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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渊虚)


池轻舟仰头看向墓室石顶。
模糊的霉斑在缝隙和角落间悄然生长,勾勒出带笑的眼睛与唇角。
他怔了怔。
这个熟悉的气息……?
月色依旧明亮。
月光之下,安静了上千年的镜暝山主峰发出几声极其细微的轻响。
很快,厚实的积雪就像糕点上被抖落的糖霜,扑簌簌顺着山峰的棱线滚落而下。
正准备上前检查祭坛的苗女听到声音,蓦然回首,银白的雪线像是狂潮,从顶峰汹涌而下。
苗女脸色大变,失声叫道:“雪崩?!镜暝山怎么会雪崩?!”
以镜暝山主峰的积雪量,就算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也不可能造成雪崩啊!
这真的是普通雪崩吗?
又或者,是某种道术造成的?
苗女又是震惊,又是疑惑,顾不上暂时逃走的盛一杭和刚刚发生变化的祭坛,急忙放出自己养的蛊虫,去给寨子里蛊师和老司报信。
而她自己则急忙向茶园冲去。
她还记着,《沿途风景》节目组大多数人正在茶园里休息。
这可都是人命,她不能置之不理!
苗女不能确定镜暝山发生的雪崩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确定雪崩会不会影响到她位于山腰附近的茶园,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她速度不慢,还用上了几个苗寨特有的法术,没几分钟就回到了茶园附近。
而从镜暝山山顶滚下的积雪速度更快。
更加明亮的月光里,一条宛如白龙般的雪线发出轰隆闷响,从山脊之上呼啸而过,所过之处,万物被积雪尽数掩埋。
这种不应当出现在云天省的诡异场景让苗女心头发颤,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次雪崩落下的方向很是特殊——
所有积雪就像是有意识一样,避开了她经营的茶园和她生活的寨子,从二者正中间位置一路向下,咆哮着将一切吞没。
包括他们刚才使用过的祭坛,以及……寨子最大的那个蛊池。
苗女张了张嘴,有几分茫然。
蛊池……这是要被毁掉了吗?
难道这就是池先生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被雪崩声音惊动的节目组众人呼啦啦涌过来,惊骇万分地询问苗女镜暝山怎么会发生雪崩。
“这个地理位置,这个气候环境,不应当啊!”
“这要是泥石流还科学一点,雪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以为是编故事!”
“太离谱了,镜暝山山腰不是很像亚热带原始森林吗?怎么山顶和珠穆朗玛似的。”
稍微懂点地理知识的节目组成员都觉得匪夷所思。
珠穆拉玛峰发生雪崩不奇怪,但云天省雪崩?
又不是东三省或者隔壁战斗民族那种特别冷的地方,太不科学了!
倍感惊吓之余,他们忍不住怀疑,不会是池老师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在云天省都能搞出雪崩,他们还真的能回去吗?
这种魔幻的事情、这种魔幻的事情……
胡导绷不住满心的悲痛,和老搭档抱头痛哭。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算有关部门有指示,他们也不该选邵丘市!
要是有机会,他们以后绝对不再做旅游综艺了!
沈问星看了看两位导演,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和苗女搭话:“你知道池老师去哪里了吗?”
苗女回过神,摇摇头:“不晓得嘞。不过以池先生的能耐,不会出问题嘞。”
沈问星将信将疑:“真的吗?可是这个地方都雪崩了——”
“阿姐!!”
一声高亢的呼唤打断沈问星的话。
一名身着传统苗族服饰的少年从苗寨方向跑过来,隔着积雪疯狂向苗女挥手。
亮得惊人的月光让他脸上的惊喜和焦急一览无余,他几乎是蹦跳着对苗女高声大喊。
“阿姐,寨子里的蛊池刚才被大雪冲了哩!楠阿婆去看草鬼还活着没,来了两个赶尸的年轻人,把蛊池给掀了,下面竟有个很歹毒的阵法。”
“阿姐,楠阿婆让我来叫你回寨子!说要商量一下怎么办喃!”
苗女眼神一动,转头看了看镜暝山主峰,目光越来越亮。
镜暝山发生雪崩之时,一直监控着镜暝山动向的异管局也迅速得到了消息。
负责值班的度明道长紧急通知了程雨霏,等程雨霏行色匆匆赶到,监控室里的警报声已经持续不断响了十来分钟。
程雨霏大致看了眼监控数据:“什么情况?”
度明道长:“应当是玄术手段引起的灾害,不知道是山洪还是地震。”
程雨霏有些讶异:“池先生的直播间没拍摄到具体画面?”
度明道长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平静:“直播间没开。”
程雨霏愕然:“怎么会?池先生没有带直播设备一起行动吗?”
度明道长没有回答,只是指挥年轻成员调了一份数据给程雨霏看。
“璘山寨蛊池的情况趋于稳定,位于蛊池底部的阵法也被掘出来了。”
程雨霏连忙弯下腰,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仔细看起数据。
“有伤亡吗?这个阵法过于歹毒了,玄术师动手会造成反效果,普通人去了会被蛊虫攻击,不知道璘山寨破掉阵法付出了什么代价。”
度明道长摇头:“还不知道。”
璘山寨是镜暝山山脉实力最强的一个苗寨,位于寨子外的蛊池规模相当大,蛊虫毒.性也极强。
镜暝山大墓出现异象之后,蛊池中的蛊虫发生暴动,甚至会反噬主人,造成了不少伤亡。
负责压制蛊池的几位老蛊师受到连累,频频离奇受伤,更是加剧了蛊虫的攻击性。
异管局的人去了几次,也尝试过清理蛊池。
但受到蛊池下阵法的制约,他们每次只能清理掉表面的。
普通人倒是可以清理蛊池底层的蛊虫,可不管他们如何精心保护,这些普通人也总是和老蛊师们一样,轻则莫名受伤,重则差点丧命。
为了维持镜暝山大墓的安稳,他们又不能暴力破除阵法,可谓是进退两难。
异管局几位擅长推演的大师反复计算后,一致认为只有池轻舟能解决这个问题。
程雨霏认真看着数据,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池先生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度明道长:“不知道。”
他站起身,将椅子让给程雨霏,自己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给他师兄发消息。
度明:【璘山寨的问题解决了。】
师兄-度生:【哦,池老弟动作还挺快的。】
度明:【镜暝山大墓鬼气反复外泄的问题是不是也快解决了?】
师兄-度生:【这我哪知道。问你二师兄去。】
度明:【不是你整天说时机时机的吗?】
师兄-度生:【那是池老弟之前说的,和我可没关系。你就当我是个复读机得了。】
度明:【……】
师兄-度生:【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去打游戏了。】
度明:【……师兄你少玩点电脑,这么大年纪了,别整天骂队友。】
他师兄没有再回答。
度明头疼地放下手机,拿他这个师兄没办法。
程雨霏那边已经看完了数据,正叫人打电话给璘山寨,询问具体情况。
璘山寨的苗女电话接得很快,而且态度很好。
她回答了程雨霏所有问题,却反而让程雨霏更糊涂了。
什么叫镜暝山主峰发生了雪崩?
什么叫蛊池直接被大雪埋了,所有蛊虫在半分钟内尽数被冻死?
什么又叫赶尸匠带去两个活僵,其中一个好像被阵法选定为目标,阻断了阵法的运行?
为什么这些话单独拿出来她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就变得让人根本不能理解?
程雨霏挂断电话,茫然道:“以镜暝山的地理位置,自然条件下应该不会发生雪崩,难道是玄术手段?”
“以蛊虫的生命力,它们怎么会被冻死?”
“活僵不也属于非正常的存在,阵法没有被引动?”
她想了半天,竟找不到一丁点头绪。
度明道长也听得头疼,还是给二师兄发了个消息。
二师兄-度相:【不好说。小池做了什么,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度明道长想了想,问:【现在这情况,是他以前所等待的时机?】
二师兄-度相:【不清楚。不过,那个隐藏在玄术协会中、窃取邢肃鬼气的人应该被揪出来了。这次之后,邢肃至少能恢复八成实力。】
八成实力?
度明道长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倒不是坏事。
如果邢肃能够和异管局达成协议,说不定能在龙脉动荡的问题上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池轻舟静静站在邢霜栈身后,视野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看到了墓室的石顶,也看到了甬道尽头的编钟;
他看到了正和邢霜栈对峙的邶深,也看到了邢霜栈满含凉薄的血色眼睛;
他看到了本该在身后的阵法,也看到了自山顶奔腾而下的雪崩。
他看到了很多本该看不到的景象。
怎么形容呢?
有点儿像是玩游戏的时候,开了全屏透视挂一样,从上帝视角纵览全局。
池轻舟想要垂下头,却动不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还站在邢霜栈身后,可他的灵魂却已经抽离,开始无限升高,甚至变得虚无。
他想和邢霜栈说句话,视角却陡然拉近,那双瑰丽的血色瞳孔瞬间充斥整个视野。
池轻舟:“……”
他沉默着尝试回到更高的位置,下一秒,就看到自己的身躯低下头,脚下的影子蠢蠢欲动地睁开眼。
他看到“自己”向自己看过来,嘴角咧得大大的,还狡黠的眨了下右眼,显得很是愉悦。
一声凄厉地暴喝打断他和自己的对视,邶深放下右手,眼眶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献祭了自己的眼睛,换取短时间的实力暴涨。
与邢霜栈同源的鬼气开始在大墓中激荡,挟裹着不应当出现的诡异天雷,发出噼啪爆响。
墓中属于邢霜栈本人的鬼气,一旦被天雷撞到,就瞬间消散无踪。
邢霜栈不由皱眉,又把池轻舟往后护了护。
邶深怪异地笑了几声:“你说对了,我念的就是请神咒。但我请的可不是正神,是我一直供奉的鬼怪。你猜,他会不会响应我的召请,附在我身上?”

邢霜栈冷漠地扫了邶深一眼,对邶深略带几分得意的话无动于衷。
无论邶深是如何突破大墓阵法完成请神的,对他都没有影响。
先不说镜暝山大墓本就是他的主场,即便是在大墓外,那些正神也不会真的和他动手。
正神大多很有原则,哪怕响应了请神咒,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
就算真的动手了,哪怕他现在不是全盛状态,也与正神实力相当,对方讨不了好。
邶深听邢霜栈不说话,又笑了两声。
他能猜到邢霜栈大致的想法,心中反而很是快意。
他供奉的,可不是那些有原则有底线的正神,而是一尊实力堪比邢肃全盛时期的鬼怪。
鬼怪向来凭心意行事,哪里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邶深仍然流着血的双目睁大,五官登时显出几分怪异。
他嘲弄道:“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不过也不奇怪,谁能想到玄协那些老东西手里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他们人品不怎么样,敛财手段倒是厉害得很。”
“邢肃,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一批新爬上长老位置的老东西压根没放弃计划。”
“他们是不打算再窃取你的力量,却一直在搜寻代替品,比如神鬼像,再比如,野神本身。”
野神各方面都不比正神,其中很多更是鬼怪自封,本质上就是厉害些的鬼物。
它们大多生性贪婪,不受正经玄术师欢迎,对别有用心的玄协而言却是正好。
玄协要的,本就不是野神的庇护。
他们是想饲养野神,将野神变成另一个受他们控制的“镜暝山鬼王”。
邶深从玄协长老们手中拿到的神像,就是他们这些年来搜集到的最厉害的一尊。
邶深冷笑道:“不知道那些老东西是怎么搞到这个宝贝的,但不管是我也好,还是玄协那些老东西也好,都很清楚,这尊神像的力量不输于你,甚至有可能比你全盛时期更胜一筹。”
拿正神和这位鬼怪比?
单论实力,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就是邶深的后手,也正是他敢于在镜暝山附近算计池轻舟的底气。
邢霜栈终于正眼瞧了瞧邶深,血色瞳孔中带着几分微妙。
邶深形容的这位鬼怪,挺耳熟。
池轻舟意识悬浮在半空,看了看邶深,又看了看邢霜栈,忍不住想笑。
他在影子里的那一半灵魂感受到他的情绪,欢快地咧开嘴角,露出夸张怪诞的笑容。
就是很好笑啊。他想。
不管邶深供奉的那尊神像是不是他的手笔,他都不可能响应邶深的请神。
而邶深请神也未必是真的想做什么,不停和邢霜栈说话,看起来倒像是在拖延时间。
池轻舟想歪一下头,但他现在没有实体,最后没能成功。
他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琢磨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去主墓室说不定很合适。
镇墓法阵至今没有反应,或许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邢霜栈的身体带走。
池轻舟心头一动,又看了眼邢霜栈。
他其实有点儿好奇附在邢霜栈身上会是什么感觉,不如一会儿先拿邢霜栈的身体试一下。
如果等他回来以后还有时间,或许还可以试着往邢霜栈灵魂上附一下?
他顿了顿,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但一时也没想出来。
影子里的那一半灵魂眸子转了转,目光和他对上,他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主墓室的位置,掉头直奔主墓室而去。
被磅礴情绪激活的符阵悄无声息运转,压制着蠢蠢欲动的镇墓法阵。
池轻舟轻松穿过月色、穿过主峰上呼啸的风雪,一路向上,于转瞬之间,再度造访镜暝山大墓的主墓室。
凛冽的寒意自四面八方袭来,几乎要将魂魄也冻住。
裴桓惯例在大墓中巡逻,感到这股冷意,稍微愣了愣,脸色就是一变。
他一把提起手中马槊,警惕道:“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出来!”
冷风顺着铸就大墓的青石的缝隙吹进,墓室内响起幽幽风声,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
裴桓皱起眉,保持着戒备环顾一周,心中忽然一动。
他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池公子,许久未见,你可是来带殿下离开的?”
风声顿了一瞬,旋即愈发清越。
裴桓眼睛顿时亮了,高声道:“我已按池公子吩咐,在七星连珠墓中各布置过阵眼,只要池公子你一声令下,我立刻便能激活所有阵法!”
墓中风声顷刻止息,算是给出了肯定答复。
裴桓不由露出笑容,放下马槊,问道:“不知烛龙纹饰之事,池公子是否已有解决办法?”
大墓内依旧安静,风声没有再次响起,裴桓等了一会儿,登时欣喜若狂。
他连声道:“池公子稍待片刻,我这便启动阵法!”
风声幽幽响起,裴桓不敢大意,立即加快手上的速度。
池轻舟漂浮在墓室上方,沉默良久,还是没再做什么。
他并不记得和烛龙图腾有关的事情,但他相信过去的自己不会拿邢霜栈的安全开玩笑。
既然以前的他选择忘记这段记忆,那必然有相应的安排。
只要顺其自然即可。
池轻舟想的很对。
裴桓以镜暝山外围、被情绪所激活的阵法为基础,利用自己灾厄级厉鬼和七星墓墓主之一的身份,不消半分钟,就将剩余六座阵法一一点亮。
刹那间,池轻舟灵魂凝实许多,恐怖的威压降临镜暝山大墓主墓室,摆放在周天星斗大阵之中的烛龙棺椁震颤几秒,棺上烛龙图腾一点点淡去,只有棺椁四周星纹与墓顶星斗纹饰渐次亮起,呼吸般遥遥呼应。
数百公里外,正准备举行祭祀的涵莱若有所感,指尖一动,山林中就响起清脆的鸟鸣。
诺琪和诺鑫两位大巫同时转头看向云天省所在的东北方,瞳孔之中,缭绕星光。
镜暝山大墓的主墓室中,星光陡然明亮。
金丝楠木与青铜制成的棺椁停止震动,下一刻,棺椁自动打开。
双目紧闭的邢霜栈安静躺在棺椁里,穿着一身不知出自哪个古代国度的玄色正装。
他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宽大的袖摆敞开,用金红色丝线绣出的繁复花纹遍布袖摆与衣角,给这身正装添了几丝靡丽。
温润的玉饰与珍珠被金线串起,制成样式独特的男子发饰,缠绕在邢霜栈被束起的长发间,与发丝一同在棺底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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