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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情道(比卡比)


他怎么要哭了?之前死活哭不出来,被宋玄机欺负一下就要哭?
不能哭,现在哭搞不好要被宋玄机拖回去强制双修了!
贺兰熹忍着眼泪,趁机从宋玄机身下挣脱,头纱在纠缠中扯下,一头微卷长发尽数散落。结果才爬出半步,竟然又被宋玄机抓住了三条尾巴。
贺兰熹动作登时一滞,幽怨地想有尾巴果然很不利于逃跑。
宋玄机道:“回来。”
贺兰熹回头瞪着宋玄机,狐狸耳朵警惕地双双向后飞:“不回,你现在人就不正常。”眼前的宋玄机简直和在发疯一样。他发疯是一个劲地胡说八道,宋玄机发疯话虽然还是不多,事情倒一件没少做。
宋玄机不再和贺兰熹废话,直接揽着腰将人抱了回来,放进了自己怀里,随后召出了忘川三途。
在他怀里挣扎的贺兰熹僵住了,难以置信道:“就因为我让你把手拿出去,你居然真的要和我打架?”
宋玄机:“所以,你认为的正事是什么。”
贺兰熹:“自然是先找小白的娘亲!”
“楼兰王的魂魄在忘川三途的剑灵中。”宋玄机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言简意赅:“想知道什么,去问。”
贺兰熹一怔:“你什么时候拿了楼兰王的魂魄?”
宋玄机:“进宫之后,先去了楼兰王的寝殿,没找到你,便趁楼兰王熟睡之际收了他的魂魄。”
贺兰熹:“!!!”
收了楼兰王的魂魄,楼兰王的身体还能留在寝殿做熟睡之态。如此既能从楼兰王口中问出白观宁母亲的下落,又能不打草惊蛇。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宋玄机不会误了正事!

第89章
贺兰熹之前从未和忘川三途讲过话,第一次向人家开口便是一句:“宝宝乖,打开剑灵让我进去。”
没错,只有宋玄机的剑才当得起他的一声“宝宝”。
忘川三途来了一段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沉默,而后在贺兰熹面前缓缓打开了前往剑灵的通道。
贺兰熹迫不及待地要往里面钻,环在他腰间的手却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他回过头,不解地问:“不是要审问楼兰王吗?”
宋玄机:“嗯。”
贺兰熹:“那你怎么不让我走?”
“就这么问。”宋玄机说,“他听得见。”
就这么问……?怎么问?和宋玄机一起在床上,坐在他怀里问?!
“这、这不太好吧?”贺兰熹说完,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凉意,立刻改口:“但话又说回来了,坐哪审问不是审问呢。”
如贺兰熹所想,楼兰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重色大草包。
一觉醒来,楼兰王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的冰天雪地,四面空无一人,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几乎崩溃。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宛如天外来音,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那个声音要求他如实回答几个问题,若有隐瞒,他每说一句谎言,身体就会有个部位因此剥落,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用来享乐的命根子。
楼兰王吓得魂飞魄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楼王子嗣众多,他只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虽然他对现任王后的美貌垂涎已久,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坐上楼兰的王位,只盼着能有源源不断的美人供他玩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但楼兰不过弹丸之地的小国,美人远不如中原那么多。好不容易搜罗到一个美人,还要先送到他那宝刀未老的父王床上。
长此以往,他只能捡父王不要的美人,心生怨恨却无可奈何,直到一名修士找到了他。
修士声称可以助他成为新一任楼兰王,到时候楼兰的美人可供他随意挑选。而他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招兵买马,也不用收买官员,只需要找齐一百零八名绝色美人,即可坐享其成。
楼兰自称神通广大的修士层出不穷,大多是为了荣华富贵招摇撞骗的半吊子。他原本没有将修士的话放在心上,不料数日后,老楼兰王毫无预兆地暴毙,十几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秘密相残。
最终,他在修士的帮助下成为最大赢家,登上了楼兰王的宝座。
至此,修士在他心中如同天神,修士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奉若神谕。他想将修士尊为国师,却遭到了修士的婉拒。
修士隐姓埋名,鲜少露面,唯一的要求便是那一百零八名绝色美人。
而九条尾巴的哑巴小狐妖,正是他为修士找到的第一百零六人。
见到小狐妖后,他第一次动了将小美人占为己有的念头。只是他有贼心没贼胆,再如何不舍还是命人通知修士,告知对方自己又找到了一位绝色美人。
贺兰熹:“前任王后是否也在其中?”
楼兰王:“是是是,她是我给修士大人送上的第一位美人。”
贺兰熹:“修士要那么多美人做什么?”
楼兰王:“我不知道……大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让我按照他的命令办事。”
如此说来,楼兰王,楼兰王室,乃至整个楼兰国,都是那名神秘修士在暗中操纵的傀儡。
“那一百零六个绝色美人现在在哪里?”贺兰熹说话的同时,一双手从他身后滑过他的腰线,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腰链的开口。
若有似无的触感令贺兰熹格外敏感。是他的错觉吗,今天的宋玄机似乎对他的腰特别感兴趣。
楼兰王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忘川三途里传来:“最后一个在王宫里,前一百零五个已经被修士领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腰链被摘下后,裹在贺兰熹上半身的轻纱也被退了下来。贺兰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宋玄机,用眼神哀求他不要这样。
宋玄机语气淡定:“继续问。”
贺兰熹只好稳住心神,冷冷地问:“你确定?”
楼兰王即便看不到问他话的人,也可以从对方的语气中想象出一个冷漠威严的少年形象。楼兰王慌得不行:“我真的不知道!每次找到美人,我都是把他们关在同一座宫殿里,等修士大人第二天来把他们带走!”
此时,冷漠威严的少年上半身已然不着寸缕,幸好还有垂在胸前的长发为他挡住了大片的肌肤。
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贺兰熹以最快的速度关闭了忘川三途的剑灵,在宋玄机怀里转过身:“宋浔,你刚刚听到了吗?”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纱裙,宋玄机却还不肯放过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他纱裙的系带,完全脱下来还需要他的配合。
“听到了,”宋玄机道,“抬腿。”
贺兰熹不肯动:“我不抬,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白!”
“不必押韵。”宋玄机淡道,“你还想穿着方才那一身见大家?”
“哦……不想。”贺兰熹立刻依言照做,任由宋玄机把他身上的楼兰装退得一干二净。
这下真的什么都没穿了,贺兰熹羞得直往被子里钻,在被子外面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宋玄机看。
宋玄机似乎已经发完疯了,清心寡欲字字珠玑的模样简直和方才判若两人。他从灵囊中拿出一套常服:“穿上。”
贺兰熹探出身,飞快地拿过衣服又钻回了被窝里,一通折腾。
宋玄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整整大了一圈,胸口松松垮垮的,他不得不把袖口卷起两层才能把手露出来。
宋玄机将贺兰熹换下的楼兰装收进灵囊,贺兰熹则给白观宁烧了一张传音符,告知他自己所在的确切地点。
白观宁对楼兰王宫最为熟悉,不多时便带着其他人赶至宫殿,顺利同两人汇合。
祝如霜见到贺兰熹的模样,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担心得不行:“时雨,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呀。”萧问鹤奇道,“怎么这么大?”
一向话最多的长孙策此时竟安静得出奇,默默地走到窗边,忧郁地看着窗外,不敢和宋玄机有任何的目光接触。
贺兰熹强作镇定:“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小白,天亮后那名神秘修士就会把我带走。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去哪里,但若无意外,你母亲应该也在那里。”
得知母亲被楼兰王当成谢礼送出去的白观宁不复冷静,脸色惨白地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总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如果可以,我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萧问鹤道,“时雨,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们五个藏在身上吗?”
贺兰熹思索着道:“有是有,载星月和北濯天权的剑灵里可以藏人。”
贺兰熹打开两把剑的剑灵,让大家藏了进去。
长孙策一言不发进载星月的时候,贺兰熹总算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问祝如霜:“祝云,长孙策出什么事了吗?他的话居然比宋浔还少了。”
祝如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被玄机吓到了吧。”
长孙策嗖地望向祝如霜,满脸的“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什么意思?长孙策怕宋浔?”贺兰熹转向宋玄机,“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宋玄机不置可否。
长孙策自觉丢了面子,深受其辱地反驳:“我不是怕宋浔,我只是不想死!”

离天亮只剩下半个时辰,晨光尚未撕破楼兰的长夜。
九尾小狐妖紧闭双眼,躺在奢华柔软的大床上,不谙世事的睡颜犹如埋藏于地底深处的水晶,被子外的一角露出他一小撮粉色的尾巴尖尖。
宫殿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与之相随的还有一下又一下,规律的撞击声,像是法杖击打地面的声音。
这些声音离小狐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床前。
审视的目光落在小狐妖的脸上,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法杖顶端的宝石散发出奇异的红光。
这的确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狐妖。
暗红色的光芒变成一道道光束飞了出来,在小狐妖周边回旋缠绕,织成一张诡异的密网。
天亮后,楼兰王宫的侍女推门而入,宫殿内已然空无一人。
耳边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贺兰熹耳尖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看到流水,也没有瞧见哪里有酒。他躺在黄金浇灌的台阶上,眼前是一片映照在火光中的金色回廊。
神秘修士已不见了踪影,他的任务似乎只是将美人带到这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无须他插手了。
回廊的主人应该十分自信,他坚信每一个被带来的绝世美人都会按照他的设想行事。人在未知密闭的地方一定会试着寻找出口,而水流的声音则意味着出口的存在。
贺兰熹从台阶上爬起来,顺着水流的声音向前走去。
回廊两侧是金色巨石砌成的墙壁。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悬挂着一根火把,火把不但照亮了来客前进的道路,还为墙壁上的一幅幅壁画勾勒出了精美的光影。
先前在西洲的沙漠中,贺兰熹见过类似的壁画,描述的是两千年前浮绪仙君和鬼王惊天动地的一战。而这里的壁画场面更加壮观,光是人物就有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又是描述的哪场大战?和鬼界有关系吗?
贺兰熹抱着疑问凑近墙壁,看清壁画上的人后,瞳孔倏地放大,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壁画上的人无论男女,每一个都面容姣好,身段婀娜。他们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从头到脚找不到一处失真的地方。
贺兰熹能看到一名女子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她鼻翼上的美人痣,也能看清一个男人华服上绣着的微小的花纹……
这根本不是什么人鬼大战图,这是一张接着一张,无数张连在一起的春宫交媾图!
贺兰熹曾和宋玄机一起看过最真实的春宫图,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合欢道院的春宫图讲究情投意合,意境唯美,而这些壁画极其简单粗暴,乍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肉体或纠缠或横陈,每张绝世的容颜上满是一模一样的沉沦之色,不见情谊,唯有肉欲。
照理说这些静止不动的画面不该对贺兰熹产生影响,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从壁画上移开目光。
贺兰熹将注意力集中放在一名楼兰男子的脸上。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他看到了这名男子七八次,每一次和男子在一起的人都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时甚至不止一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成千上万的壁画仅仅只由一百多人构成——那些已经被神秘修士收入囊中的一百零五人。
他作为被带来此地的第一百零六人,是否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在回廊的壁画上留下最淫靡,最放荡的姿态?
贺兰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的脸,清澈的眼睛渐渐变得呆滞无神。
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落入耳中仿佛成了一声声令人遐想的喘息,原本静止的画面像有了生命,竟然在他面前动了起来。
男子所穿戴的楼兰服饰和他不久前穿的那身好像。不仅是衣服,男子的眉眼也与他的有几分相似……不,是一模一样。
恍惚间,他的脸和男子的脸完全融合,原来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由他发出来的。
他就是那名男子。
而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放在他腰间的,又是谁的手?
他四肢着地地跪在地上,努力向后看去。
他看到了宋玄机的脸。
“——好看吗。”
清冽淡然的声音好似一把冰凌,划破一切幻象,呻吟和喘息于火光中消散,晃动的画面重归静止。
贺兰熹猛然回神,像在幻象中一样地转过身,看到的依旧是宋玄机没有过多表情的脸。
他的脑门阵阵发热,下意识地去看壁画。壁画上男人的脸明明和他的截然不同,他刚刚怎么会觉得他们很像呢?
贺兰熹给自己用了一个清心术,勉强稳住了心神:“你……你怎么从剑灵里出来了?”
宋玄机走到壁画前,端详着险些让贺兰熹着了道的画面,道:“你许久没有反应,我出来看看。”
贺兰熹有些不好意思:“哦,我方才在深思来着。”
宋玄机扫了他一眼:“嗯。”
宋玄机分明也看了许久的壁画,神色却不见有异常之处。贺兰熹忍不住问:“宋浔,你在墙壁上看到了什么?”
宋玄机顿了顿:“看到了贺兰熹。”
贺兰熹:“!!!”
这壁画果然厉害,连宋玄机都中招了。
“好巧,我就是贺兰熹。”贺兰熹明知故问,“你看到我在干嘛呀?”
一幅幅香艳之景在宋玄机口中汇成了简单的四个字:“在被我睡。”
贺兰熹一时语塞,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为什么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些?”
宋玄机:“因为,我不爱情绪激动地说话。”
贺兰熹:“……又来!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宋玄机想了想,道:“也或许,是因为你在身边。”
贺兰熹微微一怔:“嗯?”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宋玄机转向他,眼眸中只映照着他一人的身影:“只有你是真的。”
贺兰熹心口一跳,莫名感动:“宋浔你……”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份感动说给宋玄机听,又听见对方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上次我帮你多抄了两遍《谢尘缘》。”
贺兰熹顿时没了表情,心想《谢尘缘》对你真那么有用的话,你之前何至于十分硬。
宋玄机从剑灵里出来后,其他人也等不住了。
长孙策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宋玄机,最先跳了出来,白观宁和祝如霜紧随其后。
贺兰熹忙道:“你们先别出来!”他很喜欢他的兄弟们,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兄弟们一起发情的灾难画面。
萧问鹤闻言,立刻把伸到一半的脑袋缩了回去:“怎么了?”
“这地方不对劲。”贺兰熹道,“我建议你们每人先抄一遍《谢尘缘》再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还要我们帮你抄书?”长孙策左顾右盼,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我们这是在哪?哪里就不对劲了?”
宋玄机难得主动搭理了长孙策一次:“壁画。”
“什么玩意儿?”长孙策靠近壁画,粗略地看了两眼后,嗤笑出声:“就这?你们无情道没看过春宫图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贺兰熹在心中默念:五,四,三……
他才念到“二”,长孙策已经笑不出来了,脸色通红不说,还自顾自地喘了起来,反应比他中招的时候大多了。
“就这?”贺兰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混天道没看过春宫图吗。”
“你懂什么,”长孙策强撑着嘴硬,“你看到的是我气定神闲的脸红,听到的是我不屑一顾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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