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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茶叶二两)


比如,登记簿必须要左右均衡地划开一道线,左面归属观星,右边被阜理霸占,但凡超过一点,都要斤斤计较。
“呐。领地意识好强,不愧是你的手下。”
苏蕊拿着一把带流苏的小折扇,身穿正红色的旗袍,腰身纤细,步伐婀娜;头顶耳畔扎了一支低调盛放的红玫瑰,艳而不妖,微曲的碎发在耳畔垂下,正笑眯眯地站在陆知齐身旁,弯着眼睛打趣着。
“你祖父调教出来的人也不错。”
陆知齐则穿着一身合衬的黑色西装,挺拔修身,气度清贵骄矜。两人挽着手,在侧厅玻璃窗外观赏着两拨人的明争暗斗。
“你这还没‘入赘’呢,观星已经在和苏家争权了。哎呀呀,真不敢想,以后该有多精彩。”
“你好像很期待?要不...”
“不了不了,谢谢知齐哥。”苏蕊神神秘秘地凑近,“不瞒你说,我最近看上一个人。身家简单、吃苦耐劳,是个没什么资本的卑微打工人。但我很看好他,准备把他培养成我的副手,再过几年,让他顶了你的位置。”
“谁?”
“就是那个,角落里喝酒的。”
苏蕊指着走廊尽头的茶歇桌,而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男士正端着一杯青绿色的酒。那人的视线紧盯着这边,在苏蕊跟他打招呼时,笑得邻家又开朗,而苏蕊转头时,那人看向陆知齐的表情充满了怨念。
陆知齐看向苏蕊,重复问道:“身家简单、吃苦耐劳?”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位,正是传闻中一掷千金、红颜不断的公子哥,让苏蕊无比痛恨的‘睡美人’——顾家二少爷,顾胥泽。
“没错,我的眼光,不会错。哦对了。凌屿呢?他怎么还没来?”
“在路上吧。”
陆知齐拿出手机,检查了一遍信息,发现凌屿那端的状态还是‘未读’,不由得皱了皱眉。
“也是,这段时间凌屿忙疯了吧。晚一会儿到也可以理解。”苏蕊抬腕,看了看精巧的表盘,大方地挽住了陆知齐的手臂,“不管他了,记者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登场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话要从倒数第三章 开始说。
怎么说呢,这篇文写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我自己都写恶心了。原因是题材敏感,前21万字我前前后后重写了三次。我的草稿箱的标题叫‘再写高中生我就是狗’。一个开头反反复复地重改,改到我真的都不想写了。
中途停了这么久才复更的原因就是这个。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恶心,有种论文被审稿人打回来重修要大补实验数据的崩溃感。写文就是个小爱好,结果生生把我恶心吐了哈哈哈。我真不想写了。实话,写不动了。
包括今晚也是,努力码字写了一年多,结果被几个恶评给整破防了。我就是这么个玻璃心,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发展,签约三年多也想明白了。
我今晚把所有存稿都放出来,大概到年末都不会再写一个字了。

第132章 订婚仪式
观星董事长与苏家千金的订婚仪式吸引了各界目光。消息刚一放出,邀请函就被哄抢一空。
他们并不是对这二位般配的新人有多好奇,而是单纯地想要探知两方资本碰撞与融合后,究竟会诞生怎样的火花;这一联合背后,现有格局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宴会厅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利益相关者,而双方新人的亲友倒是没见几位,甚至连阜理千方的苏千禾本人都没有到场。流言和闲话比病毒复制传播地更快,许多人在说,观星的陆氏是倒贴入赘进苏家,根本不得阜理的老总青睐;又有人说,苏家千金是奉子成婚,未婚先孕,所以让家里的长辈十分不满。
厚重的侧门门后,陆知齐正淡定地站在那里,低头整理着袖口。资深秘书低着头走来,双手递过了陆知齐需要的文件,眼睛有点红。
她见不得有人说董事长的坏话。造谣的人都不配有舌头,割了算了。
“再难听,也不过是闲话而已。别往心里去。”
明明被造谣中伤的人是他,陆知齐却依旧游刃有余地笑了笑,甚至反过来宽慰他人。秘书吸了吸鼻子,心疼地点点头:“是,董事长。”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将沉重的双开门缓缓拉开。
室内的热气扑面而来,混着灼目刺眼的灯光,台下无数各怀心思的宾客正翘首以盼新郎的入场。
陆知齐略沉了眸子。冷光扫过他的眉宇,衬得整个人冷然清贵,不可方物。他提步欲行,要将自己推向众人审判的目光之前,他的手腕忽得被人死死地抓住,腕表表盘几乎要嵌入皮肤。
这样熟悉的力道和掌控欲...陆知齐微怔,下意识地喊他:“凌屿?”
“别去。”
凌屿帽檐低压,看不清大半张脸,嗓音也哑到几乎听不清吐字。
“你怎么...”
“跟我走。”
凌屿大手合上了侧门,硬是凭借一己之力,将那些非议的目光挡在了门外。他不耐烦等陆知齐权衡利弊,不想再听那个人用理智劝他离开。陆知齐总有千百种理由将自己推向火海深渊,而凌屿的方法从来也只有一种——大力硬抢。
在秘书惊恐的低呼中,凌屿直接蹲下,右手横锁住陆知齐的腿窝,肩撑起陆知齐的腰腹,将那人挂在肩膀扛了就走。
陆知齐眼前一花,手里捏着的文件夹微松,里面打印的文件一张张散落在地,如同花童扬起的纯白花瓣,漫天而落。
等到反应过来时,陆知齐已经被凌屿带到了放置婚材的小储藏室。
灯光昏暗,房间空地逼仄,几乎仅容一个人的身位,凌屿却硬把两人都挤了进去。陆知齐被抓着手腕,压倒在墙,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凌屿用吻封住了双唇。
舌尖尝到了烟的苦味,蹭到了泪的潮湿。
陆知齐‘唔唔’地想说什么,却被凌屿更加用力地辗转,直到将话音碾成支离的破碎音声。陆知齐没能撑住,骤然软倒,凌屿一把揽住他的腰,像啃骨头的大狗,每个骨节都要吮吸干净。
直到悠扬的乐声从隔壁宴会厅传来,凌屿才喘息着放开。
“我带你走。到别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在,观星就在,不需要非得守着这里一辈子。我不许你娶她!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出双入对,我做不到!”
“凌屿...”
“一句话!你今天到底跟不跟我走?!”
凌屿霸道地双臂一勒,两人额头相贴,近到连彼此鼻尖的细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噗。”
陆知齐没忍住笑了。
他从容地抬头,伸手,抚着凌屿侧颈暴起的青筋,温柔地顺了顺。
“安静点。谁说我要跟苏蕊结婚了?”
“……”
一句话,把某只暴走炸毛的疯狗安抚了下来。凌屿扭住陆知齐的手腕,又逼近了些,急促地问:“什么意思?”
陆知齐噙着笑看他,轻抚着唇角又一次被咬出的红肿,手指白皙修长,动作优雅,却不说话,故意吊着人胃口,像是在报复凌屿不由分说掳人就走的‘暴行’。
凌屿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他右手伸进陆知齐的西装内侧,坏心眼地挠着那人的腰窝。亲密相处以后,凌屿掌握了陆知齐身上每一处‘弱点’。
果然,那人又低喘一声,右手攥住凌屿的肩,嗔怒地瞪他。
“又胡闹!”
“快说。”
凌屿不断凑近,不停搔着痒,陆知齐只能节节败退,纵容地说:“行了。你...帮我理一下衣服。我带你去看。”
====
这是一场诡异的订婚仪式。
准新郎没有到场,准新娘独自坐在台上的红木圈椅,悠然自得地摇着小扇子。她孤身一人被聚光灯不怀好意地对准,可看起来却丝毫不在意。
陆知齐的秘书惊慌地走来,努力稳着脚步,在苏蕊侧耳低语两句。本以为苏小姐会因此担忧,结果那人却忍不住笑倒,用小扇子挡住上扬的嘴角,眼睛里半是打趣半是戏谑。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我说嘛...好,我知道了。咱们不等知齐哥了,就这样开始吧。”
她优雅地站起,娉婷地走向舞台中央。
那里有一支立麦,追光洒落一个孤独的圆,身后,几个红色的大字写着‘百年好合’之类的喜宴祝福。
高跟鞋不急不缓地落定,苏蕊微扬着头,优雅地微鞠一躬。
“欢迎各位。”
“……”
台下不明情况的人员彼此面面相觑,从四面八方稀稀拉拉地响起掌声。
“咦?奇怪啦。平常在Newlife产品发布会上,你们追着我问我的婚姻情况,可现在真到了订婚现场,怎么记者朋友的好奇心反而不那么强啦?”
苏蕊拢着折扇,笑盈盈地。她的嗓音软而甜,本身没什么杀伤力,可此刻,裹着锐利的一问,竟让那些八卦的记者有些汗颜。
“好啦。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说点开心的。”
苏蕊一扬手,背后骤然降下一张白色幕布,隐藏在喜帘后的投影洒下笔直的影像,而一串复杂的药物化学式跃然而上。
“由阜理千方与Newlife公司联合推出的新药已经进入三期临床试验。该药物用于治疗H型神经毒素对神经系统的损伤,包括炎症反应、自噬、神经信号被阻断等临床表现。活性成分自草本中药提取,后进行改性,投入药物使用。这意味着,许多被认为绝症的神经中毒后遗症也有了治疗的希望。”
台下原本还满脸困惑,可听着听着,忽得都将镜头从红色旗袍挪向了苏蕊身后的大屏幕,满脸震惊地望着。
尽管他们不懂医学,可毋庸置疑,这是一项突破性的进展,足以轰动全国!
“从今天开始,Newlife将落地国内,公司名为‘新生命科技’。我,不作为谁的孙女,也不是谁的新娘。我是苏蕊,是‘新生命科技’的首席执行官。我将带着‘新生命科技’的新生思想,嫁接‘阜理千方’的传统美学,为更多深陷绝症的人带去希望。”
苏蕊后退半步,用力扯掉那代表着婚姻祝福的红色帷帐。那是新公司的名字,代表着她与陆知齐多年的心血,代表着她的毕生所向。
追光打在她的侧脸,将她殷殷的目光晕染得纯洁又坚毅。而不远处,凌屿与陆知齐并肩,送上无声的赞美与祝福。
“谢谢。”
陆知齐忽得开口。
凌屿一怔:“什么?”
“你没日没夜的奔波,救了观星,帮了我,也解放了她。”陆知齐指着舞台偏侧的那把黑木圈椅,还有桌上那三盏清酒,“那是她为你留的,属于我们三个的庆功酒。”
凌屿望着那里,眼眸也被灯火点亮。
“原来,我们赢了。”
“是。两份对赌协议,都赢得漂亮。”陆知齐微笑着牵起他的手,“凌屿,我们赢了。”
凌屿解脱地扬起头,长长叹一口气,仿佛将这些年所有的困苦都挥散而落。他忽得挑了唇,轻轻推着陆知齐的腰,把他送上本属于他的瞩目时刻。
“我难得不吃醋,你抓紧时间。”
“...你呀。”
陆知齐哑然失笑。
他理了理衣服,从舞台侧面拾级而上,而苏蕊则轻快地跑向他,给了他一个不带暧昧的、却足够动人的拥抱。
“知齐哥,谢谢你。”
“你值得。”
陆知齐绅士地牵起苏蕊的手,两人并肩,共同站在聚光灯之下,接受着四方来贺。
不远处,一位老人观完了全礼,悄然抹了抹眼角,扶着管家的手,心满意足地离去。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因为雏鸟已经悄然长成雄鹰。既然如此,他便不再插手她的长空。
苏蕊心有所感,朝着那个方向一瞥,也噙着泪微笑着。
“谢谢,爷爷。”
她忽得抬手,摘下鬓边的红玫瑰,用力一丢,精准地掷到不远处认真鼓掌的凌屿怀里。
“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就是观星传媒炙手可热的歌坛新星——凌屿先生。”追光之所及,苏蕊朝凌屿伸出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凌先生献唱一曲呢?”
突然被点名的凌屿抬头,望向台上笑容温煦的两个人。他轻笑一声,单脚跨上舞台,在她耳边笑语。
“我的出场费很贵。”
苏蕊故作苦恼,却狡黠一笑。
“那...我可以用陆知齐来结算吗?”
“成交。”
凌屿接过苏蕊递过的话筒。
清亮的嗓音时而如清溪浣纱,时而如烈火过境,他唱一首《沉香半夏》,将人的思绪带到千年前的山间医庐,与医者一同寻道千百度。
是新歌首唱,却格外应景。
他宛若一颗打磨锋利的璀璨钻石,再不必遮掩地熠熠生辉。
陆知齐站在台下,就那样看着献唱的凌屿,眼神很淡、却很温柔,像剪碎的月光,一片片落在他的肩头。
随着一曲唱毕,满堂喝彩,在掌声中,灯光渐熄,一场完美的落幕。凌屿慢慢地向着陆知齐的方向走,刚蹬上一级台阶,一个温柔的拥抱不期而至。
“你有夜盲症,慢慢走。”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朝我走过来。”凌屿深深地吸一口陆知齐身上的香味,贪婪地蹭了蹭,“...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幸好,我们还有以后。”
“嗯。”
牵着的手不曾放开,身前领路的人,既耐心、又温柔,像极了从前,丝毫未改。凌屿快走半步,伏在他耳边笑语:“其实,我的夜盲症早就好了。”
“学会骗人了。”陆知齐睥着他,“刚刚,是不是还抽烟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记得记得,陆叔叔以身作则,戒了烟。不过,我确实没抽。”
“又说谎。”
“你不信?那你再检查一次。”
凌屿得逞地贴近,下一秒,他忽得动作一顿,难掩痛意地弯下了腰。他单手捂着右耳,疼得整个脊背都在打颤。
“凌屿?!”
耳畔的呼喝声逐渐远去,像是被时空的黑洞吞噬一般。
凌屿冷汗淋漓地抬起头,怕自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他最后一次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脸,想要把陆知齐的样貌刻进心底。
只是,终究没能成功。还差半厘米,他的手无力地垂下,重重地倒在陆知齐的怀里。
“凌屿!!”

“张嘴。”
一瓣橙子递到嘴边,凌屿咬住囫囵下肚,眼前只剩沾了果汁的纤白手指虚虚擎在他眼前。
于是凌屿稍微直起腰,凑近,用唇抿住陆知齐两根手指,口腔内不安分的舌头卷走甘甜的汁液,喉结下咽,像是吞了什么似的。
陆知齐手指无法自控地颤了颤。
“...别闹。”
“又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凌屿丢下膝盖上的电脑,凑了过去,积极地左右晃着手腕,“还是说,你想试试别的?”
手背的吊针被压得回了血,陆知齐二指轻弹他额头,捏着他手背的医用胶带,熨帖地抚平。
“坐回去。还想不想出院了?”
“想啊,我做梦都想。你跟苏蕊和林医生求个情,放我出院吧。我好得差不多了,真的。”凌屿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趴在陆知齐的膝盖,哀求道,“再躺下去,我真的要躺出病来。”
“那要怪谁?”
陆知齐一提到那天的状况就心颤。
凌屿绝口不提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这样奔波劳碌,最后直接倒在了陆知齐面前。当时,他和苏蕊立刻把凌屿送到了医院。
而凌屿的症状比预想中还要严重,两年前留下的周期性神经疼痛暂且不提,还添上了听力视觉受损,这都要归罪于盛连墨给他下的那一剂猛药。凌屿入院当夜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濒死感强烈,一度陷入休克。如果再晚点送医,怕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幸好陆知齐和苏蕊这两年深钻H型药物的作用机理,陆知齐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同意书,然后将新药喂给了凌屿,开始了实验性治疗。
就这样,经历了两三个月的治疗,才终于抢回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大歌星。
“怪我。我可再不敢瞒着陆叔叔了,以后连上个厕所也要打报告。”
凌屿难得乖顺地爬起来,自动钻进被子里。
于是,等陆知齐从卫生间洗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凌屿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无聊地几乎要数星星了。
陆知齐无奈轻笑。
“让你好好睡一觉这么难吗?”
“睡不着,现在才晚上八点。”凌屿哀怨地看他,“陆知齐,我是个二十岁、精力充沛的男人。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陆知齐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眉:“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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