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可郑秋白说不出口。
如今郑爷天天同霍峋讲电话,两人的在无法相见的声波中却似乎来到了亲密关系最初的距离。
郑秋白很不想承认,到了某时某刻,他会期盼霍峋的电话打来,会觉得听一大通废话也是轻松愉快的事,会见缝插针地抓住时机为未成型的宝宝做一做胎教。
明明没有见面,感情却愈发不舍。
利益与感情究竟哪一个更重要,三十三岁的郑爷其实很想贪心地全都握在手中,只是他清楚,这不可能。
于是,他单纯不想叫上一辈子的痛苦重演。
霍峋已经流过一次眼泪了。
郑秋白一向不屑于在漫天的流言中为自己自证,流言一直以来也是他自保的一种工具,但这次,他道:“霍嵘,我没有把霍峋当成玩物。”
霍峋是不同的。
“好,那就是有点喜欢呗?”闻言,霍嵘心上一角松动了,这地方像是依靠着最后一颗螺丝钉悬在墙上摇摇欲坠的挂画,此刻,终于彻底坠落,“只要你对他好,就行。”
“你和霍峋应该一直都有联系吧?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大哥让他去港湾上学的事情?”
霍嵘话题转变的太快,郑秋白反应一瞬,才意识到这人竟然没有跳脚也没有大骂,而是以一种顺遂的态度,像是终于同意这门婚事的慈祥婆婆。
“什么?”
“我大哥,现在对霍峋事情松口了,他想眼不见为净,所以叫霍峋去港湾申请个研究生,一边读一边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个想做的事情,在霍嵘看来,其实不单单是炒股,还有霍峋那不应大张旗鼓的恋爱。
这个安排虽然有时限和前提的,倘若霍峋在港湾没有出人头地,那等他的研究生生活结束,必然还要面临霍峥的种种操控。
可一旦霍峋趁此机会将翅膀养硬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霍峥想管也管不到。
霍嵘不知道郑秋白会不会愿意同霍峋在一起两三年等到那时候,他心底觉得不会,但架不住霍峋会死缠烂打。
两人要是想磕磕绊绊地走下去,霍峋要是想不再挨揍挨禁闭,这就是唯一的出路。
“你来劝劝他吧,就当为你们俩的未来。”
这话,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觉得倒牙。
郑爷都快觉得话筒那头的人是假扮的霍嵘了。
“我这是想通了。”霍嵘哼笑,“我既然劝不走你,也劝不走他,不如撮合撮合,让你俩谁都不要再出去祸害别人。”
“秋白,从前的事,是我有错,那些话,不知道怎么的就顺着我嘴蹦出去了。但我想说,不单单是那些气话,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从前上学那时候顶牛逼的院草。”
气话一时口快,虽然有真心话,只是那一瞬,愤怒将所有龌龊都放大到了极致,美好统统击碎,纵使有真心也不能算是全部的真心。
“我从未看轻你,一早我就觉得是霍峋那呆头鹅配不上你。”
郑秋白的电话一直忙线,倘若这一回霍峋再没打通,霍少爷真要考虑找人整一套绝缘服来去翻墙出逃了。
好在这次滴声后,对面响起来了郑蝴蝶的声音。
“你怎么一回去就不接我的电话?”霍少爷又委屈起来了。
霍峋虽然笃定上辈子郑秋白身边没有其它野男人,但这辈子和上辈子毕竟不是一模一样,他不敢打包票,一直提心吊胆。
“刚刚有点事。”郑秋白坐在老板椅上,盯着阿良往他的香槟酒瓶里兑苏打水,“正好,我也有点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家里放你去港湾,你怎么不去?”有点昏昏欲睡的郑秋白一听到这个地名可精神了,他知道霍峋能在那地方走向何等功成名就的地步,不去,真就浪费了霍峋身上的天赋。
“你怎么知道?”霍峋从没和郑秋白提这档子糟心事,“我家里人又找你了?谁?霍嵘吗?”
看来是上次他下手轻了。
“是霍嵘告诉我的。”
霍峋一边下定决心一会还要去揍霍嵘一顿,一边急切道:“我不想去港湾,但这肯定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郑爷惊讶。
“对。”
“所以是你单纯不想去?”
“是,港湾那地方讲方言的多,有些学校上课都没有普通话,我去了连日常用语都得从头学起,好麻烦,而且我学不会。”霍峋表现出一个学霸不该有的消极态度。
郑秋白故意问:“那你就准备一辈子关在家里,再也不出来和我见面了?”
就这么一辈子柏拉图?
霍峋没听出郑爷的暗示,他小声说:“我让人去给你装两台电脑好么,现在有些网络聊天室,可以开摄像头了,那样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说到最后,霍少爷语调里还有点欢喜。
郑爷蹙眉,“霍峋,你跟我装纯呢?”
“什么纯?这样不好吗?你难道不想和我视频聊天?”
郑爷真是第一次如此鲜明的意识到霍少爷才十九岁,还是个男孩儿,脑袋根本不会转弯。
“行,怎么不行,”郑秋白乐了,“那咱俩就做一辈子的网友吧,改天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等缘分到了,用漂流瓶联系!”
郑秋白啪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听到忙音的霍少爷纳闷,“漂流瓶是什么?”
京市和燕城它也不靠海呀。
绕过漂流瓶问题,霍峋脑袋转了一会,才隐约领悟到了郑秋白突然挂断电话的理由。
对方似乎也觉得,他能去港湾是件好事。
的确,去了港湾,就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霍峋就是觉得,他如果不在郑秋白身边,大概率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放以前霍少爷不相信直觉,但血淋淋的前世都在那摆着了,他没办法忽视那种警醒一般的提示。
良久,霍峋只能厚着脸皮给郑秋白发求和的短信,他还想接着打电话呢。
郑爷这次回到金玉庭,工作时间大大缩短,基本只去最高消费的包间,且喝的酒水都是自带的香槟,香槟里兑得苏打水或者葡萄饮料。
有人对郑秋白不来预定包间这件事不满,但更多人的心情是,小郑老板可算是回来了,哪怕只在楼梯上见一面,都是极好的。
今天的香槟瓶里依旧是苏打水,倒出来冒泡泡,在光线昏暗的室内足以以假乱真。
销售经理来请郑秋白时,脸色有点不好,“老板,包间水天一色,来的是叶少。”
“叶少?”
叶聿风这两天正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四处旅行,压根不可能出现在金玉庭。
经理压低声音,“是那个私生子,他今晚消费又是最高,指名一定要见您一面。”

再次见到叶静潭,郑爷心底百感交集。
上辈子两人相处最后的时光,丧失了所有修养和伪装的叶静潭就跟一条疯狗似的,整日为了霍峋这个‘奸夫’在外面又做了什么为郑秋白奔走的事,同郑爷争吵不休。
那时候郑秋白的心境当真是恶心与憋屈齐发。
他觉得叶静潭是故意的。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郑秋白从没有对不起过叶静潭,哪怕叶静潭想要结婚,他都识相地主动提出分开。
而叶静潭提起霍峋时的愤怒和质疑,都像是在污蔑郑秋白的真心与人格。
到死,郑爷都觉得他和霍峋是清清白白的,都在恨叶静潭从未认真了解过他。
可现在,坐在包间里,已经彻底记起过去那些‘初恋桥段’的郑秋白有那么一点点打脸。
很显然,霍峋才是郑秋白真心喜欢过的第一个男人,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不过从时间长度来看,叶静潭还是胜出一筹。
心虚的郑爷低头打量玻璃杯里的苏打水,看挂壁的气泡一点点浮到表面,发出‘啵’一声破碎的轻响,而后才举至唇下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仿佛喝的真是什么上等佳酿。
一直以来见到郑秋白话就很多的叶静潭这次同样安静,他半合着眸子,苍白的面上有几分醉意,似乎在郑秋白进来之前,他已经一个人喝下肚不少。
这是叶静潭和旁人的不同,一般人喝多了都是上脸,脖颈耳廓都是红的,叶静潭喝越多,脸上越白,还常常因醉酒整夜心口难受,身上出虚汗,连觉都睡不安稳。
从发现这件事起,只要需要郑秋白与他一起出席的场合,主动敬酒和挡酒的都是郑秋白。
郑爷当初是真真心甘情愿,爱惜叶静潭胜过他自己。
叶静潭睁开略有浮肿的眼睛,浅浅的一道双眼皮硬生生凹成了欧式,眼底还有浅浅的红,像是许多天都未曾好好休息。
他的确很多天没睡过一个踏实的觉了,睡前疯狂运动,吞下好几颗安眠药也无济于事。
总是按时造访的梦,纷乱又真实,几乎要把他逼疯。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是他与郑秋白之间颠倒的冷漠是真的,还是他梦中和郑秋白亲密无间相依相偎是真的?
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郑秋白迟早会爱他爱到足以为他去死,也无怨无悔。
明明深爱着他的是郑秋白,可从梦中醒来泪流满面的人却是叶静潭自己。
他不知道,那份痛楚究竟是从何而来。
收敛好情绪的叶静潭借着醉意问出:“郑秋白,你喜欢男人是吗?”
郑爷指尖摩挲酒杯的边缘,“叶先生今晚来,就是为了打听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是,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叶静潭不喜欢男人,可除了喜欢,他无法解释自己见到郑秋白后作乱的心绪,更无法解释他如今对郑秋白回答的期待。
郑秋白不准备给予叶静潭期待,他要再一次划清两人间的界限,“无论我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和您没有半点关系。”
无论过去怎样,他都不会再喜欢叶静潭了。
叶静潭闻言没有恼火,他只是点头,喃喃自语道:“我知道,现在的时机还不对。”
“时机?”叶静潭今天有点神叨叨的,这不是郑爷的错觉。
“你有喜欢的人对吗?”叶静潭突然像个神婆,眸光锐利地盯上了郑秋白,带着怨毒的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但你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他迟早会离开你,你们两个人之间不合适!”
因为自己才是最合适郑秋白的那个人。
他才是郑秋白最终的归宿!
这恶毒的诅咒叫郑爷额头青筋直跳,几乎抑制不住要揍叶静潭一拳的冲动,“叶先生,你是喝多了开始耍酒疯了?需要我联系叶家的司机把你送回去吗?”
“我没有喝多,我什么都知道!”叶静潭拔高了声音,他红着眼恨恨道:“那个人叫霍峋,对不对?”
叶静潭的梦里不只有他和郑秋白,还有一个叫霍峋的男人。
在梦里,很早之前,他们之间就见过面。
他恨这个人。
在家发求和短信的霍少爷最终收到了郑爷的【说人话。】,还有一条【今晚很忙,没时间,你早睡。】后,就再也没有其它回信儿了。
霍峋体谅郑爷工作繁忙,也不再发消息去打扰,转头准备下楼看看霍嵘回来没,回来就等着挨他一顿胖揍,反正霍少爷如今禁闭在身,已经不怕罪加一等了。
只可惜霍峋没等来霍嵘,等来了从娘家回来的陈禾,“蹲门口干什么呢?你大哥和老二今天晚上都有事,都不回来了,这房子里只有咱俩。”
霍少爷只好收了架势,“那我回屋了大嫂。”
“小峋,你先别回屋,大嫂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大嫂?”
“你大哥和你二哥为你看的几所学校,都不错,以你的成绩,再加上之前王教授的推荐信,肯定能够顺利入学。”
陈禾之前工作的时候是搞教育的,这几年港湾那边回归不久,他们这种人家,比起把孩子送到国外去,送到港湾,更符合政策,也不容易落人口舌,霍峋回来,还想进入体制内往高处走,也更容易。
可以说,陈禾同霍峥将霍峋未来的几种可能性都认真考虑过了,这条路是不想让霍峋去部队吃苦的陈禾最为赞成的。
“你现在还年轻,见到的事情还太少了,这出去读书,不单单是我们希望你有个正经事做,也是希望你能增长见识和阅历,能够明辨是非,判别良人。”
“你现在为了谈恋爱的事情不想出去读书,在家里叛逆大闹,你确定,这是你喜欢的人想看到的吗?”家里男孩多,又是教育出身,陈禾对霍峋这种小男生性格骤变的原因简直不要太了解。
丈夫一直不肯说明霍峋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陈禾估摸着是很不能叫霍家人满意,但架不住霍峋就是喜欢。
这男人,既然喜欢一个人,总要能承担起责任,为对方开辟一个有希望的未来。
“你这样耗着,什么都不做,除了展现你的幼稚和无能为力,还有什么能瞧的?”
“我这样很幼稚吗?”霍少爷蹙眉。
“当然幼稚,这世上有哪个女孩愿意跟一个遇到事情只知道在家里闹腾,半点未来都不考虑的男人?这既没有担当,也没有责任,畏畏缩缩?”
“大嫂,我有我的考虑。”霍峋的考虑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这样才能安抚他那未雨绸缪的警示感应。
“你确定你什么都不做,那坏事就不会发生了?”陈禾活了这么多年,知道世事难料,有时候坏事要找上门,你就是躲进庙里也逃不过。
“倘若到时候坏事还是发生了,你难道不会觉得,正是你现在什么都不做,才叫这一切无法避免的发生了吗?”
“还有啊,这谈恋爱,最重要的是见面。”陈禾直摇头,“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你还记得她什么模样吗?”
“我当然记得!”
“但她可未必记得你!而且,万一你在家这程子,人身边出现更好的撬你墙角,到时候,你只剩下哭鼻子的份儿了。”
陈禾的二言两语击中了霍峋的要害,气鼓鼓的霍少爷回到房间,摸出手机来回翻看郑秋白发给他的两条消息,心绪如麻,直至进入梦乡,嘴角都还是向下撇的。
霍峋今晚的梦,有关偷窥,他如暗地里的老鼠,只在各种不得见人的角落偷偷瞧着,似乎生怕被郑秋白发觉。
这样的事霍峋大概也不是第一次做,他轻车熟路,能在郑秋白没有目的的视线掠过他这边时,下意识反应灵敏,一个转身藏匿在滑稽的吉祥物人偶身后,不露一点踪迹。
吉祥物背后,人高马大的男人蜷起腰来半蹲,好不滑稽。
直到郑秋白转过身去走进一家男装店,霍峋才松一口气,从那玩偶身后出来。
他打量四下的环境,发觉这地方是商场,燕城最大的商场,似乎又正逢什么节日,四下都是人,穿冬装的人。
恰好路过一面商场装饰的立身镜,霍峋正巧路过看到自己,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秋冬款的呢子风衣,一条系带垂在腰间,腿上是利落的西裤,脚上一对双扣切尔西靴,皮面锃亮。
对上镜子里眉目深沉的人,霍少爷有点懵。
这人是他,似乎又不是他。
因为霍少爷脸上少有这种满腔愁绪的深沉表情,而且这人全身都不是他这种年轻人喜欢的穿衣风格。
十九岁的霍峋喜欢皮面的夹克和高帮战术靴,哪怕是秋冬,不过也就是换羽绒或者皮草绒的短外套牛仔裤,轻便且易于行动。
这种长度夸张、看似很有派头的黑色风衣,在霍峋看来,都是港湾或海外电影里那群二四十的老男人才会喜欢的样式,又或者,是像郑秋白一般的精英小资范才爱穿。
想起郑秋白,霍峋也顾不得照镜子了,迈开长腿冲刚刚郑蝴蝶消失的背影追去。
只是追到店外,他就停下了,下意识在附近转悠起来。
霍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谨小慎微,但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郑秋白眼前。
这件事很严重,必须要遵守。
于是霍峋只能在旁边的店里,对着一排花花绿绿的女装挑挑拣拣。
导购上来夸他眼光好,介绍起霍峋手下的裙子:“先生,这条裙子是我们这一季度的新款,纯羊绒的,面料好颜色好剪裁好,马上过情人节了,买给女朋友是不错的选择,不贵,只要两千八百八十八。”
霍峋立马松手,又问:“有男装吗?”
“男装您可以去隔壁看看,我们这只有女装。”导购笑的敷衍了几分。
恰巧,拎着大包小包的郑秋白从男装店里出来了,临近情人节,商场的购物袋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颜色。
每单还赠送玫瑰花,大红色的袋子里插着一只玫瑰,落在郑秋白的手上,只衬得他很白,却也不显的俗气。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