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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打排球还是谈恋爱?(鱼人吐司)



第94章 (改)
咬得那一口没收力,实实在在地咬上去,牙齿甚至还磕到唇瓣,痛感丝丝缕缕蔓延。
宫侑沉默看着尚还不知自己做出了什么的人。
灰发青年显然是上头了。
如果是平常大脑清醒的时候被这么一看,绝对当即就会敲起警钟、试探着找补或后退。
无他、此刻蹲在他面前之人,眼神实在说不上平静。
但现在仅剩的理智完全不足以支撑他感知到存在的危险,脑中除了‘好吵’、‘好热’、‘好困’,剩下的就是凭借本能发起的行动。
白木优生定定盯着同样直勾勾看着他的人看了许久,半晌、总算辨认出面前人大概模样,不确定叫了声,
“是侑…侑前辈?”
宫侑没有出声。
没得到答案,灰发青年眯起眼,又凑近些许看。
身体稍微一动、连带着重心也把握不住,大脑昏昏沉沉的白木优生手指还攥着人领口,轻轻拧了下眉,他低下脸、压近距离凑去,
泛粉的脸颊凑来,滚烫吐息也随之而至,酒气更加深重,暖融融地溢出。
薄薄眼皮半撑着,玻璃珠般的眼球转动两下,宫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毫无章法地扫来扫去,但不知在看些什么。
攥在领口的手指稍微松开,勾缠着又离去,勉强算是调转了目标。
宫侑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心底深深压抑着那点情绪,到底还是关心占了上风,旖旎心思暂且甩到一边,
“行了,听不见就听不见,听不见也别乱动,我去给你洗把脸,待在这等……”
他话中止在一半。
面前的人再次于眼瞳中放大,眼皮轻低,眼睫拓下一层阴影,吐息又热又黏稠,细细密密缠上。
与刚刚宣泄情绪的狠咬不同,这次是一点一点的舔吻。
小心翼翼的,怯怯的,唇瓣轻碰着唇瓣,碾又覆盖,将先前咬出的小伤口含在其中,轻轻软软地触碰。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反应过后生涩不熟练地讨好。
宫侑忍了下,喉结滚动,视线停在垂下脸的人的眼尾。
手指锢紧,他克制住那点冲动,声音涩哑,“优生,我没生气,别动了。”
听他的话,一点一点亲着的人停了动作,慢慢分开点距离,分明的眼瞳定定盯着他看了会儿。
“……真的吗?”
宫侑深吸一口气,生硬道,“真的。”
白木优生脸颊歪了歪,“说谎,我不信。”
宫侑:“……”
“阿侑……明明就很想亲我,对吧?”
灰发青年看着他表情,更加认定,“违心。”
他指控道。
宫侑又有了那种克制不住的感觉。
喉结滚动,到口话语变得干涩。
他深深吸了口气,决定暂先不和喝多的家伙计较。
“听话,优生,别乱动。”宫侑只感觉此刻自己的理智在边缘游荡,再维持刚刚那种微妙的状况下去,绝对要失控。
他站起身,站到一半却被扯了下。
宫侑低头,衣角被伸出的手轻轻捏住,手指曲起,攥着不放。
“……”
“不要。”
宫侑大脑神经跳了下。
话语到嘴边,绕了两圈,卡在那儿不上不下。
静默间,只余呼吸深重。
直觉逼近,宫侑闭了闭眼,缓缓睁开、直接与抬起头的白木优生对上。
灰发青年声音低迷,情绪也低低,唯有抬起的眼瞳清透潮湿,雨洗过般映着人影。
他有些委屈,但还是努力压着情绪,只捏着小小一块衣角,
“阿侑……难道不想再和我亲近吗?”
“……”
“还是说,因为刚刚咬得很痛…所以生气了吗?”
宫侑深呼吸,“不是,别多想,你现在……”
“那就咬回来吧,”仰着脸的人得出结论,自顾自道,“我不怕痛的。”
“不能亲……但是、只是咬咬的话,也不可以吗?”
“真的、真的…不可以吗?”
‘嚓’的一声。
绷紧的弦断裂的声音。
齿尖触及皮肉,狠狠地留下齿痕,情绪掺杂,一道红很快深深浅浅洇出。
地点由客厅换到了卧室,他横跨坐在身下之人腰腹上,细白双腿曲着、被故意摆成这样的姿势。
衬衫领口被撩开到第三枚扣子,大敞开来,深深浅浅的齿痕遍及锁骨肩颈,金发发顶埋在肩颈处,尖锐犬齿嵌着,轻轻向下一压就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白木优生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只大型野兽衔在口中,叼着含来咬去,痛感迟钝、但并不是毫无感觉,在细密又绵长的钝痛中,竟又微妙升起了种被占据的满足,安全感填满心脏,连带着安定感也遍及。
宽大炽热的掌心握住腰身,另一支手臂横过、堵住后退的去路,向上捏住他的后颈,指尖稍动、就全然将人桎梏。
随着齿尖收回,随后落下的便是潮热湿软的吻。
一点一点触及、碰着故意打下的痕迹。
对白木优生而言,后续的吻比先前的嗫咬更难忍受。
一个接一个的吻仿佛抽去了他全身力气,腰身发酸,控制不住向下滑,却被梏着不能动,眼睫潮湿,脸侧稍长灰发贴着脸颊,他出了不少汗,薄薄一层热汗浮在脊背,被黏在身上的衬衫吸饱、紧贴腰身。
他身上就剩下了最后这件衬衫,薄又透,稍一出汗,仔细洇出身形模样。
全部落入一人眼底。
卧室开了灯,暖黄色调、柔和轻缓,笼在身上似层薄纱,不算昏暗也不算刺目、缓和氛围、安抚情绪。
白木优生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很快、发现这一点的人用手指撬开了牙关,食指卡住后牙,迫使他不能闭嘴咬唇。
指腹压着红肿唇肉,除却他自己咬的缘故,另外也是刚刚亲得太狠、没收住力道的原因,但此刻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
“再这么咬下去…嘴巴迟早要被你咬烂了啊,优生。”
白木优生闷闷没吭声,指节还卡着他后牙,舌头也是,指腹抵压在那儿,即使想说话也出不了声,只能用潮湿的眼睫轻颤着望来,
“看起来好可怜,”低低男声萦绕耳畔,裹着点轻浅笑意,“所以…再过分一点怎么样?”
卡在牙关的手指不轻不重被咬了下,宫侑挑起眉,慢慢拨弄着唇肉软舌,“嘴上说不同意……但是身体、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
宫侑靠近,狭长眼尾很快勾起点弧度,诱哄般,低低缠缠开口,“优生,你说我要听谁的呢?”
完全抵抗不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
白木优生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与理智,被捧着脸抬起,含着舌尖再次注入了一个亲吻。
气息又短又急促,手指与舌尖一起往嘴里入,换气也换不过来,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几缕灰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甚至还有几丝被含着一起卷入这个混乱的吻中。
他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出话、也只会被把控着说出符合对方心意的话。
捏在后颈上的手指松开、慢慢划下,触碰脊椎,滚烫热度蔓延、游走而过的地方似一路燎灼火焰,烧得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部陷入昏沉。
掌心宽大滚烫,触及衬衫底部的腰身、温度对比激得人情不自禁颤涩,两只掌心稳稳握着、巍然不动、只有灰发青年细细密密颤个不停。
手掌抵在人肩上,好不容易结束的漫长的吻水渍晶亮,白木优生上气不接下气,眼睫眼尾全都潮湿逦红一通,像是被人揉乱一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稍微分开一点,好不好?”
面对着坐在怀中,身体脱力、白木优生只好靠在人肩上,一边换着气息一边低低问,“分…分开哪里?”
宫侑不轻不重碰了下曲起微环着的腿。
白木优生茫茫然,但还是听话依他手掌的位置慢慢分.开腿,稍微一动,腰身却是撑不住、恰恰好就直接将滚烫掌心压在腿下。
温度对比鲜明,激得他情不自禁绷紧,手掌陷在绵腻且肉感十足的大腿之下,宫侑稍微侧了下头。
不出所料,灰发青年已经细细密密浮了层薄汗,他愧疚极了,努力要抬起发软腰身,放开手掌出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刚刚突然间腰就不受控,白木优生更加羞愧,完全忽略了另一边还卡在腰侧、握了个结结实实的手掌。
罪魁祸首眯起眼,得寸进尺,“……那就是有意的了?”
百般难辨,白木优生慌张,情绪紧绷之下就更难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紧绷神经感受到温度鲜明的掌心。
宫侑没那么安分,更何况现在人已经几乎是在怀着占了满满。
靠的极近,呼吸间溢出浅淡酒香,有点涩绵,萦绕鼻间。
白木优生想躲,却被宫侑重重一拉一扯。
他被把了个正着。
心脏乱跳一拍,察觉到什么的白木优生低低声,“阿侑…”
这么做的人心情很好,饶有兴致应声,“嗯?又怎么了,优生,不是你自己要我这么做的吗?”
“……”
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但是结果却变成了这样,明晃晃出现在面前。
“而且——也是优生你自己拜托我碰你的,”罪魁祸首勾着唇,慢悠悠道,
“所以,你要为此负责啊。”
他要为此…负责。
‘负责’从某一刻开始,兀然就变了个性质。
越过了某条边界,开始触及…更隐秘也更内里,他猛地一个喘气。
如溺水之人般脖颈支着,青筋隐隐浮现,很色气。
咬着人手指,两边都是,宫侑垂眼,视线停在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是不敢用力施压的人脸上。
细白齿间只勉强含着嵌入口中的食指,晶莹水渍溢出唇瓣,被拇指抹去。
灰发青年细细眉梢拧着,眼睫颤又颤,紧绷到了极致。
他克制自己,不敢咬嘴里的手指,但是另一边就完全不受控。
只勉勉强强嵌入了一点,就被一拥而上含得又潮又紧,使得抽出移转都变得困难。
宫侑没有惯着任性的恋人,慢吞吞曲起指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灰发青年克制不住溢出声喘息,眼尾逦红潮湿一片,张口想说些什么讨饶的话却被早有所预料抵在那全部堵住,一丝一毫话语都出不来。
二传的手指颀长,灵活又有劲,骨节分明,相比白木优生自己的手,宫侑的手掌甚至还要再大上一圈,也就能更好双手拖住坠下的排球。
曲起的指节与细长手指都各有有利发挥之处。
比如现在。
指节曲起,拓展空间。
尽管被阻拦、挤压,也毫不留情、冷漠又冷淡,不讲情面。
白木优生已经缓不过气来了,呼吸涩个不停,胸膛起伏急剧。
勉强手腕支着,身体紧绷,像推拒又非发自本心的拉近。
动作受限,他很想解救出自己,却不能挪动分毫,像被梏在那,动都动不了。
受制于坐姿,无论如何尝试,都会更加拉近。
白木咬紧唇,咬到一半,被手指隔开,指腹抵着齿面,别说是咬了,下压都压不去。
见状,宫侑心情更好,他慢慢勾了下指节。
视线直勾勾黏在人汗湿脸颊与水浸浸唇瓣上,嘴里还咬着字悠悠哉哉道,
“好贪心啊,优生。”
“看起来真可怜呢。”

嘴里说着可怜,手上动作全完全不见怜悯。甚至还有加重的倾向。
白木优生呼吸缓不过来,抻着脖颈,深深埋在紧靠着的肩颈,额头抵着借力支撑自己。
但即使是这样细微动作也不被允许,宫侑要看着他的脸,看进那双酝着湿意,恍惚茫然的失神眼睛。
手指骨节分明,堪称折磨地卡陷在那儿,即使再如何努力吞吐、抽开些空隙,把控全局的人只需稍稍向上顶了下膝盖,一切努力尝试都付诸东流。
白木优生被迫仰着脸,莹润软白的面颊洇湿潮红大半,眼瞳汪着天花板映射投下的灯光,亮盈盈的。
宫侑看了会儿,忍不住凑过去亲着恋人的眼睛。
很好看,能全部独占的话就更加喜欢了。
唇舌拭吻,动作轻柔缓和得不可思议,如捧掌中珠,含着亲着,细密吻去眼睫缀着的潮湿泪水。
呼吸缠绕、密密繁繁,像是想在人面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一般,从眼睫、眼睛到鼻尖、脸颊,唇瓣,每一寸、每一处都亲个不停。
白木优生没躲,也躲不了。
大脑神经下线,他只能勉强依靠着本能迎着,接受被给予的亲吻。
微分的唇齿之间还卡着强劲有力的手指,骨节弯曲恰恰好好贴合齿间与内里软肉,不咬下去就已经花费了他全部心神,一时半刻是别想更多。
宫侑在亲着、贴在脸上的手指轻轻蹭了下灰发青年的下颌,亲昵又青睐。
仅从肩颈以上,面颊之间这么乍眼看去,气氛甜蜜柔软,只是稍微过激了些的小情侣亲近。
视线稍稍向下移动,白木优生已经全然失控,肩脊矮矮低去,腰腹紧绷,姣好的腰线拉抻到极点。
看到的人心情很好、凑去亲了下身上恋人的唇瓣,手指慢慢地又去了一部分。
夏天温度普遍炙热,尤其是兵库县,现在也正是农忙时刻。
大片大片蔓延的青绿农田亟需人帮忙,仅靠单独几个人完全人手不够,正好在兵库的宫侑与白木优生就会和排球部的前辈们一起去帮继承了家里田地的北前辈。
宫侑在松土,太紧实了反而对种子不好,更别提种田的工具锄头之类,过于紧实会严严实实卡住它们,接下来无论是翻土还是播种都很棘手。
他只能稍微用些力气,不过他们忘记应该先去拿工具了,而这里又距离放工具的地方有段距离,现在再去、一来一回耗费时间,而且好不容易趁着兴头来了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兴致容易得不偿失。
看着被炙热天气与高温影响的灰发青年,宫侑叹了口气,只好空手上前,勉强用自己的手来开拓拓松一下土壤。
分给他们的这片似乎从未被开垦过,又紧实又紧绷。
宫侑好不容易挖了株绿苗,手指嵌入苗根处,一点一点挤开拓松,将周遭缠上的部分都隔开,但这片土地收缩性太强了,牢牢紧着不放。
不过宫侑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做,往常的宽容勉强此刻全是强硬,指节弯曲、压着那块松软的部分搓了两下,又强制地再挤入了更多。
旁边的恋人细细眉梢拧紧,大太阳晒得他热汗滚落鬓间,连带着体表温度也升高。
为了干活方便,宫侑狠了狠心,一道扒下两人身上衣物,反正是在私人场所,没什么其他人会看到。
白木优生是真的从来没干过这么苛重的活计,全身浮了一层薄汗,好容易干了两下,结果不小心踩到什么一下子崴了脚,蹲坐在那儿全靠旁边的宫侑帮他支着身。
他想说自己可以起来,但贴心的恋人最关心他的健康,全然禁止挪动,就差直接将他锢在那儿。
现在只剩宫侑在干活了。
再紧实的土壤经由人不断再三的开垦,也终于变得松软,为了更好地播种育苗,宫侑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哄着它一点点松开。
吃软不吃硬,加上也摸到了点关键处,宫侑甚至还有些惊讶,没预料到在那么浅的地方,手指指节只是稍微弯曲就能从上面碾过去。
第一次碾的时候他没注意,更没收住力气,重重压了下。
灰发青年发出点颤抖的气音,看起来应该是脚崴的更严重,超出能忍受的范围,眼睑潮湿、顺着脸颊滚落的除了汗水又多了泪水。
宫侑拿娇气的恋人完全没法,只好半哄半劝地吻去泪水。
灰发青年似是害怕了,求着人不要再弄下去,哑着嗓子低低声说要回去了。
做事要有始有终,尽管平常再如何惯着恋人,但现在明显不是平常那些随便的时刻。
“不要撒娇啊,优生。”宫侑无奈,捏了下白木优生的耳尖算作哄了。
碾着那一点,宫侑慢慢打着转,顾忌到恋人情绪,十分宽容大度地每隔几下轻的才重重来上几记大的。
结果埋在肩上的人哭得喘不过气了,甚至身体紧绷、隐隐有承受不住的倾向。
宫侑叹了口气,为了身体着想,他咬住灰发青年的脖颈、严丝合缝地用另一只手堵上小口。
惊惧的一声呼吸,对方似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这下子是真的完全从水里捞出来。
汗水、泪水、涎水、还有其他,底下的水……
整个人都像是水做的,稍微拧一下,哗啦啦挤出许多来。
这么出水待会儿会虚脱,宫侑心疼身体不好的恋人,加快了干活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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