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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拒(类非卿)


“什么人?”盛时宴的笑容微妙,“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吧,难不成你和我一样恢复正常了?”
“他叫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时宴做得不留痕迹,就连盛卓延都无从下手。他没有看清Beta的脸,酒店监控下的他戴着口罩,唯一的线索便是后颈上的胎记。
就算他是盛时宴安排的,盛卓延也认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个Beta,执着地想要弥补当时的过错。
知道姚乾这些年的遭遇后,盛卓延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的相处和发展不算顺利,可越是靠近姚乾,盛卓延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也开始患得患失。
盛卓延担心事情败露,更害怕如果告诉姚乾自己有腺体综合症,他会不会更加排斥,会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没关系,只要姚乾在自己身边就好。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浴室里的水声打断了盛卓延的思绪,他不急不慢地敲门。
“咚咚。”
“姚乾,开门,”盛卓延笑道,“你知道我有钥匙吧?”
很快,门打开缝隙。
姚乾正在低头系着睡衣纽扣,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领口低垂着搭在他的锁骨上。
他脸上还沾有水渍,连眼尾都是湿漉漉的,若有若无地透着绯红。长发完全捋到脑后,温和清秀的面容一览无余。
作为Beta,姚乾的长相不过于偏向Omega的柔美。但他偏偏留着长发,望过来时眼尾轻挑,漫不经心,勾人于无形。
姚乾才被标记不久,浑身都沾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地激起盛卓延心中的波澜,易感期的余热还没有褪散,他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后牙,吞咽的声音在眉心跳动时格外清晰。
“怎么了?”姚乾压低声音问。
“简书政说你还不能洗澡,”盛卓延盯着姚乾,语气暧昧道:“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了,忍一下吧。”
姚乾的手指一顿,“那你能忍吗?”
盛卓延抬眉,“什么?”
“没什么。”姚乾转身想去淋浴间。
“如果你想让我去问他,不是不行,”盛卓延侧身进入浴室,他从后面搂住姚乾的腰,“但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可以帮你。”
这几天,姚乾数不清盛卓延说过多少次“我帮你”。他是认真的,却也夹带了私心。
“……盛卓延,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被揽入怀中,姚乾的脊背瞬间僵硬,他郑重其事道:“你不觉得你有性//瘾吗?”
盛卓延把玩着姚乾衣服上的纽扣,并不在意被这么说,“你要看报告吗?前段时间公司组织体检,我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身高190cm,体重——”
姚乾颤声打断了他:“算了,不用了。”
氤氲的水汽弥散在空气中,流动的溽热气息顺势而入姚乾的衣摆,无声无息地包裹肌肤。
“我给过你时间了,”盛卓延轻轻吻着姚乾的侧脸,低哑潮湿的声音直击绷住的心弦,“现在可以了吗?”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本写的挺开心的,但是得到的反馈比较少,导致我现在不太自信T T。宝宝们给我留留言吧

第45章 塌陷
偌大的镜子上蒙着水汽,呈现出盛卓延抱住姚乾的画面。那宽阔的肩膀覆下来,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显得格外亲密。
“现在可以了吗?”
这句询问像是天地沉寂时刮起的寒风,没有得到回应,兀自消散。
可以什么,做那种事吗?
盛卓延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就好像姚乾拒绝,他真的会放过他似的。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
“随你,”姚乾冷漠地偏过头,躲开盛卓延落在他后颈上的吻,“我要先洗漱。”
盛卓延欣然应允,并没有松开他。
“好,我等你。”
站在洗手台前,姚乾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排斥。他挤牙膏的手微微发颤,连呼吸都乱了阵脚。
以前左小小总是感慨姚乾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镇定,不管是在比赛积分落后的强压之下,还是应对各种正式或刁钻的采访。
现如今他连指腹的力度都控制不好,使得牙膏在挤出后变形扭曲,仅仅是因为被身后的人注视着。
台面上的用品一应俱全,这间别墅甚至和他们基地差不多大,可姚乾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有些怀念AXD那间几平米的宿舍,也想回到出租房好好睡一觉。
只要没有盛卓延身边,怎么样都好。
洗漱时间被硬生生拖了近二十分钟,放下剃须刀后,盛卓延将姚乾抱了起来,视线齐平,恶趣味地让他直面自己。
“好了吗?”
“……嗯。”
从浴室回卧室这十几秒内,姚乾一直在尝试接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这样无法抗拒的事,只能说服自己这只是暂时的。
而对于姚乾提出的条件,盛卓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反问带过,看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
从认识到现在,姚乾都猜不透盛卓延的想法。他的直觉如同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四处碰壁,即便想摸索也没有头绪。
卧室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灯,暖黄的灯光烘托出温馨感,心境得以获得片刻的宁静。
盛卓延让姚乾靠在床头,他那道目光中蕴含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幽深的眼底盘桓着隐忍。
“过来。”
在盛卓延伸出手时,姚乾的肩颈绷住,他紧贴着柔软的床垫没有退路,只能认命地被Alpha的气息笼罩。
然而那只手没有触碰到姚乾,只是打开放在床头的药箱,拿出一盒喷雾。
“我说了,吃完帮你上药,”盛卓延示意自己的腿,对姚乾说道:“脚放上来。”
原来他是要给自己擦药。
但姚乾不想被盛卓延触碰,就连共处一室都不愿意。
“很失望吗?”察觉到姚乾脸上浮现的低落,盛卓延讥诮地补充道:“没做你所谓的那种事。”
姚乾低头不语,盛卓延又靠近了一些,“还是你希望我做点别的?”
抬腿时,姚乾觉得自己的关节变得僵硬滞涩,他还是在盛卓延的威胁下屈服了。
盛卓延一层层卷起姚乾的裤腿,他觉得光线太暗,于是开了大灯,熟稔地解开了护踝。
看到姚乾的脚踝依旧肿着,盛卓延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第一次对方没接,第二次简书政睡意朦眬的声音传来,“唔,又怎么了?”
盛卓延直截了当:“姚乾醒了。”
“几点了?哦,凌晨三点……”听出简书政的困倦,姚乾主动道:“我没事,明天再说吧。”
盛卓延瞥了眼手机,抿唇不语。
“是我让盛总在你睡醒之后给我打视频,下午那会儿我没看到你脚腕上有瘀血,但不确定是否骨折。而且你情绪太激动,我担心加重病情,”简书政认真地解释了很多,“姚乾,你拿着手机对准盛总,他会按照我的指示做的。”
姚乾接过手机,在被盛卓延托起脚的瞬间,他不适地向后缩,用力时脚踝疼痛难忍。
“嘶……”姚乾吸了口凉气,盛卓延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别乱动。”
简书政愤愤不平:“你能不能对病患好一点?”
盛卓延的手臂绷直,沉吟道:“怎么算好?”
“你……唉,”简书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还是先看看姚乾有没有骨折吧。你从内踝和外踝开始按,不行,动作太轻了,这个时候怎么舍不得了?”
“然后顺着踝关节凸起的位置向小腿按,喂,你这都摸哪儿去了!”
“再从外踝向脚掌,对,那一侧边都要。”
起初那只大手控制不好力度,隐匿在肌肤下的青筋隆起又消失。渐渐地他的力道恰到好处,遵循简书政的引导掠过骨骼。
“姚乾,刚才按过的那些位置疼不疼?”
“不疼。”
简书政松了口气,“目前看来骨折的可能性不大,接下来看韧带。”
手机镜头里的盛卓延再次俯身,他的头发没有像往日那样梳上去,稍长的发尾自然垂下。姚乾这才发现他的发色不是纯黑的,而是偏棕色调。
在灯光的映照下,盛卓延的周围被镀上薄光,描摹出优越的面部轮廓。他的眼窝很深,平时习惯性地敛眸绷着脸,松懈下来后倒显得温润清俊。
姚乾看得有些出神,他迫使自己挪开目光,只听简书政叮嘱道:“喷药之后固定好,一定要静养,知道了吗?”
“你确定没有骨折?”盛卓延发出质疑:“现在能不能拍片子?”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简书政忍不住白了盛卓延一眼,“这样吧,明天我帮你联系其他医生,你们去了直接拍。”
这个建议直接被盛卓延否决,“别人我信不过。”
简书政抗议:“明后天我都休息,而且我还要去出门拜年,再之后我——”
“我安排人去接你,就这样,”盛卓延依旧盯着姚乾的脚踝,“挂了。”
姚乾没那么决绝,即便知道简书政是盛卓延安排的人,他还是礼貌地道了句“谢谢”。
视频挂断,屏幕上出现了盛卓延的微信界面。姚乾无意间瞥到了置顶的两条,一个是系统的,一个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头像。
盛卓延拿着喷雾对着姚乾的脚踝喷了下去,中药的味道缓慢溢开,盖过了Beta闻不到的信息素味道。
“简书政也是Alpha。”
盛卓延这句没来由的话让姚乾有些疑惑,他回了句:“我知道。”
“哦,”盛卓延的唇角稍稍顿了顿,他重新将护踝贴好,又拿出另一盒药膏,“手给我。”
这次姚乾不再配合,低声道:“我自己可以。”
盛卓延没有勉强,他放下药膏后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房门被关上,卧室里只剩下姚乾。他终于有了能够喘气的空间,拿出手机回复了祝越宁的消息。
姚乾:[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祝越宁秒回:[那就好,姚教练,新年快乐!我把水饺放在基地的冰箱了,等回去煮给你吃。]
姚乾:[谢谢,那天忘记问了,你怎么想到包水饺的?]
祝越宁:[视频]
这段视频是去年AXD的经理在除夕拍的,那时的基地里一派和谐。
左小小和鹿川在争论对联应该贴在哪里,裴思桓在旁边偷懒嗑瓜子,而姚乾则在厨房帮李阿姨擀饺子皮。
“姚队姚队,今年让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姚乾虽然无暇看镜头,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就挺开心的,因为能吃到亲手包的水饺,尤其是李阿姨包的。”
旁边的李阿姨催促道:“小姚,你出去歇着吧。一会儿我要塞硬币了,可不能偷看。”
“李阿姨,难道您不是按照人数放的吗?”
“呵呵,你这孩子……”
看到这里,姚乾的心中五味杂陈,殊不知旁边书房内的Alpha也是一样。
烟一次次地卷入肺里,怎么都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除了受病症的折磨以外,他从未这样不安过。
无法标记已经足够煎熬了,现在就连信息素也在逐渐淡去。
只有留下痕迹才行,即便是短暂地拥有。
早上醒来时,姚乾被盛卓延从后背抱住。他伏在自己的后颈处,均匀地呼吸。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姚乾应接不暇,恍然间他觉得过去了几个月。加上盛卓延不知节制地索取,他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如果盛卓延没有沉睡,姚乾真的会觉得他得了某种精神亢奋的怪病。
姚乾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挪下床。他的腰背酸痛,脚踝却好了很多,想来是昨晚的药起了作用。
双脚落地,姚乾扶着床沿起身。他回头确定了盛卓延还在睡觉,悄然向门口走去。
天色依旧晦暗,使得走廊也暗沉沉的,只有尽头那侧照进光亮。
姚乾扶着墙,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楼梯口。
不知道盛卓延是不是故意的,三楼这样层数不上不下,楼梯看上去也不长,可对于他这样扭伤脚的人来说并不容易。
姚乾不确定自己能否安然走下去,他扶着扶手,颤颤巍巍地迈出了第一步。
当重心完全依靠在右脚上时,受伤的左脚显得格外局促。
在转角处稍事停留,姚乾向前走时腿倏地瘫软。好在他死死攥住扶手,肋骨硬生生地撞了上去也忽略了疼痛。
倘若从这里跌下去,他真的就要骨折了。
急促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膛,喘息一叠一叠地从肺部呼出,这些都冲击着姚乾脆弱的耳膜。
倒数第三层,第二层,最后一层——
他做到了,即便这一路漫长而又艰难。
此刻,姚乾才感受到额前和后背上都是汗,发丝也沾粘在侧颈上。
现在的他一定狼狈不堪,可为了自由,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姚乾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走到了一楼,然而在经过厨房时,他的余光注意到那里放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暗黑色的台面上极为凌乱,有擀面杖,面粉,拆到一半的碗筷盒。右侧客厅的茶几上有很多种类的脚踝固定器具,都是被打开后拆解的,沙发上好像还有脚部的骨骼图。
门口的地毯已经换了新的,可那里恍若还有姚乾得知真相后洒出来的粥。
痕迹可以磨灭,记忆却不能。
那些折磨之下产生的印记至今留在后颈上,只要回想起来就还是能感受到苦楚,可姚乾却犹豫了。
他知道盛卓延关心自己的脚伤,却不知道他无数地演练摸骨,以及如何使用护踝器具。或许他真的大费周章地亲手包了水饺,在里面放了硬币。
难怪水饺那么咸。
姚乾分明很想离开这里,逃离盛卓延,可眼前的这些让他心中泛着阵阵苦涩。
倘若盛卓延只是为了做那种事,那么姚乾对他的讨厌还能更纯粹一点。
可这些物件重现了姚乾不知道的,以及盛卓延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以至于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姚教练,早安,”楼上传来的声音让姚乾整个人僵住,“你也太勉强自己了,走了这么长的楼梯,一定很累吧?”
姚乾猝然抬头,穿着睡衣的Alpha赫然站在楼梯口。
他看不清盛卓延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对方懒懒地靠在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盛卓延什么时候醒的,难不成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深深地恐惧占据着大脑,姚乾立刻迈开步伐,向玄关跑去。
“你手上的药应该都蹭掉了,”盛卓延不疾不徐地走下楼梯,平静地说道:“过来,我帮你重新涂。”
咚,咚,咚。
那下楼的脚步带有空洞而悬浮的回音,一步步靠近,阴冷可怖。
姚乾顾不上脚伤,耳畔掠过风声,他很快抵达玄关,毫不犹豫地打开门锁——
“咔嚓。”
打不开。
门是锁上的。
姚乾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像是置身寒冷的冰窖,沉重的镣铐陷入皮肉,感知都变得麻木。
被盛卓延扣住手腕时,姚乾还浑然不知,落入他的怀中才奋力挣扎,“放开我……”
“我帮你上药。”
“别碰我!”
“为什么不能,那个Beta可以,我不可以?”盛卓延攥住姚乾的手腕,沉声反问:“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碰过,还是说他也这么对过你?”
听出他说的人是于枫逸,姚乾看过来时眸光黯淡,“别把谁想的都和你一样龌龊。”
“是,我龌龊,你难道没有享受吗?”盛卓延扶住姚乾的肩膀,他们靠在门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说过,你先把脚伤养好。”
姚乾眼底溢满绝望,他讷讷地看向盛卓延问:“然后呢,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盛卓延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他不能放手,也不想放。
姚乾身上已经没有了盛卓延信息素的味道,他是Beta,无法用标记留住他,只能用纯粹的感情。
可他们之间存在这种东西吗?
姚乾曾经问过,不会以为接了吻就代表喜欢吧,那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想到这里,盛卓延将姚乾抱得更紧了。
从姚乾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又或者是自己在混沌中在他后颈留下标记的那天,就注定他们建立的羁绊终将塌陷。
姚乾抓住盛卓延的衣服,缓缓低下头,颤声道:“你想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盛卓延的鼻尖抵住姚乾的后颈,释放出了浓烈的信息素,湮没了他委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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