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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阿尔文的话一句说得比一句严厉。
“而且你确定现在的人还能对付大奥术师吗?”
众所周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奥术师的力量不一定一代比一代强,譬如现在还活着的力学大奥术师艾萨克·牛顿依旧能够作为奥术师的力量的巅峰之一,甚至因为很多理论的完善,以他的智商,他只会变得更强。
神术师想要针对奥术师,诀窍之一就是翻翻他们的论文,看看他们研究的领域,回避可能让他们得到优势的场景。
奥术师发表论文的习惯有时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些年,教会也发现一个问题:奥术师的研究课题越来越抽象了,别说论文内容了,光看他们的题目就有点无法理解了。
明明是正常的文字,但是好像那群巫师搞出了精神污染。
而且原来他们从生活中观察就能品悟到的道理。已经完全不足以让他们理解他们。所说的道理了。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拿到了假的论文,这些奥术师竟然不顾学术的严谨,编造起假论文,但是后来事实证明似乎不是。
他们把这些论文给其他奥术师看,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推断大多是一环扣一环,即使有假设,但是最后大多通过实验或者数学模型能够进行判断。
教会的数学能力也不比奥术师差,这些神职人员也有人用数学计算了一遍,他们没发现那些验证的奥术师的话有包庇其他奥术师的成分。
他们没有加密自己的论文,但是他们的文字近乎加密。
奥术师不一定变得越来越强,但是一定是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怕是到最后他们都难以理解奥术师们的奥术是什么情况,也很难对奥术师对症下药,与奥术师的对战的胜算会一路下滑。
可是诡谲的是,如果他们想要理解奥术师们的观点进行更多的针对,他们自己也就会成为奥术师。
为了对抗奥术师,让自己成为奥术师,这完全是让教会在内部崩溃。
哥白尼、孟德尔之流的家伙已经够教会头疼的了。
如果教会明面上赞成这些人的研究,那么宗教审判的力度只会越来越低,人们放过一个,就必然想要放掉其他人,这个世界会得到教会对科学研究的默许,教会所想要维持的体系就彻底崩盘。
实际上,暗地里兼职奥术师的神职人员也许也不在少数,十几年前他们还处死了一个枢机卿,他们的同事,红衣大主教顾飒。
顾飒虽然没有明着宣传他的学说,但是他的学说足以让他在奥术师中拥有一个相当高的地位,后来东窗事发,教会就决定将他处死。
对于严格控制科学发展的操作也不是没有反对者。
大家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受过相当高的教育,能够察觉到奥术师这个群体崛起背后的一些必然的历史规律,但是如果这些规律是以教会的没落,他们的信仰荣光不再为代价,他们也必然做出挣扎。
聪明人也会做出糊涂的决定。
他们的神明高高在上,无需任何信仰,他们这些卑微的凡人必须追着祈求神明的赐福。
他们必须闪闪发光,不然神明必将彻底无视他们。
阿尔文的提议足够疯狂,但是用他的逻辑一想,却又觉得他的提议在他的逻辑中是那么严丝合缝。
教会的人会勾心斗角,但是在这种重大决定涉及到信仰问题的事情上依然十分虔诚。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时候总得有一个人能够踩一脚刹车。
他们觉得阿尔文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几乎是拿整个教皇国去赌,一旦失败,那他们很难承担起这种责任。
在场又开始吵了起来。
教皇看了看众人,手中的权杖再次敲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好了,我决定了。”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搞明白教皇是什么意思?
他们就像是向领导提出了一个方案,问他“是”或“否”,结果领导选择了或。
这种答案实在是太过于神经质了。
可是没一个人敢对着教皇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教皇挥挥手让他们都离开。
大家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教皇毕竟是教皇,说不定他的脑子里正在考虑一些他们所想不到的的问题。
相比起教皇,他们大概也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教皇不对他们详细解释大概就像是他们很难耐下心一点点教导孩子尤其当教皇的寿命太长了,说不定对于他来说,他刚教会一群人,然后这群人就死了。
在众人走后,教皇放下自己装模作样拿着的权杖,轻哼了一声。
现在吕戴安内的具体情况还没有传到教皇国,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大多都是从那个傲慢开始的。
他听了有传言说,傲慢是被死神赐福了,所以才获得了那么强大的力量。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很多人对这个答案都很满意,包括他的红衣主教们。
不过……
教皇忍不住嗤笑一声。
哪里来的死神?
教会的其他人死神还有几分恭敬和畏惧,但是对教皇来说,他真的找不到恐惧死神的理由。
可是现在宗教的体系基本上都是教皇自己一个人确定的。
他除了确信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是存在的之外,其他的一切几乎都是他自己编的。
哪里有什么死神?死神是什么玩意?
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一个作为教皇统治工具的空架子,就如同许多父母在恐吓孩子的时候说的那个门外会吃掉小孩的怪物。
试问有谁会害怕自己编出来的故事?
至少教皇本人没有这样细腻的想法。
他侍奉的神明如此强大,没有任何一种存在——哪怕是另外一个神明能够威胁到祂。
如果真的存在死神的话,那么以他的神明的强大,别说几千年了,一百年内就能让对方化为烟尘。
这个故事只是教皇编出来欺骗所有人的。
谁能想到仿佛作为道德化身的教皇是这样的骗子呢?
只是他的神明不需要侍奉,而世人又实在是愚昧,满眼只有利益和无法满足的欲望。
如果一个神不能提供给他们什么,那么他们必然会选择遗忘。
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呢?
所以归根结底死神只不过是一个维持世人对神明信仰的工具罢了,他只是想让死神的危机笼罩在这片大地上,让所有人都必须紧紧地依靠着神明。
这大概会比较容易惹他们的神明生气。
不过对于教皇来说,这也算是洒洒水了。
反正他让自己的神生气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多一件少一件都无所谓了,他自己都没有脸,那肯定是神对他很生气。
他也只是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献给自己的神明,而且他也不希望在千年甚至几千年之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再记得那位仁慈的神了。
神满不满意其实不是很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反正人就是那么愚昧,与其让他们信仰伪神,不如让他们信仰他的神。
他的神可以对此不感兴趣甚至厌恶,但是教皇不允许当祂需要的时候他却没法将这件事情献给祂。
为此他也不介意自己使用一点坑蒙拐骗的手段。
至于打压奥术师,那其实也是他的授意。
毕竟奥术师的思考方式是一种理性的辩证的思维方式,很容易戳穿他的谎言。
毕竟他当初就为了故事性牺牲了一部分逻辑。
一个完美的故事往往是经不起把每一个细节都拿出来被逻辑盘点的,即使是一个现实的故事也容易被人评价逻辑不符。
不如说,如同这样的宗教的故事从一开始就不该被拿出来。
毕竟当一个人选择用逻辑盘点这个宗教故事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不再虔诚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该被任何人挑战的存在。
所以他直接把奥术师归为了死神的信仰,虚构的神明搭配虚构的罪名,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一种绝妙的搭配。
教皇的手指抓紧权杖,眼睛盯着前方巨大木门上的痕迹,喃喃道:“‘傲慢’……”
也不知道关于死神与傲慢的传说有没有傲慢本人的一份力。
说不定和他一样都是一个无耻的骗子。

小镇第一个与死神使者“傲慢”共度的夜晚过得似乎还挺平静的。
可惜的是神父和骑士的尸体还在广场上摆着,一地的鲜血散发着
不是没有人想给他们收尸,而是那个自称傲慢的人一直站在那里。
他一只手拿着拐杖,直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厚斗篷,像是黑夜中的一块墓碑一样。
无论是神父还是骑士,虽然他们都代表着神明的荣耀,但是说到底好像也没做过多少值得小镇居民冒险去救他们的事情。
毕竟神父那个死要钱的性格怎么都不是很让人喜欢,大家不敢当着神父的面抱怨,但是这种微妙地怨恨总会在这种地方影响人们的决定。
虽然大家都多少尊重一点死者,但是有谁敢说死者就一定要比生者大吗?
死者的形象也许可以臻于完美,但是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的。
将死去亲人或者朋友的尸体卖给奥术师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没能彻底断绝。
即使再恐惧巫师,相比起饥饿,人们还是会为了这些利益而去与他们最恐惧的群体打交道。
所以只能很抱歉地对神父的尸体说,以神父之前做过的事情似乎还不值得让人们打破对自己活下去的渴望为他死后的尊严做点什么?
可能就连为镇民做了不少的查理大概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大家也许会满怀愧疚地选择放弃,而不是这样相对来说心安理得。
令人感动的故事总是存在的,这是属于人性的美好,可是人们之所以要歌颂这种故事,不就是因为这种事并不是必定会发生的,甚至有可能有点罕见,所以才喋喋不休地称赞着。
温特其实也是故意的,他本人实际上并不在这里,他也就是恐吓阻止别人给神父和这位骑士收尸,没必要动真格。
温特经常被自嘲是圣母病犯了。
这个被自嘲并没有用错,被谢吾德嘲笑何尝不是一种自嘲,但是要说他是什么圣人,那也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可能会因为一些伦理的问题对杀人有点心理阻碍,但是在把讨厌的人晾在外面,让鸟兽啃两口却是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毕竟他不是真的高标准到毫无瑕疵的君子,在记仇方面超长待机。
他这个人不记人,但是很记仇。
温特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一直在那里站着,他也不傻。
他让埃德加尔给他搞了个法术投影,并且使用奥术加强周围环境对人的暗示,让人一直处于惊恐状态,很难定下心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这种法术是一般的奥术做不到的,起码得等到科学发展出全息投影的水平,但是温特之外的奥术师可以开发近似的奥术,比如说惑控系用格式塔原理制作的【格式塔完全奥术】,这利用了人类从整体信息大于部分之和的属性,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就是人们有时候看到面包上烤焦的部分会脑补出一个人脸。
如果将这个奥术施加在会容易让人脑补成人脸的东西上,那么很容易就让追兵受到大量的干扰或者惊吓,再对人增加一些催眠类的奥术,那么把一个人当场惊吓出精神病也不是不可能。
温特对格式塔类奥术和催眠类奥术都不是很熟,不过他能用这样的法术也算是更好的选择。
温特不认为有人会来找他,但是出于保险起见,他让埃德加尔在一旁看着防止任何意外,就去找了现在正在这个小镇里住着的拉瓦锡。
这个小镇闹鬼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拉瓦锡在这里。
温特刚刚知道,毕竟他选择这里并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他不会因为拉瓦锡在这里而选择这里,是他和拉瓦锡确认位置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他们两个离得很近。
拉瓦锡和自己的妻子选择离开吕戴安市中心之后总得找一个地方住,他选择的就是这个小镇的森林地带。
温特之前安排他制造恐怖氛围,拉瓦锡在去往别的地方自然会顺道做点别的,这里就自然是那个灵异事件报告的最多的地方。
也就是教会对奥术师的利用率不高,不然拉一个对犯罪现场有研究的惑控系奥术师,通过交叉对比说不定真的能够知道拉瓦锡的住址。
可是此刻温特却碰到了一个他未曾想到的人:“图灵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他搞的事情对科学议会其实是保密的,虽然图灵和他现在走得比较近,可是他也不是会主动告诉他这些事情的人。
图灵站起来,冲着温特抬了一下手:“晚上好,温特先生。我和拉瓦锡先生通过电话术联系了一下,来带回同事的尸体。”
拉瓦锡在吕戴安内,而且温特没有限制他和外界交流,他自然是可以联系到图灵和他说明现在的情况。
这是告密,温特本身也给拉瓦锡自由权,让他判断是否需要别人协助。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想要学会电话术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对于拉瓦锡来说,从搞明白电话术到进行应用也就半天的时间,抽个空就学会了,甚至随手匿名发表了一篇论文协助改进了一下电话术。
丧心病狂。
虽然在场的人都是博士,但是大家的含金量和含水量天差地别。
温特写一篇论文痛苦地反复修改,结果这些奥术师好像写篇论文就跟写篇日记一样。
拉瓦锡复活的事情本来不应该被科学议会的人知道。
不过图灵最开始就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他也算是温特准备动手介入干涉这个世界科技发展议程的一次试探,所以温特对于图灵和拉瓦锡的接触并没有特别进行阻止,而是持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看到这两个人还挺怪的。
温特有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接过拉瓦锡递给他的咖啡,趁着这个机会思考了两秒。
但是没想出来。
他又觉得这两个人对他没恶意,心大地选择不去管这件事了。
“……同事尸体?”温特这才注意到图灵今天穿的衣服是纯黑和纯白的,衣领上甚至还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
虽然黑西装白衬衫是西方世界的经典穿搭,但是黑与白这么纯粹,就连领结都是黑色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只有在葬礼上才能看到的装扮。
更何况一般弯的男性对自己的穿搭还更有小巧思。
图灵的表情非常严肃:“今天死的人是我项目小组的人。她一直觉得鬼魂是一种特殊的电磁形态,并且猜测人工智能说不定就算是一种鬼魂,因此加入了我的人工智能的小组。她听到这个小镇的消息,自然也会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温特哑然,然后是止不住的心虚。
听起来这个人和他有点关系,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应该是可以阻止这次死亡的。
虽然每个人的死亡都应该值得默哀,但是听到认识的人死亡和听到完全陌生的人的死亡所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不一样的。
听到邻居家的儿子病死了和听到大洋彼岸的人病死了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你没有劝劝她吗?”温特努力绷住。
图灵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也是你要求我保密的吗?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向她解释。”
“一件事情只要说出去了,就有走漏的风险。”拉瓦锡在一旁也弹了一口气。
他和图灵说这些事情是因为他需要合作者,也是因为他认为图灵的口风很严。
但是图灵的下属就未必了。
“本身我和拉瓦锡先生也商定好了进行严格的保密。再者,她本身痴迷于此,我想要拦住她,也总得给出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我的权威和猜测拦不住她。这个小镇有鬼魂的事情也是她的朋友跟她说的,如果她不来看的话,那也得给她的朋友一个理由。即使不给理由,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也十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图灵以前是昂各军队的人,为军队服务,自然也就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他是一个好人,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也能狠得下心来。
他从拉瓦锡这里听说过,温特的计划如果成功,虽然会造成一定的伤亡,但是未来能够减少伤亡。
这种说法的确有点冷酷到吧人命当成数字,像是电车问题一样,不过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做出决定,他们为了摆脱责任不去做,那么会有更糟糕的做出决定的人。
他的这位下属可能是一个好奥术师,但是并不代表她的人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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