保养肯定不能少。”
上一秒还在惊异于郑蝴蝶竟然知道节约的霍少爷,下一秒就阴沉了脸,“你不要胡说,快呸。”
“我开玩笑的。”
“呸呸呸。”
“好好好,呸呸呸。”
霍峋这才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你肯定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活到一百岁郑爷暂时不敢想,但活的比上辈子长,是肯定的。
金玉庭近来的生意不温不火,许多从前追捧郑秋白的富家子弟如今来的少了,因为郑老板眼见着出现在客人眼前的时候少了。
从前,不管是不是当日消费最高,只要提一句想见见郑秋白,朋友间叙旧或有话要说,总能见到。
可现在不行了,VIP经理会一早在电话里告知,老板身体还没好,晚上没办法坐进包间儿里,和他们一起喝一杯。
这样的风声自然让人不满。
连带着销售经理都觉得头疼,从前郑秋白往包间里一坐,那些卖酒的套话都不用他多讲什么,老板就是活招牌。
那时候,哪有如今这么惨淡的营收。
“老板,您是不准备经营会所了吗?”薛柔私下找到郑秋白,想得到个准信儿,万一金玉庭倒了,她还得重新找工作。
“怎么会。”郑秋白宽慰道:“放心吧,无论怎样,不会让你们没工作的去处。”
“那您现在这是?”
“现在,现在怎么?这样不才正常?”
郑爷有时候也会觉得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意孤行将金玉庭与郑秋白两者的名声经营至日后那种地步,是不是太轻浮了些,是不是也背离了叶长流将会所交给他的初衷,愧对叶长流对他的期望。
郑秋白当时太年轻,他只觉得,皮相是他唯一的手段与出路,而玩弄人心汲汲于营,享受他人的追捧,戏谑他人的真心,是他能够彰显自己并不输给那群二世祖的证据。
他合该站在燕城的云端之中,他合该比任何人都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功成名就,飞黄腾达,迈入那个云端之上的阶级,是二十三岁郑秋白最想要的东西。
那时候的他觉得名声真心不值一提,流言蜚语不足为惧,用强硬和假装不在意的态度做他那点单薄自尊的盔甲。
可随着成长,人是会变的,毫无疑问,当年的郑秋白觉得证明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但重来一次,如今的郑秋白却觉得他不需要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证明自己。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换一个人以他的生活轨迹走一遭,不会比他活的更好。
“金玉庭原本就是用来谈生意的地方,不是用来让他们花钱买笑的,想找点不正经的,大可以去别的地方。”郑爷的态度很坚决,如果是纯粹的朋友,还是可以见一见的。
但如果怀揣别的心思,需要他曲意逢迎的,不如不见。
且不说,如今的郑秋白身体真是不允许再做这种长时间熬夜,酗酒的工作。
就说从做人来看,郑爷不想再做那种风流伤人心的事,实在造孽。
当然,他也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问能不能睡一次,实在恶心。
霍峋对此当然大为满意,他追问郑蝴蝶:“那你身边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了?”
肯定是只有他一个,就和上辈子一样。
郑秋白看他得意样,挑眉道:“你猜。”
杜希是这风波中第一个来找郑爷吃饭的,“好像也没见你这里客人少?”
“是没少。”郑爷也没想到,没了那些咋咋呼呼不着调的二流子,来宴请客人,商谈正经事的大佬反倒多了起来。
“就这么退居二线?你是有别的打算吗?”
“老杜,你就这样直接问我赚钱的门路?”郑秋白是要被杜希的直白打败了。
杜希咳嗽两声,开玩笑道:“不是朋友吗?朋友还不带上我一起赚钱?”
“你想赚钱,那我给你指条明路,现在去买几栋筒子楼,搁手里等着就成。”
郑秋白到底多活过好几年,他清楚当下最赚钱且不犯法的玩意,不是股市,就是炒房。
这炒房,在燕城甚至都还压根不用炒,只需要在三环边上买一条街的土房商铺,且等着两年后拆迁款下来,那真是眨眼暴富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不过这种已经被郑爷清晰知晓的未来事,明摆着是发时代机遇财,靠运气的事,只能做兜底。
郑爷也怕那是压根不属于他的东西,留不住。
于是他觉得,自己怎样,也得琢磨琢磨新门路,美其名曰,创业。
他如今也才二十三岁,还风华正茂,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凭自己本事闯出一片新天地来了?

第60章 禁欲
创业这个念头其实在郑爷的心中浮现已久,自打上次酒水拍卖到手一笔数目可观的灵活资金,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郑秋白也清楚金玉庭的工作燃烧透支的是他的身体。
对霍峋说的话不全是玩笑,在医院的体检结果的确不太妙,赵院长都直摇头。
郑爷明白,这是他昼夜颠倒、饮酒过量、不爱运动、不好好吃饭的代价。
好在他还年轻,身体底子也没掏空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停下,就是及时止损。
且按照未来各种打击贪官腐败、整顿夜场经营的清扫架势,郑秋白当下如果不抓紧变通经营方式,说不定到了风口上,还是一样要关门大吉,无期限的停业休整。
所以,虽然外人都只觉得郑秋白如今想要转型创业,只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等跌几个跟头,迟早要回心转意继续搞会所,但只有郑爷知道,他的决心相当深刻。
就算撞了南墙,他也有资本不回头。
手上的闲钱,一早就有部分被他买了半条街的保底商铺抗风险,还有一部分转头找了上辈子认识的靠谱经理人,投资了几家如今正刚起步不久的互联网和游戏小公司,做起幕后的天使投资人,甚至还在经理人介绍下,投了几个外地的餐饮项目。
这些事都不是近期才做,郑秋白早早就开始试水准备了,也算是沾了重来一次的光,上辈子正经投资他都是上辈子到了二十六七才着手。
真正年轻的时候,他还真不明白什么叫做理财,也只眼巴巴希望手上的金玉庭不要被他经营到入不敷出、自掏腰包才好。
霍峋原本还准备自掏腰包支持郑秋白的创业,他连借条都拟好了,无论借走的本金是多少,偿还的条件都是郑秋白答应他的求婚。
拿欠条来求婚,难为霍峋这脑袋能想得出来。
并不缺启动资本的郑爷毫不犹豫地把那张借条塞进了碎纸机,甭做梦了,真没门儿。
而且,“别总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屡战屡败,霍峋却并不气馁,就像上辈子他逮着郑老板的耳朵叫唤“我喜欢你”一样,这辈子他就逮着郑蝴蝶叫唤“嫁给我”、“请娶我”。
霍峋不信郑秋白每次都能这样严防死守、不留余地,等次数多了,但凡郑蝴蝶稍有松懈,就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去哪结婚霍少爷都想好了,国外,一个男女十六岁时就能在双方父母许可下结婚的遥远国度。
等领了那张在国内不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再到国内办婚礼,还得把从前对郑秋白有那种意思的哈巴狗通通请来。
霍峋到时候一定指名霍嵘做花童,捧钻戒上来那种;还得让叶静潭那小贱人坐在第一排,观完礼就叫保镖把他踹走。
至于那什么杜少王公子,都从第二排开始落座,叫他们离霍峋与郑秋白终生幸福的开始近近的,此后记得离郑蝴蝶远远的,别想着破坏人家合法的婚姻关系。
霍峋对他畅想的婚礼安排尤为满意,完全沉浸其中。
郑爷从浴室出来时,霍少爷正坐在沙发上翘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很欠扁。
“你是遇上什么好事了?”郑秋白坐在霍峋身边,够过遥控器去换台。
“没什么。”霍峋收敛了唇角,“你洗完了?”
“嗯。”
“那我去洗。”霍峋一直在郑秋白之后洗澡,这样方便他一口气整理两个人用过的浴室。
放着让郑秋白来,他是绝对不会记得擦镜子,清理下水道入口的。
郑秋白感觉霍峋是真喜欢做家务,细心还认真,要知道清洁下水道这种事,在郑爷眼里压根不存在。
清理不清理,全看平时来的保洁能不能有职业道德,够不够认真。
霍峋拎着墩布从卫生间出来时,郑爷下意识要开口夸赞一番,抬头一看,却发现这小子光着个膀子,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宽松的五分运动裤,还是灰色的。
两条编织系带落在胯间,随着霍峋每一次认真拖地的动作,晃晃悠悠。
发觉郑蝴蝶在看自己,霍峋拖的更认真的了,墩布在他手里成了造型工具,做家务,也不忘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展示他的胸肌背肌肱二头肌。
眼前的景象的确是比电视机里的节目好看得多,郑秋白大饱眼福,感觉激素都要不稳定了。
郑爷灵魂发问:“你是想色诱我吗?”“……”霍峋狂甩墩布的动作停下,但因为过于用力,胸口呼吸起伏急促。
虽然他的确揣的这个心思,但是郑秋白到底懂不懂含蓄两个字怎么写?
郑秋白就盯着他胸口上的两点,左一点右一点,起立向郑爷敬礼。
他问:“开着空调呢,你这么着不冷吗?”
换做从前,霍峋脸一准要红成西红柿,摔门进洗手间或次卧,躲着再也不肯出来了。
但现在,霍少爷也下决心不要脸了,他得比郑秋白还不要脸才行!
于是他忍下羞耻,小小声问:“是有点冷,你要抱我吗?”
这已经是霍峋最大尺度的求欢了。
还好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好这点儿事也不至于传到外人的耳朵里。
气氛一瞬安宁,尽职尽责吹冷风的空调仿佛突然瓦特了,室内莫名燥热起来,似乎是浴室还未排出去的沐浴热气涌进了客厅,香而暖潮。
今晚没有加班,明天还不用早起,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机会。
这档子事,自然同居的孤男寡男肯定逃不过,郑秋白一早就知道,瞧着霍少爷花费心思,也足够秀色可餐,他也馋,脑袋里简直是天人交战。
奈何赵院长反复叮嘱过,孕早期这种行为是万万不可取的,对孕夫的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郑秋白也觉得,虽然可以用后面,但他做这档子事,万一让肚子里的孩子发觉了,也实在怪丢人的。
那前段时间的正向胎教,一下子都白瞎了。
“冷你就回屋穿衣服,不早了,我要睡了。”郑秋白委婉拒绝,而后再心里默念在胎教书里看到的欢迎诗,欢迎他肚子里的宝宝来到他身边,欢迎他独一无二的小宝贝。
宝贝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存宝宝,灭人欲。
心上的火一下子浇熄了大半。
郑爷安慰自己,憋着吧,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低头做羞涩状的霍峋都要愣了,眼看郑秋白摸着肚子就快从自己身边绕过去了,他才意识到这招是真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
是他姿势不够帅气?肉体不够有诱惑力?
不应该啊,他还在卫生间偷偷做了几个俯卧撑,把肌肉激活呢。
霍峋一把拉住郑秋白的胳膊,“你就这样去睡觉?”
“是。”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睡!”
“今晚不能做。”郑秋白挑明道:“应该是最近两个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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