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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玛丽·居里:“……”
这话有点让人没法接。
“你也知道他才来没多久,如果对这个世界毫无了解,他这个人不也就没用了?”议会长继续说道。
如果玛丽·居里对现代蓬勃发展的互联网有所了解,她大概就会明白这就是所谓占领了道德的高低。
但是这又帮人又好像懒得理会的样子实在是太矛盾了,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他是您的儿子吗?这是什么奇怪的考验吗?”
要是这样的话,埃德加尔说的他们不会害温特这件事情也扁的理所应当了。
议会长包裹的很严实,看不清他的脸,甚至他的一些小动作也不太能让人看得清,但是玛丽·居里感觉他这个反应似乎是有点绷不住了,他咳嗦了几声,手机里传出了“我没儿子”的辩驳之语。
这就让人有点尴尬了。
议会长琢磨这要不把埃德加尔的那一套“老乡”的说辞拿出来。
如果没有特殊要求,埃德加尔是以坦白和合作为主的,可是有必要的时候,他也能是糊弄学高手,说话说的八分真,两分糊弄,一般知道真相的人也没法说他说的完全不对。
不过这招对玛丽·居里来说可能没什么用。
他看了看手机,埃德加尔把他之前和玛丽·居里说的话发给他了,他估摸了一下,对温特的说辞放在居里夫人可能不是那么管用。
可是他又不想埃德加尔语言专精,打算直接拿“我自有安排”搪塞。
居里夫人看着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议会长的握着手机的手忽然一僵,他甚至都没有继续用手机代替发言,而是直接开口用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所以显得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失陪。”
玛丽·居里微微一怔。
这个声音实在是耳熟。
吕戴安——
吕戴安大主教晃了晃手中的权杖,吕戴安作为大城市、也是奥术师狙击的地方,自然是教会重点关注的地方。
手中的权杖是教皇赐给吕戴安历任大主教的,用于镇压奥术师。
神术——【化为盐柱】,虽然一天只能用一次,但是基本上也足够应付了。
纯粹基于幻想的神术在有些时候对奥术有着一定的克制,感性并不怎么需要理性和逻辑。
这种奥术放在奥术师身上会惊呼这根本就无视了质量守恒定律。
无论是阿尔文还是他都有着充足的应对奥术师的经验,死在他们手上的奥术师已超过三位数了。当年提出质量守恒定律大奥术师拉瓦锡就是由他处决,纵使他氧化了教会全部金属兵器,如同一位降世的天灾一般,但是最后还是被化为盐柱砍下头颅。
温特这种初出茅庐的奥术师在他手上根本就过不了几招,只是他现在这招数有点奇特,吕戴安大主教也不敢托大,惑控系奥术师的招数有时候都挺诡异的。
刚刚在宗教裁判所和广场里有不少他们的人,不适合释放大规模的打击,如今,人群退去,已经是最好的打击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奥术师临场突破了什么,但是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活捉”转变为了“歼敌”。
有着充足猎杀经验的大主教觉得再自大下去就要闹出和猎杀弗洛伊德不相上下的笑话了。
至于被惑控系奥术师控制住的几个人,死了就死了。
可惜这个即将连带“傲慢”化为盐柱的广场了。
“吾神……在上。”【化为盐柱】已经由权杖充能完毕,然而正当他准备进行打击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忽然扑了上来。
【化为盐柱】因为提前击中目标,所以并没有落在广场和“傲慢”身上。
温特抬起头,正好看见了埃德加尔被神术击中,掉落在地,如同受潮的盐块一样破碎。
温特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了,心脏连带着整个肺部猛地被揪紧,像是被捏紧的纸团一样,连带着整个灵魂被从他的身体里扯下来。
他仿佛里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远很远,整个人被一片空白包围着,可是他确实还能看到这个世界,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埃德加尔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为他而死?他就不知道现在的场景已经是他为自己设计的最好的结局吗?
以温特神经质的性格,他以为自己会因为埃德加尔为自己而死而愤怒,又或者为他感觉到极致的悲伤。
可是没有。
他感觉自己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脖子:“这个世界维度太低了,怎么可能伤害到我……我不要这个身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被刺激出解离症了,自己这好像和身体失联的状况的确挺符合解离症的感觉的。
不过这么稀有的病是会落到他的头上的吗?
吕戴安大主教飞得太高了,他这个近视眼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动作中不难看出来他是准备再次施法了。
温特看到自己抬起手,闭上一只眼睛,拇指和食指捏起,与吕戴安大主教的身影重合,然后随意一张。
吕戴安大主教连着他手中的权杖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撕裂开。
在被撕裂开前,他听到了仿佛天崩地裂的声音。
暂时摆脱了【顺行性遗忘术】的审判官瘫软在地。
明明那个巫师就站在他们的地上,可是他们却一动都不敢动,明明没有被下毒,但是却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力气。
被撕开的不仅仅是吕戴安大主教,还有吕戴安的土地。
原本仅有五六米的道路倏忽间被撕裂成十五六米,地下水喷涌而出,原本平坦的广场上多了一道裂痕,这道裂痕蔓延数公里。
明明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受着伤、满身灰尘,身上还沾着地牢中的枯草,狼狈不堪,但是当那双幽蓝色的不似在注视着同类的眼睛垂眸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死神降临了。

他一一把小手枪怎么打出了RPG的效果了?
“别吵,这群亵渎神明的家伙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再替你报仇呢。”温特听到自己说道,“不过在降下惩罚之前,得先布置一下场面。”
“不是,兄弟,你……”温特实在是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憋得他方言都蹦出来了,“咱停下来商量一下是不行?”
“闭着嘴吧。”
整个广场的地砖仿佛水波一样被推开,扬起一片黄色的尘土。
广场上的纪念碑和用于处决女巫的台子裂开,连带着石砖,在没有多少可燃物的情况下窜起了两三层楼那么高的火焰,并且迅速从广场上往外蔓延开。
制造出这一片场景的人却并没有停手,而是评估了片刻,抬手将砖块和尘土变成了盐。
之前吕戴安大主教的没完成的神术由他完成。
这不是一般的奥术能够做到的,这其中的质能转换和质子、中子、电子的重排需要大量的知识。
这是神术。
食盐在火焰中释放出黄色的光芒,温度差卷起的风吹起了温特的头发,具有强烈穿透力的黄光打在他的脸上,制造了一片强烈的阴影,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着黄光,却不闪不避,仿佛镀金的蓝色宝石一样。
他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灰土尽数散去。
“这样还差不多。”
温特尝试着操控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并不听他的,身体的遥控器仿佛被人抢了。
温特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是更加强烈的头脑风暴。
他之前那个状态的确挺像解离症的,而人格分裂就属于一种解离症。
……他家有这个基因吗?没有吧?虽然父系祖传神经质的性格,但是还不至于到精神病这种程度。
不是说这种问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童年创伤吗?
温特哪来的童年阴影?
做错事了被揍一顿和真正的童年阴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还是说因为样本太少,所以有未被包含在其中的病因或者应该被单独列出来的精神疾病?
因为现在的情况有点超出温特本人的理解范围了,所以他本能地往自己的熟悉的学术上去思考。
不然让他去思考什么?
刚刚那一下死了多少人?
掉进沟里的“碎盐版埃德加尔·奈兹”有没有溶解?
无论哪个都是无法细想的问题。
“草,好疼啊。”温特又听到自己往一边倒,捂着脖子和腿开始哼哼,“太热了,烦死了,有身体就这个不好。”
那个现在正在控制身体的未知人格把他腿上的弩箭用不知道是奥术还是神术的能力抽了出来,不过他试着愈合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但是效果并不佳,只是看看止血了。
温特听着他骂骂咧咧的,如果不是不太能动得了,温特觉得他大概想把吕戴安大主教从哪个沟里捞出来鞭尸。
他的视角无法得知在一旁被吓得瘫软的审判官眼中这个位置存在是何等脱离人类的形象,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到这像是小孩子无能狂怒疯狂抱怨的样子和实力好像有点不搭配。
说实话,他如果真的疯了,他觉得应该像是自己中二病时期幻想的那样,搞个能帮他写作业……咳,错了,是无所不能的人格,而不是像是他中二期那种尚未成熟的人格一样。
还有,能不热吗?闲得没事在身边点火,温度自然会上升了。
温特还不了解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个北方人,虽然抗冷抗热,但是相比起高温,他还是更喜欢寒冷一点的地方。老家的不知名特产温泉他都不喜欢去泡,就是因为讨厌高温喘不上气的感觉。
为了制造地狱场景而点火和教会想把他烧死有着异曲同工的脑干缺失的美。
“你要不再来个冰火两重天?”温特试图进行委婉的语言攻击。
“我怕他们爽到。”
温特再度沉默。
怎么说呢……居然真的明白了他暗搓搓的黄色笑话,这种脑回路高度一致的感觉也太怪了。
温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长了一张高冷又禁欲的脸,又很少和人交谈,每次和关系稍好同学讲黄色笑话的时候都得疯狂提示或者被迫解释一下,这么顺畅地被人懂梗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温特怪别扭的,他说这话分明是在暗搓搓的挖苦。
想让别人懂的时候别人不懂,不想让人懂的时候却立刻被人搞明白了。
实在是尴尬。
温特不知道能再说点什么阻止对方的人继续搞破坏了。
他之前的确有杀了所有人的心,偶尔偏激加神经质的他的确会产生这种极端的念头,可是这个未知存在实在是太极端了,反而让温特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了。
“温特!”
往哪个方向看去,那边是已经顾不上摁住自己礼帽的埃德加尔,他正站在裂缝另一边打算往这边跳。
温特有点懵。
虽然他眼神是有点不好使,但是埃德加尔的身形是比较特殊的,即使隔得远,他也能够认出来。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而且死得粉碎,现在变成盐水的那种。
温特没法回应,他看着自己一抬手把跳到一半的埃德加尔摁在地缝里了。
“卧槽。”温特被吓了一跳,但是居然没有问理由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麻木了。
相比起吕戴安现在可能遭遇的灾难相比,一个疑似有不死属性的猫男已经没法让他产生太多的情绪波动了。
“这猫最黑了,你不要和他打交道。”未知存在说道。
温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讨厌埃德加尔了。
虽然埃德加尔说话给人一种谜语人的感觉,可是和他打交道的好处也不少,至少从埃德加尔的表现来看,他还挺关心他的。
“小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告诉你,他最擅长骗你这种滥好心的人了。”未知存在嘀嘀咕咕地说,他想着再治一下脖子上的伤口,但是他刚刚把周围的法术能量全抽干了,他琢磨着要不把这个世界全烧了换成能量。
温特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劲。
温特沉下心来琢磨,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现有的情报。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啊。”温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盲区。
这个世界本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世界,他本也不应该以太过于寻常的角度去看一些问题。
议会长是研究灵魂的。
议会长对他额外关注。
那么这个未知存在会不会是他被议会长塞进去的灵魂?
他虽然觉得埃德加尔的人很好,也觉得他给地理由还算有说服力,但是他不会傻到把埃德加尔说的所有的话都当真,或者说他神经质的性格本身就会让他擅长胡思乱想。
“那是,我可是神明,无所不知……嗯,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有我没法知道的。”未知存在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洋洋得意,说起这个,他脖子不疼了,膝盖也没感觉了。
他给温特一种熟悉的幼稚感。
地面震动起来,温特的身体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地面上的沟壑逐渐弥合,倒塌的房屋被扶正,喷涌而出的地下水被压了下去。
一切就像是温特去看《歌剧魅影》话剧开场时那坠落的吊灯重新升起,断裂的横梁被重新吊起,如同时间倒流一般震撼。
与此同时,黑暗降临,黑色如同幕布一样从天空中落下,隔绝了此地和外界的一切观察。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揪着一个满身水的人缓缓落在那几个审判官身后。
温特觉得眼前有点花,他仿佛看到了幽蓝色的线条充斥在整个世界中,塞得满满的,不留一点空隙。
随着穿着斗篷的人手指一勾,温特的眼睛本能地闭上,怕被那蓝色的线条崩到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和那几个审判官联系的线条断裂开来,如果他没有感觉错,那就是与【顺行性遗忘术】相关的奥术连接。
温特本来以为他是在摧毁他们的记忆,可是几个审判官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俨然失去了生命。
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他们的灵魂被摧毁了。
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灵魂学家,自然科学议会的首领,那位被埃德加尔称为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
温特一直想要见见他,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为了询问一下自己身上的各种疑点。
埃德加尔对他说的话很清楚,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顾虑,万一他传话传错了呢?万一他还有回家的机会呢?
可惜温特现在没有身体的控制权,他只能被动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幕。
议会长的身量好像和他差不多高,斗篷挡住了近乎整张脸,严实到让他怀疑对方能不能看清路。
但是这也让温特完全没办法看到他的脸。
然而仿佛是回应他心中的想法一样,议会长抬起手,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带着三分恼火地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近乎无悲无喜的脸,虽然美丽,但是却又被那种空洞的情绪掩盖了那份美丽。
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温特,带着一种让人类感到深深恐惧的疏远。
正如同教会传言中的那样,这个世界的神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温特不由得愣住了。
他没有为对方的美丽所慑。
毕竟人怎么会为每天都会在镜子中看到的脸所迷惑呢?
而议会长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第29章 人性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如此狼狈,对方的神情有太过于陌生,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在照镜子。
这张脸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即使他脸盲得要命,也不可能认不出这张他每天都要见的脸。
这就是他的脸。
为什么议会长和他长了一张脸?
难道说他是什么克隆人吗?
不对啊,他这个人有出生证明。
还是说他整个人的记忆都是后来塞的?
那他也太可悲了吧?
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好好好,埃德加尔的“老乡”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自己和自己能不是老乡吗?就算精准定位到娘胎他也是老乡。
温特有点崩溃。
如果说凌晨发生的事情是残酷的现实的话,从刚刚他以为埃德加尔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成了怪异的现实了。
“你是温特,还是谢吾德?”议会长把埃德加尔放在一边。
埃德加尔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他看着温特,看上去也愁得不行了。
温特总算发现他为什么觉得有点害怕了。
这个人刚刚做的的确是时收尾工作,但是他全程都没有把目光落在任何一个人或者物身上,甚至连无声一瞥的观察都没有。
明明活在这个世界上,却看不出一个作为生命的本能。
很难说他还是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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