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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渊虚)


洛听抽着冷气,瞥了眼掌心,慌忙爬起来:“没事,就扶了一下,不严重。时间快到了,咱们赶紧走。”
罗淮玉也赶紧爬起来,扛好棺材,匆匆跟在他身后,冲向路瑶所在的位置。
多亏了刚才镜暝山大墓那一波死气爆发,直接把他们两个从山腰掀飞到了山脚,没两分钟他们就跑到了通道边上。
路瑶招手:“快快快,还有十分钟通道就关闭了。走这边,咱们抄近路!”
两人立刻跟上:“来了来了!”
时间紧急,三人什么都顾不上。
他们扛着棺椁闷头赶路,没有注意到,在踏入地府通道的那一瞬间,棺椁上雕刻着的烛龙突然动了动眼珠。
深红色的宝石上光华闪过,金属雕刻的烛龙宛如活过来一般,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身躯缓缓扭动,偏转出一个弧度,恰好与池轻舟身上的图腾形成一模一样的姿势。

身着红袍的青年回到地底石窟之中,打眼一扫,目光就凝住了。
这是个圆形洞窟,直径在3.6米左右,看得出来是天然形成的,洞顶挂满了石钟乳。
这里没有通俗意义上的入口,石窟两边都被土壤和岩石封死,只有像祂和龙脉这种特殊的存在才能进入。
其他人想进来,起码得先按照祂走过的路子折腾一遍。
祂利用这一点,将临夕村那条虚弱的龙脉困在这里,基本杜绝了有人从祂眼皮子底下带走龙脉的可能。
祂没想过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但确实对自己的卜算能力极其自信。
在祂的设想里,就算池轻舟能找到龙脉,过程中也一定会大动干戈,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龙脉下手。
然而现在,原本只盘踞着一条龙形虚影的石窟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灰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在空中翻涌游荡,几乎将整个石窟填满。
浓郁的怨恨混在雾气之中,几近实质化,像一根根锁链,将龙形虚影死死捆住。
这是刚才沈问枢灌进来的怨气吗?
祂迟疑片刻。
理智告诉祂这是唯一的可能,但直觉却在叫嚣着祂上当了。
“池轻舟。”
红袍的青年仰头看着那些雾气,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泛起浅浅的血色。
有多少年,祂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
似乎是从祂利用万应公庙和香火将自己推上神明之位起,就再也没有被逼到过这种境地。
祂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几百年前,又或许更早。
“池轻舟。”
祂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缓缓低下头,看向逐渐蔓延到自己身上的灰色雾气。
怨恨、痛苦、爱憎……驳杂的情绪被一缕诅咒串起,在祂的手腕、胸口形成古怪的标记。
——那是池轻舟做下的标记。
祂忍不住嘲讽了扬了扬唇角,似笑似叹。
“光利用沈问枢感染龙脉还不放心吗?趁着青枳借用我力量的机会,再给我打个标记……池轻舟,你不愧是命盘当中对我阻碍最大的人物。”
祂想移花接木,让池轻舟承担祂做下的因果,池轻舟又何尝不想利用祂解决问题呢?
这个标记祂以前甚至没有注意到,可想而知,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计划。
以祂的卜算能力都能被骗过去,池轻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力。
祂伸出手,一把握住无形的雾气,眼底血色越来越浓。
“这就是你说的好朋友要互帮互助吗?不错,那就来试试看谁更胜一筹。”
浅淡的青色光芒从祂指尖绽开,明明没有什么特殊,但一眼看去,却让人无端想起了春天。
扑通,扑通。
心跳的声音非常微弱,从龙形虚影身上传来,正好和红袍青年的心跳声错开,仿佛将死之时最后的挣扎。
红袍青年神情淡漠,好似没有听到石窟中除了他以外的心跳声,抬起手,把更多雾气拽向自己。
那些黏稠的雾气被光芒一照,乍一看就像遇到太阳的露水,在祂的注视中一点点蒸发。
但如果仔细盯着雾气看,却能发现这驳杂的烟雾不是消散了,而是顺着某个方向缓缓散向洞窟之外。
就仿佛被逆转了渗入洞窟的过程一样。
红袍青年沉沉望着逐渐消失的雾气,低低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时间,没想到却用在了这种地方……池轻舟啊。”
祂握紧手中那缕雾气,完全无视了掌心传来的灼痛。
“还以为能靠这些时间加快融合,可惜了。”
池轻舟真是祂遇到过的最疯的活人。
红袍青年看着越发透明的龙脉虚影,又挑了挑唇角。
不过也多亏了池轻舟的疯,敢直接用怨气侵蚀龙脉,龙脉才会变得这么虚弱。
“不过……”祂自言自语道,“池轻舟肯定还有别的安排。他为什么不着急处理我和龙脉的联系?”
是不清楚龙脉的位置吗?
但祂身上明明被打了标记,直到现在才暴露。
还是池轻舟和祂一样,也有意拖延时间?
可池轻舟明知祂一旦融合龙脉成功,再做任何事情都是无谓的挣扎,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红袍青年皱起眉头,定定望着缓缓散去的雾气,十几分钟后,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点点凝固。
祂耗费了不少“时间”,成功驱散了大部分灰雾,但令祂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部分雾气没能被“时间”倒转。
也就是说,这部分驳杂的力量根本不来自于沈问枢倒灌的怨气,而是祂本人欠下的因果。
红袍青年的呼吸急促起来。
欠下的因果……
祂欠下的因果多了,随便哪一个对祂来说都是致命的。
但能够不知不觉出现在这里的,只会和池轻舟、邢肃有关。
难怪啊。
难怪池轻舟一点都不着急。
有这样的算计,着急的当然不可能是池轻舟。
祂闭上了眼睛。
“池轻舟。你可真是……让我惊讶。”
红袍青年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曾经,祂还是个人的时候,是个相当有上进心的人;
后来祂成了厉鬼,也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厉鬼。
但就像历史上大多数追求权势的人一样,钱、权走到尽头,祂渴望的就变成了永恒的生命。
不过和一般人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不同,祂懂得星卜,祂能成为鬼物,这已经足以让祂获得大众意义上的长生了。
很显然,这对祂而言完全不够。
因为祂清楚地知道,天地一直在有规律地更替,祂能靠着星卜的能力在末法时代过得不错,却无法挨过浩劫,进入下一个时代。
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厉鬼,祂对探讨天地更替的规律毫无兴趣。
祂也不想成为新时代唯一的神明,就只是想要渡过浩劫,在下个时代站稳脚跟而已。
但不幸的是,作为这个时代的遗留者,无论如何,祂在下个时代都是没有先天优势的。
想要在下个时代活得好一些,祂必须积攒足够的力量,然后换那么一个不太具有遗民意味的身份。
祂做了不少规划,试验了不少身份,最后才选中了龙脉这个方向,自然而然就盯上了和龙脉牵扯极深的邢肃。
邢肃全盛时期实力极强,很多正神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祂这样靠香火强行堆起来的野神?
只能说幸亏祂走的是星卜路子,通过卜筮确定邢肃未来会和一个祭品产生纠葛,才利用和池轻舟有血缘的人营造出一张关系网,成功分散了邢肃的力量。
不过邢肃当年是受诸多负面的元素侵蚀才会成为厉鬼的,他的力量以鬼气为载体,自然掺杂了不少怨气死气之类的东西。
而这些,对于红袍青年来说,都算得上是蚀骨的剧.毒。
所以祂不得不寻找合适的容器承载和净化这些鬼气,最后在用于己身。
祂的计划没有问题,可邢肃实力却超出了祂的预计。
祂选出的人大多扛不住邢肃的鬼气,就算勉强完成了净化,最后汇聚到祂身上,依旧会造成不少麻烦。
偏偏祂还必须依靠邢肃的鬼气进行伪装,最终,自然逃不过反噬的下场。
祂不急着和池轻舟动手,也是想拖过被反噬的虚弱期。
巧了不是?
池轻舟猜到他会被反噬,也猜到祂必然不愿意以虚弱的姿态出现,抓住这个机会让朋友们帮他一点儿小忙。
红袍青年很奇妙地笑了下:“算的挺准的,那个名叫程尚的年轻人,或许算是我的后辈?不过求人不如求己,程尚天赋再高,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罢了。”
人类的卜算能力,比得上神明吗?
哪怕只是野神。
红袍青年伸出手,抓住一缕在石窟中盘旋的鬼气。
“池轻舟,我唯一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找回去的鬼气,其实早就经过了我的手?”
祂的瞳孔异常深邃,眼白也泛起乌青。
祂的唇角勾起充满讥讽的、奇异的弧度,也不知是在嘲弄谁。
“你能在我身上打标记,我难道就不能做些什么吗?那些沾染了我力量的鬼气,天然就是属于我的标记。”
而邢肃只要敢回收这些鬼气,势必要被祂的力量污染。
以邢肃的实力,祂确实没办法控制邢肃,但只是简单的放大某种情绪,祂还是能做到的。
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可就由不得邢肃本人了。
这就是祂一早留下的后手。
也是祂意识到不对以后,还敢站在这里,不直接冲上去找池轻舟的底气。
红袍青年抬起眼,喃喃道:“灵河村这么多条人命,和邢肃的安危,你会选择哪一个呢?我唯一朋友,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我其实不太理解。”
池轻舟踢开脚边的衬衫,站在幽冷的光里,莹润的肌肤上,烛龙图腾颜色愈发鲜艳。
“我的新朋友在星卜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祂应该能看到更多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可祂却像个赌徒一样。”
窥视命运的人理当敬畏命运,可祂却像个傲慢的赌徒。
池轻舟歪了歪头:“祂不怕吗?”
邢霜栈注视着池轻舟,没有回话。
倒是站在角落里的程尚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地回答道:“可能祂觉得自己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要操作的好,天道不能把祂怎么样吧。”
池轻舟的目光转向程尚:“是吗?”
那他这个新朋友是不是觉得,他也是天道清算的一环,所以不可怕呢?
“但祂现在……应该不太好过才对。”池轻舟喃喃道,“祂能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就这样,祂居然还是这么有自信吗?”
难道祂准备了什么特别难以处理的后手?
池轻舟上下打量邢霜栈几眼,不是很理解。
祂唯一留下的麻烦,不就是肃哥回收的那些鬼气吗?
那又不是处理不了,祂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池轻舟迷惑地盯着邢霜栈,缓缓眨了眨眼睛。
邢霜栈沉默地回视池轻舟,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他有些无法控制心头的冲动,明知什么都不该做,却莫名迈开步子,跨过地面上暗红色的法阵,大步向池轻舟走去。
程尚瞧见他的动作,短暂错愕了两秒,急忙冲上去拽他。
“邢肃,你发什么疯!舟舟正在提纯血脉,你不能过去!”
邢霜栈脚步稍微一错,轻而易举越过程尚,直接进入阵心,伸手握住池轻舟的肩膀。
略有些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邢霜栈心头的火不但没有熄灭,还烧得更旺了。
他稍微收紧手指,眼中一片幽深。
程尚看得更加恼火,又不敢跑进阵法,只能大声骂了邢霜栈几句。
邢霜栈无动于衷,甚至微微低下了头。
但他很快就停住了动作,眉间染上几分挣扎和迟疑,呼吸愈发急促。
池轻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没有离开阵心,抬起手,指尖抚过邢霜栈的面颊,桃花眼里弥漫着水雾。
“肃哥,不用这么犹豫。没事的。”
他略微仰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
“我知道你现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没关系,你完全可以不用控制。”
池轻舟当然知道邢霜栈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但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的新朋友能想到的手段,难道他想不到吗?
如果他的新朋友只对鬼气做了手脚,那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这压根就算不上难处理的事情。
邢霜栈没有动。
他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
程尚站在一边,当场对邢霜栈翻了个大白眼。
他算是看出来了,邢肃这狗东西突然乱跑,多半是被那个野神算计了。
舟舟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提前做了准备,不但不担心邢肃乱跑,还巴不得野神做点什么。
这本来是挺好的事情,结果舟舟都说了没事,邢肃这狗东西居然不听。
咋滴,是觉得舟舟这话不可信吗?
“邢肃,你行不行啊?”
程尚啧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烦。
“舟舟都和你说没事了,你愣着做什么?你是不是最近元气不太足啊?”
邢霜栈:“……”
池轻舟:“……”
两人都回头看了看程尚,转眼,池轻舟就冲邢霜栈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
咕嘟咕嘟仿佛开水沸腾的声音更响了。
邢霜栈沉默地看了池轻舟一会儿,低头吻住池轻舟的唇。
程尚嫌弃地噫了一声,转过身去,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他望着被周天星斗阵逐渐照亮的墓室,唇角渐渐也扬起了笑容。
哈哈哈,那个野神该不会真的相信了舟舟“不擅长相面”“不擅长占卜”“不擅长阵法和画符”的话吧?
众所周知,龙国人最不可信的话里,就有“略懂”和“不怎么擅长”这两句。
和舟舟的战斗力比起来,他确实是“不那么擅长相面”和“不那么擅长卜算”的。
但是需要用到的时候,舟舟总是能有“超乎寻常的发挥”呢。
哈哈哈。
那个野神该不会对自己的手段非常自信吧?
如果只有这么点手段,肯定早就被舟舟安排好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个野神的味道如何?有没有铁板鱿鱼好吃?
红袍青年用力挥开一缕无法被“时间”倒转的雾气,试着将怨气从龙脉虚影里抽出,但不管怎么尝试,最终都只是徒劳无功。
无数负面的东西顺着龙脉与祂的联系,源源不断向祂身上涌来,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祂身上也蒙上一层阴郁的灰。
红袍青年烦躁不已,总觉得身上的灰雾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祂皱着眉远离龙脉,还没来得及想下个办法,突然感觉到自己留在邢肃身上的印记被触动。
下意识扬了扬眉,祂颇有几分不可思议地问:“这么快?邢肃是看到什么让他心神动荡的场面了吗?”
难道是池轻舟提纯血脉不顺利,或者从人转化为活尸的画面太过骇人?
红袍青年偏头瞧了眼正在滴水的石钟乳,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
哎呀,刚才没有注意到,袖子居然被打湿了一块。
祂心情颇好地将水渍蒸干,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
看来,池轻舟也没有卜算中那么难对付。
就算实力和邢霜栈不相上下又如何?
只要布置到位,他迟早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闭上眼稍微感知了一下邢肃的状态,红袍青年有点不满意。
“不过倒也不意外。以邢肃对池轻舟的重视程度,能抗住一定程度的失控才正常。”
要是邢肃直接失控发疯,那等待着祂的恐怕就是个陷阱了。
红袍青年退到石窟角落,尽量避开充斥在洞里的雾气,集中精神激化邢肃的情绪。
抗拒情绪短暂从印记那一头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邢肃看到了什么更刺激他的画面,很快就消散无踪。
隐约的力量波动再次触动标记,红袍青年不禁露出笑容,悄悄抽取着阵法反馈而来的力量。
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是邢肃本人的鬼气吗?
红袍青年感受着自然而然加快的融合进度,愉悦尚未升起,就被越来越浓的疑惑掩埋。
祂只犹豫了半秒,就决定小心一点。
以后还有机会抽取力量,只要处理了池轻舟,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迅速停下沟通标记的动作,红袍青年刚松了口气,一股浓稠的鬼气就突兀冲进石窟,劈头盖脸向祂扑来!
祂脸色陡变,立刻扔下一个防御用的阵盘,赶在鬼气袭来前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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