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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这种如训狗一般的教训算是挑战人体极限了,往往在军营里,是用在需要进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身上磨炼意志的。
在霍家,这就是给霍峋的教化。
霍峥还是听了霍源的话,不准备给霍峋送到精神病院了,他要亲手把霍峋这点不正经的苗头挫下去。
想当年,再硬刺头再有背景的兵到了霍峥手上不过一个月都变得服服帖帖,轮到霍峋,这小子还能比刺头更难收拾?
什么情啊爱啊,饿几顿,在身体机能濒临崩溃的绝境,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陈禾不赞成丈夫的做法,背地里尝试偷偷给霍峋送点高糖高热量的食物进去,奈何她发现霍峋是一口也不吃。
霍峋不仅不吃霍峥送的泔水饭,也不吃她给的红烧肉大鸡腿,彻彻底底闹起绝食来了。
“峋峋,你是不是傻,闹绝食你也不能真把自己饿着啊。”别人家的小子闹绝食,自己都知道藏点零食偷摸填肚子。
哪知道霍峋是真实诚,眼看这脸颊消瘦的异常明显,那是一点也没给自己放水,再饿下去准要出事。
“你就吃一点,嫂子保准你哥不知道,万一饿坏身体怎么办?”
“大嫂,我不饿。”霍峋闭着眼,保持一个静坐的姿势,不动如山,他也没有嘴硬,而是空了两天的胃袋已经饿过劲,完全丧失知觉了。
霍峋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只要有水,不做什么剧烈运动消耗体能,再饿两三天不是问题。
反正他就是一口也不吃,有种,霍峥就真的把他饿死在家里。
霍峋这个年纪,正是油盐不进耍混账的时候,他也是真的什么也不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陈禾劝不动霍峋,只能去劝自己丈夫,“见好就收吧,那是峋峋,咱家最小的孩子,怎么能当狗训呢?真出事了,心疼不还是你?”
霍峥闻言,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重,“他不吃?那就饿着他,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让小李做点他爱吃的,明天开始给他顿顿送他喜欢的进去,我还不信了。”
陈禾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自家老二和老三。
要是放在以前,霍嵘一定开始插科打诨为霍峋开脱了,但如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不情愿开口。
这份词穷的沉默就像上次他头脑一热想找郑秋白质问,结果电话拨出去就心慌了,好在对面手机关机没有第一时间接通,省得他还要想蹩脚的理由打哈哈忽悠过去。
郑秋白没有跟自己直截了当把这事说出来,估摸着也是不愿意让这档子事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冷静下来的霍三少清楚明白,他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和郑秋白的关系才最有利,放在台面上讲,只会撕破脸。
可霍嵘还是觉得这一切像是鱼刺卡嗓子,管你是吞饭团还是喝醋,下不去就是下不去,如鲠在喉。
他不想面对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无论是郑秋白还是霍峋。
“我公司最近有事,明天收拾收拾,我就回市里住了。”霍嵘决定逃走,对霍峋这个造孽的眼不见心不烦。
喝汤的霍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家老三和老五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但对于霍峋如今的惨状,他还是要讲句公道话:“大哥,老五的性子从小就犟,越这么强硬手段对他,他越逆反,打是打不改的。动粗、折磨这也不是个好办法,一家人到最后都生分了!”
“对呀,老二说的对!”陈禾立马帮腔。
霍峥却觉得,霍峋不够听话,那是给他的教训还不够痛,但凡够痛了,早哭爹喊娘求饶了。
“大哥,真不是这样的!”霍源纳闷自家大哥怎么就能看不出霍峋和他如出一辙倔驴。
“住嘴!要不你来管?”霍老大瞪了眼二弟,“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还要我好言好语求着他?他把自己当什么!”
“他要真为这点事儿就要把自己饿死,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那我霍家就没有这么不值钱的玩意!”霍峥一拍桌子,愤然离席。
当天晚上,气到这一阵一直在吃降压药的霍老大做了个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梦里的主角自然是他那最不成器的小弟。
梦里的霍峋看起来不像是十九岁,他变成熟了,摆脱了那种不懂事的青涩和鲁莽,眼神锐利,面庞冷峻,西装革履,精英风范。
明明不到中年,往那一坐却看着比霍峥这大领导还有派头,眉心处生出一道沟壑,看样子这几年也没少皱眉。
霍峥就跟天外游魂似的,跟在他这弟弟身边,瞧着他处理公司事务,听下属叽哩哇啦汇报各项金融数据,坐在能容纳百来名员工的宽大会议室里淡定开会。
“老細,百强公司海外募集资金嘅计划失败咗,同你谂嘅一样。依家陈忠明同我地求助,你点样睇。”
“佢要几多?”
“二百万刀。”
“投。”
霍峋这公司上下往来的员工都讲港湾话,这种方言,就跟鸟舌头似的叽哩哇啦,霍峋回的也是港湾话,但他声音低沉舒缓,鸟语也被他讲的动听。
不过霍峥就是竖起耳朵也真听不懂这些人念叨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看到上千万的合同如流水一般在霍峋手下划过,而自己的弟弟只需要在文件末端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无论如何这样的霍峋看起来都相当成功了,霍峥顿时觉得这也算是个不错的梦了。
好歹霍峋没有长歪,仍是板板正正的样子。
叫人舒心。
成熟款的霍峋住在港湾富豪区临安湾,独栋别墅,在寸土寸金的港湾是极难得的地段,更是难得开阔的视野,靠山靠海,风景不错,极适合休息疗养。
在霍峥眼里,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还不算真正的成功,身边有个知心人,儿女双全才叫美满。
只可惜霍峋独居,这大到要命的房子,就他一个人,连保洁夜里都下班回家了。
霍峥只能劝慰自己,独居就独居了,还好这房子没有突然从角落冒出来一个男人。
默不作声吃了点沙拉当晚餐的霍峋看的霍峥头都疼,家里给他炖鸡腿红烧肉死活不吃,在这儿活的却像头羊,纯吃草料倒是香,看的人都倒胃口。
吃“草料”的霍峋大概是无法感受到霍峥的怨念的,他吃过晚饭,又从岛台下的橱柜里拿出几袋子药,每一个保鲜袋都满满当当,除了药物还有补充剂,用马克笔明确标注着日期和服用剂量。
有些已经明显过期,还没被霍峋吃下肚。
没办法,霍老板工作太忙,也不想叫公司的人知道他有这种病,总有一搭没一搭的吃。
霍峥没来得及看清袋子上的药物名称,眼前的画面就如泡沫般破裂,下一瞬,他出现在新的环境里。
这是个诊疗室,大概还是个私立医院,环境不错,医生对着来复查的霍峋眉头紧锁,“你近排有某准时食药,复查嘅结果唔系几好,如果持续出现轻生嘅念头,都系建议你屋企人介入。”
“再甘落去,唔食成痴线都算好。”
瞧见医生这模样明显在数落霍峋,霍峥还有点恼火,但看清霍峋那病历上的精神内科和抑郁症自杀倾向,他登时熄火了,瞪大眼睛盯着霍峋无动于衷的脸。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病历会是他弟弟的。
生病的霍峋自顾自领了下一时段的药,港湾这边私立诊所,一次只给三四周的药品,就三四周,他也没办法保证顿顿吃药。
霍峋心头堵,沿着小路走走停停,港湾道路拥挤,红黄的士自他身侧疾驰而过,丝毫没有礼让行人的道德。
霍老大看弟弟这失魂落魄的德行,都怕他下一秒被车撞飞,着急伸手去拦。
下一秒,焦急的霍峥脚一蹬,径直从梦里醒过来了。
这梦做的太真实,以至于他现在还记得霍峋那半死不活的模样,霍峥顾不得天还没亮,忙下床一路摸到楼下的杂物间门口。
他扫了眼尽职尽责的保镖,“他有动静吗?”
“没有领导,里面一直很安静。”
霍峥皱眉,总觉得那个梦暗示的一切都不太对劲,这一刻,他是真怕霍峋出事,“算了,把门开开,把他带出来。”
杂物间的霍峋被拎了出来,他一声不吭是已经饿晕过去了,凌晨四点,霍峥又叫小张带了军医来给霍峋输营养液。
陈禾也被丈夫这一通动静吵醒,跟下来一看,还以为霍峋怎么了,听医生说只是低血糖饿晕过去了,才松一口气。
“孩子在燕城都没事,回来就要被你弄死了,你到底是不是亲大哥?”
“我要不是他亲哥,我管他死活。”霍峥心乱如麻,还是嘴硬,终于,他看向陈禾,“你觉得霍峋,他有抑郁症的样吗?”
抑郁症,这名字霍峥听过,从前住大院的时候,一同事家孩子就得了这病,起先大家都没当回事,只是也听说得了这病身边离不了人,但那孩子可比霍峥听话,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那天正好过中秋节,文工团的来剧场汇演,基本上吸引了大半家属院的人去看热闹,这小孩身边没了看护,自己爬到塔楼上就跳下来了,血和脑浆在沙土上流了一地,最终变成黑沉沉一块,被新的黄土掩盖。
霍峥没由来就想到那小孩的眼睛,那双黑沉沉的安静眸子,和梦里霍峋的眼逐渐重叠。
“抑郁症?”陈禾纳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峋峋才多大,恋爱还没谈过,怎么会得那种病?他现在就是跟你赌气才不讲话,可不是那种精神上的毛病。”
霍峥想起梦里孤家寡人的弟弟,实在是不放心,“你前一阵说陈书记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他们家不是想给霍嵘说媒?霍嵘哪配得上人家姑娘,让霍峋去!”
“那姑娘比小弟大五岁呢,大师说,峋峋得找个大四岁的——”
“什么大师说,那都是妖言惑众!再说了,多大点也好,夫妻之间,总得有个成熟稳重的!”

关禁闭没有其它事情做,除了忍饥挨饿,霍峋大把空闲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老话说陷入爱情里的年轻男人就是傻帽儿。
霍峋从前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在青春期时也见过身边的李晌之流为了高年级的学姐,在联欢会举着吉他登台唱个五音不全的情歌,又或者约着人去旱冰场展现他笨拙如帝企鹅的翻滚身姿。
那真是使劲浑身解数,大公鸡一般风骚求偶,老自信了,每次结束都觉得能给人家姑娘迷的五迷三道不着四六。
现在再提起来,李晌一定是第一个打断兄弟们调侃的,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不过这份丢人也是幸福的。
“那时候是初恋呐,初恋!这脑袋里都被荷尔蒙啊多巴胺啊塞满了,做出不正常的事来才对味儿。”
李晌在桌上环视一圈,“我姐说过,平时越冷静聪明的人,谈恋爱越疯,所以那种爱装深沉太心机的不能找。”
这话不摆明了骂霍峋。
不过事实证明,霍峋的确是条咬人不叫的疯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倘若他的对手不是古板到以体罚为金科玉律的霍峥,恐怕也不至于这样凄惨地被拎出去。
但没办法,和霍峥这样的武夫,打架是打不过他的保镖,讲理也讲不通这新时代的自由。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占了霍少爷聪明至极大脑的一点点地方,剩下的地儿,那自然都是郑秋白。
原来爱情就是一种怪病,霍峋只要想到这个人,在杂物室这狭窄痛苦的环境里,也能笑出来了。
哪怕霍嵘骂霍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霍少爷冷静下来后,也不再被他的恶语相向影响半分心情。
自己可不是癞蛤蟆,而且天鹅肉早已经落进他嘴里了。
郑秋白吻过他。
那时刺激的一切都清晰刻在霍峋的脑子里,他这脑袋,交易厅大屏上的数字扫一眼都能记上三四个月,有关郑秋白的一切,他自然这辈子也不会忘。
所以他确定以及肯定,他和郑秋白之间第一个不是单纯亲嘴皮子的深吻,是对方发起的。
郑秋白吻了他。
倘若一点不喜欢他,需要吻他吗,需要吻的那样深,那么用力吗?
做金融的人,多少都有点通病,他们需要精确的数据和靠谱的消息来佐证自己得出的结果,进而做出决策。
于是禁闭室里这点时间,霍峋就像是个侦探,慢条斯理在记忆里搜寻郑秋白爱他的证据。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不喜欢他,会一开始就默默找人保护他吗?
不喜欢他,会对他那样恶劣态度都好言好语笑脸相向吗?
不喜欢他,会带他回家,给他买钱夹买衣服,帮他找工作,帮他出气,培养他待人接物的能力吗?
最重要的,郑秋白不喜欢他,会为他牺牲到展露那个隐藏在流言里的秘密吗?
亲眼看到那处残缺的霍峋其实有惊讶,但随即他就觉得合理了。
从命运的角度看,郑秋白这么完美的人,总要有点不同,才显得上天公平。
再说,见多识广的霍峋也不觉得这样的郑秋白是怪异残缺的。
蝴蝶类群中有一特殊科属,叫阴阳蝶。
阴阳蝶两侧翅膀花色、形态迥异,并不对称,因为这种蝴蝶同时呈现了雄性和雌性两种性状,这是自然界孕育过程中自然而然发生的雌雄嵌合现象。
它们极其少见,每每出现都会引起大规模的讨论和轰动,但毫无疑问,阴阳蝶是珍稀而美丽的。
蝴蝶如此,人不也如此。
有幸得到阴阳蝶标本的收藏家放弃它的可能性为0。
同样,想要抓住郑秋白的霍峋,放弃郑蝴蝶的概率也为0。
霍源作为霍家唯一脾气亲和柔软的和事佬,来探望他那宁可饿死也不求饶的犟种弟弟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哥准备把你放出去了。”
“条件呢?”霍峋可不觉得霍峥会平白无故把他放出去。
“很简单,这周六你有一场相亲,对方是陈书记家的小女儿,陈燕雪,比你大五岁,海归硕士……”
霍峋眉头一皱,当即就要发作。
让他去相亲?有没有搞错,他才十九岁!
“但只要你这次做的让霍家和陈家都满意,大哥就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到时候任你想去燕城还是海市。”
“什么是叫你们满意,是让我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你们才满意吗?”霍峋狠狠一捶床,连带输液器都跟着晃荡,“我就那么下贱吗?我说了我有喜欢人——”
霍源扶了扶眼镜,“婚姻和谈感情不是一回事,你俩还想结婚不成?结婚还是要有合适的人选。”
霍峋冷笑,“怪不得你和我二嫂分居好几年。我二嫂在外国身边估计都换了好几个白人,看来这样的婚姻关系很合适你。”
被嘲讽带绿帽的霍源:……
终于,霍峋成功地让每一个霍家兄长都想撸袖子动手揍死他。
“霍峋,你要是这样讲,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我原本就不想和你聊,出去。”霍峋偏开头。
霍源深吸一口气,“那个叫郑秋白的,是开会所的,没错吧。”
“你要威胁我?”
“我不是要威胁你。”霍源抽出当初霍峥给他看的那份文件丢过去,“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对他而言绝不特殊,霍嵘说的也没错,你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他喜欢我!”霍峋气鼓鼓的。
“如果你有这种错觉,那证明他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霍源借着关系网在周围几个好玩的老友那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是金玉庭的常客,只是他们都年纪大了,自然不会拉下脸去追求一个年轻小辈。
不过有关郑秋白的传言还是不少,追求他的人络绎不绝,这小子操纵人心有一手,明摆着是不拒绝也不答应。
这种人情场合,这样做也不是错,反倒是聪明,不得罪人。
但谁能保证,郑秋白不是钓他家老五的同时,还钓着其它人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的。
霍源能理解霍峋这第一次恋爱的上头,可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如果是霍源在管教弟弟,他大概更倾向于放任自流。
因为霍峋倔强又独的性格,使他注定无法适应一个夜场里的爱人,他因对方的长袖善舞善于调情的特质被吸引,最终也会被这些东西推远。
这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也肯定会分手。
霍源一个搞计算机的,做数据分析从未出过错。
“总之,只要你能叫家里人满意,大哥就不会再叫人盯着你,有时候做事应该婉转一点,你太激进,撞的头破血流,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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