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居然真的存在这么不合理的能力,他究竟是什么人?厕神?
“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惹怒我到这种程度,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这样还不够?不够的意思是什么?这已经够屈辱了,难道还想让他当场shi失禁不成?魔鬼吗!
在藤崎想杀人的目光中,赤司摸出一包东西,夜斗最熟悉不过,当初为了防止气味漏出来,他仔仔细细严严实实的裹了二十几层。
是了,就是那包神出鬼没阴魂不散怎么都丢不掉的盘羊粪。
夜斗对“父亲”有着特别复杂的感情,来不及理清,这会通通化为同情,在那包盘羊粪被按在藤崎头上后达到巅峰值,其实他该庆幸赤司是个正经人,不然把这东西糊到脸上还是塞进嘴里,都会是一辈子的噩梦。
为了避免小福用力过头制造出风穴惹出更大的麻烦,她被要求在远处待命,由大黑和惠比寿监视。
“夜斗酱真是的,他连神器都没有,为什么还不让我帮忙?”小福鼓起腮帮子抱怨着,一面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不断激起的烟尘,“他们不会有事吧……”
大黑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别的不说,跟夜斗在一起的那个人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而且夜斗也不是个会随随便便死掉的家伙。”
人总是容易以貌取人,至少赤司从外貌和气质上来看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很快他们就接收到成功的信号,第一时间赶往游乐场,却只在广场上找到早已失去意识还被五花大绑的茶发男人以及刀身上出现裂痕的神器。
大黑忽然招呼一声,“你们看这个!”
小福顺着大黑的视线发现藤崎脸下面压着的一张纸,犹豫了一下说,“惠比寿,你能抬一下这个人的头把纸抽出来吗?”
惠比寿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臭味,默默的退后,无声拒绝。
“……”小福只好看向自家神器,“大黑~”
大黑无法拒绝小福的撒娇,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根婴儿手臂粗的生锈铁管,皱着眉极度嫌弃的挨过去戳藤崎的脑袋,生怕沾染他头发上的不明物体。
因为力度没有把握好,还把人家脸给刮破了,好不容易拿到纸,连忙跑去跟小福邀功。
“我和征十郎去游乐场玩,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呀,真是拿征十郎没办法,老大不小的人了看到旋转木马居然还会这么激动,所以只好陪他玩一会。”小福一字不差的把纸上内容读出来,念完后和大黑交换一个意会的眼神,什么叫做征十郎想坐旋转木马,明明是夜斗自己想玩,还把锅甩到别人头上。
这件事的受害者是夜斗和惠比寿,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找到,还不如交给惠比寿自己去办,话说回来,“天”这次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蹊跷,好像急着给惠比寿他们定罪一样。
“天”行动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隐秘不是他们能管的,夜斗这样的底层神明更是想管也管不了,所以即使赤司表达了对高天原用意的怀疑,夜斗还是高高兴兴的把人拉去坐旋转木马。
部分设施废弃太久已经启动不了,幸运的是这里还通着电,依然有些可以玩。
夜斗坐在一匹没有太多损坏的马上,后面拉着华丽梦幻的公主车厢,随着旋转上下起伏,刺啦刺啦的音乐断断续续,像是卡壳的旧磁带。
赤司没有兴趣陪他做这种幼稚的事,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面容沉冷。
“征十郎,你真的不坐吗?我旁边还有一匹马是好的,你就别端着了,小时候明明很羡慕那些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场玩的小朋友的。”夜斗抱着马头,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满足的像只猫。
原本油漆脱落严重的旋转木马恍然恢复了以往的鲜亮颜色,清脆悦耳的音符和着孩童的咯咯笑声,流畅的编织成一个个美好的童话。
赤司一愣,再次定睛看去,一切又回归破败之象,刚才骑在马上的赤发男孩泡沫般隐去。
夜斗一直关注着赤司,每一个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那一瞬间的柔和自然没有错过,想到什么后利落的跳下马,强行带他玩遍还能启动的所有游乐项目。
最后以一个人害怕为由把人推上摩天轮,一侧的玻璃被砸坏,掉了一地碎片,夜斗殷勤的帮赤司拂去座位上的枯叶和沙土,“征十郎你坐这里,这里视野特别好。”
赤司无言的看了看漏风的窗口,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座舱一震,缓缓升起来,外边的景色下移,逐渐被蔚蓝的天空取代,夜斗看着一言不发的赤司,突然笑了下,“我以前一直想坐一次摩天轮,可是没人陪我坐,谢谢你,征十郎。”
赤司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高冷范。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终于过去了o>_<o
别站夜赤,作者就是个墙头草,你们都动摇了作者肯定会跟着动摇的π_π
快跟作者一起念一百年,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夏目……
☆、第十四章 赚钱盖神社
强势冰冷的气息在周围形成一道屏障,高高在上的王的宝座让人无法靠近,更拒绝他人走进自己的世界。
明明两人只隔了半米远,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却有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好像对方随时会在眼前消失。
在座舱升至最高处时,夜斗心中无可言状的恐慌更是被无限放大,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声音说出的话:
“你能留下来吗?至少……再多留一段时间吧……”
赤司要离开的强烈预感化为泥泞的沼泽,无法自救,只能任凭自己沉没。
“我是赤司征十郎。”
他这样说。
心中最后一点火光熄灭。
“是啊,是该这样的……那就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吧!”
脸上扬起的笑变成一张虚假的面具,轻轻一揭,就会连皮带肉的撕下来,鲜血淋漓。
……
“……这些是什么?”
赤司像是故意的,抖了抖手中厚厚的一摞纸张,直接给怼到夜斗脸上,“你的工作。”
“哈?工作?什么工作?还有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夜斗一把夺过来翻看,每一张都写着不同的祈愿,“等一下,这好多不是我们神社的,为什么惠比寿小福他们的也混在里面了!”
“你不是要狂欢吗?我觉得这些工作正好合适,而且人家帮了你的忙,你总得付出报酬才行,既然没钱就肉/偿吧,还是说你更喜欢盘羊粪的味道?”
“……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此时的夜斗还不明白一个道理,不作就不会死。
赤司认为自己已经够宽大的了,没有让他去三途川溜达一圈,打发了不断在作死边缘试探的夜斗,赤司再一次找到高木,得到巨额投资后在东京的某处一家神社拔然而起。
次日夜斗就再也没能见到赤司。
而赤司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连夜整理赤司征臣给他的资/料写企划案,客户是海外的,得一式两份,需要再翻译成英文,工作量很大,直到凌晨才做好。
只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天就蒙蒙亮,静静地望着窗外稀疏的星星几秒,才起床洗漱。
用完早餐,把一夜的劳动成果交给赤司征臣,赤司征臣只是绷着脸说了句“不亏是我的儿子”,别的什么都没有表示,对此赤司早就习惯,沉默的转身离去。
以往他每天早晨都要骑马跑上几圈,今天一反常态的拿出收藏的太刀,管家远远看着少爷挥刀的动作,不是一般剑道的传统居合起势,周身凌厉的气息生人勿进。
自从夫人去世后家主对待少爷愈发严厉,那会少爷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笑容越来越少,如今更是连人的感情都渐渐遗忘了,化身追求胜利的机器人。
管家越看越有种不真实感,好像两个人身处不一样的世界,只要一个契机就会永远消失一样,忍不住上前唤了声,“少爷。”
垂直劈下的太刀按下暂停键,赤司顿了下才慢条斯理的把刀收回鞘中,实在是因为管家一直以来都很沉稳严肃,刚才那个叫声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慌乱。
管家在赤司家待了几十年,可以说是除了母亲最亲近的人了,赤司对他还是比较关心的,“有事吗?”
管家迟疑起来,他还真没什么事,突然想到昨晚拿到的邀请函,急中生智连忙清了下嗓子,“立光少爷送来了周末的派对邀请函。”
赤司这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除了一代代累积下来的钱财和威望,连人口都是用百为单位的,分散居住在全国各地,各种堂亲表亲恐怕连赤司征臣都认不全。管家口中的赤司立光正是东京分家的少爷,爱好各种派对,为人轻浮,交往的每个异性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想到上次立光在游泳池边跟比基尼美女大胆调情,对于他以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举办的派对,赤司毫无兴趣,奇怪的是一直以来管家都会帮他推掉,这会居然当面提起,难道说这次派对的意义有什么不一样吗?
想到最近分家的小动作,赤司顺势答应下来,就让他亲眼看看他们争权的手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