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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温特当初觉得给一步手机是因为他只给得起这种有价值的东西,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穷人的一百块钱和富人的一百块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居里夫人,你们实验是不是还需要一些资金?我也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温特痛快地说道。
他这个人其实挺抠门的,为了省钱他能步行一个小时,但是实际上他这个人也只会省这种小钱了。
温特家里算不上有钱,但是是小康之家,家里也不定期给他零花钱,而是一股脑给他一堆钱,不等温特没钱了就会遇到新的节日,又能得一笔。
就像是议会长会觉得温特的房子被人私吞了会生气,但是把这个世界塞给温特连眼都不眨。
典型的省小钱花大钱。
玛丽·居里只觉得风水轮流转,她前不久还觉得温特可能是被议会长操控的小可怜,想着帮他摆脱现在的情况,怎么现在连这种事情都能说的算了?
她看着温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没事吧?”
温特疑惑地偏头。
难道要推销溜溜梅?
“我?主要是腿疼。呃,谢谢关心?”温特不清楚居里夫人为什么要再问一遍。
居里夫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不是这个。”
“比如说……”,她凑到温特的耳边低声问道,“比如说议会长有没有摸你大腿,或者其他你觉得不舒服的行为。”
玛丽·居里虽然以严肃和专注著称,但是作为一个长得不错的女性总是少不了遭受骚扰。而且吕戴安在一些关系上氛围开放,这让她不由得担心温特是不是做了点什么不得了的牺牲。
毕竟温特长得是真的美丽,思考他的遭遇的时候真的不能以普通的男性来看。
温特看着玛丽·居里好像在看傻孩子的眼神,眼角抽搐起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是什么仿佛在问小女孩的问题?大可以说得再直白一点。
他的在居里夫人面前的形象是不是太过于良好了?他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天真到连被占便宜的人都看不出来的类型吗?
如果不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温特都想当场讲黄色笑话自证一下自己真的没单纯到那一地步。
而且除了那个吕戴安公爵似乎是以想要收集美人的态度来问他,温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人告白过,就好像他是个漂亮雕像一样。
初中班上的腐女都没嗑他的cp的,班上老师警惕所有人早恋,除了温特这个长得最好看的人。
他大概生而自带一股强烈的寡王气场,桃花辟易。
最后,温特只能委婉地说道:“居里夫人,我都快三十岁了。”

居里夫人是真的不太能看出来他是这个年纪的人了。
不过居里夫人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人三十多岁还没有孩子,夫妻去看医生却发现他们对如何生孩子的步骤一无所知,散发着一种清澈单纯的高学历学者。
但是温特这么说,她也就当作是真的好了。
总感觉再说下去温特要炸毛了。
“议会长和你是什么关系?”玛丽·居里改变了一种询问方式。
温特还真没想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和议会长是同一个人,接受这个设定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但是玛丽·居里的误会在前,温特感觉自己要是不好好想一个答案,玛丽·居里说不定真的觉得自己被议会长做点什么了。
温特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他还是不能直接说。
议会长虽然没告诉温特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但是温特让他出门帮忙他都要迟疑片刻,显然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存在。
温特迟疑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模糊的“我和他有血缘关系”这种说法。
灵感来自埃德加尔之前说他和议会长是老乡。
嗯……怎么不算血缘关系呢?
近猪者吃,近猫者黑。
温特活用一下这样的沟通小技巧还是不在话下的。
又有谁能验证这件事呢?这几乎无法证伪。
议会长是肯定不会否认的,而且只要他不想,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强行掀开他的斗篷看看他的脸。
居里夫人觉得他在扯淡,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哪里似乎不对劲,可是又苦于找不到证据。
她第一反应是想说议会长和温特种族不同,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发现自己陷入了刻板印象。
谁也不知道议会长长什么样子,只是大家默认议会长和他们是同一种族,又或者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说到底这只是奥术师们的脑洞,实际上斗篷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和温特同一个种族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过究竟能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呢?
兄弟,父子还是爷孙?居里夫人想着议会长好像上不封顶的年龄,感觉这问题也没答案。
她看看温特有点为难,也不继续问了。
至少绝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搞的。
这样一来,议会长放任温特在外面也有可能是对晚辈的考验。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你确定有?”玛丽·居里想到之前埃德加尔之前提到过温特在议会长的实验中。
这不太对劲。
“我确定,亲眼所见。”温特觉得外表可以伪装,但有时要与他共享一个思路并不容易。
“……我之前一直希望你能来科学议会接受庇护,现在也算是达成了这个目的。”居里夫人叹息一声,看着温特,又犹豫了一会才问出来了。
“之前你在吕戴安把皮尔吓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温特对有些事情感觉很迟钝,可是玛丽·居里这一句话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有点变化。
她的动作变得僵硬了一点,表情也稍微冷肃了几分。
这份严厉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那场灾难。
她不是不理解暴力的必要性。
温特记得他熟悉的历史上的玛丽·居里可是向中国提议“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子.弹”的那个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波兰周期性复活”的梗非常火,波兰本身也有不少问题,可是她的确是能和二十世纪的中国共鸣的人。
这个世界的“波兰”也消失了,同样是亡于“德国”,她自然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她不单纯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更是一个国际主义者。
她无法接受毫无意义剥夺无辜者生命的事情,一切应该是导向最后的美好,而不是为了恐怖的震慑。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了。
在这期间玛丽·居里一直没有回吕戴安,但是这种轰动世界的大事已经不仅限于吕戴安的居民听到了。
皮埃尔·居里虽然不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但是知道的事情不比教会的人少。
他绝对能够猜到温特和吕戴安的天灾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温特的恶意报复。
温特这个人脾气其实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三观太正了,受的教育太好了。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发生在一些奥术师身上:明明有杀人反击的机会,却哭着想要和人讲道理,直到上了断头台还想要向所有人讲述自己的冤屈,相信有人会明白他完全不反抗是因为他坦坦荡荡。
平民会忍气吞声不一定是因为讲道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
与他们完全想法的大概就是掌握大权的大贵族。既受到了教育,又明白这个世界并不讲道理。
温特没软包子到那种程度,但是会讲道理不迁怒杀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温特那是谁?
温特觉得这个问题才是他们一开始就想要问的。
玛丽·居里之前问的问题也不是完全出于虚情假意,只是和这个问题相比起来完全不重要。
温特的手摸着自己身上的绷带。
这些是谢吾德做的。
按照议会长说的,他们实际上就是一个灵魂,他和谢吾德就是一个人。
不过就算不是,谢吾德是因为他才动手,温特没办法把自己所有的关系都撇干净。
谈论起谢吾德也容易把议会长扯进来。
温特的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说白了,他没那么善良,相比起善良,他更接近于遵守社会规则。
就像是谢吾德说的,为自己上道德的枷锁,并且受此谴责。
居里夫人能够做到带着孩子上战场援助,但是温特绝对不会选择在无法自保下冒险。
他的大爱有,但是并不多。
温特一言不发,实际上大脑在疯狂思考着问题。
如果没有任何危机,那么他可以说是很多人口中称赞的颇有道德的人,可是在更大的危机下,他就没有如同居里夫人那种正义凌然的大义和坚定清醒的头脑。
说不定战争的硝烟也在接近了。
曾经美国一颗原子.弹推动了日本的投降,可是现在科学议会掌握的原子.弹说不定反而会成为崩断教会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毕竟二者的社会背景完全不同,神权依旧笼罩着这个世界,皇帝、贵族依旧是统治阶级。
本来应该死在法国大革.命的拉瓦锡是死在教会手中。
这个世界疯狂发展的是科学,而不是社会学和哲学……或者说,后面二者是议会长的研究题材,所以并没有与投入科学家一般投入社会学家。
可是温特有着这个世界原型的世界历史,不够详细,但是足以让他明白现在的社会矛盾已经够多了,只要一把火就能点燃战争的火焰。
有些事情只会迟到,但是不会消失。
那么温特应该如何选择?
如同居里夫人那样站在战争之中做出贡献吗?
说到底,议会长自认为自己是人类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他们已经无法完美融入人类的群体。
人类是以传承而繁荣的文明,而他们以个体永恒。
他不觉得自己是神明,但是以人类的方式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也不太合适了。
漫长的生命足够把朋友的后代送到绝种的那一天。
积极承认自己是人类的议会长现在孤独前行,只有那个计算机猫猫陪着他,不知道是人类孤立他还是他孤立了全人类。
完全不承认自己是人类的谢吾德就更不用提了,他看上去是最快乐的那个了,但是他绝对是孤立全人类的那个。
两个例子摆在他的面前,温特觉得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法融入,那不如从一开始就孤独行事。
下定了决心,温特抬起头。
玛丽·居里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紧张起来了。
温特笑了起来,只是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虽然他的双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指,但是依旧坚定地说道:“吕戴安的灾难是我做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就连站在门口和自己生闷气的皮埃尔·居里都震惊地回头。
温特原本以为谢吾德会发言,结果他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温特,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居里先生严厉呵斥,“你知道吕戴安的事情死了多少人吗?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强弱吗?是不是谁让你说的?”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温特:“你是不是病了?”
温特还真不知道,可是他能猜到无论多少,都是不会是他想听的:“我不想知道。”
温特的指甲抠进手中的肉中。
居里先生还真是相信他,他都亲口承认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是帮着把锅给甩出去。
这里可是科学议会,最近和温特走的最近的是科学议会的议会长。
这锅是直往议会长头上暴扣啊!
议会长的感觉就不提了,反正温特替他感动好了。
不过这个决定也算是温特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谢吾德忽然出声:“……啊,居然是这么美好的走向吗?”
谢吾德的美好也真的是……
他是甩不脱谢吾德了,抢身体他也抢不过谢吾德,谢吾德就是懒得和他抢,平时也就出来吃顿饭。
在温特表现“温顺”的时候,他更不会抢了。
他的行为如果让谢吾德不爽的话,抢过身体的谢吾德毁了这个世界都有可能。
他看着皮埃尔·居里,这个人是货真价实地为他感到担忧,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生动,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忧也如此刺痛他的心。
议会长像是只缩壳乌龟一样,不看他们,没把他们当人;谢吾德则是没把任何人当人,天大地大他老大。
可是不用那种奇特的视角去看他们,他也能够从这种温度中感觉到他们的灵魂。
不是那种幽蓝色的线条,而是一种感情的触碰。
可能这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这种和人接触的能力了。
“可能,我也算是疯了吧。至少我现在的疯狂能控制。”温特看向了居里夫人,她原本大概也打算说什么,但是却被皮埃尔·居里的话抢先了,“但是这个世界总是应该变得更好吧?”
皮埃尔·居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玛丽·居里却好像懂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
温特没有忘记正事:“如果你们需要资金或者材料的话可以和我说一下。”
皮埃尔·居里在被她拉出去之后忍不住凑到她耳边问到:“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是看不出来,温特真的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玛丽·居里回道,“你还记得议会长在他身上可能有什么灵魂学的实验吗?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议会长在搞伪科学,但是你也知道关于议会长的传言。”
据说奥术师是死神的使者,但是奥术师是循证的,这种言论就像是教会的嫁祸一样。
可是议会长不一样,他好像不死,这种本身违背科学的存在让这种传言变得有点真实了。
“说不定他还真的能接触到灵魂,温特很有可能是灵魂除了什么问题。”玛丽·居里还是愿意相信他,“温特大概本来想把我们推开的,但是后来才改变主意暗示我们。大概他说的话一直在被什么人听着,不方便直接说。”
温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动作是紧绷的。
即使是一直表现得相对理性的玛丽·居里其实也不愿意相信温特真的是什么恶人。

“咕喵。”在送走居里夫妇之后,一只猫猫头从门口探了出来。
温特抬头看向门口的埃德加尔,这只猫真的是非常热衷于发出让人神魂颠倒的可爱声音:“你刚刚在门口偷听了多少?”
“我才没有偷听。”埃德加尔摇摇头,“我是看到居里夫妻离开了才来的。我要是想听的话就直接问你了。”
埃德加尔跳到温特旁边的桌子上,温特闻弦而知雅意伸出手给埃德加尔顺了顺毛,黑猫仰着脖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没事吧?”埃德加尔的脑袋蹭着温特的手问,“我看居里夫妻离开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太好,是问你关于谢吾德的事情了吗?你说是你做的?”
温特觉得埃德加尔不在,其实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这样反而能够显得自己更加坦诚。
“是的。”温特把猫抱到腿上,与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对视着。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埃德加尔仰着头问道。
温特可不是会给人背锅的类型。
“毕竟我和谢吾德无法分开了,辩解太多其他人不一定会信,还会觉得我谎话连篇。”这也是当时温特决定承认的原因之一,他对每一份付出的感情都非常重视,并且时时刻刻都焦虑着自己这份感情会不会被人伤害。
与其等着让人对他失望,不如让他主动先让其他人失望,或者干脆回避一切和人的接触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小感情。
“哎,你这就做的不对了。”埃德加尔对着温特叹了一口气,“又不是什么小事,这种话说出来绝对很容易让人恨上你的。”
埃德加尔抬起爪子拍了拍温特的胸口,一副咱俩哥俩好的样子:“既然你觉得别人以后会对你反目成仇,那就越晚一点翻脸越好。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谢吾德不就是我吗?”温特知道这话在不清楚情况的人听来有点歧义,但是这的确就是他很难和人解释清楚的事实。
谢吾德在一旁发表感动感言,大体内容是感慨议会长以前还好逗,随着他对法术的控制力增强,就开始暴揍想要把他封印到时间尽头。温特这种把他划在圈子内的言论实在是让他心里熨帖。
温特已经习惯了。
谢吾德和议会长的矛盾是很难调节了,可是温特虽然对谢吾德的评价也不高,但是进入到了心如止水的情况。
就像看到未成年的重度精神病患者一样,内心毫无波动,反而稍微思考一下,温特感觉谢吾德就是纯粹太寂寞了,想要在他们这些能够被他平等对待的自己面前找点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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