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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不过唯一值得开心的大概是温特的身高超过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身高,他要是抬起手,个子就更高了。
基本上差一点就能到屋顶。
对于别人来说相当痛苦的方式对于他来说只是有点难受——但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他之前以为阿尔文说他有事情要做是一个托词,是故意把他晾在那里让他难受。
这种手段完全不超乎温特的认知。
温特一口咬下去,阿尔文几乎是满手都是血。
他这个人没什别的爱好,干饭就是爱好,牙口特别好,家里片完肉的烤羊腿剩下的骨头一直都是他啃着玩的。
据说人的努力总是能够收到回报的,温特把嘴里的血往外吐了两口。
阿尔文没有收拾他的时间,他嫌弃地用神术扯开温特治了一下伤口,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温特就差不多确定他是真有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温特有点发愁地看着他手上的铁链。
该不会是和居里夫妻要去忙的事情相关吧?
科学议会应该是想整个大活,那现在应该是惊动了阿尔文。
之前居里夫妻就和他说过,现在吕戴安甚至整个大陆上的奥术师大多都不在自己平时居住的城市,没人能够来得及救他。
温特其实也不太希望居里夫妻或者是皮内尔过来救他。
奥术师都是聪明人,他们不可能想不明白暴力在和教会对抗中的用处的。
一般来说,科技的发展与武力值的高低息息相关,但是奥术师如今的势弱无疑说明了现在教会依然掌握着科技所无法匹敌的暴力。
就算有人来救他,也未必能够真的击败吕戴安的神职人员。
如果为了救他,让其他人搭上性命,那还是算了吧。
居里夫妻的头脑比他更能造福人类社会,皮内尔在萨尔佩特里埃医院推行的计划在未来是有可能拯救几千甚至几万人的,有精神病人的人不必因为精神病而被认定为巫师。
所以无论怎么想,过来拯救他,那都是一件连温特自己都不愿意去做的亏本生意。
不过他倒也不至于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了。
谁会希望自己被自己讨厌的存在弄死?
就算要死,那也应该是温特自己选定时间和方法。
温特倾向于在阿尔文或者其他审判官回来之前成功自杀,他是真的不确定自己能抗住审讯,反正最后都是一死。
至于埃德加尔之前对他表示出了不同寻常的重视,但是温特知道有些社牛就是这样的,非常热情,也非常好心,但是他们社交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记忆里超群或者时不时提醒一下他们,他们大概真的会忘记这种事。
就在温特为自己叹息的时候,监狱的墙动了。
准确的说动的不是墙壁在动,而是墙壁上的金属制品在往墙缝里钻。
温特能够感觉到铐住自己手腕的铁链也在颤动。
他隐约之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微弱电流电了他一下。
然后震动停止,紧接着倒塌了,一股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温特抬头看去掉落铁链绕着他的身体简单的包了一圈,然后猛地把他向外拽去。
温特熟悉的能够操控磁场的人只有一个皮埃尔·居里。
这次震动的来源十有八九就是他,毕竟既然认识的人有这个技能,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认识的人。
他抬起头,此刻的居里先生穿着一身长袍,挡住了他的脸,而站在他身旁的是毫无伪装的埃德加尔。
“太好了,温特。”埃德加尔看上去相当之焦躁,他在看到温特的那一瞬间就伸出手来。
只要他抓住温特,他就可以带着温特空间跳跃离开。
在审判所内部存在对奥术师的干扰,这种干扰只有获得许可的教会成员才能够实用法术。
在这种地方能够破例使用的法术只有两种,加大能量输出力大砖飞,或者本身就是针对自己的法术——人体本身的干扰在这种地方反而保证了最差劲的使用状况。
空间跳跃所消耗的能量不容小觑,这个世界本身的物资和能源本身就需要外界补充,强行在干扰下使用空间跳跃所消耗的能量绝对会惊动议会长。
埃德加尔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他可不想让议会长确定世界就是这么垃圾。
可是埃德加尔的手还没完全伸直就猛的收了起来,他拉着居里先生往后猛的退。
一个金发的男人男人抬手接过被他操控的从地上飞速生长出来的树枝打飞的高顶礼帽。
阿尔文看着埃德加尔:“原来神谕中说的小心黑猫是指你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巫师。”
阿尔文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意外的,本来他是想去找吕戴安的大主教的,结果都走一半了,吕戴安大主教和阿尔文说他来找他。
阿尔文这才半路折返,结果一回到宗教裁判所,就看到两个奥术师在炸墙。
埃德加尔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巫师,我是个女巫……大概。”
他说着把自己的单片眼镜也摘了下来。
这肯定是要和人打一架了。
阿尔文拿着帽子的手僵硬了片刻,他将这句话理解为这个不知道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奇怪实验长出了猫耳朵的奥术师是个女性。他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瞅着埃德加尔,在他的脖子和胸口处停留了片刻,似乎想看出来他是女巫的证据。
埃德加尔身形纤细,硬要说他是女性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你先带着他跑。”埃德加尔对居里先生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温特离他们有一米的距离,要是立刻进行空间跳跃,很容易被阿尔文击中,还是由他先纠缠着阿尔文好了。
居里先生犹豫了片刻,似乎就这么丢下埃德加尔跑有点不道德,但是片刻之后他选择相信埃德加尔。
这个人协助不少奥术师从教会的追踪中逃脱,他在这方面是专业的,而且埃德加尔不只有一个身体,死亡对他来说相当无害。
先纠缠着好了。
想到这里,居里先生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温特,拉着他手腕上的铁链就跑。
温特走了一步,表情有点扭曲,之前膝盖被弩箭射穿了,这严重干扰了他的行动。
之前在审判所里还能忍,但是看到熟人之后是真的开始疼了。
疼痛真就是一个玄学的玩意,有时候就和眼泪一样,在看到熟悉的人的那一瞬间就爆发出来。
温特一瘸一拐地跑着,基本上还得居里先生帮忙拉着他,他现在还能挪动两下纯粹是因为他在行动这方面意志力很强。
这样根本就跑不快。
温特回头看了他一眼,埃德加尔和阿尔文打得不分上下。
埃德加尔纯属是速度快,对得起他那对猫耳朵。
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街道上已经有人了,吕戴安的民众已经开始准备起一天的工作了。宗教裁判所附近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周围已经开始有人穿行。
温特的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无疑,这个世界的群众是站在教会那一侧的。
他们能逃脱得掉吗?
但是……
温特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广场上的人数,心里有了成算。
很好,人群密度上来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阿尔文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排,追击他的队伍人数并不多,不太适合他的奥术发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吕戴安的大主教匆忙赶来,“那个‘傲慢’跑了?别去追了,快把那些人都赶回家。”
相比起正在和埃德加尔战斗的阿尔文,现在更重要的是控制住“傲慢”温特。
埃德加尔和阿尔文打得难舍难分,但是他也插不上手。
而且阿尔文肯定也不想让他插手,重点是他打算拿来当成靶子的温特。
温特说好抓也好抓,他毕竟不是大奥术师,能够做出的反抗有限,但是说不好抓也不好抓,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牵绊,一旦成功逃脱,教会就再也没有抓住他的机会了。
“七宗罪”虽然是以震慑为主,但是温特这个软柿子可是他们计划中必定要处决的对象。
让他跑了虽然不至于让教会伤筋动骨,但是会被嘲笑很久,他这个吕戴安大主教莫洛和教皇使者阿尔文更是首当其冲的小丑。
毕竟他们两个的神术级别是比大奥术师还要高一线的。
在他们两个在的吕戴安居然能让一个普通奥术师跑掉,那简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了。
“扩音神术或者震慑神术,我不管你用什么神术,让人群密度降下来!别让他们靠近惑控系奥术师!”
高人群密度简直是惑控系法师狂喜的情况。
吕戴安大主教想到了自己之前听说过的教会抓“色欲”弗洛伊德的时候的糟糕场面。
“傲慢”刚刚重伤,要说他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是奉弗洛伊德的理论为圭臬的奥术师,搞不好能让一群人在广场上开银趴。
抓捕弗洛伊德的那座城市的神职人员已经被笑了好久了,而弗洛伊德的学说虽然在奥术界也有很强的抨击,但是不可否认的事,这个人是惑控系奥术师中的大奥术师,他的理论无人不知。别的奥术师也是有可能会他的招数的。
如果这事发生在自诩优雅高贵的吕戴安里……
吕戴安会脏的啊!
土生土长的吕戴安人莫洛大主教的表情扭曲到近乎快要变形了。
这绝对是他从业史上最大的挑战。

他今天来还是大意了,压根就没准备什么。
温特相当信任居里先生,但是他殊不知皮埃尔·居里快要紧张的吐了,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大事。
他青春期的时候,别人和同伴在街上招猫逗狗做刺激的事情,他在家里学习,别人尝试着青涩的校园恋爱的时候,他在学习。
温特从小到大都是一节课都不翘的老实孩子,皮埃尔·居里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他都这个年纪了,居然感觉自己像是返老还童到了青春期一样刺激。
当然,不是好事。
他今天本来只是想要去看看温特怎么样,结果去敲门却没听到温特的回应,埃德加尔扒窗也没看见人。
居里先生一扭头看见一个孩子站在那里,他开口一问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查理。
就是玛丽·居里之前说温特想要拜托他们偶尔顺路放个东西照顾一下的那个孩子。
玛丽·居里自然也和他说了她的顾虑。
魔女之子虽然是被教会迫害的群体,但是坚定的站在教会那一侧的人并不少。
坑过奥术师最后得到教会的赦免的魔女之子的案例不止一个。
相对来说是孤例,但是奥术师有着科学议会这样一条隐秘的沟通渠道,所以这类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奥术师的耳中,并且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震撼。
一震撼了就印象深刻,一印象深刻容易认为这种事情是普遍情况的错误感觉。
当然,理智地想一下还是能够想明白,问题是谁敢拿自己去赌?
温特对查理的事情没有后续了,大概也是不想让居里夫妻去赌。
教会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宣传,但是教会向来摆出一副宽恕世人的态度,聪明一点的人不难想到只要有拖人下水,拖的人足够多,再加上一点点技巧,就很容易让自己踩着别人浮上水面。
对于这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来说,道德是一种需要金钱供养的奢侈品。
话虽如此,居里先生其实是不用太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毕竟那些有在教会眼中的有罪之人也很难靠近他的身边。
没什么特别的措施,就是单纯的往往是中产阶级甚至是上层社会的奥术师和绝大多数穷人没有社交上的重叠。
所以真的见到查理的时候,他就直接问道:“那你看到温特了吗?”
至于查理衣着整洁这件事情,他压根就没有认真思考。
男性——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性,大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并不是很细心,只是想着温特的确挺照顾这个孩子的。
就连他今天穿的斗篷也是临走之前埃德加尔让他穿上的,担心本来已经说好离开吕戴安的奥术师忽然折返吕戴安被教会的人看到会引起教会的质疑。
查理捏着手指,看着他,又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温特先生啊……我今天听到他的邻居说他昨天晚上说有点事要去新家处理,所以我今天来也没有找到他。”
他的反应很不对。
他的话本身的问题就很多,就像是不了解温特那个虽然喜欢熬夜但是晚上不喜欢出门的人一样,夜幕降临之后他也许会待在外面,但是这之后他只会回家,不会出门。
如果他真的是查理,和温特认识那么久就没意识到这一点吗?
而且他的小动作也在告诉居里先生,他在撒谎。
只是这小动作有点浮夸,好像生怕居里先生脑子不好用看不出来他的问题一样。
他是想要引导他们去温特购买的房子,又仿佛是刻意暗示他们那里有陷阱。
居里先生看着查理,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孩子,他告发过一个巫师,只是当时他肮脏又狼狈,和现在的形象重合度不高,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们来的不巧。”埃德加尔从居里先生身后推了一把,然后低声说道,“去宗教裁判所。”
皮埃尔·居里目光不善地回头看了查理一眼。
查理低着头,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
居里夫妻是诺贝尔奖得主。
奥术师诺贝尔,虽然不到大奥术师级别,但是他赚得多。
是知名炸.药商。
赚得很多。
非常多。
他把自己一部分钱拿出来做成一个奖项,用来宣传自己、支持科研。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发明的炸.药太好用了,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有不少奥术师的亲朋好友就死在他的发明之下。
科学或者奥术本就是不分善恶的,能够开山裂石的力量也能够用来制造离合悲欢。
虽然战争不是由他决定的,他不研究也有别人研究,但是这不妨碍有人写文章对他大加抨击。
不管怎么说,诺贝尔运营是有一手的,诺贝尔奖也的确支持了不少人的研究。
就比如居里夫妻。
除了奖金之外,还有【诺贝尔安全爆破奥术】,这也能作为一种防身的手段。
奥术是可以应用在现实中的,所以在奥术被限制的情况下,居里先生跑去实验室应用奥术原理飞快捣鼓出了点炸.药。
宗教裁判所位于市中心,而且房屋结构早就无力抵挡炸药的威力了,只是没人得罪教会,更何况宗教裁判所在市中心,是一栋有历史的建筑,想要靠近它不是特别容易,病没有维修的必要。
一通操作下来,的确很顺利。
但是救出温特之后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温特伤得比他想象中的要重,看他伤口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自杀失败被教会抢救回来了。
至少,从科学的治疗方式建立起来之后,教会也不怎么搞放血疗法了,顶多是切开一个小口方便神术进行干涉。
也只有街边理发师还会搞粗暴的放血疗法。
但是指望教会好好治也是不可能的。
周围的居民大概都看出了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是逃犯,大概是因为担心他们是什么凶残的角色而不敢上前,但是这种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有看上去就做工做的比较多的男人已经拿起了木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只要类似的人多了,那么怕是所有人都会蜂拥而至。
住在宗教裁判所附近的居民往往也是最虔诚的一批人,他们甚至会以观看烧死巫师作乐,指望他们害怕的概率不大。
居里先生盘算着自己跑得再快一点会不会让温特的伤口裂开。
人群如同粘稠的潮水一样渐渐地包围住了温特他们,这并非是主动的行为,而是周围的人群密度太高,他们从最开始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不再给他们两个让路,自然而然地,他们也就身陷其中了。
粘稠的或许是人,或许是恶意。
“是巫师吧?”
“是巫师。”
而此刻,他们才刚刚穿过广场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拿点距离对于平日的温特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当他作为拖累的时候,就有一点遥不可及的距离的感觉了。
广场上矗立着零星的纪念碑,温特在路过那个纪念碑的时候伸手扶住,他停止的脚步让居里先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温特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了,和意志力的关系不大了,教会会给他保命,但是却并不会帮他治疗腿伤,他的腿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弩箭还没有取出来,只是折断了,不过正式因为没有取出来,所以暂时还保证了一定的运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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