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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他手腕上的铁链动了一下,凭空飘起,还抖动了一下,属于死神的声音再次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
“突然又为我送上了甘美的祭品。”现在在扮演死神的是谢吾德,温特本人则双手放在拐杖上,一副听候命令的样子,“你们声称那群是我的仆人的人,他们最近似乎在被你们称作是新大陆的地方弄了一个不错的游戏。你们似乎都不太喜欢我,不过也没关系,我最喜欢强行扭曲他人的意志来让你们这些人是侍奉我,做我的仆人。那么从现在开始,用我仆人的方式来取悦我吧。如果我看到你们不够努力,那么就让我来品尝一下你们无用的生命的味道。”
死神说的话有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好像说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关键的信息几乎就没有被他提起过。
“……怎么取悦?”查理看向温特。
温特:“……”行吧,他就知道谢吾德根本就没看他给他留的发言稿,就直接在那里自由发挥了。
这个乐子人帮他就是因为他觉得好玩,端正态度是不存在的。
要是他能靠谱点,议会长对他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不过仔细想想他这态度大概也是因为温特过去了,有人给他擦屁股。不把话说详细了也算是他神明属性自带对装神弄鬼的本能纠错——这种事当然要交给小弟去做啦。
“哦,大概是用你们弱到好笑的攻击力攻击这片黑幕看看能不能让他发笑吧。”温特本来对谢吾德的靠谱程度也没什么幻想,他更适应虔诚的信徒把一切都奉献到他的手边,自己本身不做太多事情,“毕竟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挑战死神吗?那是一位宽宏大量的神明,自然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查理欲言又止。
他从未怀疑过教会的目的,不管异端审判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死神是他们的敌人这一点是绝对没有人提出疑问的。
有谁喜欢死亡呢?
死亡是最撕心裂肺的诀别,是每个人都想过要回避的末路,是万事万物的终结。
即使如同《圣书》,也从未有写过有哪个人战胜了死神,获得了不朽的永生——也许教皇勉强算一个。
在一部分解读《圣书》的人来看,死神只是一种概念,而巫师是死神的仆从也只是认为他们会带来灾难。
而如今,本来应该是某种概念形态的存在出现在他们面前,查理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荒谬。
连一刻都没有为神父的死亡感到默哀,第一时间赶到查理心头上的是一个困惑:
我打死神,真的假的?

吕戴安是很大的一片区域,尤其是在广义定义上的吕戴安。
这一大片区域和外界的联系突然被阻断的状况几乎是立刻传到了别人耳中。
距离吕戴安最近的城镇里,审判官拿起紧急联络的电话拨向教皇国。
教皇国的紧急联络中心,有人双手撑住桌子接起电话,在听到这份汇报之后,立刻推开门。
浑身上下都穿着白色衣服,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奥术师穿过走廊,他每走一步都在教皇国内收到大量的注视,他们审视着这位奥术师,像是定金某种危险品一样。
“我有紧急情况向枢机卿汇报。”这位奥术师对阻拦他的教会骑士说。
对于许多人来说,在教会的大本营——教皇国里看到奥术师,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到他们最恐怖的噩梦都不敢去做的画面。
虽然很多人想不到,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教会就是突破常人刻板印象,他们会去使用奥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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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很久之前就给予贵族使用奥术师的特权,以利用他们研究奥术以对抗死神为由,给予一部分人的赦免。
这毫无疑问是有利于贵族的。
这便宜贵族占得,教会怎么就不能占?
他们也不会选择放弃利用奥术。
奥术其实能够做到一些神术所做不到的事情。
虽然神术的本质就是许愿,似乎只要愿望足够虔诚就能够实现愿望,但是人类的想象是受限于自己的发展水平,就像是古人很难去想象人类可以上天入地。
即使给予他们许愿的权力,但是终究也会受限于自己的想象。
对于教会来讲,很多人对奥术都有了刻板印象,比如说奥术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死神赋予的特权,是奥术师从死神那里窃取了权力,这种恐惧限制了他们自己开发远程通信神术的难度。
即使是教皇想要推广这类神术也不容易的事情。
不如先用上一群奥术师,让他们为教会服务。
愿意为教会服务的奥术师本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哪怕教会对巫师进行了严格的控制。
本来教会就是这个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任何一个奥术师从小到大都很难彻底摆脱教会的影响。
来自教会对他们的赦免对于他们来说也有一种荣耀的感觉,比在科学议会去的成就能够让他们感觉到更多的是让按。
在现在的科学彻底繁荣之前,明明是教会掌握着最新的科学技术,他们其实本身就有着培育奥术师的基础。
只是教会在将那些和他们研究结果不符的人定为异端之后,他们自己似乎也把自己研究的道路堵上了,除非沿着他们之前错误的方向继续,进行着徒劳无功的研究。
与其纠错,不如直接挑选出对神虔诚的奥术师更容易在教会这个已经有了屎山代码的制度下继续运行。
想要在奥术师其中挑选出虔诚者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些特殊赦免者,有幸在教皇城中工作,只是浑身上下都穿着没有一点颜色的衣服和其他人作为区分。
这倒不是教皇对他们有什么偏见,而是对他们太好容易引起作为教会基本盘的神职人员的不满。
总是要区分等级,这样才容易给人一种自己在进步的感觉。
教会骑士不为所动,在他看来奥术师的大事说不定是冲到枢机卿们面前,丢一个相当具有杀伤性的奥术。
荣耀伴随的必然是某种等级制度。
在教会的其他人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可以随意鄙夷的人,他们本身也对奥术师们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奥术师的荣誉是荣誉,而神职人员的荣誉比奥术师的荣誉重要一百倍。
“发生了什么事?”脚步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骑士扭头看向走来的人。
阿尔文走向他们,他看了一眼奥术师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是他还是摁捺下来了。
阿尔文不喜欢奥术师,也不喜欢现代科学,就连其中的便利都不屑于享受,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坏了教皇的大计。所以他耐下性子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吕戴安那边又出事了。”这个奥术师其实已经习惯了被教会的人这么对待。
“怎么又是吕戴安?”阿尔文用力地皱起自己的眉头。
他老是听到阿尔文蒙受灾难,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怜悯这个地区,而是怀疑这个地区的人是不是不够虔诚,导致神明的力量削弱,让死神有机可乘?
不然怎么别的地方都没这么多事,就这里有问题呢?
他们教义的核心之一就是人人都需要信奉神明,不能让神明为人类感到失望,祈祷他会感受到人类的善意。
解决不了麻烦就解决总是生产麻烦的地方,这也是教会一贯的风格。
要知道解决麻烦需要调查很多事情,而解决人就简单多了。
之前傲慢在吕戴安制造的灾难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如果他们有能力或者能狠得下心毁掉新大陆或者吕戴安,那么死神的污染有很大的概率会瞬间清零。
这种想法也就是在阿尔文的脑海里出现了短短一刻,这往往是教会中下层在束手无策时会有的想法,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现在也不应该提出这么没品的建议。
死神还没动手你先解决了信徒算是怎么回事,这会严重影响信徒们对教会的信仰,毕竟人可不是畜生,杀了一个也不影响之后的宰杀。
可是如果类似的事件继续扩大呢?
其实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吧?
阿尔文的脚尖在地上拍打了两下,当机立断道:“直接去见教皇吧。”
他已经懒得和其他枢机卿打交道了,进攻新大陆的提议已经在他们那边过了好几遍,从一开始的单纯的对错问题变成了相互攻讦。
教皇给了他直接去面见他的权力,这不是可以随便挥霍的权力,但是现在就是需要这份权力的时候。
教皇厅里已经挤满了人,看看周围,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阿尔文:“……”他还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得到特权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教皇是个海王。
看来得到紧急汇报的人不知他一个。
虽然阿尔文经常听到外面有人嘲讽教会把教皇架成了傀儡,实际上教皇对教会的掌控权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教皇坐在圣座上,手里在那捣鼓着一根权杖,这项工程已经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三年。
其实倒也不是教皇拖延,教皇国的人都知道,虽然之前的权杖都是教皇做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平时的事情太忙了或者流程已经生疏了,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手脚算不上灵活——这已经是高情商的说法了。
所以他们不希望吕戴安那边催促也算是有着某种很难以言说的现实问题。
“你们来了?”教皇说道,“听说是吕戴安的事情,你们先说说我听一下。”
说完这句话,教皇继续低头摆弄他的权杖。
教会的人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
教会的人也不怕教皇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事情,众所周知,教皇似乎有点一心二用的本事。
教皇听着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讲清楚,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我大致清楚了。”
这一群人中说什么都有:有提议一次增加异端审判强度的人,可是之前因为吕戴安事件,异端审判的强度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了,即使是以教会宁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性格来看,这也有点离谱了;有提议封锁吕戴安附近交通要道的人,可是奥术师移动真的完全靠交通要道吗;还有人提议让教会效仿科学议会开放神术的学习,可是虽然奥术也是一个考验天赋的东西,但是它的下限要比神术高多了,普通人真不一定能学得会。
每一个人的计划乍一听上去都挺有用的,但是细细想来,却又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每个人都没什么好主意。
教皇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阿尔文,抬起未完成的权杖敲在了地上:“暂时都停一停。阿尔文,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虽然阿尔文吐槽教皇像是一个海王一样,但是教皇本人的确是对阿尔文格外青睐。
阿尔文是偏执的虔诚者,而虔诚的偏执在教皇这里毫无疑问是优点中的优点。
“教皇陛下,我想要寻找科学议会的确切位置。”阿尔文对教皇说道。
旁边的枢机卿忽然笑了起来:“阿尔文啊,阿尔文,你觉得我们之前为什么不找?是因为不想找吗?”
还不是因为根本找不到那一群巫师,他们也不是没派过人进入到科学议会里面,奥可是术师也不是通过常规的办法找到科学议会的。
不仅是像是杜哲帝国这样的大帝国会眼馋科学议会的空间跳跃技术,他们教会也相当眼馋这样的能力。
阿尔文提的建议就像是为了提建议而题的,在他们听来没有一点可行性。
甚至比他们那些略带空洞的提议还要离谱、
“这些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尝试寻找科学议会,然而对于科学议会的位置,我们一直没有足够的发现。当然这也是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科学议会不足以威胁到我们。可是现在有了这个危险的苗头。”
阿尔文看了一眼那个开口的枢机卿,那个人和他向来意见不合,大概是觉得他向来得教皇的青眼,如果不是前几年的吕戴安事件影响到了他,现在他就无法站在这里作为枢机卿发言,这个枢机卿的位置应该属于阿尔文。
所以这位枢机卿说什么都会惦记着把阿尔文踩下去的。
不管他的反驳有没有道理,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地想要反驳他,而是出于别的目的。
阿尔文定下心,看着那位枢机卿,明着冷笑一声,转而看向教皇。
他看不到教皇的脸,也自然无法读取到他任何表情,但是只见教皇的十指合拢,头微微地低着,仿佛在注视着下面所有的人。
“我希望圣座这次可以亲自出马,寻找出科学议会的位置,解决科学议会。”阿尔文恭敬地弯下腰,抚胸单膝下跪,“请为了神明的荣光。”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反对阿尔文的枢机卿张大了嘴像是嗓子眼里塞了只兔子的海鸥一样,就连教皇的手都放了下来。
之前教皇厅里还有嘈杂无序的窃窃私语,但是阿尔文这话一出,他一瞬间取代了教皇变成了教皇厅里的中心,就好像是出现在一群大主教中间的巫师一样。
怪异得要命。
教皇很少离开教皇厅,他的样子本来就会引起一定的恐慌。
更何况教皇的行动本身就带着太多的意义。
他只要待在教皇国,他就是一颗给所有人的定心丸,告诉所有人,一切都还在教会的掌控之中,无需担心,你看教皇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相反,教皇一旦做出任何行动,只要传出去,那就是惊天的巨雷。
科学议会的原子.弹很恐怖,但是教皇一旦亲自做出行动,那这怕是一百次爆炸都比不上的震撼。
阿尔文这是疯了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教会现在岌岌可危了吗?

“阿尔文阁下,你是在开玩笑是吧?”阿尔文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这位倒不是他的反对派。
这个老人教会里向来有着不小的声望。
他已经很老了,但是这一辈子都活得相对来说公平公正,他现在也老得快要死了,相比起争取什么利益,他其实更想要为教会做点什么。
作为群体动物,论资排辈现象在教会这样历史悠久的地方几乎是一个必然会出现的东西。
按道理来说,阿尔文对他应该可以一点。
“你这是想让教会沦落到何种境地?你想过让教皇行动的后果吗?”这位年老的枢机卿几乎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教皇在这里,他怕是要把阿尔文骂个狗血淋头。
之前的“阁下”也不是尊重,而是阴阳怪气。
阿尔文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
“但是现在不是一般的时候。之前科学议会占据了新大陆传播他们所谓的科学的时候,我们没能阻止,而是处于谨慎忧郁这个犹豫那个。他们现在把手伸到了吕戴安,那么他们的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杜哲的椴城?还是教会的哪一个重要城市?”阿尔文寸步不让,他的蓝色眼睛里面好像被一层薄冰覆盖,“我知道这算是有点反应过激了。可是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不会现在已经成长成什么样的怪物了?如果在科学议会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们就请教皇将他抹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都是因为我们太软弱了。”
“软弱”两个字一出,整个教皇厅陷入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沉默之中。
软弱,多么新鲜的一个词。
这话说给那些被当作异端审判的人都不会答应的。
教会的绝大多数人对自己的行为还是有点数的,像阿尔文这样如此相信这种话的人却也不多,其实绝大多数人还是清楚,教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做出的很多决定都是完全不公正到过激的。
就连阿尔文的反对者。也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劝了一句:“你要不再重新考虑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总不能草率的决定吧。”
他有点担心自己刺激阿尔文一下这个人就会当场发癫。
阿尔文看着他,既然这个人说话没带有任何预设的立场,那么阿尔文也不和他说虚的。
他这个样子看上去还挺冷静的:“考虑?你还要考虑什么?等着我们慢慢做决策让优势从我们手中溜走吗?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这辈子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已经把科学议会这个毒瘤养的足够大了。你们却还想让它继续生长下去?杜哲帝国的立场已经很危险了。你要等到科学议会的影响力扩展到教皇国吗?那个时候才真的是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说你想要看着科学议会再多培养出几个大奥术师?让圣座陷入真正的苦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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